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嶼山愉景灣高檔別墅區。
在這別墅區裡面,有一幢風格迥異的別墅,這幢別墅和其他歐式風格的別墅完全不一樣,它的建築風格是古色古香的中國風,整體呈灰色調,青石磚瓦,鳳角廊簷,沿牆栽著青青楊柳,別有一番古韻。
推開銅環大門,清幽小徑躍然眼中,繞過橫亙在hua園中央的「忠義牆」,便來到別墅客堂。客堂很大,有上百平米,客堂中所擺放的古yu銀器那都是價值非凡,和古老的建築風格相得益彰。
此時在客堂中央的矮几前面,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盤膝坐在柚木地板上,雙手捧著紫木茶盅,淺yin著功夫茶。這個老者身寬體胖,臉型圓圓的,腦袋上沒有頭,腆著肚子,穿一件寬大的睡衣,1u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尊金銅小佛。他的臉上微微泛著紅光,看上去就像是佛教裡面的笑面佛。他便是這幢別墅的主人,14k的坐館龍頭——福爺。
一個壯實的中年漢子坐在福爺身旁,正是14k孝字堂堂主謝忠義。
「福爺,不知今天你把我召到這裡所為何事?」謝忠義問。
福爺放下茶杯,mo了mo光光的腦袋道:「忠義呀,你覺得現在的14k怎麼樣?」
謝忠義道:「要我說實話麼?」
福爺淡淡一笑道:「當然!」
謝忠義憤憤的說道:「說實話,不太好,下面的人各自為陣,都想著自己的利益,哪裡想過社團的利益!」
「嗯!」福爺點點頭道:「你說的沒有錯,現在的14k已經不是以前的14k了,下面的那幫人各自爭權奪利,眼中哪裡還有社團?忠義呀,你是唯一一個還為社團著想的人吶!」
謝忠義抱拳道:「福爺過獎了,忠義自從十五歲跟著你,一直以來都把社團的利益放在位!」
福爺微微頷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今天找你來這裡,就是想把14k坐館的位置jiao給你!」
「啊?!」謝忠義猛地一驚,驚詫的抬起頭道:「什……什麼?」
福爺道:「我說把14k坐館的位置jiao給你,怎麼?不願意?」
「不!不是!」謝忠義努力平定自己jī動的心情道:「忠義何德何能能夠坐上坐館的位置?」
福爺道:「你是現在14k社團裡面,我唯一相信的人,要把坐館的位置jiao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可是……可是福爺你身體硬朗,還沒到退休的時候呀!」謝忠義說。
福爺搖了搖頭道:「我已經老了,現在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最近外面的江湖動dang起伏,我已經沒有能力帶領14k迎風破1ang了。爭鬥了大半輩子,我只想找個風平1ang靜的地方,安度晚年!剩下的事情,就全都jiao給忠義你了,我希望你能帶領社團一路走下去!」福爺說著,從身後取出一個木匣子放在矮几上。他把木匣子推到謝忠義面前道:「這是14k的坐館信物——白綾扇,只要有這信物在手,下面的人不敢不從!」
謝忠義打開木匣子,只見一把古色古香的白綾扇靜靜的躺在裡面,謝忠義jī動地捧起這把白綾扇,「謝……謝謝福爺的賞識!忠義一定盡力維護社團的周全!」
福爺呷了口茶,「甚好!甚好!」
「不知福爺要去什麼地方呢?」謝忠義問。
福爺道:「我們這些有黑社會身份的人,想去美國,澳洲這些地方很困難,所以我準備去近一點的地方,合適就在新馬泰吧,想念香港了還能夠回來看看!」
「那你一路保重了!」謝忠義說。
「福爺,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出去機場吧!」一個小弟走進客堂對福爺說道。
福爺點點頭,正準備站起身來,客堂外面忽然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怎麼?這樣就想走了嗎?」
話音未落,一人已大踏步走了進來,此人長得又高又壯,脖子上有條刀疤,一直斜劃到xiong口。這人是14k旗下勝字堂堂主,曹剛,天生粗嗓門,戰鬥力很強,他所率領的勝字堂一直都是14k旗下的一支精兵。
曹剛的身後還跟著實字堂堂主陳松,陳松身材比較矮小,幾乎被曹剛擋住了身形。此人留著兩撇八字鬍,江湖綽號「賊耗子」,暗喻此人老jian巨猾,精於算計。也正是因為如此,梅字堂一直被其他堂口所瞧不起,以至於勢力相當有限,也不知道今日怎麼會和曹剛走在一起。感覺就像是一隻耗子和一隻貓走在一起,非常的怪異。
謝忠義對這只耗子簡直可以用深惡痛絕來形容,兩年前,這只耗子就為了個人利益,偷襲謝忠義的人馬,使得孝字堂傷亡慘重。由於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陳松幹的,謝忠義也只好忍下這口惡氣,不過他對陳松的敵意可是一天都沒有消減。此時看見陳松,謝忠義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曹剛冷哼道:「你能來這裡,我們為什麼就不能來這裡?是吧,福爺?」說這話的時候,曹剛冷笑著看向福爺,臉上的表情非常不爽,眼神中還透著一絲敵意。
福爺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當下很自然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