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阿福和他的妻子端來來了晁楓的酒食,一瓶溫酒,一盤牛rou,一小碟花生米。
把東西放到晁楓說上後對晁楓小聲說道:
「公子裡面的人……」
晁楓沒有等他說完便打斷他道:
「你夫妻二人都是平民百姓,這件事情牽連甚廣,搞不好就要丟了性命,你們就不要淌這趟混水了,你們放心我定保證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我兄長。」
本來還想問問晁楓,需要他二人做什麼才能保的恩公林沖性命,可是聽晁楓這麼一說,知道自己二人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他們畢竟只是平民百姓,於是小聲的和晁楓說了句公子保重就退回了帳台,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看著阿福夫婦離去晁楓給自己倒了一碗溫酒,端起來喝了一口,另一隻手拿起一片牛rou送入口中,靠著敏銳的聽力繼續聽不著痕跡的聽著屋內的對話。
只聽房間裡沉悶了一會後,陸謙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知二位可曾想好沒,我想太尉的話你二人也應該明白吧,只要這事情成功,那麼太尉必將重用二位啊」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一個敦厚的聲音傳來:
「我們也知道太尉的意思,可是我們只是牢城內的管營和差撥,這件事情頗有些為難啊,畢竟林沖有柴大官人的書信,就是滄州府伊大人也點給柴大官人面子,對林沖有所照顧,這實在是讓我們好生為難啊」
這時候陸謙又說話了,只聽陸謙笑了笑說道:
「我等也沒有要你二人明著除去林衝啊,你們要給我們暗中製造機會,讓我們有機會擊殺或者陷害就可以了。」
陸謙的話剛說完又是一陣沉默,晁楓知道現在管營和差撥正在想怎麼給陸謙他們製造機會。
這時候晁楓的酒水已經喝完,於是又招呼了阿福在送來一瓶。
晁楓剛給自己倒完酒,屋內就又有了動靜,只聽一個圓滑的聲音響起:
「我有辦法了!」
「哦?差撥兄弟快快說來」陸謙的聲音趕忙接上。
差撥?呵呵,就是那個天天和林沖兄弟長兄弟短的瘦猴子?聽到陸謙話的晁楓不謝的瞥了瞥嘴。
這時候那個差撥又說道:
「管營大人可記得此間東門外十五里有座大軍草料場?」
那個敦厚的聲音答道:
「自然記得,那個大軍草料場,每月但是納草料的,有些貫例錢取覓。現在是一個老軍看管。怎了了?」
「呵呵,我們只要…….」
聽著屋內的談論接近尾聲,晁楓整理了下自己衣著,把酒食錢給了阿福再次告誡他夫妻二人不要參與此事後離開了。
出了酒店的晁楓在大雪中漫步走著,看著都是白色天地晁楓嘴角上揚,風越來越大了呢。
七八日後,就和原著一樣,林沖被派去監管草料場。在和晁楓說的時候還讓晁楓離開滄州不用在和他一起受苦,可是晁楓笑著拒絕了,還隱晦的告訴了林沖,這次派他去看守草料場,並不是像表面的那麼簡單。
對於晁楓的分析,林沖可是相當信服的,所以也就沒有在要求晁楓離開,而晁楓對林沖說等房錢到了,就會去尋林沖,和林沖守草料場。
過了兩三天,晁楓便收拾了行李和錢財前往大軍草料場。
這一天彤雲密佈,朔風漸起;大雪紛紛揚揚的漫天紛飛。一路上晁楓頭戴大氈帽,身披披風,扛著鋼槍,頂著風雪慢慢前行著,也有幾分雪夜林沖的樣子,只不過林沖那時候是一身白衣,而晁楓是一身黑衣,林沖是槍上掛著酒葫蘆,而晁楓則是腰間繫著酒囊。
晁楓走了十多里路便看到一處滿是草料的場子,暗道這個應該就是草料場了吧。
晁楓繼續走著,到了草料場附近,打眼看去,一週遭有些黃土牆,兩扇木欄大門,上面的鎖是開著的,晁楓料想林沖此時一定在草料場,推開看裡面時,七八間草屋做著倉廒,四下裡都是馬草堆,中間兩座草廳。煙筒還冒著絲絲青煙,不過在大雪下不是那麼明顯。
看到兩座草廳,晁楓就知道林沖此時肯定在裡面,於是朝著草廳走去。
剛剛走進草廳,準備去拉開門,去不想手剛剛要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門就開了。
只見從門內先是出來一桿繫著紅罌粟的鋼槍,隨後一人變低著頭挪了出來,只見那人也是裝飾和晁楓差不多,只是顏色是白色的,而長槍上還掛著一個酒葫蘆,看到這身打扮晁楓笑了,林沖這身打扮還真是水滸中的一個亮點啊,真是拉風啊。殊不知他自己也很拉風。
因為風雪很大,所以門內都要掛一個厚重的簾子,所以林沖再出門的時候才會那種姿態,林衝出來後抬起了頭,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仔細看後現這是自己兄弟晁楓,滿臉激動的雙手抓住了晁楓的雙肩說道:
「哎呀,兄弟想死我了」
看著激動的林沖晁楓心裡也很激動說道:
「我收拾完行裝,就來找哥哥了,哥哥這是要去哪裡?」
「哦,天氣寒冷,這酒喝完了,準備去幾里外的酒店那打點溫酒,兄弟走了這麼遠的路,凍壞了吧,趕緊進屋暖和暖和,我去買些酒食,回來咱兄弟好好吃酒。」
聽了林沖的話後,晁楓說道:
「我還是陪著哥哥一起吧,我這酒囊裡也無酒水了。」
「好好,走我們一起去。」
說罷晁楓跟著林沖鎖了草料場的門離開草料場去打酒食了。
晁楓跟著林衝往草料場投東大路走了二三里便看到了一處市井,這是林沖對著晁楓說道:
「這處是原來看守草料場的老兵告訴我的,前幾日我經常來此處打酒食。」
晁楓點了點頭繼續跟著林沖。
晁楓和林沖剛剛進了酒店,就聽酒店那店小二說道:
「呦,草料場的看守大哥又來打酒食了啊」
只聽林沖笑著回答道:
「是啊,天氣寒冷,生火也沒有什麼大作用,只能藉著酒水取暖了」
說完林沖把自己的葫蘆和晁楓的酒囊遞給了小二告訴小二打滿後沒找地方坐下,
那小二接過了葫蘆和酒囊接話道「可不是?這鬼天氣,冷的要命,來!大哥先喝兩杯暖暖身子。」
剛說完就看到和林沖打扮相似的晁楓,於是那店小二又問道:
「大哥,你帶的這位兄弟是?」
林沖和晁楓坐下來,聽到小兒的問疑問林沖笑著說道:
「這是我家兄弟,來這裡陪我,今日不是光是打酒,在上幾盤牛rou來,我和我兄弟要在這吃上一頓。」
那小二聽了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林大哥的兄弟啊,怪不得穿著都差不多,今日剛好送來一頭剛宰殺的牛,rou新鮮的呢,既然林大哥請兄弟吃酒,那我便吩咐下去,用那鮮牛rou給林大哥和這位兄弟下酒」
「好!那就麻煩小二哥了」
「不麻煩,不麻煩,二位稍等」
說完轉身走了。
而林沖此時則和晁楓閒聊起來,這家店的效率還是蠻快的,晁楓和林沖剛聊了不一會酒rou便端了上來。
看著那還冒著熱氣的牛rou林沖不自覺的嚥了嚥口水。看到酒食上齊,晁楓和林沖各自滿上一碗,碰碗後晁楓說道:
「這次又與哥哥相見來,咱們乾了這碗酒。」
說罷和林沖把碗一端,仰頭喝盡了碗中的酒水,頓時胸口一陣暖流好不舒服。
隨後二人相視大笑,抓起那新鮮的牛rou吃了起來,新鮮的牛rou口感就是不一樣。
這時候晁楓喝了一口酒後對林沖說道:
「哥哥覺得那管營派哥哥來看守草料場是何用意?」
聽了晁楓的話,林沖放下了手中的酒碗皺著眉頭說道:
「我本以為那管營給我找了個好差事,可是前幾日聽兄弟一說也覺得此事不妥。」
看到林沖的樣子晁楓又說道:
「哥哥知道麼?就在哥哥被派到草料場的前幾日我在滄州看到了那個陸謙。」
一聽陸謙,林沖的眼睛猛地一瞪,強壓著怒火說道:
「好個陸謙!好個高俅!都將我林沖害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不放過我林沖,非要除掉我林衝他們才甘心麼?」
「哥哥不要動怒,既然我們知道了他要加害哥哥,那麼我們小心應對便是,大不了我們殺了那陸謙便是。」
「嗯,我聽兄弟的,只是……這口氣憋在心裡,難受啊」
說著林沖猛地端起了旁邊的酒水,一口氣干了。
看著林沖的樣子,晁楓知道現在林沖十分的氣悶,但是晁楓還是不打算將陸謙的計策告知林沖,畢竟要是林沖知道陸謙的歹意,先行殺了陸謙,那麼林沖還怎麼上梁山?
所以晁楓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陪著林沖喝酒。
待酒食吃完後,晁楓和林沖各自拿了裝滿酒水的葫蘆和酒囊離開了,在離開之前晁楓有捎帶了些乾糧和牛rou,畢竟不能每頓飯都走它二三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