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護國軍臨時統帥部。
自從去年湘軍北伐失利之後,張大河指揮護國軍大舉反擊,吉安附近的大片區域都已經被護國軍所佔領,在趙江南的領導下,改革正在吉安開展並且深入,分到了土地的百姓們爆發出了極大的熱情,來建設和保衛自己的家園。
深夜,趙小草敲開了秦漢的房門。
「大元帥,那兩邊都派人來催促了,要我軍盡快東進,遲恐生變。」
秦漢神色凝重,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你轉告他們,現在局勢複雜,還得耐心等待,另外以後不到萬不得已,讓他們不要再派人過來,有事情我們會主動派人過去聯絡他們,免得走漏了風聲。」
趙小草點點頭,正轉身準備離去,卻被秦漢一把拉住小手,輕輕扯入懷裡。
「小草,你今年十九歲了吧?」
秦漢輕輕地吸著女孩幽幽的髮香,大手已經不老實地開始了摸索。
小草不停地扭動著已經發育完全的嬌軀,本想逃避,結果卻越發勾引起秦漢肆虐的慾望。
「回……大元帥,過了年,小草就十八歲了。」
「哦,十八了,都是大姑娘了。」秦漢喘息著問道,「當我的機要秘書,你覺不覺得委屈?」
小草輕輕地卻是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不。」
秦漢深深地盯著小草,說道:「你知道,我不可能給你任何名份的,護國軍政府要學習西方人的制度,將來要實行一夫一妻制的,我這個大元帥可不能帶頭違例。」
小草突然一頭撲進秦漢的懷裡,玉臂緊緊地環住秦漢的熊腰,喘息道:「西方世界的男人只能有一個妻子,卻可以有許多情婦,小草願意做大元帥的情婦,一生一世、永不變心。」
秦漢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
男人嘛,豈能不好色,多搞幾個女人那是天經地義!學習洋人搞一夫一妻制勢在必行,但養幾個情婦也無傷大雅。像小草這麼美麗出眾的女人,如果落在平常百姓人家,那就是禍害了,還是像他這樣有權有勢的男人才配享有啊。
「小妮子,這可是你自願的。」秦漢用力抱起小草的嬌軀,然後將她重重地壓在床上,「嘿,哼……」
小草睜開迷醉的美目,癡望著秦漢,芳心裡又羞又嗔:不願意又待怎樣?早就是你的人了,莫非還能嫁別人不成?就是你願意,還有誰敢娶我?不過從內心裡,小草真是愛極了秦漢,愛極了秦漢身上的那種魅力!就是秦漢讓她立刻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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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南寧,督軍府。
劉松山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張大河的護國軍終於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在柳州以北駐紮了下來,雖然暫時沒有退兵的跡象,但按照目前的局勢發展下去,撤兵那是早晚的事。畢竟,秦漢的根本利益在廣東,一旦廣東淪陷,護國軍政府水陸兩道商貿線都將受制於人,這是秦漢絕對無法忍受的。
想起這一個多月來的戰事,劉松山就惱火莫名。
麾下三萬多老兵,居然招架不住護國軍一個師的進攻,桂林一役,劉松山最精銳的嫡系、老松營二千多人被全殲!前往增援桂林的兩個營又慘遭伏擊、大敗而歸!如果不是洋人大舉進攻廣州,而他又適時打出一致對外的旗號,利用民族大義牽制秦漢,只怕柳州早已經淪陷了。
柳州一旦淪陷,往南直到南寧將再無險可守,他劉松山的覆滅就是早晚之事了。
劉松山沒有親臨前線指揮作戰,但他可以從前線敗逃回來的將士口中得知戰況,護國軍的強大是震撼性的!廣西軍甚至還沒有衝到護國軍跟前,便已經大批大批地倒在血泊之中,尤其是當兩軍接近到百米之內後,那密集而來的投擲彈,更是廣西軍的噩夢……
用劉松山部將的話來講,這仗根本就沒辦法打!除非依托堅城固守,如果和護國軍進行野戰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松山狠狠地一拳砸在桌案上,咬牙道,「狗日的護國軍,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了?才只三年多功夫,秦漢就締造了如此厲害的軍隊!他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既便是曾大帥的湘軍,每每將長毛殺得片甲不留,回想起來是何等威風,卻也數度敗在護國軍手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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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六國聯軍司令部。
華萊士伯爵不停地吸著煙斗,眼睛卻是片刻不離面前的軍用地圖,地圖上標示著三個腥紅的大箭頭,分別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指向同一點——廣州。一大群將領和參謀人員聚集在華萊士身邊,議論不休。
「司令官閣下,您不必如此擔憂,遠東人雖然人多勢眾,但裝備低劣不堪一擊,而且自從滿清王朝垮台之後,中華帝國已經四分五裂,難以統一指揮,這三股部隊都分屬三個不同的軍閥,是很難統一作戰的,卑職以為,不足為懼。」
發言的是豪斯子爵,一名剛剛從皇家陸軍軍事學院畢業的英材。
華萊士點頭道:「豪斯子爵分析得有道理,以六國聯軍的實力,要把這三路遠東軍各個擊破、消滅,並非難事,不過,我們要把目光放長遠些,而不能僅僅著眼於現在。你們看,如果聯軍把這三路遠東軍都消滅乾淨了,勢必會引起三方的同仇敵愾之心,如果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們聯合起來,向廣東發動無休無止地進攻,是十分不利於帝國既定的征服計劃的。」
豪斯子爵強硬地回答道:「司令官閣下,卑職仍然堅持主動出擊、各個擊破,不必要把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化!留給聯軍的時間非常寶貴,如果我們不能在短時間內征服廣東,並且將廣東的原住民販賣出去以換取大量收益,國內的那些保守貴族就會在議會上起哄,甚至最終阻止帝國宏偉的征服計劃。」
華萊士深吸了口煙,不覺皺緊了眉頭,豪斯子爵的跋扈讓人生厭,但他說的話卻不無道理!況且,鎮壓印度民族大起義已經消耗了大英帝國不少國力,如果不能在短時間裡撈取足夠的好處,這場戰爭很可能會被勒令取消。
這自然是華萊士這名老軍人所不能容忍的。
「好吧,豪斯子爵,由你統一指揮英國皇家步兵團、法國步兵團進攻廣州,我讓第一艦隊、第二艦隊給予足夠的炮火支援,限你在三日內攻陷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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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護國軍臨時駐地,這裡駐紮著護國軍第一師和獨立騎兵團。
自從宣佈一致抗擊外辱之後,秦漢便率領第一師和獨立騎兵團一路南下,順利進駐清遠,第四師卻駐留吉安未動,並未一起南下廣東。
指揮部裡,趙大刀拍著桌子開罵:「狗娘養的沈葆楨和樂驍勇,什麼玩意兒!廣東可是護國軍政府的地盤,洋人打上門來跟他們有何相干?這兩個狗日的不請自來不主產,還敢伸手要錢要槍,真他娘的,惹急了我……」
「大刀。」秦漢不悅地打斷趙大刀的牢騷,沉聲道,「無論如何,沈葆楨和樂驍勇都是來殺洋人的,現在,大家是盟軍,不要說這種傷人的話!只要他們肯殺洋人,出錢出槍又算得了什麼?哼。」
趙大刀不服,辯解道:「校長,曾國藩和塔齊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們殺洋人是假,想趁機吞併廣東是真。」
孫子良也附和道:「是啊,校長,我也覺得趙兄說的沒錯,曾國藩和塔齊布定是另有陰謀,我軍只有一個師又一個團南下,兵力是否單薄了些?一旦沈葆楨或者樂驍勇跟洋人勾結起來,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子良你多慮了。」秦漢搖頭道,「樂驍勇的為人我清楚得很,沈葆楨也不是個不懂民族大義的人,他們不會做這種遺臭千年的蠢事的!好了,現在不要再說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怎樣和湘軍、閩軍統一協調,合力擊退六國聯軍的侵略。」
孫子良堅持道:「校長,學生還是以為沈葆楨和樂驍勇不值得信任,眼下的主要作戰對像既然已經變成了洋人,何不將蒙虎軍長的主力南調?只靠護國軍自己也同樣可以打敗洋人,又何必湘、閩兩家多事?」
「胡說。」秦漢冷聲道,「蒙虎的主力豈能南調?抽走了蒙虎軍的主力,還拿什麼去東征?」
孫子良和趙大刀同聲驚呼:「還要東征?」
秦漢冷然道:「我有說過要取消東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