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要什麼?」謝明如嘴角一勾,笑著道,「我聽說你知道羅合蔓的消息?」
「唔,羅合蔓?你不就是羅合鬥氣嗎?」寧柘一怔,沒想到謝明如居然提了這麼一個要求。謝明如攤了攤手:「是啊,我自己是不需要,不過在碧壘帝國等你們住的這段時間,認識了一個朋友,她倒是需要,你大概不知道,別看縹緲雲域物產富饒,但是武士需要的藥材基本沒有尤其是羅合蔓,當初我和師姐用到時,還是哥哥特意讓探險隊去找的,現在白探險隊的主力全部退回雲域、淨世之光結界之內,短時間內是指望不上了。」
寧柘恍然大悟,本來麼,白探險隊隊長的妹妹,雲域上族謝氏的大小姐,又怎麼可能為區區一截羅合蔓頭疼呢?他倒忘記了,術士災日生後,原本遭遇最大損失的就該是縹緲雲域,為了抵擋眾魂之魂,從幾千年前就開始建造龐大的結界,雖然目前看來,縹緲雲域還是成功的抵擋住了術士災日的懲罰,不過被送出雲域的謝明如和雲千悅,顯然失去了很多從前的優勢。
至於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與羅合蔓的消息的,想來一定是霜輪說的。在雲域時,謝明如和霜輪兩人的關係就一直不錯。
寧柘利落的翻身坐到謝明如身後,挽住她腰,笑著說:「你放心,不管輸贏,這個包在我身上,先去看看冰恩吧。」
「請等一下」宮殿台階上,托貝斯見狀,連忙高聲叫道,接著他匆忙喊過旁邊的侍衛叮囑幾聲,那名侍衛點了點頭,轉身進入宮殿,似乎是去向卡諾三世稟告。托貝斯自己卻匆忙跑了過來。
寧柘向他笑了笑:「你放心托貝斯,我知道你的意思,等我先見過了我的前契約魔獸,我會同意和你決鬥的」
「咦,你們要決鬥?」謝明如來了興致,「托貝斯,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托貝斯對謝明如顯然非常恭敬,他走到近前先欠了欠身,才道:「謝小姐,是這樣的,剛才我本來帶著人在荊棘城巡邏戒嚴……」他將經過說了遍,寧柘忽然問:「對了,好好的荊棘城,為什麼要戒嚴?難道生了什麼事?」
「是的」托貝斯立刻看了他一眼,不過他卻沒有接下去說到底生了什麼事,而是對謝明如道:「呃,我請兩位等一下,除了是提醒這位術士大人有關決鬥的事之外,還有一個請求……我能不能跟隨兩位,去探望一下沙娜?」
謝明如露出玩味的笑容:「沙娜說喜歡碧玉庭園,已經在裡面住了好幾天了,原來是你們吵架了?」
「也不是吵架……」托貝斯頓時一臉尷尬,「只是有些誤會罷了……謝小姐,請問我可以跟您一起去碧玉庭園麼?如果我自己去,恐怕……恐怕……恐怕沙娜她不肯讓我進去」
「哈哈」謝明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乾脆的點了點頭,「那就一起走吧」
托貝斯大喜:「多謝謝小姐」
碧玉庭園,其實就是卡諾三世為謝明如和雲千悅安排的住處,以斯卡利皇室與白探險隊之間的關係,卡諾三世絕對是拿出了最好的宮院來接待這兩位少女。碧玉庭園是距離翡翠湖最近的一座庭園。
這座古色古香而又不失活潑的庭園,整個都倒影在翡翠湖,幾隻雪白的天鵝浮在湖上,悠閒的梳理著羽毛。還沒走進碧玉庭園,一陣陣花香已經傳來。寧柘是夢魘術魂,意志力極為堅韌,但是嗅到這陣花香,也禁不住一陣心曠神怡。
謝明如不知道是不是對寧柘挽住自己腰有點尷尬,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解釋道:「這是碧玉庭園裡才栽種的翡翠天香花,據說它的香味能夠安撫靈魂。」
寧柘微微一哂:「沒錯,這種花香,確實能夠影響到靈魂。」不過效果很微弱,除非濃縮提煉出來,否則這點影響,對術士,尤其是高階術士來說影響不大。畢竟只要經歷過一次晉階並且成功的活了下來,就足以說明該術士的意志力絕對過一般人了。
聽到馬蹄聲走近,碧玉庭園的大門忽然被拉開,隨即一個身穿華麗宮裙的少女被踉蹌著推出,這少女金高挽,臉色驚訝與惱怒,她一被推出門外,顧不得生氣,連忙轉身拍打著已經關起來的庭園大門,急急道:「老師老師你怎麼能這樣快放我進去」
寧柘還在想她的老師是誰時,庭園裡已經傳出一個他聽過的聲音,帶著幾分惡作劇的竊喜:「放你進來幹什麼?你躲在我們碧玉庭園都幾天了,這裡是你的父親、卡諾三世陛下安排給我們住的,又不是你的住處,你老賴在這裡,像話嗎?現在有人來接你了,你還不快跟他走?」
聽到這麼說,那宮裙少女更加著急,她眼角瞥到越來越近的騎士,急的直跺腳:「老師」
「沙娜」本來跟隨在謝明如這一騎後面,略略落後的托貝斯忽然眼睛一亮。
「這就是沙娜公主?」寧柘聞言,也打量了幾眼那宮裙少女,她有著和托貝斯一樣的金,正是大陸最北方的帝國最普遍的容貌,一雙眸子,卻不是湛藍,而是翠碧,猶如翡翠之湖般,閃爍著神秘的瀲灩。
卡諾三世的掌上明珠沙娜公主,以碧壘帝國的眼光來看,是非常美麗的。即使寧柘生長於大陸南方,自己和謝明如都是黑黑眼的人種,也覺得這位公主確實有令托貝斯深愛她的本錢。他打量完後,奇怪的問謝明如:「你師姐收了這個公主為徒?嗯,你要羅合蔓,是為她打算的?」
「也不全是。」謝明如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兩騎都已經到了碧玉庭園門口,托貝斯跳下馬,驚喜萬分的迎了上去,謝明如和寧柘也跟著走向庭園的大門。沙娜公主見狀,手一背,下頷一揚,擺出盛氣凌人的模樣,看也不看托貝斯一眼。
「沙娜……」托貝斯走到她面前,卻有點怯場,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