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 弟二卷 回京記 第四十九章曲折的真相
    第四十九章曲折的真相

    那年男人閃身躲過,喊道:「你是誰?誰又是我女兒?」

    簡旭也懵,白狼居然喊這個男人為夏王,沒有見過,是以不識,但不知那新皇有無見過,他說的看著有些面熟不知說的是白狼還是自己。白狼又說雲朵是這個人的女兒,雲朵的爹不是雲樹嗎,怎麼又出來個爹,忽然想起那把長命鎖,知道故事有些複雜。

    雲朵也驚,看了看抓著自己的男人,再看看白狼,問道:「白大俠,你在說什麼?」

    這回,連這被稱為夏王的男人也懵,白大俠?難道,他就是白狼,是從小就失蹤的小李集?才懂自己為何看他有些面熟,模樣改變太多,但依然有小時候的影子。

    白狼還想打,這時,那些錦衣人也闖了進來,和簡旭白狼兩個對峙。

    白狼對那夏王道:「你若不想自己的醜事傳出去,就讓他們退下,我給你說個明白。」

    夏王考慮一下,對那些錦衣護衛道:「都退下,就在門口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

    護衛應聲而出,婁松年父子幾個,杵在那裡看熱鬧。

    夏王道:「婁老爺,你們也退下。」

    婁松年急忙低頭施禮,說了聲「是」,帶著兒子們出去。

    夏王對簡旭道:「你也出去。」

    簡旭哼了一聲,「我是雲朵的監護人,得留在現場。」

    夏王不懂他說什麼,簡旭又道:「雲朵的娘,把雲朵已經交給我照顧,所以,雲朵在哪裡,我就得在哪裡。」然後又道:「把雲朵放了。」

    雲朵在夏王的手裡掙扎,夏王想了想,放開手,雲朵急忙衝到簡旭面前。

    簡旭急忙問:「有無受傷?」他的意思是,這個臭男人有沒有得手。

    雲朵搖頭,「我還好。」

    夏王往椅子上端坐,對白狼道:「說吧,這個女子,怎麼會是我的女兒?」

    白狼從身上掏出那把長命鎖,遞給夏王看,「你還認識這個東西嗎?」

    夏王看了,吸了一口氣,面上是吃驚之狀,問白狼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白狼道:「這是雲朵的娘托這位簡公子轉交給我,哦,忘了告訴你,在下,就是白狼。」

    夏王不驚,只是把白狼仔細的,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說道:「你是小李集?」

    白狼搖頭,淒然道:「李集死了,我是白狼。」

    夏王明白他的話是何意,他不想再以夏國的王室之人自居,或許是不屑於做李家人。

    白狼講道:「這把珠兒結,你應該知道它的來歷,這是你們夏國李姓之人的規矩,在宮裡,無論哪個妃子,生了兒子,賜一副純金打造的護命鎖,名曰『金鎖麒麟』,上有福壽安康四個字,用來保佑孩子的平安,希望他們將來能成大器。若是生了女兒,就賜一副寶珠穿起的珠兒結,名曰『珠托綵鳳』意義和金鎖一樣,都是祥瑞之意。我不知道錦雲堂的雲夫人為何有這個東西,但我明白,她給我看這個東西,就是提醒我,雲朵,是李姓之人,並且,是公主身份,因為除了公主,其他李姓之女子亦沒有這個待遇,珠兒結之上的寶珠,不說是價值連城,也是非常名貴,除了公主,就是妃子,都不能擁有。既然她是公主,那她不是你的女兒,是誰,我想,這珠兒結都是夏王你所賜,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夏王把長命鎖,就是他們稱為珠兒結的東西看了又看,然後想了又想,眼睛突然瞪起,盯著雲朵,又慢慢走過來,忽然朝自己的腦袋上使勁打了一拳,有些悔恨的樣子,心裡又後怕,自己真是荒謬,差點把親生女兒侮辱,然後憤恨的說道:「雲樹,你先是搶了我的妃子,又差點讓我背負上**之罪,我必殺之」

    他用手來摸雲朵,面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儼然一個慈父。

    雲朵急忙躲到簡旭的背後,還沒有完全明白白狼說的話。

    夏王對雲朵笑笑,「我此時才明白,那個雲樹,如何能生出這樣美貌的女兒,哼只有我大夏的公主,才會這樣國色天香。」

    雲朵喝道:「你胡說,我是雲樹的女兒,我根本不認識你。」

    夏王道:「你當然不認識,因為,你那個狠心的娘,是把你揣在肚子裡,嫁給雲樹的。」

    故事是這樣的,二十年前,水璘還是夏王的妃子之時,雲樹出現,兩個人偶然相識,然後相愛,迫於夏王的yin威,兩個人偷偷私奔到巴蜀之地,那時水璘已然有孕在身,腹胎兒,便是雲朵,她嫁給雲樹,生下雲朵之時,只說是早產,雲樹之前並未娶過親,大男人,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認真,再者,他深愛水璘,水璘說的話,他都百信不疑。因為雲朵的相貌和水璘無二,即使長的不像雲樹,誰也沒有懷疑她是夏王的女兒。

    水璘之所以瞞著雲樹,是想一家人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不想旁生枝節。這樣一過就是二十年,最近,錦雲堂頻出事端,夏王又找了上來,水璘知道以後很難再平靜的過活,而夏王又逼雲樹把女兒雲朵嫁給他,水璘在雲朵和雲樹鬧的時候,就考慮要不要把雲朵的真實身份告訴雲樹或是夏王,猶猶豫豫之後,雲朵出了事情。她既怕那荒yin無度的夏王做出有違天理的事情,又怕想殺雲樹報仇的白狼加害女兒,才把這條象徵雲朵公主身份的珠兒結交給簡旭,讓他轉交白狼,因為她第一眼看到白狼,就已經認出,這個人之所以被夏王追殺,是因為他就是當年的小李集。雖然夏王沒有把刺殺白狼的真實情況告訴雲樹等人,但雲樹和水璘,甚至是很多人,都知道當年有個李集,被大白狼叼走的事,如今這個白狼,一定是李集。

    那麼既然水璘當初逃離夏國之時,並未生下雲朵,為何夏王還賜給她這把珠兒結。水璘在夏王的眾多妃子,容貌姣好,又會武功,最重要的是,水璘不像一般的妃子,努力討好他,在他那裡爭寵,反之,非常疏遠他,見了他,態度也非常冷硬。越是這樣,夏王越對她感興趣,就像對待一匹野馬,馴服的過程其實很享受。夏王對水璘說,你不用給我生兒子,只要生個女兒,你就是後宮之主。又命人編了個珠兒結,綴滿價值不菲的珠寶,給了水璘,以示自己的真心。他表白的意思是,你不生兒子我都寵你,和我好好的過。

    水璘不屑於得到這副昂貴的珠兒結,而那時她已懷孕,但夏王不知,因為水璘幾乎不與他講話,而且,當時水璘已和雲樹相愛,兩個人正商量私奔的事。不知為何,水璘自己也隱隱感覺腹是女兒,想了又想,世事難料,若是某天,自己的孩子需要和親生父親相認,這或許,就是最好的信物。於是她把珠兒結留下,還告訴夏王,也許有一天,他的女兒會拿著這把珠兒結來找他。

    水璘的話,夏王沒想太多,只當是一個和他不停鬥氣的女人信口開河,說著和他鬥氣的話。

    二十年後,夏王羽翼豐滿,對大乾的俯稱臣漸漸轉變為不屑於顧,又想起了逃到蜀地的水璘,多方打聽之後,找到雲樹,逼他刺殺傳說的白狼,不然,就把他和水璘私奔的事情公之天下,他雲樹和錦雲堂一定會名譽掃地,惹來多方罵聲。後又逼雲樹把他的寶貝女兒嫁給自己,他想禍害雲樹的女兒,以此來消解對他拐跑自己女人的恨。後來,一直不見雲樹把女兒送來,打聽之後知道,最近錦雲堂出了很多事。

    再說這個婁松年,因為經常往西夏經商,經別人引薦,認識了夏王,為了自己的方便,來往夏國之時不打麻煩,他送了很多財寶給夏王。後聽說夏王看好了巴蜀錦雲堂堂主的女兒,就自告奮勇,要為夏王把此女捕到,送給他。夏王高興,還命人畫了一幅雲朵的畫像給婁松年。

    婁松年回來之後,去錦雲堂打探,已經見過雲朵其人,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他知道錦雲堂的厲害。後來,也一直在琢磨辦法。直到那一天,他去外地銷貨,在客棧門口看見了丁孟挾著雲朵和劉紫絮,他猛然現,這不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錦雲堂大小姐嗎。於是,花重金買下這兩個姑娘,本來想買一個,他想這兩個姑娘是一起的,怕劉紫絮去通風報信,於是一起買下,帶走。

    在婁松年正想去通知夏王的時候,夏王卻到了,他來這裡,是想親自打探一下白狼的消息,僱請的殺手,沒一個成功,他想親自出馬,指揮刺殺,因為白狼的存在,對他是一種威脅,不僅僅是王位上的威脅,還有,當年自己派人刺殺他,雖然他沒死,但他的娘卻死在當場,被小李集目睹,夏王知道這個小李集非同尋常,長大必然來為母報仇,現在白狼出現,不殺了他,自己就活的不踏實。

    婁松年確認雲朵的身份後,感覺留著劉紫絮也沒什麼意思,而且這女子一副貴氣,不是王公之女,也是什麼高官富賈之女,留下就是禍害,是給自己招惹麻煩,自己就是個生意人,若是惹怒了什麼大人物,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而雲朵雖然是錦雲堂的大小姐,他卻不怕,因為有夏王在他背後撐腰。於是,想找個地方把劉紫絮丟掉,此時卻和人販子老八不期而遇,心想扔了也是扔了,就便宜的賣給老八,不是為了錢,而是告訴老八,找個遠遠的地方,把她賣了,是想自己脫開責任,也省事。

    今日,婁松年就在歲寒三居宴請夏王,之所以沒有去府裡,而是在別苑,一來怕府裡人多嘴雜,畢竟他還是大乾的子民,雖然西夏和大乾表面上一團和氣,私下裡卻在較勁,他怕讓外人知道,傳到官府,再傳到朝廷,就會帶來很多麻煩,甚至是性命之憂。二來,這別苑建的又非常有情調,他瞭解夏王的為人,得到雲朵之後,必定會行床第之事,這歲寒三居非常安靜,適合夏王「談情說愛」。三是,他想把住在這裡的三個公子介紹給夏王,婁松年是隻老狐狸,也是個老鬼,他考慮的是,如今夏國兵強馬壯,將來這天下一統,不知是誰,兒子們還年輕,和夏王交好,將來若是事情突變,也有個好的歸處。

    夏王來了之後,婁松年就把雲朵交給他,夏王大大的歡喜,終於得成心願,就等佔有了雲朵之後,讓雲樹氣到吐血,讓水璘痛不欲生。看雲朵生的閉月羞花之貌,更是高興。說來奇怪,一直縱慾為樂的夏王,看見雲朵,突然的不忍心下手,喜歡是喜歡,看著她,不知為何,還有些可憐,心裡怪怪的。只是和婁松年和他的幾個兒子,不停的喝酒作樂。到了晚上,夏王喝醉,又想起雲朵,來到關著她的房間,看著她,還是沒有邪念,但是,想起她是雲樹的女兒,就恨從心起,想把她侮辱一番,對雲樹進行報復。便去抓雲朵,雲朵被丁孟的**弄暈之後,又被婁松年灌下鬆骨散,因為婁松年知道她會武功,怕她反抗,所以,她渾身無力,無法對夏動武,此時,白狼和簡旭便到了。

    夏王當著簡旭和白狼的面,把雲樹和水璘私通的事情,講給雲朵聽,告訴雲朵,你就是我的女兒,是我大夏的公主。

    雲朵最近接受的事情,恐怕是她長到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紛亂、複雜、痛苦、茫然,先是爹爹雲樹被指濫殺,現在自己居然是什麼大夏的公主,而自己一向敬愛的爹爹和娘親,居然是私通媾和。她一下子理不清這麼的事情,只是不停的搖頭,一個勁的說:「不,不,不……」也不知這「不」是何意,然後她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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