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給你們雨傘!」丁小紅見留不住我們,最後只得將她隨身攜帶的一把小巧的花傘丟給了剛剛跳下車的邱雪。
邱雪撐開花傘,踉踉蹌蹌地走過來,很自然地用一隻手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後用另一隻手高舉著雨傘遮在我的頭上,卻讓她自己的大半個身子淋在雨裡。
丁小紅從車門中探出頭來,眼中含著激動的淚水大聲喊道:「謝謝你楊飛!你……你是一個好人,我……我丁小紅一定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
我們並肩站在雨裡,一起望著丁小紅坐著的指揮車慢慢消失在迷離的雨霧中後,才收回目光,彼此相視一笑。
「你的確很了不起!」邱雪也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眼光仰望著我,說:「換作是別人的話,都很難拒絕這次難得的機會,既使他們明知這機會中也包含著危險!」
我淡然一笑,不以為然地說:「我真的了不起嗎?也就是你這樣說吧!如果這事讓你那位楊大科長知道了,我想他一定會罵我是白癡的!哈哈……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快點回家吧!」
在這樣的狂風暴雨中撐著這樣一把單薄的雨傘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我見邱雪有好幾次都差點兒跟著花傘一起被大風吹跑,於是便從她手中接過雨傘,用兩隻手緊緊握著。可是還不到五秒鐘的功夫,就聽「嘩啦」一聲,花傘的傘面被整個倒翻過去,而且所有的傘骨也硬被刮斷了至少一半以上。
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哈哈一笑,扔掉手中的破傘,轉頭對邱雪擠眉弄眼地說:「我已經有好多天沒洗澡了,今天正好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一個天然淋浴!怎麼樣,你要不要一起來呀?」我說話的功夫就已經輕輕解掉了襯衣上的三個鈕扣。
「喂,你瘋了!」邱雪見我像是要來真的,慌忙撲過來抓起我的衣襟,硬是把那幾個鈕扣又扣了起來。然後就用她那粉嫩的拳頭輕輕擂著我的胸膛,氣呼呼地說:「你要地再這樣瘋瘋顛顛的,看我不把你扔進四道河裡去!」
「把我扔進四道河裡!」我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說:「我可是你的表哥呀,你捨得扔我嗎?」
邱雪聞言,擂在我身上的拳頭頓時加了幾分力道,「好了,別胡說了!我……我們快回家吧,雨這麼大,小心著了涼!」
「有你這麼一個漂亮的私人醫生跟在身邊,著了涼又怕什麼?」我嘴上雖這麼說,不過一見邱雪的臉色已在雨中略顯有些蒼白,忙邁開腳步扶著她匆匆向家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邱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還是對這麼罕見的暴風雨心存恐懼,這一路上她竟然始終都倚在我的懷裡不肯直起腰來走路。以致我只得伸開手臂,輕輕攬著她那盈盈一握的纖腰,才能勉強保持住我們兩個人的平衡。
在如此風雨交加的傍晚,懷中摟著一個如荷花仙子般動人的美女,走在一條不見人跡的小路上,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一定會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因此我雖然明知懷中的這個美女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卻仍然感覺心中有些癢癢的,那個不久之前才被我強行壓制下去的齷齪念頭又像一隻不甘蟄伏的小蟲子似的,從我的靈魂深處慢慢的爬了出來。
上帝呀!你為什麼偏偏把我送到了這個年代?又為什麼偏偏讓我死心踏地的愛上了這個女人後,才讓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媽媽呀?
傾盆如注的大雨漸漸的越下越小了,腳下的路也終於延伸到了我們家的門前。
邱雪直起柔弱的身軀,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我失去了繼續擁抱她的理由,立刻像一具沒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似的,跟在她的身後面無表情的走進了我們那個溫馨的小屋。
邱雪打開廚房的燈後,立刻轉頭對我說:「快把濕衣服換下來,等一會兒我好給你洗一洗!」說罷推開大屋的房門,就準備獨自換衣服去。
「等等……」
「怎麼,你……」邱雪回過頭來,剛想問我有什麼事,卻猛地發覺我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兒。當她順著我那直勾勾的目光低頭向自己身上望去時,頓時驚叫了一聲。
原來經過暴風雨的洗禮,她那件薄薄的襯衫,已像一塊透明的青紗般緊緊地貼在了她那曲線玲瓏的身軀上。由於在那個年代女人還不太興戴胸罩,所以此時的她在燈光的映照下簡直和裸體沒有什麼區別,我甚至連她胸前那兩粒誘人的紫葡萄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要幹什麼?」邱雪見我色迷迷的望著她那凸凹畢現的身體,臉上帶著野獸般的渴望,嘴中喘著陣陣粗氣,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立刻下意識的用雙手緊緊的摀住了胸口,恐懼地慢慢向屋中退去,驚慌失措中她甚至都忘了把大屋的門反鎖起來。
一步、兩步……五步、六步……邱雪終於退到了屋角,終於再也無處可退了!兩串寶石般晶瑩的淚水從她那雙美得令人窒息的大眼睛中流了出來,那景象淒美得彷彿一幅中世紀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