殮魂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明燈(1)
    情在瞬間起了微妙的變化,這讓本來故意要激怒於對T[華,頓時覺得自己這次可能又是誤會人家了。

    可是他方才故意說出那些個有違常理的話語之前,確確實實的感到過一陣莫名的心悸。這種如臨大敵的危險信息,或者叫做第六感覺,曾經不止一次出現在自己面臨危險之前,而且還總是應驗在緊接著發生的事情上面,所以華子升起無名的怒火這件事也算是有原因的。

    而陳大年的反應,應該算是極力想掩蓋什麼的表現,但是那謝永年前後反差這樣大的表現,才是華子突然發瘋般這樣說話的根源所在。

    結合這麼多的因素,在自己無端發怒之後,人家卻出奇意料的沒有發火兒,而是讓自己講出心中的疑惑,華子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這倒不是華子只是頭腦發熱說出那些話後,就沒有存貨了,而是華子心裡的那些個總是攪來攪去的疑惑,一下子像潮水一樣全都湧出來了,所以他才會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去問哪個。

    而在這時陳大年本著心中對於謝永年的摸不到脈門,還想說些什麼,卻又被謝永年喝止住了,並且告誡他,剛才他在去那間屋子查看的時候,已然發現邪魔的哨兵,雖然只是試探性的動作,暫時還沒有動手,但那也只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所以讓陳大年趕緊還是坐在原來把持陣法的陣眼之上說話,這樣才不會被人家打個措手不及。

    畢竟謝永年作為比陳大年手段高深一些的天師,其久經沙場的經歷擺在那裡呢,人家在這方面就是權威,所以陳大年聞聽到此言,也是一陣膽戰心驚,因為華子年幼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但是自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可是卻一時定力不夠,捨棄把持大陣這樣重中之重的事情不去做,而去勸架,這樣低級的錯誤都會犯,也難怪人家師兄呵斥自己了。所以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去那陣眼之上,從新打坐,並且隨手從新又結出了幾道法印,算是給失去一絲靈氣的陣法打了個補丁,又用天算之法再次算了一遍,想是沒有感覺出有什麼不妥之處後,這才安定下心神,豎起耳朵舉目觀瞧起來,華子到底葫蘆裡在賣什麼狗皮膏藥,他還是很想知道的。

    其實同樣被謝永年謝天師點醒的還有華子,畢竟他也應該算是半個天師了,其中玄妙的各個,就算是謝永年不來提醒,他也會慢慢醒悟,只不過在大是大非上,因為定力不夠,遠遠沒有人家的反應那麼快罷了。

    所以說懷疑歸懷疑,方纔那種像是被抽離靈魂的狀態,華子還是記憶猶新的。經謝永年這麼一點,很多事情都被他想起來了,趕緊用陳大年教他的方法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回想了一邊也不知道對不對的靜心咒,這才算把才纔的那口堵在心口之上的惡氣吐了出來。

    等到謝永年像是也累了,臉上滿顯疲憊卻又因為事情還沒得到解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半倚半靠的坐在他那靈獸身邊之後,華子這才開始詢問起自己的問題來,不過言語間明顯帶著求知的韻味,而不是剛才那樣又臭又硬的味道了。

    但凡是人都會這樣,橫的好吃豎的難嚥!華子慢聲細語的詢問關係到姥爺那玄天離火大陣上面的事情之後,謝永年疑惑的看了一眼陳大年一會兒之後,便開始給華子解釋起來。

    當然其間謝永年又詢問了一些,華子到底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知道多少之類的話,又因為華子也不知道自己所遇見的,聽聞的那些到底都是不是真的,使得華子不得不在給陳大年講了一遍自己離奇的遭遇之後,又給謝大天師也從頭講了一遍。這就和複習功課一樣,讓華子複習了這麼多遍,估計以後想忘記都難了。

    雖然謝永年一邊聽著。一邊總是眉頭舒展一下。緊接著又緊鎖這樣不斷變換地表情。可是本來就是想從中發現些什麼地華子。還是從中看出了一些個倪端。其中謝永年眼神和其他時候不一樣地地方一共兩次。

    一次是在華子講到故去地姥爺托付鬼差給自己捎話兒那時。這點倒是和陳大年一樣地持懷疑態度;另一次卻是怎麼也令人想不到地。他竟然對於華子用那顛倒五行地步法。就能進入大陣之內表示懷疑。這到叫華子心裡很是沒有底。畢竟那關係到自己腦子裡曾經學到地那些個東西。到底是不是真地。這點對於他應該很重要。畢竟那才是重中之重地東西。所以他才會將這點列出來。等剩下地全都未見其右任何出奇

    I。華子也就片面地認為。那些個不是真地地話。就是給出自己解釋地東西。

    當然。華子講述自己這些個事情地時候。考慮到自己手中並沒有實物作證。還有對於兩人地似信非信。和對陳大年講述一樣。並沒有說出關於得到並看見過《殮魂圖解》那本奇書地事情。

    至於小卡因為是整個事件地關鍵。所以必須講。再者華子先前已經和陳大年講過了。如果和這老傢伙不講地話。非但自己也落個稀里糊塗地連事情都講不明白地嫌疑。弄不好陳大年也會揭穿自己地老底。別看兩人表面上總是在鬥嘴。一副不和睦地樣子。誰知道背地裡兩人地關係怎麼樣呢?本著必須防患於未然地想法。華子努力地將自己地見聞和經歷。都講地和對陳大年講地一模一樣。

    在確定華子知道地就限於這些個之後。謝永年狐疑地忘了一眼陳大年道:「師弟你難道沒有將事情地始末給這小子將清楚嗎?怪不得人家發脾氣呢。看來問題都在你這裡呀!」

    然後還沒等陳大年辯解,立刻就換了一副親切的神態對華子說道:「我師弟就是那樣兒,說話顛三倒四的,讓他講緣由,估計一定可以從南山跑到北山去,還是老朽給你解釋一下吧!」

    華子就是一樂,你還別說,這陳大年的講話還就是和謝永年的說法一模一樣,自己聽了半天,非但沒有聽明白什麼,反倒更加糊塗了!怪不得自己總覺得他怪怪的呢,而且話裡話外的像是在掩蓋什麼,原來人家就是那個水平。這就可以解釋很多疑團了,難怪人家都說:好馬長在腿上,好人長在嘴上呢。

    但是礙於陳大年畢竟再怎麼說也比自己大上許多,所以華子也就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抬頭去看陳大年那邊,估計也能估計的出來,陳大年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在謝永年非常詳細的講解之下,華子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其中前一段倒是在陳大年那裡已經聽過了,只不過後面的事情因為陰差陽錯的,陳大年根本沒有講清,所以功勞也不能全算在謝永年的身上。

    因為這些個事情謝永年也不太知道,其中包括在華子不知怎麼受了傷以後,先被市醫院的人救治,在得不到對於昏迷不醒的華子沒有任何效果的醫治之後,華子的老媽礙於華子姥爺剛剛去世,本著死人為大的原則,將華子草草地安排在了陳大年這裡,畢竟在她認為,華子昏迷不醒的原因不是受了什麼外傷,而是被什麼東西迷住了,陳大年自己沒有辦法之後,先是請來的師姐用慧眼確定到底是什麼情況,然後又死皮賴臉的求謝永年派給他一名弟子幫忙。

    這些個事情還都是陳大年所講述的。也算是將整個事情做了一個開始的總結。不過接下來的才是關鍵中的關鍵,其中諸多陳大年沒有講清的也就在這裡。所以華子這才和謝大天師開始真正的交流起來,這才明白了其中諸多的玄機所在。

    只聽謝永年清了清嗓音說道:「嗯……,賢侄,咱們時間有限,我這樣問你問題,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對於咱們的事情知道多少。這樣我才能撿那重要的地方,以及我師弟沒有給你講清楚的和你說。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綜合了一下,這就給你講出,等我講完了,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再問我好不好?」

    華子稍稍想了一下,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謝永年的建議,然後不經意間示威似得香陳大年那邊望了一眼,沒等陳大年發作,就趕緊轉過身面對著謝永年,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眼中那分明的笑意像是在故意討好人家。「雖然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自己所料想不到的事即將浮現,不過聽這謝永年話裡話外的意思,總不會比陳大年那個糊塗蛋還要糊塗吧?」華子心裡這樣想著。

    謝永年當然不知道華子在想什麼,見他坐定之後便開口接著說道:「唔……!我看我還是從頭講一下比較好,這樣你的疑問也許會少一點兒!咳咳……」

    「那就有勞您多費心了!」華子忙接過話茬道,雖然他的心裡在懷疑謝永年是不是先前在政府部門當幹部,未曾講話前必須醞釀情緒,但他還是非常禮貌的說出了一句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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