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可以培養一個人的情cao,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心理素質,心靈不好的人是永遠不能也無法演湊出那樣優美動聽的曲子來的,就如那個同為女人的年段長一般。
此後便每次上她的課,總會時不時地看著她在課台上講演而走神,然後會想到她那時在演湊的優美動作與神態,那是會讓人心醉的神態,每當想起,總渴望著哪天能有幸再聽她演奏一曲,儘管他知道,這有點不大可能。
走神間,只覺有人在晃自己,然後他猛地回過神來,看到那個剛才還在課台上的班主任已俏生生地站在他旁邊,正在看著他,班上所有人的眼光也都朝這邊看來。
什麼時候居然已經下課了,曹寶現在窗戶外其它班級的同學走來走去,看來是早已下課了。
若凡只得站了起來,他剛才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不知道外面生了什麼事。
「若凡,你在睡覺嗎?怎麼我叫了你十幾聲都沒回應?」班主任講話從來沒有凶過,也因此,班上沒有一個同學對她有任何反感。
「啊,不,老師,我……」
「那是不是我講得太生動了,以至於讓你聽得入神了?」陳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是這個原因,不然不會每一次若凡的語文成績都過不了六十大關。
「呃,……,我……可能是吧……嘿嘿……」
「還嘿嘿,我剛才問你什麼話你聽到了嗎?」
「什麼話?」若凡撓頭不解露出一臉疑問。
全班哄然大笑。
若凡看到老師的臉上紅了起來,然後瞪了他一眼,跺了一下腳,道:「好你個若凡,居然藐視本美女的關心,以後一定讓你好看。」說完便甩身走了。
全班等她走了之後,便拿起書向他丟了過來,還叫著,
「若凡你是不是人啊?」「草包,我們鄙視你。」「大草包,你狠心了。」「大草包,放學要你好看!」……
若凡還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引起大家這麼強烈的反應。
等這些炮彈稍定,若凡才從書桌下鑽出來,然後跟同桌的同室狼友問道:「喂,大麻,剛才老師跟我說什麼了?」
大麻可憐地看了一眼周濤,放下剛才那為了躲閃有誤差炮彈的手道:「暈,剛才老師問你的傷好了沒有,連續問了三四遍,你連應不不應,怪不得大家鄙視你,連我都鄙視你。」
「啊……」若凡一臉茶色道,「那怎麼辦?我不是完蛋了?」
大麻同情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其實這位班主任調皮的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班上一大部份人都被她捉nong過。
若凡提著忐忑的心上完了二節物理課。
然後便是他最不想上的英文課。
他不是不喜歡英文,而是因為這位年段長而厭惡它。
就比如現在。
「若凡,怎麼了?出院了啊?刀傷這麼快就好了啊?怎麼不多呆幾天,也省得在這兒受活罪啊。」
「……」若凡真不知道要回應什麼,為什麼同是老師,她與班主任之間卻相差這麼遠?索性拿出一本的練習冊蓋到頭上,扒到了桌上,對她進行無言的抗議。
那廝見狀,臉上也覺沒有光彩,便又道:「不想聽我的課你就回去睡覺,不用在這裡扒著,多累。」
若凡心道,我才不想因為這樣去跟陳老師逛菜集,儘管心裡很希望那樣,有時候總想著,如果現在是在小說世界裡,而自己不幸又有小說裡所說的武功,他一定早就運氣功把她炸個稀巴爛了,雖然他覺得這樣做有點大逆不道。
她的講課,也充滿了太多像是「一定是這樣、必然得這樣、沒見過是那樣、不這樣就是錯誤、你那樣回答就會被判錯,這樣回答得不到分數」之類的教條話。
若凡也不知道她講的是不是真理,他曾看過一些英文電影片,加上中英文字幕的對照,太多地方可以推翻她所定議的「語言公式」。
所以,這樣的課程,他認為這樣的課程完全是為了考試而生,不上也罷。
(寫到這裡,作者特別註明,請還在上學的同志莫以此為榜樣,這裡是小說。)
渾渾噩噩地又過了一節課,接著是生物課。
因為是次要課程,所以老師一般也不太管學生聽不聽課,這些課程只注重讓學生得到一定的知識與認知,更注重的卻是讓學生對它產生一種興趣,若凡反而對這些課程比較有興趣,有時便會認真的聽講,不懂的地方提出來問,老師也會盡心盡力回答,儘管有些問題已經是前面的課程講過了,身為次要課程的教師,能得到學生的提問本就是難得的東西。
這一類的課程,考試只要求及格便行,學校也不會太重視,所以老師們對學生有沒有專心聽講,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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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務處。
若凡不知道此時因為他正在生一翻強烈的爭吵。
「陳露老師,我想我不用多作解釋,你也知道若凡這個學生簡直是一個無可救yao的學生吧。再加上前些日子居然跟周濤結伙鬥毆,還負傷住院半個月,如果這還不能算惡劣,那我真是不知道你心裡所謂惡劣標準是什麼。」
段長朱麗此時為了報仇,「爭取」給若凡記上一個大過,然後在全校面前作通報批評,以洩心頭之恨,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如今又碰上了這個大好時機,她怎麼會不加以利用呢?
「我想是你搞錯了吧?他這次是為了救周濤才被人砍傷的,你不同情便好了,怎麼還能落井下石呢?我覺得應該給他記上一個大功才對啊。」陳露也不是這一次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所以早有經驗的她是不會讓她得逞所願的。
此時教務處有許多人,副校長與政冶處主任都在,朱麗才會在此提出來。
「你知道嗎?他在我的課上幾乎是每一節課都是在睡覺,這足以說明他的品行惡劣,所以你所說的此次的所謂救人行動,我認為其心未必善良。」朱麗撇著嘴道。
「哦?是嗎?怎麼他在上我的課時卻是精神異常集中,聽得津津有味呢?這只能說明你的教學方法有問題,而不能用來說明一個學生品行的好壞,你認為呢?」陳露不愧為中文教師,反駁得很到位。
「我更多地聽說你班上的學生更多地是在注意你的身材,而不是你的講課,你如何解釋這一點?」
「請你不要進行人身功擊,不過我不跟你計較這一點,我可以理解同為女人的忌妒心理,我也不否認我的確擁有令人滿意的身材,我更高興我的身材居然能夠受到這些青net盟芽期少男的認可,而你說話之前要知道,我班的中文成績是年段最好的。」
朱麗氣得滿臉鐵青,雖然同為女人,而且同樣年青,但她那夜叉式的身材,的確讓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同為女人,我為你這樣犧牲色相換取學生的成績而感到可恥。」
「你!……」陳露正兒八經與她辯,不見得會輸給她,但要是比潑婦罵街,她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不想有這方面的經驗,一時間不由滿臉委屈。
這副校長與主任,一個是老湖途,一個是有婦之夫的色鬼,聽到她們此類的爭吵也不是頭一回了,最開始幾次還會提前阻止,但後來卻是隔山觀虎鬥了,等差不多時候時才上場進行調解。
主任方稜心裡是向著陳露的,這是美女效應,怪不得人的,他講話也不會讓其它人聽出這方面的半點端藐。
「兩位就不要再吵了,這看這事就如此算了,我們身為人師更重要的是把學生教好,而不是動不動什麼事便對學生進行心靈上的打擊,雖說若凡參與鬥毆不對,但是他畢竟救了周濤一命,功過相抵,我們也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朱麗老師,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朱麗豈會不知他的用心,但是她怎麼敢去點破他的醜惡面目,在以前,只要其它她看不順眼的同學,又跟陳露范不上邊的,她一提出來,他便沒什麼意見,但只要跟陳露扯上關係的,她便會四處碰壁。
「主任說的也不無道理,那我看這次的事便這樣算了,陳老師認為呢?」
「本就該這樣。」陳露對她可謂咬牙切齒。
之後,一場風波便此打住。
其實,這位朱老師並不知道另外的一層關係所在,不然副校長也不會對這些事不聞不問的。
陳露的父親是上三任的教育局長,而他接下來的那一任是他一手提拔的,之後通過陳露大哥省委書記的關係,幹了不久便升至市教育局長,而再下來這一任是陳老的女婿,幹了不久,自己辭職辦了家規模不小的電子廠,現任的局長則是原省級教育局長,因受賄被查,而被陳露大哥安排到這兒留黨籍查看的。
你說這樣的後台不硬,那什麼才叫做硬?
陳露也不知道她是因為父親的關係才被安排到這所縣立一中的,他父親也「關照」了一下正副校長,不得公開陳露的背後關係,不然就到別處去找飯碗。
校長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值人生的黃金時期,能從一個普通的教師干到校長,已是很不容易,無論如何是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再說,只是保守一個秘密而已,這當然容易做得到,而且,可以因此得到更多的幫助,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副校長,此時已是尸位素餐,就等著退休抱孫子,當然不會跟自己退體後的豐厚退體金過不去。
所以,只要是關於陳露的大小事情,一到副校這裡,一般就卡住了,而不會送呈至校長處,儘管送到那兒也是一樣的結果。
如果朱麗知道這些事,不知要作何反應?恐怕會坐立不住吧。
陳露也只知道他父親只是一個退休在家,安心養老的和藹老人,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她的父親與這些醜惡的一面扯上關係。
從小到大,她就一直在家裡的關愛中長大,他們也從來不會將這些事告訴她的,她是她們家唯一一塊潔淨的空間,家裡人也盡力地呵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點污染。
陳老身為教育工作者先驅,知道如休去賠養一個人的心靈空間,陳露從她小便開始音樂方面的賠養,一直到現在,陳露精通很多的樂器,他們也不想讓她出名,因為那沒有必要,她們家不須要一個名星,因為一旦與這兩個字扯上關係,心就不再乾淨,所有的心血也就付之東流了。
沒有人比他們更知道功名利祿的背後黑暗,所以他們從小,對她的心靈教育也是別出心裁,所以現在的陳露,追求的更多的是追求音樂上的更高境界,而不是名聲。
她也知道父親母親不想讓她出名,所以,儘管她的技藝能夠傾倒天下,但是她仍舊默默無聞,最多也只是作一些小孩的音樂啟蒙老師,她不會在意這些的。
若凡能有幸聽到她的演奏實在是太幸運了。
陳露也不是因為若凡曾聽過她的演奏而對他青睞,而是她對每個班上的人都是這樣。
她的擇偶標準是有共同的音樂素養與追求。
她也明白,她的美貌使很多同學暗地裡喜歡她,她不能阻止他們這樣想,她明白只要是年輕人,都渴望戀愛,包括她也是渴望自己的那份愛能早日到來。
愛是美麗的,它能完整一個人的生活,缺少愛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每個人都有這份權利,它不該為身處人生的哪一個時期而有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