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隨著一聲聲長嘯,方炎終於醒了過來。
屋外,阿爾法還在向若菲傳授著他的「秘密法術」,也不知是他教得不好還是若菲實在是太笨,這都老半天了,它都沒能掌握一星半點。正當阿爾法不耐煩地想呵斥它兩句時,卻陡然聽到了屋內方炎的長嘯聲。阿爾法先是一愣,然後便迅地衝了進去。
才一進門,阿爾法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臭味,定睛一看,這才現方炎滿身汗水,正呆呆地傻坐在一旁,身上還有一些噁心的黑色糊狀物,似乎正是這些東西,才讓整間屋子臭不可聞。
顧不得這些,阿爾法急急地一搖方炎道:「兄弟,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方炎愣了愣,轉頭就見到了阿爾法正關切地望著他,這才終於回過神來。他長吁了一口氣,傳聲道:「我沒事大哥,只是剛剛實力突破,一時有些欣喜失神而已。」
「你還真突破了?」阿爾法驚聲道:「那你現在是什麼境界?還有,你身上這些臭哄哄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實力嘛,估計是聖級中期吧!」方炎笑了笑,「至於這些東西,只不過是突破後身體自動排出的雜質吧。」邊說還邊甩了甩袖子。
「太可怕了!」阿爾法羨慕地說道,「聽你這意思,你小子從聖級前期修煉到聖級中期,前後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我的天啊,我停留在聖級前期已經一年多了,還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才能突破呢!」
方炎微微一笑:「這還是拜你們所賜啊,若不是跟你和安娜jiao手,我就不會結出龍珠,若沒有科斯特提醒我龍珠的運轉之法,我有龍珠也不能做出現在的突破。不過說真的,這次還真是危險,具體情況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搞明白,就像是做了場詭異的夢一樣。」
「還有這種事?」阿爾法詫異道,「我還指望著將你突破的過程說給安娜聽,看她能不能有所啟呢。」
「這樣啊……」方炎微一沉yin便舒展眉頭道:「等我將這件事理清一些頭緒後再說給你聽吧。其實大哥,實力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想要突破,光憑努力修煉是不夠地,更多的時候還是需要一個契機,或許是不經意間的一個想法,又或許是一念之間的一點感悟,甚至是某處不同尋常的風景,這些都有可能變成那個契機。所以大哥,我覺得你以後可以和大嫂多出去走走,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能突破了。」
「得了吧,你說的這點我早就考慮過了。」阿爾法邊說邊又捂了捂鼻子,「我說兄弟,你這一身臭味實在是太難聞了,正好前天咱們挖了個水池不是,你就先去裡面洗洗吧!」
「……」
屋門口,阿爾法正懶散地曬著太陽,若菲做為方炎的總管,也正在收拾著被他nong得一屋臭氣的房間。還別說,水系魔法用作清洗那是再好不過了。
方炎坐在剛剛挖好的水池中,開始漫漫回憶著之前的那些怪事。很顯然,那場經歷雖然如一場夢一般,但它無疑也是真實存在的。最直接的證據便是,方炎原本只想打通奇經八脈中的陽維脈,可現在他卻驚訝現,不僅陽維脈,就連與之相對的陰維脈也打通了。這就說明,在那場「夢」中一定是生了什麼關鍵性的事情,才讓絕難打通的奇經八脈一次通了倆兒。
再次回憶了一遍那場「夢」中的所有細節,想到那親切的白光,那紅色的巨牆,方炎心中突然一動:莫非那些白光就是自己的真氣,而那堵紅色的巨牆,便是陰維脈的關口?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麼白光會讓自己親切,又能自動匯聚到定炎劍上,還有為什麼巨牆一被擊碎自己的陰維脈就通了的事實。
想到這裡,方炎不禁又惦記起了定炎劍,試著在丹田中召喚了它一番,卻又沒有半點動靜。方炎搖了搖頭,看來定炎說自己實力太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真期待自己能夠駕御定炎縱橫四海的那一天啊!他在心裡美美地憧憬著。
整個事情被釐清道這一步,剩下的也就不難猜了。那場「夢」生的地方,無疑就是自己的經脈,而「夢」中的自己,也只是靈魂因為劇痛難忍而散逸到那裡的一點意識。憑藉著定炎劍在最後關頭的頂力相助,自己才終於突破到了現在相當於聖級中期的地步。
nong清楚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方炎心裡不禁有些後怕。倘若陽維脈不能打通,或者打通後真氣又不夠,又或者定炎不能出現——整個過程中的任何一環出現偏差,迎接他的,必然會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吁了口氣,想來此事也怪自己莽撞了一些,這種危險的投機行為也只能用做一次,剩餘四脈的通關也只能另想他法了。
洗乾淨身體,方炎便上岸將自己突破的過程擇要向阿爾法講述了一遍。不過方炎自己估計,這些經驗對於擁有龍珠的安娜來說,作用也肯定是小得很。由於阿爾法在這兒已經呆了兩天了,方炎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新婚燕爾的大哥為自己辦事,所以當天晚上就親自送走了阿爾法。倒是阿爾法偶然提到的曾教過若菲神念傳音的事卻提醒了方炎,他也覺得卻實很有必要,遂決定回去親自試試。
果然,方炎出手就是不同凡響,阿爾法累死累活都沒能辦到的事情,方炎半個小時就搞定了。
其實高階魔獸的天份都是很不錯的,而作為個中翹楚的霜瞳雪兔,悟性也自是不差。只是阿爾法的神念傳音還是方炎教他的,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哪裡有方炎這個自行參悟起來的行家教得好?
等一些瑣事全部忙完,方炎也終於急不可耐地開始了後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