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驚四座。
楚絡那一句就讓皇后侍寢吧的斷言,讓在座的眾人都微微一震。
太后險些從座位上掉下來,她一把拽過那張書法,臉色綠綠的從頭到尾看一遍:「皇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楚絡微笑的回頭,鎮定的說:「母后,皇后的字體玲瓏小巧,實在是讓人喜歡的很!」
「哀家哀家還沒有發話!」太后攥著紙張,臉色發黑。
「君無戲言!」楚絡正色看著太后,從前是因為尊敬孝敬太后,所以才處處維護,今天楚絡被那一個字完完全全的征服,勢必不能讓皇后失望,打定決心要皇后侍寢。
一句君無戲言,眾人漠然,許政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淑寶自然知道皇上今天做出一個驚天地的決定,表情黯淡的聽著。
皇后依舊是處事不驚,只是她的目光輕輕的飄到父親的身後。
那裡一個俊眼眉目的男子眉頭輕鎖,匆匆低下頭,再沒有抬起來。
皇后嘴角上揚,極力想讓自己的微笑自然,卻最終以苦笑收場:「臣妾,謝皇上恩典!」
那一聲沉沉的,確是鏗鏘有力。
眾人驚詫,目光炯炯的盯住皇后,於是,皇后眼中的淚水終究是沒有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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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樓外,雲揚拽著小墨的胳膊,他以為小墨是發現楚絡是天子,一時氣不過打算上去和他說清楚,小墨是想著許政在上面沾花惹草,勢必要將其拽下來正法,於是,兩個人一直在外面僵持著。
「你放開我,讓我進去!」小墨掙扎著要掙脫雲揚。
「小墨,你聽我說,他騙你是有苦衷的!」雲揚安慰道。
「苦衷?他有什麼苦衷?在我面前沾花惹草,簡直是不想活了!」小墨揮著手就要衝進去。
「小墨,你看清楚他的身份!他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雲揚說道,「有事情好好說,你不要衝動。」
「你不瞭解他,我可是瞭解,他這種人,越是好好說就越蹬鼻子上臉!」小墨焦慮的說道,「屬於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類型的!」
雲揚聽著臉色發青,抓著小墨的手都有點抖。
「你鬆開我,我一轉眼就給我沾花惹草,幾天不收拾,這不是明擺著皮又癢癢了!」小墨冷眉一豎,掙開雲揚就往進闖。
眾侍衛七手八腳的將小墨抱住,門裡面的才藝大會已經完畢,眾妃子大臣正往門外走。
楚絡和皇后太后走在前面,後面是抬著的淑寶的小轎子,許政挨著小轎子走在邊上,竊竊私語:「你知道全班都穿越了麼?」
淑寶身子有點晃:「全班全班都穿啦?」
「嗯,班長是這麼說的!」許政小聲的跟著轎子往外走。
「班長?你是說你看到林小墨了?」淑寶小聲問。
「當然!要不是她找到我,哥們現在就是食人魚的糞便了!」許政輕聲說。
「真的?」淑寶驚叫,「那班長在哪裡?你帶我去見見她!」淑寶的尾音還沒有落就聽到「砰」的一聲。
許政瞪大眼睛盯著披著黑披風的林小墨在眾侍衛中摸爬滾打,嘴角僵硬:「現在,你睜開眼睛就看到了……」
林小墨用牙齒咬住一個侍衛的胳膊,左手拽住他的衣袖,腳下一拌,此人應聲而倒。
小墨背對著楚絡等人,滿腦子都是許政沾花惹草,鼓足勇氣就是要進去教訓這個小子。
楚絡在摘星樓整整的凍了一個晚上,雲揚徹底的將送披風這件事情給忘掉了,如今看到有人穿著自己的披風在侍衛中大顯身手,臉色一沉,伸手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護衛,走上前去。
小墨看著眾侍衛不在上前,憤恨的揮揮拳頭,心想等著吧,臭小子!
肩膀被人輕輕的一拍,力道不輕不重,但是足夠讓小墨反映,林小墨恍惚的一笑,心想許政,終於出來了,哼哼,沾花惹草?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小墨揮手,一轉身,明明白白的拳頭直接打在楚絡的臉上。
「砰!「的一聲,瞬間定格。
眾人木然,連林小墨自己都木然。
小墨看著楚絡金黃的衣著,精緻的騰龍長袍,抬起眼,正對上楚絡訝異驚愕的眼神。林小墨一時慌張不知所措。
「對不,對不起……楚絡——」小墨咬著下嘴唇,在末尾加上一句,「護衛長!」
楚絡呆呆的看著穿著自己披風的人是林小墨,心裡面的惱火一掃而飛,看小墨驚嚇不已,正準備伸手去扶過她耳邊的發,雲揚卻一個飛身將小墨拽到自己的懷裡面。
「微臣失職,讓皇上受驚了!」雲揚輕聲道。
小墨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嘴角抽搐半晌,才被雲揚硬生生的拽著跪下。
「小墨……不是不是,奴婢奴婢知錯,求護衛長……不對不對,求求皇上開恩!」小墨措辭慌張,言不答意。
楚絡瞄一眼身後的太后,輕聲說:「不用跪著,先起來……」
「不用著急起,來人!」太后一聲怒喝,「先給哀家打一百大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