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你方唱罷我登場
大郎的燒餅鋪至此走上正軌,繡綺母女在此落腳,跑堂的洗菜的都有了,簡旭了一樁心事。
偶然看到那個叫郝氏的女子,在燒餅鋪門口轉了轉,然後匆匆而去。
簡旭沒有跟蹤,知道她去的地方,是那仙姑的道場,她一定把看到的情況去稟報給那仙姑。大郎出乎意料的,及時懸崖勒馬,沒有去給仙姑送銀子,還把生意做的火了起來,那郝氏遊說之後,白費了唇舌,計劃落空,她是請示仙姑,下一步的行動。但願他們不要再打大郎的主意,否則,自己的計劃即使落空,也還得費些周折。
他現在要找的是,那紫袍人,無端的來此鬧了一通,不會沒有目的,所以,要找到他們,看他們是哪個廟裡跑出的小鬼。
吃晚飯的時候,簡旭便帶了麻六出來,他覺得,那些個人,受了自己一通天花亂墜的罵,氣是定然的氣,如果是受人指使,他們不是找他們的東家訴苦,就是幾個人聚在一起再次謀劃如何報復,他們絕不會站在大街上聊,大的方面是,找個酒館,邊喝邊談,看看紫袍人等,個個都是錦衣華服,絕不會像窮苦人,隨便蹲個牆角旮旯就把話說透,而且在氣頭的時候,得需要有酒來洩,所以,若是想找到那幾個人,得在有酒家的地方轉悠。
走了一圈,去憑直覺和分析來判斷,他們可能在哪一家,沒有什麼感覺,正踟躕,忽然現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走進一家酒館,這背影好熟悉,簡旭一拍腦袋,張春潮
抬頭看這酒館的名,春歸酒家。春潮,春歸,一聯繫,這春歸不是個和張春潮有關聯的人,就是這酒家根本就是張春潮開的,這裡可離那滅亡的尤國不遠,張春潮在此展勢力或者這就是他的老巢,完全有可能。
簡旭碰了一下東張西望的麻六,指指春歸酒家,悄聲道:「張春潮在此,我們進去看看。」
麻六問:「怎麼進去?」
簡旭推著他,「走著進去,難道還跑著進去。」
麻六停下,「我不是說走還是跑,而是我們這麼進去,張春潮現了怎麼辦?」
簡旭嘿嘿一笑,壞點子上來,道:「張春潮最怕誰?」
「劉小姐。」麻六脫口而出,想都不想,被簡旭啪的打在腦袋上。
「哪壺不開提哪壺,再想想,他殺過誰?你親眼見的。」
麻六揉著腦袋,卡吧著眼睛,認真的想,忽然瞪著眼睛,「鐵老大」
簡旭狡黠的一笑:「正是,此時天已黑,我就把鐵老大招來,找他談談,然後,我們趁虛而入。」
麻六左右看看,雖然以前也見識過鬼魂,但每次都嚇得篩糠,此時街上行人甚少,這郭家集的住戶又不集,風一起,樹葉和沙塵揚起,就是沒有鬼怪,都有些瘆人,再出來個血紅的長舌頭,眼睛被摳出去的鬼,太嚇人,有點怕,對簡旭道:「你把鐵老大招來時,直接讓他進酒家就行,我不想看見。」
簡旭譏笑他道:「瞧你的膽量。」忽又想想,還真是不妥,麻六幾次看見召靈都害怕,其他人大晚上的看見鬼,還不得嚇昏嚇沒氣,酒家裡又非張春潮一個,還有其他食客,這個辦法不好,再想其他。
想了又想,沒有好的辦法,乾脆,就以食客的身份進去,張春潮他們吃飯,應在包間,不會那麼巧就遇到。又想想,不行,若是這酒家沒有包間,都在大堂裡吃飯,豈不是一眼就看到,並非是怕張春潮,不知多想再教訓他一頓,但現在想是想偷窺他,瞭解他究竟和誰在一起,其目的何在。
左也不行右也不通,正徘徊,忽然一隊人馬來到,遠遠的就聽見噠噠噠噠……還有車轍碾路的聲音。那些人到了春歸酒家門口,停下。夜幕微落,依稀看見有五六個護衛,下了馬,等在原地,駕車的車伕拿了木凳放下,掀開簾子扶下一個人,距離有些遠,天色有些暗,那些個人也不點火把也不提燈籠,模模糊糊,簡旭覺得有些面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那裡冥思苦想,誰呢?
這時從車上下來的那主人對侍衛道:「你們,跟我進去。」
他一開口說話,簡旭忽然想起,大吃一驚,是夏王他怎麼會來此?張春潮剛剛進去他就到了,難道,他是來見張春潮的?難道,張春潮和夏王勾結?把他們兩個迅聯繫在一起,張春潮的尤國被滅,到處拉攏勢力都沒有成功反撲,他完全有可能和夏王聯合,對付大乾。這樣的事情在春秋戰國時比比皆是,弱小之國聯合起來,互相依存,或者是各有目的,什麼圍魏救趙,什麼唇亡齒寒,都是類似這樣的典故。
他正分析夏王來此的目的,這時又來了幾個人,也是騎馬,依舊是到春歸酒家門口下馬,因他們手裡高舉燈籠,簡旭得以看清,正是去大郎燒餅鋪鬧的那幾個男人。他們怎麼也來此?這春歸酒家很有名嗎,是富人們的沙龍?還是這幾個人是來見張春潮的?或是夏王?今日可真熱鬧。
紫袍人依舊是為,帶頭走進了春歸酒家。
簡旭更著急,裡面有這麼多有故事的人,進去偷窺也好偷聽也好,定能挖掘出不少料來。可是,怎麼進去呢?
彷徨之時,現那夏王的車伕,正一個人靠在車轅上,想必是在等夏王出來。簡旭忽然起起鴻臚寺卿俞英說過,西夏使者被害後,有一個車伕得以生還,跑回去將事情稟報了夏王,會不會是這個車伕?若是他,這可是個絕好的證人,把他抓了,審訊一番,就能夠知道現場的真實情況。
看看那些護衛都隨夏王進去酒家,現在就是個好機會,他對麻六耳語幾句,麻六點頭,兩個人悄悄繞到那車伕的後面。本來打算蒙著面,誰知身上也沒像女人似的揣個手帕,沒有東西可蒙,著急,怕那夏王等人出來,管不了太多,躡手躡腳的慢慢靠近,簡旭突然衝去,伸出手掌摀住車伕的嘴,就想把他拉到一個暗處,誰知那車伕一個反肘,擊在簡旭的腹部,他沒料到車伕還會武功,疼的急忙鬆手,那車伕立即轉身,剛要揮拳打來,看到簡旭,愣住,隨之說道:「是你」
簡旭一聽,你認識我?不會吧,我這張臉又沒做過廣告,你個西夏的車伕都認得。
那車伕把拳頭換成鷹爪,來扣簡旭的咽喉。簡旭知道,他這是想擒拿自己,揮掌劈去,離的太近,無法劈空,逕直打在車伕的身上,就聽啊的一聲慘叫,車伕噗通倒地。
簡旭拉著麻六就跑,車伕不要了,先未知生死,其次他這樣一聲喊,夏王等人一定能聽見,現在還不是暴露自己的時候,趕緊溜。
慌不擇路,不知是朝哪個方向跑,就在街的拐角處,跑在前面的麻六和一個人咚的撞在一起。對方功夫非常高,麻六撞在人家身上就像是撞在一個皮球上,被彈了回來,登登的後退,然後噗咚,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簡旭剛想去罵,忽然停住,黑咕隆咚的,隱約看見那人個子非常矮,又覺得眼熟,還沒等他想起是誰,對方先說話了,「皇上,別來無恙啊」
刁球簡旭伸手就打。
刁球呼啦啦飛躍而起,突然伸出一雙鐵爪,直抓向簡旭。
簡旭揮掌就劈,對刁球,沒什麼好客氣的,打死了是為民除害,打傷就抓了俘虜。
刁球已經知道簡旭的劈風掌厲害,急忙躍開,跳出劈風掌的掌力之外,然後騰空而下,鐵爪刺向簡旭的腦袋。
簡旭的功夫,一是一戒教授的「跑」。二是老獨教授的「劈風掌」。三是神農笑笑翁教授的「鳥語獸言」。四是蜀山星君教授的「召靈」。至於聽聲辨物,這些武功修習者必學的能力,他卻沒有。雖然有笑翁的真元護體,聽力大增,但也只是能聽見,並不能完全知道聲音的來向。
所以,當刁球從半空落下來刺簡旭時,他還在懵,不知聲音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因為刁球的度實在是快。
就在刁球的鐵爪欲刺進簡旭的腦袋時,麻六的柴刀已經飛到,刁球覺得耳邊有器物襲來之聲,他急忙收了鐵爪,躲開柴刀。
麻六大喜,沒想到自己慌亂隨手亂丟一下,竟然差點砍了刁球這龜孫子。
刁球再來戰簡旭,此時簡旭已經得了空當躍出好遠,這樣,既能看見刁球來襲,劈風掌也能揮威力。
誰知此時,刁球的手一揚,黑乎乎的夜色裡,無數白光襲向簡旭。他心裡大叫不好,展開「跑」功,嗖的躲開,可刁球的手又一揚,又有無數的白光襲來,簡旭再跑躲開。
這時,刁球也不理簡旭了,回頭去奔向麻六。
麻六站在那裡觀戰,忽然現刁球那矮矮的黑影奔自己而來,急忙大喊:「老大救命」
簡旭想過來救已經太晚,想劈刁球又怕傷到他附近的麻六,正著急,此時一個黑影衝來,朝刁球的後背就是一掌,刁球聽到有人偷襲,急忙回身來戰。
來襲者喊簡旭道:「快跑」
簡旭又是大吃一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