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凡現在的日子很好過,放學之後,有美女來叫他,吃飯時有人輪流買單。
周濤也漸漸地「退出江湖」,把外面的事jiao給他原來的那夥人打理,自己專心跟若凡混日子,他覺得跟若凡老大混,以後可能會比較「有出息」。
後來的歷史也肯定了他這一點的先見之明,被評論說,他的一生轟轟烈烈,但是只有這件事才是影響他一生關鍵所在。
此時祈雲與若凡的關係也漸漸地傳遍了學校,儘管大家無法接受。
「那若凡不就長得帥一點,高大威猛一點,有什麼好的?祈雲怎麼要看上他呢?」
這是留傳在學校最多的一句話。
若凡也知道,但他不在意。
此時四人正樂融融地圍在小炒店裡吃飯。
在四倍金錢,與周濤的「活動」下,老闆對他們這桌的飯菜可是講究之至,甚至可以說到了精挑細選的地步,如果不這麼做,還真怕哪天周濤的「哥們兒」,來這裡翻了他的老窩。
碗瓢盤,全部都是用一部專用的洗碗機洗過的,然後放到一台四人專用的的消毒櫃裡經過不間斷的消毒才敢放到他們的桌上。
崔願見周濤似乎有好轉的跡象,也就不再對周濤惡形惡向,有時還給他夾一夾菜,讓他感動個稀里湖塗,心裡直道跟了若凡是跟對人了。現在他也知道若凡本喜歡的是祈雲,他的崔願仍舊是他的崔願,一點也沒有改變,他渴求這一份關懷已太久太久了,如今已經得到,如何不叫他狂。
現在周濤要是沒有崔願先夾個菜給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先開動的,而崔願也如其所願,開飯前,會給他先夾上菜,這個動作讓祈雲羨幕得不得了,直以光的眼光看若凡。
但若凡卻無法會其所意,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要他像崔願那樣做,還是她想像崔願那樣做,因此,也只好裝作看不見,讓祈雲好一陣鬱悶,到此時她才現,草包外號其實不是叫假的。
飯後,周濤會跟若凡到狼窩裡休息,狼窩對這位傳說中的黑幫老大本就又畏又怕,以至於下午休息時間,只有少數幾個才敢回到窩裡稍作片刻停留,若凡驅趕了幾次失敗,便就任由他去。
周濤實際上也不敢對若凡的室友怎麼樣,只是他們畏於他的「威名」不敢輕易接觸而已。
現在室友怕他的程度與周濤差不多,搞得若凡也覺自己像黑社會一樣,直歎難道自己也墮落了嗎?
若凡端著臉盤去洗手間洗把臉,周濤則躺在若凡的床上看若凡租來的小說,他和若凡的共同愛好便是看小說。
周濤相信,說不定老大的武功說不定就是在書上來的。
若凡照著以前的生活習慣來到共公洗手間,放了盆水,把mao巾浸濕,然後府身下去,拿起**的mao巾擦洗,這是他的飛慣,他從來不把mao巾擰乾再洗的,這習慣從他小時候就開始的。
正當他沉浸在那一小會兒快意時,一陣沒來由的暈眩湧上腦際,然後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此時正是午睡時間,很少人會來這兒,所以當周濤感覺到若凡去了很久之後,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周濤也正覺得內急,便放下書跳下床去上廁所。
當他看到老大倒在地上時,那陣niao意跑得無影無蹤。
連忙把他nong回宿舍,一探鼻息,已經沒有了,不由嚇得臉色蒼白,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倒了。
周濤在他的認知裡一搜索,先認定老大是昏過去,便學著電視上的急救方法,先開始擠壓他的胸部,以期能夠讓他回過氣來。
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周濤失望了,驚慌之下,馬上撥急救號碼,然後也撥通了祈雲的手機。
「阿雲,快過來,老大暈了過去,沒有呼吸了!」
「別跟我開玩笑!」祈雲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剛才還在一起吃飯的生龍活虎的若凡怎麼會暈過去。
「你通知一下崔願,我已叫了救護車,等下你們就直接到醫院,就先這樣,我把老大背下樓等救護車。」周濤說完馬上掛斷電話,然後背起若凡往樓下跑去。
片刻,救護車拉著警號飛馳而來,把本是安靜的校園攪成熱鍋一樣,大家都跑出房門看看生什麼事。
然後就看到周濤背著若凡進了救護車頓時,消息馬上傳了開來。
……
醫院。
周濤站在床邊不停地搖著若凡的手,希望這樣或許會有用,看著旁邊忙碌的白色身影,不由惶恐起來。
等下要如何跟祈雲解釋?
不一刻,祈雲已找了過來。
病房沒變,還是特護,她知道周濤一定會這麼做的。
看到躺在床上的若凡,那搖著若凡手的周濤,還有那忙動的白影,讓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軟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從外面進來的護士端著yao盤,看到暈過去的祈雲便蹲下去搖她。
周濤忙跑過去把祈雲抱起來,放到之前他呆過的床上,然後吩咐護士給她打一劑鎮定,現在還先不要讓祈雲遭受到打擊的好。
然後崔願也趕了過來,那一絲埋在心裡深處的東西此時被無情地刨了出來,化成了眼裡的兩行淚水,跑到若凡身邊哭了起來。
強制通氧,人工呼吸,電刺激,所有能用的都用上了。
良久……
醫生終於放棄,病人已經停止呼吸過一個小時,身體再強的人,也無法接受這樣長時間的缺氧。
「你們節哀,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無奈道。
「不!」周濤不由抓起醫生的領口,狠狠道,「你給我救活他,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醫生嚇得臉無血色,周濤是這兒的常客,幹的是什麼事,他們再傻也會看出一點,知道他說的知絕對不是空話。
連忙解釋道:「心跳停止已過一個小時了,恐怕神仙也沒有辦法了,我們的確盡力了,所有能用的方法全用上了,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現本院有哪一點沒用上,你只管找我好了。」
周濤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只是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而已。
「那你再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奇跡出現的,我老大可是練過氣功的。」周濤相信老大不會這麼容易就掛掉的。
醫生明知無用,但是俱於他的威勢,也只好上前再重新再做一遍急救。
但是奇跡還是沒有出現。
周濤急得直往若凡身上猛錘,但是這樣也無濟於事。
崔願只是趴在若凡的身上哭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傷心,只知道心裡會痛,心痛當然會哭出來了。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他,每天都能看到他,她或許能夠藏住那份心,可是如今生死兩隔,那顆心怎還能再藏得住?
……
四個小時之後,病床邊,崔願無力地摟著已經哭暈的祈雲,兩眼空dongdong地看著床上躺著的已無生息的若凡,思想彷彿停在了這一刻。
周濤也是呆地看著床上的若凡,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們對面的床邊卻是若凡的班主任陳露。
這是她的學生,她還記得上次她還因為他的呆樣而假裝生氣,那時候他臉上那渾渾噩噩的表情,是那麼的清晰,她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因為不好意思而臉紅的低下頭,是那樣的可愛,這一切,讓她無法接受,一個年青的生命競這樣終結在自己眼前。
顧不上剛在洗的頭,急匆匆來到醫院卻是看到醫生們收拾著東西要離開病房,讓她的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淨。
她已在他床邊呆坐了幾個小時了,頭上的水份也已乾透,因為沒有梳理而顯得有些狼狽,但是此時的她怎麼會去在意這些?她只在意那張躺在病床上的臉。
不自禁地,她伸出了手,摸向了他的臉。
唉!生命有時竟是如此無奈,有時要走的時候,不讓你有任何準備,就像現在這樣。
咦?他的臉怎麼……
怎麼還有體溫?!!
難道是我的錯覺?!
她翻過手掌,以手背去探,結論是——體溫還在。
那麼……
「他還活道!」陳露激動地站了起來,顫抖著叫道。
叫聲把周濤與崔願拉了回來,望向了她。
陳露看到他們臉上的疑問,忙道:「你們摸摸他的額頭,體溫還在的,都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如果已經死了,那麼早就冰冷了。」
周濤二話不說,馬上伸手去探。
果真!
體溫還在。
「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周濤不由激動道。
崔願也伸出了手,然後她也感覺到了,沒錯,體溫仍在,這是生命的跡像,那空dong的眼球頓時又充滿了陽光,連忙搖起祈雲。
祈雲被一陣搖晃,終於醒過來,本待再哭,卻被崔願的一句話驚呆了。
「阿雲,他!他還活著!不信你摸摸。」然後拉著她的手到若凡的額前,「他體溫還在!」
沒有比死而復生更讓此時的祈雲歡喜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要如何高興,大聲地尖叫了一聲,把所有人嚇了一跳,然後用力的抱住了床上的若凡,拚命地搖了起來。
可是若凡終歸沒醒。
「別擔心,他身體可能有什麼故障,現在說不定正在自我修復呢。」周濤看著正要急的祈雲道。
三位女孩不明所以,疑惑地望向他。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不過你們不能說出去哦。」周濤此時不管那麼多了,左右都是關係密切的人(除這位美女老師之外),說了也是無防,接著道:「老大練有氣功。」
這種事小說上有,現實中要讓人相信的話,有點難度。
周濤看三人不信,便為舉起例子來。
「你們知道嗎?我對崔願沒死心之前,我經常帶著人把老大架到外面狠揍,結果你們猜生了什麼事?」
三人不由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剛開始,我們只有四個人打他,老大就站著一動也不動,任由我們打踢,那一次,我們四人全部累趴下,打到連提起手的力氣都沒有,而老大居然還問說,打夠了嗎?那我回去上課了。你說氣不氣人?」
「二次,我們休息了三天之後又去把他架出來,這次又加了四個人手,可是結果仍舊一樣。而我的兄弟之後三天內手腳酸到抬不起來,只能躺上床上養傷。」
「三次,一共叫了十六人,輸翻上陣轟他,結果還是一樣,到了最後,他居然躺上地上睡著了。我當時差一點吐血,要不是手下拉著,我一定已經撞牆身亡了。」
「後來好多次,因為我不信邪,又多叫了好多打手,但結果都是一樣,打到最後,我,包括我的手下們,一看到他,一個想到的東西就是——累啊。從此再也沒有人提起半點打他的興趣,有些更是碰到他就躲,這些事要是傳出去,那兄弟們也就不用在道上混了。最後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崔願聽得是怒氣橫生,她竟然不知道周濤瞞著她對若凡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一伸手,便抓住他的耳朵,然後一個全力扭轉,把周濤的耳朵打了整整一個結,痛得直叫姑nainai饒命。
祈雲也是生氣,不過這些事過去了,也就沒必要去計較了,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的周濤才會死心跟著若凡學好吧。
陳露則是奇怪,為什麼結怨這麼多的兩人為什麼到最後卻成了朋友?
「那你現在怎麼跟他倒成了好友?就因為他救過你一命嗎?」陳露問道。
「是的,他能在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他的事之後,還能去救我,就單這一點,就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甘心奉他為我的老大。」周濤道,「不過我後來一直想不明白老大當時怎麼在那裡,也假設過他與我的敵人同夥的可能,但是都推翻了,我老大身上的刀傷可不是假的,那些傷口的哪一條,在任何其它人身上都是致命傷的。」
祈雲很少說話,但是為了他們兩人的友誼,她有必要跟周濤說清楚這件事。
「這點就讓我跟你解釋吧,你知道了他有武功的秘密,而我與崔願卻知道了他武功之外的另一個秘密。想知道嗎?」祈雲著實心裡現在高興,不由使使壞。
周濤拚命點頭。
陳露也是一臉好奇。
這些東西太難以令人相信了,可是現在躺床上的若凡的奇怪狀況讓她不得不信。
「他會巫術!」
「啊!」「啊!」
「他能夠施法看到二天將要生的一些事。」然後她便把一次與她們的約會的事從前到尾地跟周濤說了一遍,然後又把周濤的那件事也從前到尾地說了一遍,直把兩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良久反應不過來。
「哇哈哈,看來我跟老大的決心是正確的,真是本世紀最偉大的選擇啊。哈哈,以後無論如何都要讓老大教我一點點。嘿嘿。」這是周濤反應過來的一句話。
「周濤,你不會是懷著這個私心吧?」崔願雙伸手要去擰他,卻被他躲開了。
「不是不是。這個心思是聽到老大有這麼多本領之後才決定的。」周濤解釋道,崔願這才放過他。
「他這樣暈睡不醒來,我們是不是要叫醫生過來做一些保護啊?」祈雲道。
眾人覺得有理,崔願便出去叫醫生。
……
「真是令人難以至信!居然有武功這東西!真不知道這是什麼一個原理!這個真的叫龜息法嗎?」醫生查看了一下若凡的體溫之後驚訝道。
這是周濤跟他瞎掰的。
「是的,所以醫生,現在我們要不要對他進行一些護理呢?」祈雲道。
醫生考慮了一下道,「這種事我還是一次碰上,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啊!不過我相信,他即然使用這種……呃,武功,那相信他是覺得不須要別人來幫忙才會這樣做的,因此,我覺得不須要對他做些什麼,說不定我們做了什麼之後對他卻有不良的影響,我還真擔心,剛送來時對他做了那麼多急救會不會影響到他。」
祈雲大驚,道:「那怎麼辦?他會不會有事啊?」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如果有事,最壞也不會要了他的命的,不然隔了這麼久了,他現在也早就死了,你們認為呢?」
眾人覺得有道理。
「不過我想幫他擦擦身體的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醫生看了看那一片落在曹寶衣上的哭泣過的狼藉。
崔願與祈雲不由臉紅了紅,道:「哦,這些就由我們來做吧。」
「嗯,如果你們不方便,可以讓這兒的病房特護來處理。」
「不用了。」祈雲還真不願意那個對曹寶有些「不懷好意」的特護小姐來做這些事。
可惜,幾人不知道,若凡這一暈,便暈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