殮魂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來陳謝二人也就是鬥鬥嘴,就像老沒見的朋友之間打F除了有些老頑童的味道,極盡搞笑之外,根本就算不的什麼。誰叫人家都是天師呢!本來人家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之人。要是和常人一樣,那也就顯不出天師一族的怪異了!咱們的書也只能改換門庭,不能再叫殮魂了,而是應該叫做殮屍了!

    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提到那個什麼玄天離火大陣!華子自覺倒霉就倒在這勞什子什麼破大陣上面了。並且還聽到謝永年說的意思,他們還要圖謀姥爺的寶貝,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會急眼!更別說早就已經憋屈到家的華子了。

    在柳無華突然打斷兩人的鬥嘴之後,陳大年和謝天師皆是一副幾近癡呆的表情,回身向膽敢打斷他們之間談話的華子看去,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同時,又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這才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確認,面前這個少年恐怕也知道一點關於周同全這個即是家族內部的秘密,又是神鼎門一向從不外傳的事情。這點大大超出了兩人的意料,所以紛紛露出詫異的神情。

    「嗯……?這個就是你幾次提到的老周頭兒的外甥?那個具有極陽之身,還引出了九離九陽聖血的怪胎?」直到雙方就這樣面面相視的僵持了一會兒之後,謝永年這才疑惑的向陳大年出言開始詢問起來。

    「您不用問他,我是!我姥爺就是你們嘴中的老周頭兒周同全!」華子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神中露出的堅毅你還別說,還真像那麼一會事兒,硬生生把謝大天師唬住了!

    「啊……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呀?難道你姥爺沒有教導過你要尊敬長輩嗎?最起碼我也和你姥爺是一輩人呀!」謝永年回過神來拍了拍胸脯怒喝道。

    「師兄……師兄!你先消消火,別跟他孩子,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別人不知道自己這位師兄的脾氣,陳大年作為他的同門,還能不知道嗎?別看自己先前總和他鬥嘴,那可只是在自己身上,謝永年就是再難忍也要念及同門之情。可要是換了別人,那可就兩說了!保不齊謝永年這位帶著天師帽子的傢伙,真會做出那出大格兒的事情來!那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陳大年本著這樣的想法趕緊給華子『打掩護』道。

    「孩子?哼……他……他應該有二十幾歲了吧?」謝永年看來是動了真怒,一邊指著華子,一邊和陳大年說著,那手指連帶手臂都在發著顫抖。

    「多大在咱們面前也總歸是孩子吧!您先消消氣……」陳大年趕緊接著滿臉堆笑的解釋著,可是就在險些沒把他的肺氣炸了!

    只聽華子依舊用那冷冷地語氣說道:「好一個尊敬長輩呀!你這樣的長輩真值得我來尊敬嗎?這話真聽著可笑!哈哈……」話說到最後,華子還真乾笑了幾聲。

    「你……你這無知小輩!看來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謝永年這下可真氣急了,已經不再哆嗦的手,猛然間閃出一道霞光,不一會兒就聚集成了一道金雷狀的能量球,漂浮在手心之上,其中劉波閃動隱隱有著馬上就脫離控制之勢。

    華子真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知道深淺呀!面對著那未知地東西。非但連一點兒懼色都沒有。反而把胸脯一挺。就差沒有站起來和那個謝永年拉開架勢準備大打一場了!並且嘴裡依舊囂張地叫嚷著:「來呀!不就是表演完障眼法。又來擺雜耍地跳樑小丑嗎?你以為小爺我真地怕你小屁兒不臭呀!儘管放馬過來!」

    這可嚇壞了同樣還在那打坐地陳大年。他清楚地看到他那師兄手上聚集地是個什麼。那乃是天使秘法中唯一能對普通人釋放地法術。名叫覺天雷。意思就是讓你承受老天給你地懲罰好悔悟自己過失地意思。雖然根本傷不了性命。但是因為常人被擊中後。痛地死去活來。甚至精神失常地還是大有人在地。

    再者。這法術從名字上就不難看出。這根本就是個雙刃劍。顧名思義。既然叫做覺天雷。而不是什麼驚天雷。鬧天雷地。其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在施法者懲戒常人地時候。同樣施法者本人也會受到相應地懲罰。而且每施法一次。法力就會因為逆天而行減弱一次。還要搭上喪失許多苦苦積攢下來地因果點數!

    結合這裡面地種種。陳大年才會這樣地擔心。其中也別冤枉好人。他還是或多或少地擔心一點華子這瘦肉地身體到底能不能接下這雷霆一擊地。所以陳大年也顧不得還坐在那裡把持陣法了。雙手一排地面。身子一挺竟然翻著跟頭就來到了謝永年和華子中間。雙腿一抖飄飄落地。背對著謝永年說道:「師兄懲治這後生小輩哪勞地師兄動手。看小弟怎麼教訓他!」話雖這樣說著。可是眼睛卻在眨呀眨地在給華子拍電報。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華子趕緊服個軟兒。自己再多美言幾句。事情就可以過去了。

    本著息事寧人地好意。陳大年可說自認為做到了仁至義盡。可是當他剛想回頭和謝永年師兄先陪個禮。然後再裝模作樣地教訓柳無華地時候。那該死不死地華子竟然又開口說話了。

    只聽華子說道:「姓陳的!你的眼睛進沙子了嗎?趕緊下樓去找些清水沖洗一下吧!不用你在這兒裝好人,你們想來就是一丘之貉,都是在圖謀我姥爺家的寶貝的!用得著這麼演戲給我看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今天還就不相信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們敢動手行兇?小心我一個電話都給你們抓到派出所去!」

    「啊……?我的祖宗呀?還派出所呢,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著咱們這些個異人!你說說別人問起事情的發生經過,你該怎麼說?難不成你告訴他,是你遇險在先,然後我們來救你,結果由於產生了誤會,這才打起來了?你說這樣派出所會相信嗎?你就少說兩句吧!看來這裡面誤會一定很深,等下聽我們給你解釋清楚了,誤會都消除了之後,你們再動手也不遲!」

    陳大年無比利落的對華子說完這些個話之後,連忙擦了一把汗,又把雙臂成散開狀,再加上自己的身體,這樣基本能夠勉強護住華子不被謝永年攻擊,這才轉過身去準備拼了這張老臉不要,也非要攔下師兄情急之下真的鑄成大錯。

    可是當他轉過身後,面前的謝永年那怪異的舉動,頓時又讓他摸不清頭腦了!

    只見謝永年並沒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樣七竅生煙,而是在那張堆滿褶皺的老臉之上,忽然之間綻放出了一片燦爛的笑容。

    雖說那笑容並不和現在的時機,而且也不是開在如花的少女臉上,非但只是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但陳大年還是有種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

    因為平常這位大牌師兄的笑容實在是太少見了,就算是把嘴角微微的揚起那麼一點兒,恐怕也要比那『周幽王點烽火,才能博得妃子一笑』容易一點。

    所以陳大年在在那一瞬間愣住了,根本就無法去分清自己這怪物師兄這又是哪根筋錯亂了。所以他本來那自認為能說會道的嘴,竟然只是納悶張了幾下,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呵呵……孺子可教也!嗯……!好……好……非常好!」正在這時,謝永年真的笑出了聲,並且還接連叫出了幾個『好』字。

    雖然這時的謝永年的臉上看不出方纔的任何怒意,可是就算是孫猴子在世,恐怕變臉也變不了這麼快吧?陳大年這樣的想著,可是懷疑總歸懷疑,在沒有充分的證明之下,他一時間還真的搞不懂謝師兄這次到底唱的是哪出兒?

    而正在這時,橫眉立目的華子那邊卻又傳來了聲響,只聽他恨恨地說道:「好什麼好?我不稀罕你的讚揚!噢……我明白了,你們這是嚇唬不成,反倒過來又要用些話語來拉攏於我,好讓我迷迷糊糊地去幫助你們盜取我姥爺的寶貝吧?哼……我年紀雖然小,但不要把我當做什麼也不明白的孩子,你們這是癡心妄想,趕緊省省吧!」

    「你趕緊給我閉嘴,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陳大年怒喝道,然後轉過身又對謝永年陪著笑臉道,「師兄您真的別和他一般見識,我估計這孩子大病初癒神志應該還沒有完全清醒呢……」

    「唔……越來越有意思了!師弟你別多言,看來這裡面的誤會還真的很大。小子你還有什麼說道,儘管一起都說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如今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謝永年依舊維持的笑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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