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飛旋著回到廖穹的手裡,廖穹冷笑道:「躲的還tǐng快的!」
過封一隻手捂著小腹,血水從指縫裡汩汩流出來,他今天傷的不輕,渾身都在淌血。他現在全靠著一股堅定的意志力在支撐著,那是他的信仰,也是整個黑龍社的信仰。
「哼!」廖穹啐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就一隻手,怎麼和我鬥?」
「嘿嘿!」過封緩緩握緊拳頭,黏黏的血液從拳頭上滴落下來,他冷冷笑道:「對付你這種小角色,一隻手已經綽綽有餘了!」
「什麼?」廖穹的臉上一陣黑一陣白,「就憑你?少他媽說大話了!看刀!」
廖穹叫囂著,手中流光刀唰唰唰唰的旋轉起來,然後他怒喝著朝過封衝了上來,兜頭就是一刀。
流光刀急旋轉著,帶著勁風破空而下。廖穹一上來就使出了十成功力,勢要把過封的腦袋劈成兩半。
過封矮身閃避,流光刀唰地貼著他的腦袋掠了過去,削飛了一戳絲。過封在躲避的同時,右拳猛然揮出,砰地擊中廖穹的小腹,將廖穹轟的飛了起來,重重的跌出五六米,噗地吐出一口淤血。
「呃……hun蛋……」廖穹捂著小腹踉蹌著站了起來,這一擊不僅沒有傷到過封,反而被過封所傷,心中又急又怒,恨不得把過封斬成rou醬方才解恨。
過封這招退中有守,守中帶攻,對廖穹一擊命中,大大的打擊了廖穹的士氣。他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等著廖穹的下一次進攻。過封現在必須節省體力,他要把剩下的體力都用在有效的進攻上面。
「草你媽的!呀!」廖穹唰地挽了個刀hua,狂躁的衝了上來,流光刀在他掌心飛舞,劃出重重刀影,將過封籠罩在其中。
過封左閃右避,流光刀每次都貼著過封的身體劃過去,卻每次都劈不中過封。過封在毫釐之間從容的躲閃著,急得廖穹嗷嗷大叫。
廖穹越打越是心急,每每看似要劈中過封,卻總被過封給躲了開去,至多只能削掉他的汗mao,老是傷不了他。時間一長,廖穹作為進攻一方的急躁心裡就暴1u了出來。他忽然停止住凌厲的刀勢,想要變招再攻。
過封冷冷一笑,他等的就是廖穹變招的時間差。就在廖穹變招的一瞬間,過封踏前一步,右肩猛地撞進廖穹的xiong膛,撞得廖穹後退兩步。不等廖穹摔倒,過封一腳踩住廖穹的腳背,然後又是一記肩頂撞在廖穹的下巴上,同時踩著廖穹的腳猛地一鬆開,廖穹被撞擊的口噴鮮血,原地凌空飛了起來,繼而又背脊著地重重的落在地上。
過封這一次的連續撞擊,將格鬥術的精髓完全的揮了出來,那就是用全身任何部位攻擊敵人。廖穹口鼻冒雪的躺在地上呻yin著,腦袋裡昏沉的就像灌入了糨糊,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呃……」廖穹下意識的揮舞著流光刀,不讓過封靠近他。
只不過此時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使出的刀法hun1uan不堪,過封輕鬆躲開之後,一腳踩在廖穹握刀的手腕上面,然後猛地一力,廖穹的手腕就被過封給踩碎了。
「啊——」廖穹躺在地上淒厲的叫喊著。
「我說過對付你這種小角色,一隻手就可以了!」說著,過封俯身抓扯著廖穹的頭,像拖死狗一樣的把廖穹拖到第四層的船板邊上。
海風呼呼的吹著,廖穹的臉上帶著恐懼的神色,不知是因疼痛還是懼怕死亡,眼淚嘩啦啦的往外流著,全然沒有了平日裡老大的派頭和威風。此刻的廖穹就像是一個即將被砍掉腦袋的囚犯,眼神中透1u著絕望和對生存的深深渴望。
過封聲音森冷而低沉的對廖穹說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過封!」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廖穹聽見過封的口ěn,已經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生什麼事情,他再也掩飾不住對死亡的恐懼,流著眼淚嚎啕大叫,痛哭求饒。
過封面無表情的將廖穹從地上給拎了起來,然後猛地將他推了下去。
「啊——」廖穹的叫喊聲嘎然而止,只聽砰地一聲悶響,廖穹面朝下的趴在下面一層的船板上,殷紅的血水從他的身下流溢出來,死狀淒慘。
聯勝英的所有刀手都停下了打鬥,呆呆地看著死的硬邦邦的廖穹,然後又抬頭仰望著站在上方的過封,眼神中流1u出的是一種深深的畏懼。
過封朗聲說道:「從這一刻開始,凱撒游輪由我黑龍社接管,如有不服者,殺無赦!」
過封的聲音遠遠傳播開去,沒有人反駁,沒有人異議,在靜默了數秒鐘之後,凱撒游輪上忽然爆出了熱烈地叫喊聲。
過封神色一緩,捂著傷口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看著沸騰的人群和滿地的屍體,過封的心裡湧起一股驕傲和自豪,他沒有辜負瀟潛jiao待的任務,他又為黑龍社的燦爛歷史寫下了光輝的一筆。
「呃……」過封仰躺在地上,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
「老大,你沒事吧?」
「喂,快過來呀,老大不會死了吧?」
幾名神風壇的隊員圍著過封慌慌張張的叫喊道。
過封倏地睜開眼睛道:「你們才死了呢,老子還要回去喝瑪莉亞燉的燕窩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