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的手在地上還條件反射的chouchou了下,鮮血如同自來水一樣的往外噴,這是真的不要錢了。旁邊的扒手都傻眼了,跟五湖幫火拚的時候雖然也很慘,但是卻沒這場景來得刺激。當時一片漆黑,誰還有功夫去觀察張二麻子掉了個胳膊,李四瘸子身上多了幾道口子。
門廳的燈光慘藍慘藍的,鮮血顯得像是暗棕色一樣,很像是凝固了的顏色。鮮血的味道聞起來惺惺的,又有點you人。
骷髏劇痛之下倒在了地上,抱著殘缺的手臂,望著幾秒前還與自己一體的手掌。扒手們靠得是手吃飯,特別是幾個江湖前輩親自調教的金手指,沒了吃飯的傢伙,骷髏覺得還不如一刀切下腦袋來得痛快。
李雷很是配合的刀尖指著扒手的鼻子:「還有哪個不服的?儘管來試試!今天讓你們囫圇個出去,老子跟你姓!」
扒手們連上前扶骷髏的人都沒有,沒了鳳凰會作為後台,又失去了吃飯的傢伙,骷髏在他們眼裡已經沒了資格做扒手幫的老大。
市中心聯盟的人更是緊張到不行,這還是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不少人都是掐著手掌才沒昏厥過去。黑幫火拚可是小孩過家家,這些自詡紳士做派的流氓很不紳士的哆嗦起來。
疤爺想要躲起來,奈何塊頭實在太大了,一身裝扮又在西裝領帶的混混裡太顯眼。現在疤爺只恨自己平時吃得太多,不然個子小小的往哪戳住不行啊。
「你!疤爺啊!」李雷對於扒手們得膽怯很是不屑,唐刀指住了臉色不自然的疤爺:「好大的名氣啊,剛剛不是說要輪了我師娘麼?把褲子脫了啊,我要看看你傢伙怎麼樣?」
紅將對於尹俊傑這個寶貝徒弟無語了,雖然是江湖兒女,還是臉上忍不住的生出兩朵紅雲來。
疤爺陪笑著:「這位小兄弟」
「誰是你兄弟?」李雷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唐刀在空中劃了下:「你是要自己脫,還是我來幫幫你?」
疤爺像是個扭捏的小姑娘一樣,面帶難色的看著李雷。紅將見這裡李雷差不多能將形勢控制住,轉身進了場子裡面。也是為了避嫌,真疤爺把褲子脫下來了,紅將也不敢去看的,現在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尹俊傑的未亡人了。
李雷提著唐刀走了過來,原本疤爺身後的混混們紛紛讓開了,將可憐的疤爺孤零零的留在了外面。就連疤爺的手下都躲了起來,這種時候誰還會想著去冒頭啊。忠心?義氣?見鬼去吧!
冰涼的唐刀架在疤爺耳朵上,李雷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瞧您這架子,還得讓人服侍您哪。」
疤爺脖子間血管像是蚯蚓一樣凸起,眼睛裡凶光閃爍的望著李雷。雙拳緊握,像是一隻正要怒的大猩猩一樣。門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呼吸聲都變弱了,很多混混握緊了手裡的武器,只等著疤爺一動手就一哄而上。不過當然不是要拚命,而是殺出一條血路趕快逃跑才是。
「你不要bī我!」疤爺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李雷也心裡有點虛,這貨看起來可是魁梧得很,胳膊比李雷大腿細不了多少。一身的傷痕看起來也很恐怖,真要打起來李雷肯定也討不了什麼好。
心裡虛,面上還得保持住,不然這個二師兄還不讓師兄弟們看扁了。
「我就bī你,怎麼樣?!」
唐刀打在了疤爺的臉蛋上,冰涼冰涼的。
「好!你bī我的!」
「廢什麼話啊!」
「我netbsp;門廳裡驚呼聲一片,疤爺以無比堅決的動作褪下了褲子。誰都沒想到疤爺會這麼軟蛋,雖然他也不是什麼硬角色,讓一干鳳凰會的打手們大感失望。
站在疤爺身後的人只能看到兩瓣雪白的屁*股,而鳳凰會的人則能一覽無餘的欣賞疤爺kua下的雄風。
「這是什麼東西?」李雷皺起眉頭,想要拿唐刀去挑一下。
疤爺趕忙夾住了腿:「別!別!」
「我只見過綠maogui,還沒見過白maogui,而且還是這麼mi你的!」李雷驚訝完後哈哈大笑起來。
疤爺kua下的小東西個頭很小,像是個七八歲孩子的小*鳥一般,和偉岸的體型太不相稱了。更詭異的是,本來該是黑暗茂密叢林的地方卻是白花花一片,像是個白頭翁一般,看起來很是滲人。
「我這是害了一場病,以後就這樣了。」疤爺的樣子很是扭捏,醜臉通紅:「大哥,我能穿褲子了麼?」
「穿什麼褲子嘛?」李雷笑完之後,又恢復了冷酷:「就給我光著屁股出去,我要看到你敢拿什麼東西擋住,信不信我剁了你的小白maogui?!」
疤爺剛要開口,李雷吐口氣:「看在你算半個殘疾人,這是我給你的特別優待!其他每個人,必須都得給我留下一隻耳朵,作為你們惹怒鳳凰會的代價!」
門廳裡又開始喧嘩起來,這些混混聽說過黑河保安公司集體切手指的故事。當時很是鄙夷保安們的軟蛋,現在輪到自己頭上,才知道這種左右為難的滋味。
混混們打架也不算少,但基本上都沒受過什麼打傷。不像是四城的黑幫,挨個一刀兩刀,只要不在要害,什麼事都沒有。
這幫子切菜切到手指都要去醫院包紮的大爺,要他們切下自己的一隻耳朵,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啊。
李雷心中有計較,這些混混今日放他們走了,改天反正他們還是要上門搗1uan的。不藉著今天的形勢殺殺他們的邪火,下次可能倒霉的就是鳳凰會了。耳朵和手指不一樣,只要不是扒手,更多人會選擇切手指,也不會切耳朵。
畢竟耳朵在腦袋上擺著,你要是刷的一下少了一個,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指頭就不一樣了,又不是大姑娘,誰還會去欣賞你的纖纖yu手。
「看來你們是很有意見啊!」李雷冷笑著,將唐刀夾在腋下,拍了拍手掌。
鳳凰會的打手們讓出了一條路,四十多具冰涼的弓弩對準了人群,門廳裡又是一陣倒吸涼氣聲。
「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相信射你們個生活不能自理,我也不至於去坐牢。」李雷盯著猶豫不決的人群,很像是一隻捕食的獵豹:「我只數三個數,自己動手的可以自行離開,剩下的就只要由我們代勞了,不過到時候可就不只是一個耳朵了!」
「一!」
混混們面面相覷,等著看別人的舉動。
「二!」
有的混混已經將刀架了起來,只是還沒有下定決心。
「三!」
兩個鮮血淋漓的耳朵落在了地上,只有兩個混混顫抖著手動了刀。其他人也有馬上跟隨的,不過已經有大片的弩箭射了過來,將最前排的混混射了個人仰馬翻,只有兩個最先動手的混混安然無恙。
「我說話算數!你們兩個可以離開了!」李雷沖兩個混混點點頭,指了指大門:「我不希望再在這裡看見你們!」
眼見著兩個混混安然無恙的離開了,動手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地上那些中了弩箭的還在呻yin,雖然不致命,但是疼痛感可是一點都沒打折。
「現在才知道,哎,悲哀啊!」李雷自艾自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