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月兒淚流滿面的堪堪跑到大門口,映入眼簾的卻是李月軒撲在黛紅玉身上,粗粗的踹著氣,臉色紅如豬肝。雙眼迷亂的看著黛紅玉,手不停往對方身上摸去,似想扯去黛紅玉的衣裳,哪有半點昏迷的樣子。
見到相公正對著媽媽「毛手毛腳」,黛月兒心裡一酸,呆呆的立在了原處,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其實剛才李月軒在獨孤府被那名侍女大叫一聲,已恢復了些理智,當時便察覺到了自己可能中了藥,只是這藥的藥性實在過強,他的神智不斷的被侵蝕。那群家丁聽到「救命」聲走後,李月軒意識到不能再呆在這了,否則恐怕還會出現剛才那種野獸般的行徑。便憑著自己腦中最後一股清明往風月裡趕,回到了風月軒,有一個名副其實的妻子在,即便需要用交合來解除藥性也天經地義些,只是不想他堅持到大門口,已身疲力乏,直接摔在了門口。而這時,侍女晚月剛巧路過,隱隱聽見侍女晚月的喚叫的聲音,只是李月軒此時已經沒有了力氣,喉嚨彷彿哽住了一塊硬物,一句話也說不出。誰知這讓晚月以為他昏了過去,急急就往後院跑了去叫黛月兒。
晚月剛剛走開,黛紅玉就發現了李月軒,急忙跑過來將李月軒扶了起來,李月軒剛剛完全是憑著頑強的意志壓制著藥性,此時被黛紅玉這麼一扶,對方那細膩滑溜的觸感頓時又讓李月軒迷亂起來,身子的渴求比在獨孤府時更加厲害,不由自主的向黛紅玉撲去。
而這香艷的一幕卻讓黛月兒瞧了個正著。心中難免會波瀾起伏。
「月兒,你快過來幫幫我,月軒中藥了」黛紅玉側目間見到了黛月兒,彷彿見到救星一樣,臉上一喜,急急叫道。一個常年在青樓混的女子,怎麼可能看不出李月軒現在這副模樣是吃了春藥。她雙手緊緊架住李月軒不讓他的手撕扯自己的衣裳,可是這邊剛把手架開了那邊又探了過來,弄的她手忙腳亂。
黛月兒瞧著眼前相公與媽媽火熱的一幕,一股子醋勁頓時瀰漫心頭,本想負氣走了,卻又不甘心,他是自己的相公,為什麼我要走?黛月兒的心思完全沒放在此刻李月軒的變化上,反而想著相公竟然這麼好色。
「月兒,還愣著做什麼,快來呀,媽媽快架不住她了」黛紅玉瞧著黛月兒依然站在原處,沒有動作,不免又急又氣。
黛紅玉這一嗓子,黛月兒才從醋味中反過神來,剛剛媽媽說相公中了藥?難怪相公會……黛月兒急忙跑到李月軒身旁,一看,果然,李月軒此刻已經如一個發情的公牛般,粗重的鼻息,火熱的眼神,都是中藥的徵兆,黛月兒急忙用肩頭架著李月軒和媽媽把他往後院閣樓扶去。
閣樓,堪堪將李月軒放在床上,黛月兒伸手擦擦細汗,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竟然已被相公弄的褶皺不堪,最外的一件都已被扯到了肩頭,剛才只顧著使勁扶著相公,都還沒注意到。
李月軒剛躺下,又一個起身抱住了黛月兒,雙手不停在她身上亂摸,急切的想脫去她的衣裳,那渴望難受的神態讓黛月兒瞧得心裡一疼。
黛紅玉在旁看的輕輕一歎,也擦了擦額頭的汗漬,道:「月兒,月軒恐怕服用了大量的春藥,你快幫幫他吧,媽媽先出去了」
黛月兒自然知道媽媽的話中意思,雖然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但此刻仍不免有些臉紅心跳。
「知道了,媽媽」黛紅玉紅著臉緊緊將李月軒亂摸的手按住,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黛紅玉深深看了李月軒一眼,心中一歎,便退出了房間。
媽媽退出房間後,黛月兒知道接下該做什麼,他看了眼緊緊抱著自己腰肢的相公,那滿臉急切渴望的樣子,彷彿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黛月兒仿若母親般慈愛的撫磨兩下李月軒的臉旁,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溫柔道:「相公,月兒永遠都是你的人,永遠都是」
說罷,黛月兒退下了衣裳,露出光滑細膩猶如玉脂的身體,李月軒彷彿見到了獵物的野獸,一下子就將黛月兒撲到了床上……
翌日,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溫暖的閣樓中,李月軒正甜甜的熟睡著,昨夜瘋狂的舉動讓他身疲力乏,渾身半點勁也使不上來。
黛月兒已經醒了,正在用白皙的玉手輕撫著相公那讓星月為之失色,令女子癡迷的臉旁,臉上帶著甜甜的幸福的微笑。
黛月兒的手指從李月軒的眉頭緩緩滑向眉心,又從眉心到鼻樑,再到嘴唇,小心翼翼,彷彿在做一件最精緻的工藝品。
李月軒似乎感覺到了有東西在臉上,可愛的用手拔了拔,眉頭微微一皺,嘴角露出個迷人的笑容。好似正在做一個甜蜜的美夢。
「正在做什麼夢呢?這麼開心,嘻嘻」黛月兒瞧著相公那熟睡時可愛的樣子,有些俏皮的笑道。
「若是不夢到月兒,日後都不理你了,哼」黛月兒忽然又低低的在李月軒耳邊嘻嘻一笑。
太陽,越升越高,房內也漸漸生溫,原本溫暖的閣樓,此刻顯得微微有些燥熱。
李月軒伸伸懶腰,睜開了眼睛。
「相公,醒拉」黛月兒看著相公甜甜一笑。
「嗯,」李月軒睜開眼睛,光線有些刺眼,便微微瞇著眼睛看著黛月兒含笑道。
「相公身子可好些了?」黛月兒將頭貼在李月軒胸前,輕聲道。
「相公沒事了,月兒,謝謝你」李月軒聽到月兒的話,回想昨天自己那副模樣,實在心中羞愧,對著妻子真誠的謝道。
「相公,月兒是你妻子,夫妻間還要說謝謝麼?」黛月兒抬起頭看著相公,傻傻一笑。
「嗯,我們是夫妻」李月軒輕輕喃呢一句,聽到黛月兒的話心中暖暖的,心中油然而升一種相濡以沫的感覺。讓他真正有種家有賢妻的自豪。
「相公餓了麼?月兒剛剛已經叫人把早餐端了進來,相公起來吃些吧?」黛月兒似乎可以感受到李月軒的心思,寬慰一笑。
黛月兒不說還不覺得,她一說李月軒還真覺得腹內空空,實在是已經飢腸轆轆了,李月軒昨夜都是在做體力活,不餓那才怪了。
黛月兒起身將一件薄薄的紗衣披在身上,走到桌子旁,用碗乘了兩勺早上叫侍女晚月送來的肉粥,然後走回床邊向李月軒喂去。
李月軒從小到大都被父親爺爺嚴格訓練長大,哪被人餵過飯,不免有些不自在道:「月兒,相公自己來」
「不嘛,月兒就要餵你」黛月兒嬌嗔不依。弄得李月軒沒了法子。
「怕了你了」李月軒苦笑一下,將黛月兒送來的粥吃了下去。
「好吃麼?相公」黛月兒瞧著相公吃粥的模樣,臉上堆滿了甜甜的笑。
「好吃」李月軒哪敢說不好吃,黛月兒看似乖巧,發起脾氣來可是厲害的很,上次在大堂自己不過是說了句玩笑便被她追著擰了半天,現在想想,月兒其實也是對自己的愛太深了。
李月軒在黛月兒的服侍下,吃完粥,便起身穿上了衣服,黛月兒自從上次打定了要讓相公當「模特」的心思後,真去買了很多衣裳回來,看著那琳琅滿目的衣服,李月軒還真不知道黛月兒何時弄來了這麼多衣服,看了一翻,當真有點眼花繚亂了。李月軒最後還是選了件白色寬大的衣裳,這件和自己當初拍戲時穿的有點像,不過做工卻好得太多了,一針一線都像是精密的計算過的,料子更是上好的蘇州絲綢,穿在身上,輕如蟬翼,舒適無比。
李月軒將衣服穿好,黛月兒滿意的點點頭,心想,相公穿上白色的衣裳,怎麼看都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哦,不對,是小神仙。嘻嘻。將相公裝扮得百變多樣,似乎讓黛月兒很有成就感。
穿戴好,李月軒便攜著黛月兒來到大堂,此時,大堂人不多,姑娘們也各自在房中做自己的事,黛紅玉正在安排著幾個打雜的清掃地上不乾淨的地方。瞧見李月軒走了過來,忙迎了上來。
「姐姐」
「媽媽」
李月軒,黛月兒向黛紅玉叫了聲,黛紅玉點點頭,向李月軒笑道:「好些了麼?」
「已經沒事了,昨夜給姐姐添麻煩了」李月軒有些不好意思的向黛紅玉賠罪道
「什麼添不添麻煩,月軒還把姐姐當外人不成?咯咯,好了,姐姐本想著一會也要去跟你說些事,你既來了,便省了我再跑一躺」黛紅玉笑笑,道。
「姐姐請說」
三人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黛紅玉開口道:「月軒,前日姐姐已經幫你把《李門十二曲》送到了印刷坊,昨日已經印刷出了100本,姐姐擅自做主將這100本免費送給了附近青樓的姑娘們,她們看到曲譜都欣喜不已,姐姐想通過他們的傳播,月軒的大名應該很快可以傳遍江南的」
「嗯,這事就由姐姐做主吧」李月軒點點頭,這個時代的宣傳途徑的確很少,沒有電視、廣播、絡平台,也不可能去辦簽售會,想讓自己迅速名聲闋起,最有效,傳播速度最快、最廣的方法恐怕就是用青樓這種地方了,黛紅玉能想到這麼做,李月軒當然沒話可說。
黛紅玉繼續道:「昨夜你回來後不久,知府大人派人來問你回來沒,姐姐怕人家擔心就說你已經睡下了,打發他們回去了」
李月軒道:「嗯,月軒知道了,想來獨孤伯伯可能是看我不見了所以四處派人尋找。」
提到昨日的事,黛紅玉正奇怪昨日李月軒服藥的事,此刻提到了,便順勢問道:「昨日月軒為何會服用那種藥?藥量還這麼大,那對身子是有害處的。」
李月軒苦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想想應該是有人惡作劇吧」
李月軒怎麼會不知道是誰在搗鬼,昨日能被人下藥也只有吃飯的時候,飯菜大家都是一起吃的,而中藥的只有自己,所以肯定菜是沒問題的,而先前和獨孤明喝酒也沒有感到不舒適,只有最後喝了獨孤玉送來的茅台,自己才有明顯的躁熱的,所以想想便很容易想到問題出在獨孤玉身上了。不過此時李月軒還不知道獨孤玉為什麼要這麼做,便也沒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黛紅玉看著李月軒,似乎發現他言不由衷,卻也不去追問,便咯咯笑道:「好拉,姐姐又不是怪你,你沒事就好了。姐姐還有最後一件事」黛紅玉說到最後一件事,臉色忽然變的憂鬱起來。
「姐姐請說」李月軒彷彿已猜到了黛紅玉即將說的事,眉頭微微皺了皺。
「昨日聽月兒說,你們準備這兩日便要進京了,姐姐想著月軒現在已尋到了家人,便應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了,所以需要的錢財自然不會少的,姐姐這裡有白銀兩千兩,是姐姐的一些積蓄,你便先拿去吧,日後月軒接觸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們,自然不可能再回到風月軒這種青樓裡來了,這就當是姐姐給月兒準備的嫁妝吧」黛紅玉似心酸,似開心的笑了笑,美麗的容顏看上去有些傷感。
李月軒聞言已經猜到黛紅玉恐怕是擔心日後進了京怕她的身份給自己帶來麻煩,現在便想把關係撇清,看著黛紅玉美麗的臉龐,有些感動道:「姐姐,其實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
黛月兒聞言一愣,轉頭看著相公,之前相公怎麼沒和自己說過會帶媽媽走的打算呢,難道……
「你不在乎姐姐的身份麼?」黛紅玉定定的看著李月軒,臉上閃過一抹喜色。
「在乎姐姐身份做什麼?姐姐是*自己的本事賺錢,不是偷不是搶,有什麼好在乎的」李月軒恬淡一笑。
以前李月軒對於這種煙花風月場其實也是沒有好感的,這可能和在現代被灌輸的的觀念有關。剛開始來到風月軒李月軒也是有點不自在,不過呆上了幾日,他就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在風月軒一共有65個姑娘,他們中有十二個是因為家裡窮被家人賣到這來的,其他的五十三個人都是孤兒,都是被父母遺棄的人兒,在這個封建的社會裡,重男輕女的觀念在普通百姓心中是根深蒂固的。生了女兒如果家裡窮的人家,便就丟棄了,很多棄嬰都是餓死於街頭,像風月軒的這些姑娘們,便是有幸被這裡的管事給收養了,最後雖然做起了人皮生意,不過最後還是能活下來。
一切,只為了生存而已。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嘲笑她們?看不起她們?而對於一個人撐起整個風月軒的黛紅玉,李月軒心裡更是敬重,不為別的,就為他能讓這麼多無衣無*的人能活下去。
黛月兒瞧著相公為媽媽爭辯的樣子,黛眉不由輕輕一皺,再想想昨夜兩人在門前那一幕,心頭一時酸酸。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月軒,姐姐很高興你能這麼說,不過風月軒還有這麼一大幫子人需要姐姐來照料,進京的事,姐姐就不攙和了,等將來你和月兒成親之日,姐姐定會親自去給你們祝賀的,好了,這事咱們也不用再爭了,你們就要進京了,今日好好準備下吧」黛紅玉笑笑,笑的很勉強。若說她不願意跟著李月軒,那絕對是騙人的,只是她一個卑賤的青樓女子能這麼大藥大擺的跟著他嗎?自然不能,因為這對李月軒的名聲會有著不好的影響,黛紅玉可以感覺到李月軒將來定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大富大貴的人身邊怎麼能有個青樓女子呢?能聽到剛才李月軒那番話對於黛紅玉來說便已經足夠了,以前為他做的種種都夠了。
李月軒凝視著黛紅玉,想著來到風月軒這些日子,她對自己的照顧,為自己的名聲盡力謀劃,甚至不惜自己出錢幫自己印刷曲譜,讓李月軒心中都深深感動,雖然平日李月軒看上去對黛紅玉不甚關心,但人非草木,怎麼可能沒感覺到對方的心意,不過,李月軒卻有著自己的顧慮,對於黛紅玉的所作所為,對自己的好,他只能默默的記在心裡。
「既如此,便聽姐姐的吧,日後姐姐多多珍重」李月軒想了想,還是狠下心道。
聽到李月軒不再勸說,黛紅玉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過了片刻,才道:「好了,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吧,姐姐還有事要做」
說完,黛紅玉急急走了,生怕自己忍不住會在李月軒面前改變決定……
「相公,你怎麼不多勸一下媽媽」黛月兒在媽媽走後乖巧的依在相公的懷裡,問。
「姐姐她自己越不過那道檻咱們勸又有什麼用,再者,姐姐有自己的打算,咱們又何必強人所難」李月軒握著黛月兒的小手,溫柔一笑。
「騙人---」黛月兒見相公不肯說實話,心中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心中愈發覺得相公和媽媽之間有問題。
回到閣樓,李月軒心情不是很好,想著就要離開這裡了心裡著實有些難受和不捨。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輕輕一歎。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愁容。
---還裝做不在乎,想什麼都寫到了臉上了。黛月兒瞧著相公的模樣,以為他還在為媽媽不肯跟她們一起走而傷神,心中略有醋意。
李月軒站在闌珊邊,眺望遠方,過了半晌,輕聲道:「月兒,相公要去獨孤伯伯那一會」
「嗯,好的」黛月兒點點頭。
黛月兒雖然有些氣惱相公竟然和媽媽有著自己不知道的隱秘,但是細細一想,媽媽和自己雖然情同母女,其實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再說媽媽今年不過才二十七八,容貌之美不在自己之下,若相公真是喜歡媽媽的話,那的確也不無不可,想到這些,黛月兒心中似乎便沒那麼難受了。
李月軒哪知道黛月兒的心思,他在黛月兒額上輕輕一吻,便出門了。
獨孤府,又回到了安靜的日子,昨日那喧鬧熱鬧的場面彷彿沒有過,李月軒走到大門前,正準備向門口兩名守衛自報家門,不想一名守衛已向李月軒笑道:「李公子你來了」
李月軒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嗯,伯父在家麼?」
守衛恭敬回道:「老爺正陪著楊大人和趙大人在書房商量事情」
「哦,知道了,我先進去找知人兄吧」李月軒點點頭,向裡走去。
那名守衛看著李月軒走去,頗為自豪的向一旁的兄弟笑道:「看到沒?這位李公子可是咱們江南最近新出的大才子,更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一旁那名守衛頗為贊同的點頭道:「是啊,這李公子的確是好看的不像樣,不過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是大才子呀?」
那名守衛露出個「就你孤陋寡聞」的神情,道:「你還不知道吧?現在咱們杭州城裡的姑娘們都在演奏李公子的李門十二曲,昨日我到醉香樓去找香蓮,她給我彈奏了幾曲,那可真是人間仙樂啊」
一旁的守衛聽這老兄這麼一說,露出個羨慕的神情,掐笑道:「還是老哥你見多識廣,嘿嘿,下次去醉香樓,老哥你可得帶上我啊」……
李月軒一邊向後院走去,一邊想著馬上進京的事,心裡略略有些激動。轉過一個圓形拱門,轉眼間,李月軒瞧見獨孤玉正坐著花圃邊的石凳上癡癡的看著花圃中的鮮花,神色呆滯。
李月軒雖然對昨日這個小丫頭的做法有些惱怒,但此刻看到她形單影隻,憔悴失神的模樣,心裡怎麼也生不起氣來。想想昨日還活潑亂跳的小姑娘,此刻彷彿失去了活力,李月軒心中還是很不忍的走了過去。
「玉兒妹妹」李月軒站在獨孤玉身後,輕輕向獨孤玉喚了聲。
獨孤玉聽到這一聲叫喚,渾身一怔,緩緩轉過身來,瞧著李月軒半晌,眼淚忽然從一雙已經微微紅腫的眼中流了出來。
「李月軒---」
獨孤玉忽然撲進了李月軒的懷裡,「哇」的一聲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