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六章辟辟啪啪打美國的臉
考麥斯坐在沙上,看著茶几上放著的一本大書愣。
大書真的很大,足有三寸厚,四十厘米長,黑色緞面,鎏金大字,製作的極其考究。
書是唐旭送的,但不是私人的什麼禮物,而是通過外交程序送過來的。
每個與國建交的國家都送了。
這本書是一部記錄百年來國流失物的名錄。
書裡的具體內容分為兩類,一類的物是有具體下落的,比如在西方國家的哪個博物館或是被私人收藏了;一類是沒有具體下落的。
昨天,唐旭召開了外記者會,要求所有國家無條件歸還國流失的物,不僅要求歸還那些有具體下落的,就是沒有具體下落的,一經現,也要歸還。
黑神軍這是什麼意思?
黑神軍不可能不知道,如此高調對收回流失物沒有絲毫幫助。
像是與英國法國私下裡談條件,收回流失物是可能的,但像這麼搞,那是根本沒有可能的。
別說國的國力還很弱,就是比現在強十倍百倍,也是沒有希望的,因為黑神軍這麼一弄,就不是國一家的事情了。
這幾百年來,西方從世界各國掠奪的物數量那是天數字,要是讓國得手了,那不全都得歸還呢。
這是絕不可能的。
既然知道不可能,黑神軍又為什麼要這麼搞?
考麥斯雖然想不通個的原因,但他很清楚一點,黑神軍既然出劍,那就必然見血。
想到京城現在的熱鬧,考麥斯苦笑。
韓立洪告訴他對付國的法子,他傳給了華盛頓,華盛頓實施,然後,韓立洪出招破解。
考麥斯常常覺得荒謬,但,這卻是活生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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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香山楓葉如血,漫山紅遍。
京城不是隨便來的,想要進京城,遊客一類的,最低的標準是在黑神銀行存有一百萬龍鳳幣。
所以,儘管京城美的讓人心顫,讓人魂牽夢繞,但很少會有遊人如織、摩肩接踵的景象出現。
但是,最近這些天,遊客突然多了起來。
這些突然多出了的遊客大都是來自各自治省的商人和官員。
來一趟北京不容易,而北京又是如此的有名,所以,他們又大都把老婆孩子帶了過來。
這個時候,這些商人和官員雲集京城,是為了爭奪利益而來。
出乎任何人的想像之外,黑神軍主動放棄了龐大的利益。
所有在各自治省的黑神軍的公司行號,黑神軍放出了很大比例的股份,比如黑神銀行,黑神軍不僅只保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而且也放棄了管理權。
黑神軍放棄股份,不是簡單的出賣,而是與當地的商家進行股權置換,交叉持股。
黑神軍這等於是大把大把地撒錢,所以,黑神軍的這個決定一經宣佈,那些凡是有資格插一腳的各方人士全都聞風而動,拼了命也要交叉進來。
黑神軍大把大把撒錢,但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所有相關的協議都在北京進行磋商,以及最後敲定、簽約。
這不算什麼要求,誰都沒有話講。
黑神軍做事一向乾脆,從不藏著掖著,說怎麼地那就是怎麼地,這次也不例外,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談判,從一開始便異常的激烈,但黑神軍不是主角。
激烈也就意味著艱難,古往今來,可能還從未有過如此規模如此複雜的商務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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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冬天也是很冷的,尤其是小風嗖嗖的天兒。
蔣介石剛剛聽完匯報,他閉著眼睛,靠坐在沙上,神色很是疲憊。
現在,蔣委員長的腦仁不怎麼疼了,但渾身上下又充滿了無力感,這比腦仁疼還讓人難受,難受的多。
對張治從北京帶回來的方案,蔣介石一開始是震驚,難以置信,跟著就是擔憂。
但是,蔣介石清楚,在這件事上,容不得他拒絕,黑神軍拋出的骨頭太香了。
實際上,別說是那些商人,就是他自己,想要拒絕那也是很難的。
跟黑神軍耍橫,來真的,那絕對是找揍,整假的,也極容易把自己給燒了,現在黑神軍如此讓步,就等於是徹底放棄利用經濟手段對付他的可能了。
黑神軍這是用實際行動進一步表明了一貫的態度:黑神軍是言而有信的,只要按著規矩來,其他的心思都是用不著的。
一個多月過去了,擔憂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此前,黑神軍是一頭人見人怕的大黑龍,而在股權置換之後,黑神軍則變成了無處不在的小草。
經此一變,黑神軍在江南各省的力量是減弱了,還是增加了,沒有人能說清楚,但是,有一點則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如果有誰再想對黑神軍採取激烈些的手段,在內部就絕對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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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之外,華盛頓的大人物們比蔣委員長好些,他們也感到了一絲絲的無力感,但遠沒有蔣委員長那麼濃烈。
一直以來,大人物們最渴望實現的短期目標是割裂國內部各自治省的經濟聯繫,從而進一步割裂其他方面的聯繫,最終實現國的事實分裂。
對這一點,大人物們是抱有熱切期望的,因為國各省之間的差異極大。實際上,廣東人和東北人之間的差異不比奧地利人和波蘭人之間的差異小。所以,分裂完全是有可能的。
但是,黑神軍這麼一弄之後,分裂國的工作就陡然複雜了千百倍。
今後,在經濟方面,他們能對黑神軍和**造成傷害的手段不多了,除了不讓黑神軍和**生產的貨物進入美國,其他的法子即便有,效果也必定有限。
一碰到黑神軍,杜魯門跟蔣介石一樣,都腦仁疼。
商議了一會兒,杜魯門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問道:「東南亞的情況怎麼樣了?」
東南亞,又是讓大人物們腦仁疼的一個話題,而這個問題頭疼就頭疼在歐洲和美國的利益在東南亞並不一致。
美國是站在遏制一個將來可能挑戰他們霸權的高度來處理國問題,而歐洲國家眼裡盯著的只是自身的那點蠅頭小利。
東南亞是歐洲人的地盤,一向對他們嚴防死守。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給了國人在東南亞佈局的絕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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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大會堂剛剛竣工,投入使用還不到半年。
今天,十二月三十一日,人民大會堂的巨大宴會廳裡冠蓋雲集,客人有千人之多。
今天的來賓大都是進京來談判的,談判結束,今晚是慶祝酒會。
身處其,人人感受最深的是一種無形的東西:氣象,大國的氣象。
這種大國的氣象不僅僅是源自富麗堂皇的建築,更是源自每一個人,從普通的工作人員,到一位位來賓,都是。
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是巨大的。
利益的對立是最本質的對立,原本,這裡的很多人對黑神軍是極為敵視的,但在黑神軍做出巨大讓步之後,就一切都變了。
這一刻,站在國家的心臟裡,感受著滔滔的大國氣象,很多人都感覺自己昇華了,從蠅營狗苟昇華出來,胸膛裡激盪著一股豪邁之氣。
當總理和韓立洪並肩走進了宴會廳,立時,掌聲如潮。
總理先致辭。
總理致辭之後,韓立洪站到了麥克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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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報紙,蔣介石閉上了眼睛。
報紙的頭版,刊登的是韓立洪在酒會上的講話。
在這篇講話裡,韓立洪再一次做出承諾,只要不是分裂國家、打內戰,黑神軍絕不會主動改變現狀,不會干涉各省的政事,除了分裂、打內戰,一切都可以商量。
這一次,韓立洪不是簡單地重複,在放棄了巨大的利益之後講這番話,自然更讓人信服,能爭取到更多的人心。
誰都清楚,黑神軍可以退讓,但等到黑神軍反擊的時候,那個時候就說什麼也沒用了。
這就是黑神軍一貫的作風。
韓立洪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一句話是,韓立洪說,國家實質統一是必然的,但這個過程可以是漫長的,在我們這一代人眼裡難如登天的事兒,幾十年後,到了子孫後代手裡,可能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所以,不必急。
韓立洪的這次談話極具說服力,不說別人,就是蔣介石都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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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杜公館。
兩個月來,杜公館每天都是那麼熱鬧,就跟開國民代表大會差不多。
私下裡,五零年被幫會分子稱作黑幫元年,因為,就在這一年,一個由黑幫掌控的國家馬上就要建立了。
這些位大哥每天聚在杜公館,除了商議事情,就是談判,而所有這些的核心就是那個即將建立的國家。
這些大哥原本以為不管黑神軍怎麼說,真正掌控這個國家的依然是黑神軍,但實在是出乎意料,人家黑神軍真是說話算話,一點都不插手。
這樣一來,大哥們的勁頭就更足了。
前方,大哥們的代表在跟荷蘭鬼子和印尼猴子鬥智鬥勇,而在這兒,杜公館,大哥們籌劃著他們無比美妙的未來。
大哥們全都雄心勃勃。
他們不僅要建立自己的國家,更要控制整個東南亞的地下世界,進而進軍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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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零年五月十七日,在荷蘭的第三大城市海牙,荷蘭與以哈達為的印度尼西亞共和國代表和印度尼西亞各傀儡邦代表、華人代表以及聯合國印尼委員會的代表簽訂了《圓桌會議協定》。
協定規定,印度尼西亞共和國和十五個傀儡邦組成印尼聯邦共和國,荷蘭向該聯邦共和國「移交政權」。
協定的一個特別條款是由華人組建一個獨立的國家。
任何協定都是妥協的結果。
荷蘭太小,國力太弱,已經根本沒有力量維持這個龐大殖民地的運轉,而對印尼共和國而言,接受一個由華人組建的國家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接受,那印尼聯邦共和國就建立不起來,必定四分五裂,獨立出去的地方會更多。
不過,還好,華人佔去的八百零三個島嶼幾乎都是無人居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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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辦公室裡,斯科特翻看著各類報表。
斯科特今年五十六歲,是世界上最大的報業巨頭之一,他的旗下一共有《紐約時報》等十三種報紙。
翻看了一會兒,斯科特把報表合上,放在了一旁。
銷售的業績不錯,其他的投資也都在賺錢,但是,斯科特的心情依舊不好,他還沒有從去年的打擊恢復過來。
斯科特最大的愛好不是辦報紙,更不是賺錢,而是收藏名畫。
但是,去年七月,噩夢生了,他的十七幅名畫被盜了。
這十七幅名畫,其有八幅還是祖上傳下來的,對斯科特的意義非比尋常。
斯科特正想著幹點什麼好呢,突然,門被撞開了,美麗的秘書小姐安妮滿臉通紅地闖了進來。
斯科特的臉沉了下來。
對這棟大樓裡的所有人,斯科特是天,別說是斯科特的臉沉下來,就是一個眼神,也能讓人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
看到斯科特沉下去的臉,安妮的整個人瞬間凝固。
「安妮小姐,生了什麼事兒?」斯科特沉聲問道。
「斯科特先生……您看……」安妮手裡攥著一張報紙,是剛剛出版的《紐約時報》。
報紙已經被安妮攥的皺皺巴巴了,安妮上前,把報紙鋪到斯科特面前的桌面上,然後指著版面的右下角,道:「先生,您看這裡。」
這是整版的分類廣告版面,順著安妮手指的地方,斯科特只看了一眼,眼珠子就差點努出來。
斯科特的鼻子幾乎貼在了報紙上。
看完之後,斯科特瘋了,他給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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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魯門總統的大辦公室裡,斯科特失態了,他,暴跳如雷。
太憤怒了。
對斯科特的失態,杜魯門總統予以了充分的理解,這一來斯科特是他競選總統的主要捐款人,又是報業巨頭;再者,他也是真的理解斯科特的心情。
斯科特丟了那麼多名畫,本就窩心到了極點,可是,誰能想到,國人竟然把拍賣那批賊贓的廣告做到了科斯塔旗下的《紐約時報》去了。
這也太氣人了。
不一會兒,國務卿馬歇爾到了,他明白了怎麼回事兒,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麼了?」杜魯門問道。
馬歇爾道:「總統先生,去年,國政府向每個建交國出了外交照會,要求無條件收回所有流失的物。」
杜魯門明白了,他的腦仁又開始疼。
對黑神軍,美國即便比黑神軍強大無數倍,可有力沒地方使,而且,不僅沒地方使,還處處受制於黑神軍。
國人這是想幹什麼?
杜魯門的腦仁疼,馬歇爾的腦仁更痛。
看這二位的模樣,斯科特也平靜了下來,他知道,這已經不是他那幾張畫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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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麥斯苦笑,對黑神軍這種活爹,即便強大如美國,也是毫無辦法的。
這會兒,考麥斯開始多少理解了點,韓立洪為什麼要跟他「隨意」說那些話了。
美國處處遏制黑神軍,不僅不和黑神軍、**貿易,還不讓國加入聯合國等國際組織。
對此,黑神軍必然是要反擊的。
但是,反擊之後,要是真把美國給打疼了,黑神軍又想避免美國徹底從國抽身,於是,就有了那番「隨意」的談話。
這一次的事兒,又是黑神軍出的警告,如果美國政府繼續一意孤行,不把國納入規則之內,那國就會在規則之外跟美國玩。
考麥斯的腦仁也疼,他現在可以肯定,斯科特丟的那些畫即便不是黑神軍的人偷走的,也必然跟黑神軍脫離不了關係。
黑神軍狠,但也非常講理,很明顯,這件事既是針對美國政府,也是針對斯科特個人,要不,不會把廣告等到《紐約時報》去。
黑神軍為什麼針對斯科特,考麥斯也清楚,他知道斯科特家族的歷史。
斯科特家族除了是報業巨頭,還是糖業巨頭。
夏威夷適合種甘蔗,於是,像斯科特家族這些美國糖業巨頭就從國拐騙了大量的華工。
被拐騙到夏威夷的華工,命運極其淒慘,他們每天都至少干十四個小時的重活,還要被工頭鞭打,每天不是有人被毒蛇咬死,就是有人死在工頭的皮鞭下。
就在兩個月前,報紙上刊登了著名畫家司徒喬的一幅素描畫《三個老華工》,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司徒喬從舊金山搭乘「威爾遜總統號」回國,途經檀香山時,遇到了船上增添的這三名旅客,他們的年紀都已在7o歲以上,身板寬,腰背曲,腳板大,一雙粗糙的大手像塊大葵葉。
初時見,他們整天緊閉雙唇,呆坐在甲板上,活像三尊深棕色的石雕像。當一位完全聾了,一位瞎了一隻眼,剩下的一位不聾不瞎的,說話卻結結巴巴。
這三個老華工是同一批六百華工僅存的三人。
斯科特年輕時,曾在夏威夷管理過莊園,而奴役這批華工的那個莊園當時就是屬於斯科特家族。
這事兒,無解,只能任著黑神軍左右開弓,把美國的臉打的辟啪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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