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集選擇
鯊魚妹望著南元天和黑哲雪遠去的方向,怔怔呆,她心裡其實很不甘心,甚至可以說相當的不甘心,才下定決心,做最後的一次努力,半路來搶情聖南元天。
可是南元天就跟當年一樣,還是跟著日本美女黑哲雪跑了,黑哲雪是她一生的剋星與災星。鯊魚妹是五體投地了,鯊魚妹也傷透了心,決計不想回頭的和於大京,紫羅蘭,白玫瑰等人走了。
明月如畫,夜色如墨,滿天星斗燦爛光。
而南元天心裡也不好過,他牽著日本美女的溫柔yu手,順莊稼地一直不停的向前走,誰也都沒有先說話。
也許沉默是金,也許已然沒有再jiao流的必要。
也許風雨注定在多情的季節來到,兩個人就算不說話,心裡也感到很溫暖,黑哲雪不時的望望南元天,就會情不自禁的笑出聲音來。
日本美女笑得就像櫻花一般芬芳美麗,看見她很美的很燦爛的笑容,還有一些過於得意的樣子。
南元天卻十分的難堪,心裡很不是滋味的道:「雪,我是不是很花心,很容易為女人改變?我是不是不夠情聖這個資格。」
黑哲雪白了他一眼道:「那還用說,你最偉大而風流的情聖,不花心,還有比你更花心的嗎?還有你現在不需要為別的女人改變,你只為我改變,我就會很幸福,至於你的情聖職稱嗎?應該改一改,應該叫愛聖更準確與貼切,你說是不是呢?」
愛聖南元天一聽,也頗感氣憤,瞪著美麗異常的黑哲雪,道:「也對,你批評的好,沒有批評就沒有進步。不過既然以前我是情聖,現在我是愛聖,那我就天天來愛你,我就是你一個人的愛聖——————」
說罷,愛聖南元天就要當場野戰的意思。
黑哲雪心中大駭,駭然失色,摔開南元天的手,撒腿就跑,見了偉大而風流的愛聖,比見了洪水猛獸還激動與衝動。
南元天是緊追不捨,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包括火星,就算追到天荒地老,包括老死,還就是那麼一句話:愛聖南元天都不會對黑哲雪放手。
上天注定的姻緣,一塊有感情的石頭進行黃金分割,也就有了我們這個故事,也就有了鼎足而立的黑哲雪,鯊魚妹和南元天。
很快跑到一個小山坡上,黑哲雪佇立在風中等待,因為她看見南元天家了,家裡沒有人怎麼亮著燈?而且這個魂牽夢繞的農家小院寄托了日本美女太多的憂愁與思念。
當然南元天也沒有全追黑哲雪,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當南元天站到黑哲雪的身旁,他卻根本沒有注意那麼多。
南元天的眼裡只有日本美女,她看到的只是黑哲雪花容月貌上的陰晴圓缺,元天還很心疼的道:「雪,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背你回家。」
黑哲雪再度白了元天一眼道:「你確實不是警察的材料,你沒有看見嗎?你家亮著燈,如果你父母不在家,那麼會是誰呢?一,有可能是黃媚妹的人馬,二,就是敵人故意引我們上勾,三,你家不是鬧鬼了吧??」
「你家才鬧鬼————」話沒有說完,愛聖南元天就什麼也不說了,他很慚愧的低下頭道:「我又不想當大偵探福拉摸絲,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別的不去想像了。」
黑哲雪被他說得心裡熱乎乎的,幽幽長歎一口氣,道:「走吧,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我們回家看看,是何方鬼怪,霸佔了我們的地盤,我們的地盤應該我們做主。
「嗯。」南元天嚴重點頭,突然笑得很開心道:「你還是醜媳婦?那全世界就沒有漂亮的新娘了,不,全宇宙。」
黑哲雪聽得很不舒服,還有這麼誇人的嗎?比罵人強不了多少,因此她也不說廢話了,前頭帶路道:「跟我回家。」由於來過多次,已然決計的輕車熟路。
南元天心裡想著:口誤口誤,智者千言,必有一失。
然後他心安理得的和黑哲雪來到自己家門前。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南元天抬頭就看見父親端坐在院子裡愁,netbsp;南元天喜出望外就呼道:「啊不及。」
南元天的老父親抬頭看見南元天,卻根本沒有一絲驚訝,反倒愁上加愁愁更愁,一眼的血紅血絲。
南元天推門就要就進院,冰雪聰明,明察八方的黑哲雪卻一拉元天,給了他一個很神秘的眼色。
南元天這個時候還不笨,向不遠處一望,只見一輛寶馬車停在幾米外,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光。
南元天也就是一怔,難道於家的人還在這裡,南元天mao骨悚然,不寒而慄,推開院門,大步流星就往裡走。
可是父親不歡迎南元天一般,突然站起攔住南元天就道:「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還是走吧,我也沒有你這樣風流————無恥的兒子————從此這裡不是你的家,你給我滾————」
聞聽此言,無異於五雷轟頂,南元天就是目瞪口呆,木然駭然,面無人色的道:「啊不及(爸爸),我又做錯了什麼?您如此生氣?」
父親望望可憐的兒子,又看看黑哲雪,目光很嚴厲的道:「我跟你說過,你必須娶了於莎娜,你沒有記住嗎?全當我放屁了?那你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我再說一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也是最後一個選擇的機會,你要不然做於家一輩子的女婿,認我這個父親,要不然你就帶著這個日本女人,滾回日本,我也沒有你這麼無恥而風流的兒子,現在你就選擇吧,想進這個家門,你可以,日本女人絕對不可以,你的明白?」
南元天和黑哲雪就立時暈了,決計的崩潰,兩個人互相顧望,心裡都異常難過,原來還有最後一關,最後一關之後,還有最後一關————
南元天哭喪著臉道:「啊不及,於莎娜她————她她——————」
父親道:「我知道於家三兄妹都死了,警察把我送回家的時候,也都跟我說了。那你就為她們守一輩子的靈位,也算對得起她們了,在外面你還沒有玩夠嗎?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你還想風流下去多久,你對得起他們死去的母子嗎?你就為了這個日本女人,你————你就說一句:『你要你老爸爸我,還是要這個日本女人,要這個日本妞,你就別認我這個父親,這是我說了幾遍了,讓你這個混蛋氣糊塗了,告訴我,你的選擇。」
南元天瘋了,他的眼睛一片黑色,他想用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可是他根本辦不到,你叫他如何選擇?沒有黑哲雪的日子,他不是沒有活過,那比死還難過。
可是總不能不要父親吧,因此元天無法抉擇。
他心chao澎湃,在痛苦中煎熬,眼睛瞬間失明,運用修復,然後修好,反覆了幾個來回。
黑哲雪的心都碎了,不忍心看到元天如此痛苦,她也是生不如死,痛不yu生,轉身就要走。
南元天一把把她拉住,就剩最後一句了:「都到了最後了,挺住就意味著一切。」
聞聽此言,黑哲雪的身形就是一鎮,她沒有走,為了挺住和一切而挺住。
南爸爸幾乎氣昏,白眼一翻,倒了下去,被趕出來的南媽媽扶住,南媽媽的身旁還有一個乾淨,利索的老太太,正是鯊魚妹的媽媽於夫人,她的眼睛血紅血紅的,顯然哭過多少次,已然根本不記得。
鯊魚媽媽瞪著南元天和黑哲雪,手摸向了懷裡,眼神帶著恐怖的殺氣,早有恐怖的陰謀。
南元天一見父親氣倒下了,連忙撲過來道:「啊不及,我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可是黑哲雪我不能放棄,死也不能放棄。」
南爸爸一聽,本來經歷一場無限恐怖的綁架,身體已然極限虛弱,氣上加氣,聽兒子如此一說,他委實無臉見人,當場氣休克。
南元天還在道:「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爸爸,你就原諒我吧————」
鯊魚媽媽突然掏出手槍道:「那你就去死吧。」
可是她動作哪裡有黑哲雪快,也沒有見黑哲雪如何動作,彈指一揮間,一片雪花鏢釘在了鯊魚媽媽的手腕上,手槍就落了地。
南媽媽一見,一聲長歎道:「元天呀,你帶著你的日本媳婦走吧,不要回來了,你給我們的錢,警察轉jiao給我們了,幾百萬夠用了,你也不用惦記我們,免得再回來你爸爸非氣死不可,還有,你爸爸你也應該理解他,一生最好的老戰友,讓你連累得家破人亡,你也應該知道悔改。有時間去給你死去的中國媳婦掃掃墓,她們在地下也就安心了,你們快走吧。」
「嗯。」南元天含淚點頭,站了起來,望一望眼紅如血,咬牙切齒的鯊魚媽媽,也委實無話可說,轉身就走,突然回道:「鯊魚妹和於大京都沒有死,我剛才見過他們————」
鯊魚媽媽一言不,也不揮手告別,用手握著流血不止的手腕,過來狠狠的踢了一腳南元天,然後上了寶馬車,絕塵而去。
南元天也望了父母最後一眼,牽著黑哲雪的手,消失在漸漸更濃的夜色中。
惟有南媽媽一聲長歎道:「希望你們幸福,幸福到永遠————」媽媽的淚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