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丁小紅伸手拽過一條薄被蓋在她那玲瓏香艷的裸體上,然後把頭轉向床裡,接著說:「以後你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不要到這裡來了。就算有事也一定要找小雪一起來,不然要是叫鄰居看見了會說閒話的!」
「你……你真的要我走呀!」
「是呀!」丁小紅依舊用背脊對著我,說:「你不是還惦記著火鍋城的事嗎?那就快點走吧,我想睡覺了。」
我聞言不禁猶豫了起來,我真的可以這樣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嗎?
如果換作是在二十一世紀的話,我真的可能立刻穿上衣服就走人,因為在那個時代裡一夜情幾乎已經不算是什麼新鮮事了,可是現在是八十年代呀,我若是就這樣走掉的話會被當成秦世美的!
不過如果丁小紅並不喜歡我的話,那麼我似乎也就沒什麼必要非得負這個責了吧,那樣的話豈不是在自作多情!
想到這裡我便輕輕歎了一口氣,一邊起身穿衣服,一邊對丁小紅說:「那你就睡吧,我……我先走了,等有時間我……」
我本想說有時間再來看你,可是一想到她剛才還說沒什麼事就不要再來找她,於是這句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走吧,快點走吧……」丁小紅說完這句話後立刻用被子蒙住了頭,不再理我。
我心想剛做完這事她可能不好意思面對我,於是也就沒再說什麼,穿好衣服後,剛要離開,忽然想起了剛剛被丁小紅砸爛的那幅春宮畫。暗想反正這東西她也不要了,丟掉了太可惜,不如我討回這去,留作一個紀念。
於是我就回過身來,說:「小紅姐,你的那……」
我剛想要拍拍她的後背和她說要畫的事,卻見蒙在丁小紅身上的被子在不停地輕輕抖動。我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丁小紅一定是正躲在被子裡偷偷的哭泣。看來她的內心並不真的像她的外表那麼堅強,她對於婚前性行為的態度也肯定不像她所說的那麼輕鬆。而她剛才之所以不要我負這個責,可能只是因為她已看穿了我根本就不願意來擔負這個責任。
我暗歎了一聲,心說:楊飛呀楊飛,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呀!如果是一個男人的話,又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又怎麼可以占完人家的便宜拍拍屁股就走人呢?
想到這裡我用力地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坐在床上湊過去,輕輕拍了拍丁小紅的後背,柔聲細語地說:「小紅姐,你……你不要對我這樣絕情呀!其實我……我真的是很喜歡你的……」
「你說什麼?」丁小紅的身軀猛地一震,忽然揮手掀開被子,轉過頭來,望著我說:「我……我沒有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我靜靜地凝望著她那張流滿淚水的憔悴的面孔,細細品味著從她那雙淚眼中釋放出來的那種驚喜和渴望,我不禁一陣感動。
或許我剛才真的是想錯了,今天她之所以會這樣對我可能並不是一時的衝動。她今年已經二十五了,可是在今天以前都還保持著她的貞操,這就證明她並不是一個很隨便的人,既便是因為她剛剛受到了情感上的打擊也不應該就輕易地改變一貫的作風。現在從她的眼神裡,我更加能夠感受得到,她對我——是真的!
「小紅姐……」我伸手溫柔地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然後又輕輕攏了攏她那零亂的頭髮,低下頭說:「小紅姐,我……其實我剛才並不是酒後亂性,其實我剛才很清醒,可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你……你要是生氣的話就打我吧,要不……要不你把我送到公安局去也行……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傻瓜!你喜歡姐姐,姐姐很高興呀!」丁小紅的眼裡立刻綻放出了太陽般明亮的光彩,欣喜若狂地抓緊我的手,放在她的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只要你是真的喜歡姐姐,姐姐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她說到這裡伸手摟住我的脖子用力一帶,我立刻失去重心撲倒下來,正好叭在她的身上,然後她就尋著我的嘴唇,用她的全部激情和愛意和我熱烈的接起吻來。
如果說我和她的第一次親吻只是純粹為了滿足慾望的需求的話,那麼現在的這一吻,則是彼此間的一種靈魂與肉體的交流。在她那急促的喘息聲以及噴溥的青春氣息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對我的濃濃的愛意。
我被這種濃濃的愛意給深深地打動了,我那剛剛平息不久的激情又被點燃起來,我立刻就以同樣熾熱的情感回應變著她,在這一刻裡,我想我對她的愛也不是假的。
或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有人說:一個女人一生中真正愛的男人只有一個,而一個男人一生中真正愛過的女人卻絕不會少於十個。我不知道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高,但是我卻知道至少在這時,我的眼裡、心裡和懷裡的的確確只裝著丁小紅一個人,甚至就連邱雪的影子也暫時被我拋得乾乾淨淨。
幸福的時光總是流逝得比較快,一轉眼的功夫,天都已經黑了下來,我和丁小紅又在床上摸著黑纏綿了好半天,直到伸手不見五指時,我才下地開了燈。
糟糕,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也不知現在火鍋城那邊怎麼樣了!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轉頭對丁小紅說:「我真的得走了,等明天沒事我再來看你。」
「難道你晚上還在住在小雪家裡呀?」丁小紅突然垂下頭,很不高興地輕輕「哼」了聲。
我愣了一下,說:「我不住那裡又能上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