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跑呀!」
剩下的十數名新義安馬仔眼見陳祖義慘死,這才紛紛從驚駭狀態中回過神來,一個個丟盔棄甲,踉蹌著轉身奔逃。
冷刀冷冷道:「我說過,今天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裡!」說話間,冷刀身隨影動,但見他的影子閃了幾閃,幾個縱躍便搶先來到了那些馬仔的面前,截斷了他們的去路。冷刀背對著那些馬仔們,晨風吹拂著他的長袍獵獵作響。他就像一尊千年的冰雕,令那些馬仔們感到刺骨的寒意。
那些馬仔們彼此對望了一眼,眼睛深處雖然藏著深邃的恐懼,但他們猛地咬咬牙,還是嗷嗷大叫著朝冷刀衝了上去。他們清楚地知道,冷刀是不會讓他們輕易逃離這裡的,與其站在這裡活生生的挨宰,還不如以死相搏,興許還能拼出一條活路。
不過這些馬仔們還是想的太天真了,武聖冷刀所說出口的話,沒有人能夠懷疑。如果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一定不會說出口。但既然是他說出口的事情,那他就一定能夠做到!冷刀說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裡,就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裡,若不然,你當武聖說的話是在放屁嗎?
「呀!」冷刀頭也不回,驀地一聲輕叱,冷雪刀片帶著刺骨的寒氣從冷刀的指縫中急飛旋而出。沒有人看見冷刀是怎麼出手的,更沒有人看見那片薄薄的冷雪刀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甚至他們連冷雪刀片的飛行軌跡都未能看得清楚。
只見冷雪刀片劃出的寒光,宛若流星劃過天際拖著的尾巴,在那十數名新義安馬仔們中間盤旋飛舞,彷彿在跳著一支鬼魅妖yan的舞蹈。在舞蹈落幕的同時,數團血霧凌空爆裂開來,變作紛飛血雨飄揚落下,給天橋鋪上了一層怵目驚心的血色地毯,而在這地毯上面,數具新義安馬仔的屍體或躺,或臥,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都睜大著眼睛。眼瞳裡還有冷雪刀片在飛舞,但是他們的眼瞳卻已經失去了活著的生機。
冷刀抬起右手臂,食指與中指倏然一分,冷雪刀片飛旋回來,剛好被食指和中指給夾在指縫當中。隨即,冷刀手腕一翻,就跟變魔術一樣,指縫中的冷雪刀片立刻就不見了蹤影。
冷刀轉過身來,一臉漠然的瞥了一眼滿地的屍體,緩緩走到瀟潛面前道:「老大,你沒事吧?」
瀟潛搖搖頭道:「我沒事,謝謝你,冷刀!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冷刀道:「過哥說這段時間新義安必定會伺機採取報復行動,所以讓我在暗中保護你。」
瀟潛心中一暖,他知道冷刀不善言辭,這淡淡的「我在暗中保護你」,其實是包含了多深的兄弟情義呀!若不是冷刀的暗中保護,方才會生什麼事情,瀟潛不敢再去想像。
「老大,你先扶慕容小姐回總堂休息吧,清理戰場的事情就jiao給我吧!」冷刀說。
瀟潛拍了拍冷刀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表達心中的感jī之情。兄弟之間,很多情感不能用語言表達,但是一個細小的眼神,一個輕微的動作,都可以讓彼此感到那份厚重的兄弟之情。
「湮兒,你沒事吧?」瀟潛替慕容湮兒擦拭著脖子上的血漬,關切地問。
慕容湮兒搖搖頭道:「不要緊的,一點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
「老大!」冷刀忽然在後面叫住了瀟潛。
瀟潛回過身去,冷刀從兜裡mo出一個小瓷瓶,隨手拋給瀟潛道:「這是金瘡yao,塗抹一點在傷口上,不到兩個時辰,傷口就會癒合!」
瀟潛伸手接住瓷瓶,「謝謝你,冷刀!」
回到總堂辦公室,瀟潛小心翼翼的替慕容湮兒敷上金瘡yao,然後問她道:「還疼嗎?」
慕容湮兒含情脈脈的看著瀟潛道:「不疼!」
「那就好!」瀟潛正準備站起身來,卻被慕容湮兒一把抓住了雙手,只見慕容湮兒一臉羞紅的問道:「剛才……你……你真的會為了我……跪下來嗎?」
瀟潛俯身在慕容湮兒的額頭上輕輕ěn了一ěn,低聲說道:「會!」
慕容湮兒嬌軀一顫,哽咽道:「真……真的麼?」
「嗯!」瀟潛點了點頭,將慕容湮兒的腦袋攬在自己的xiong口。
慕容湮兒聽著瀟潛鏗鏘有力的心跳,渾身被一種幸福的感覺包圍著。女人沉浸在幸福當中的時候,總喜歡問些神神叨叨的問題,「那如果剛才我死了……你……你會怎麼辦?」
瀟潛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會恨你一輩子!」
慕容湮兒微微一愣,「恨我一輩子?為……為什麼?」
瀟潛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上有我深深的烙印,你想死就死,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我是你男人,我有權命令你,從今往後,我都不許你再有任何輕生的念頭!如有再犯,我就休了你,把你送給李魁那個鬼做老婆!」
慕容湮兒看著言之鑿鑿,神色嚴肅的瀟潛,心中百hua綻放,溫暖如net。她幸福的依偎在瀟潛的懷裡,緊緊地摟著瀟潛的虎腰,嬌媚無限的說道:「哼哼,我那麼漂亮,你怎麼捨得把我送給別人!人家這輩子,只做你一個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