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八隻眼睛不斷的晃動,互相看看,各自揣摩著對方的心思。
雲揚終於歎息一聲,看來是自己有點心急,這個地方實在不適合表明自己的意思,於是,他攤攤手說:「我吧,我放棄!」邊說邊看看劉子楊,說,「你可以的話,你繼續!」然後擺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這還有什麼繼續的劉子楊和雲揚的想法一致,贊同的點頭說:「我一樣!」
看來表白這種大事情,要早先算卦看看,先不用說是不是天時地利,至少不要和別人撞在一起,誰都說不清楚。
「你們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吧,你們究竟是誰?」劉子楊簡單的說。
「我們是——」林小墨特想解釋清楚,但是發現以自己的能力將這個說清楚有點困難,於是,直接轉向淑寶,「你來!」
淑寶點點頭,混亂的解釋道:「這個問題,大概要從幾百年之後的世界講起,其實,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恩,這個——」
「學校你知道是什麼吧?就是這個學校將我們送到這裡,然後四處飄到其他的地方,然後——」淑寶解釋的津津有味,劉子楊聽的頭頭是道。
但是,果然還是同一個階層的人有共同語言,因為雲揚和小墨根本搞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
夜幕之下,是牢房裡溫馨的畫面。無論到哪裡,有愛情,世界都會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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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一片天空下,櫻燦再不能保持一貫平淡的神情,她怒火沖天的衝著面前的男人吼道,「這裡不屬於我,我也不稀罕!」
「金銀財寶你不喜歡,權利尊重你不稀罕?」柳金盡量隱忍著怒火說,「你就願意呆在牢房裡面——你——」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金錢只有權利是值得去追求的!」
「不是追求,我們已經擁有不是麼?我是小王爺,你成為我的女人就是王妃,所有的所有就擺在眼前,為什麼你看不到,看不到我的用心?」柳金說。
「你的用心?你的用心就是將所有的人都關在牢房裡,你的用心就是恨不得他們從此消失在你的生命裡,你全部都是在為你自己著想,你有什麼用心?」
「我是為你,我想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想——」
「我不會!」櫻燦簡單的說,然後凌然的怒視著他,「我不會留在一個瘋子的身邊!」
一個尖刻的詞語刺入柳金的胸口,他冷笑,回望著她決絕的眼神,「瘋子?」
「是,瘋子!」她重複。
柳金輕笑起來,想自己果真是個瘋子,居然明明知道結果,還把她帶到這裡找氣受。他盯住她的眼眸說,「你想你還是很願意回到牢裡面去的吧?」
櫻燦愣住。
「願意回到那小子的身邊,哪怕是隔著一堵牆,你都願意是不是?」
櫻燦沒有回答。
「他會和你開玩笑,會讓你開心,所以你喜歡他,只要有他在,你就永遠不會看得起我,永遠不會和我在一起,是吧?」柳金冷靜的表情讓櫻燦心驚膽寒。
「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因為他,難道不是?」
他的一系列問題讓櫻燦害怕,她小聲說:「不是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你和我的事情——」
「我們居然還有自己的事情?」柳金冷笑著反問,「一年前,他的無心相救,就完全將你的心給俘虜去了,不是麼?」
「沒有!」她回答。
「沒有?」他笑的越發清冷,緩緩道,「說白了,你如此真心的對他,不是想博取他的愛麼?你這麼賣力,連王妃的位置都不屑,不是都是因為他麼?」他一字一頓的說,「可是,我的美人,人家——不喜歡你!」
櫻燦渾身一冷,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你應該知道付然然是一個怎樣的女子,你也知道許政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有她在,你永遠都沒有機會!」
櫻燦冷笑:「我說過,你和我有我們的事情,而許政和付然然不在這個故事中——」
「用不著假裝!」他眉上含笑,輕聲道,「你其實也希望找不到付然然,如果永遠都尋不到她,你才會名正言順,換句話說,如果付然然死掉,你就更加名正言順——」
「你——」櫻燦怒火沖天,揚手想狠狠的給他一個耳光,卻被對方死死的抓住。
「被我說中,所以你就氣急敗壞了麼?」他輕聲說,將哈氣噴在她的耳朵上,「我只是在證明,你和我都是自私的人,我們是一類人——」
櫻燦怒目圓睜。
「櫻燦,你何必如此矜持?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是最瞭解你的,不是麼?」柳金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撫摸著說道,「我清楚你的想法,我瞭解你的需要,其實在你的心裡,會寂寞會難過,你何必總是假裝出堅強,佯裝出冷漠,總是把我置在千里之外呢?」
「我從來沒有把你置在千里之外——」她眉頭一揚,輕聲說。
「是你——真的應該——去死!」她眉頭一鎖,奮力甩開柳金的手,身體後退,遠離他數步。
柳金有點挫敗的笑:「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麼?」
「你從來都只用你自己骯髒的想法去衡量別人!」櫻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