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雙今年二十五歲,楊涵梅小點,二十三。夫妻倆都是眉揚峰銳,但眼中也已經帶有了一絲滄桑之色。
土匪這活兒,並不是那麼容易干的。
一如對票兒和張越明,對徐曉雙和楊涵梅夫妻,韓立洪心中極是痛惜。
原本,現在還輪不到這夫妻倆出場,但計劃沒有變化快,隨著事情進展越來越順利,他的野心也就隨之越來越大。
他本來只想在清苑搗騰搗騰,所以一開始連對雞鳴山都沒動心思,想把雞鳴山留給**,但現在,他的野心膨脹,要在整個保定佈局。
這樣一來,徐曉雙和楊涵梅就得提前出場了。
看到韓立洪出來,屋裡的人都站起身來。
票兒走過來,照著韓立洪的肩頭就捶了一拳,道:「洪子,你欠了我一頓酒!」
韓立洪笑道:「哪是一頓?」
都忙,自從伏擊了鬼子的騎兵聯隊之後,他們就沒見過,票兒過年也沒時間回冉莊一趟。
票兒回身,對徐曉雙和楊涵梅兩口子道:「雙哥、嫂子,他就是我們大當家的,韓立洪。」
徐曉雙和楊涵梅很吃驚,從和票兒的接觸,以及在冉莊聽到的看到的,他們知道韓立洪的年紀不大,但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年輕法。
沒等徐曉雙和楊涵梅說話,韓立洪先問候道:「雙哥、嫂子,你們好。」
小人物的真誠容易被忽略,不容易被感到,但大人物的真誠則不然,如果真有,那很容易就被感知到。
他們和票兒以前不認識,只是聞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當日票兒找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很吃驚,不知道八竿子打不著的票兒找他們有什麼事兒。
票兒邀請他們夫妻去做客,其他的,嘛事兒沒有。
這事兒新鮮到了極點,他們自然不信。
票兒是和方文燕一起去的,票兒提出,如果徐曉雙肯去,那他陪著,而把方文燕留下,要是楊涵梅去,那就方文燕陪著,他留下。
這事兒太新鮮,他們自然好奇,確定了票兒和方文燕的身份,是他們本人之後,方文燕陪著楊涵梅去了冉莊。
到了冉莊,楊涵梅自然被震了,被震得暈頭轉向。
就在楊涵梅在冉莊被震的暈頭轉向的時候,票兒和徐曉雙也是越處越投緣,尤其是兩人都是熱血老爺們,一提小日本,都恨到切齒。
一來二去,票兒就把來意說了,當然,小日本早晚會打過來的判斷那是必須說的。
等楊涵梅回來一說,徐曉雙就坐不住了。這回,兩口子一起去。
徐曉雙到那兒一看,沒說的,就人家這勢力,找上他們那是看得起他們兩口子。現在,見到這位大當家的,韓立洪人雖然年輕,但讓人一見心折,就更沒說的了。
這些位,男的是英豪,女的不讓鬚眉,所以三言兩語,大家就都成朋友了,尤其是徐曉雙和楊涵梅,見韓立洪沒有一絲上位者居高臨下的氣勢,而就是好兄弟、好朋友,他們的心情更是暢快。
酒菜早就準備好了,韓立洪一到,女人們就開始忙乎,而男人們也別閒著,被妖精支使的團團轉。
對妖精的威風,同為丫鬟的小紅很是羨慕,她忍了一會兒,終是沒忍住,也學妖精,支使起男人來了。
票兒她不敢支使,徐曉雙不熟,也不能支使,那剩下的就只有韓立洪了。
韓立洪雖然是大當家的,但年紀最小,又總是笑呵呵的,尤其是妖精支使的主要是他,於是,有樣學樣,小紅也把支使的目標放在了韓立洪身上。
「拿這個。」小紅把一盤五香魚片遞給了韓立洪。
接過盤子,韓立洪沒走,他笑著問道:「小紅,有婆家沒?」
雖然是丫鬟,但與方文燕情同姐妹,小紅這些年也是橫著走過來的,韓立洪戲弄她,不由又羞又氣,狠狠地瞪了韓立洪一眼。
韓立洪哈哈大笑,這才端著盤子走了。
眾人拾柴火焰高,很快,美酒佳餚就滿滿地地擺了一大桌。
妖精和小紅把最後的兩盤菜端上來,也都落座。丫鬟不上桌,韓立洪這兒沒這規矩。
落座後,韓立洪親自把盞,給眾人滿上,妖精和小紅自然也不例外。
一輪酒喝過,韓立洪對方文燕和楊涵梅笑道:「二位嫂子,小弟我很多地方比不上兩位哥哥,但有一點,他們是遠遠比不了我的。」
楊涵梅和韓立洪還不熟,方文燕笑著問道:「哪一點他們比不上你?」
韓立洪面不改色地道:「我會幫老婆做家務活的,比如洗衣做飯什麼的。」
燕子和妖精的臉都紅透了,而票兒和徐曉雙則都翻起了白眼:這小子真是太可惡了!
方文燕和楊涵梅都笑了,楊涵梅道:「那我們可不敢。」
依舊不覺景兒,韓立洪繼續道:「沒什麼不敢的,以後你們就拿小弟我做樣子。我都做,他們憑什麼不做?」
這時,妖精實在忍不住了,質問道:「你虧心不虧心,你什麼時候洗過衣服,做過飯了?」
愣了愣,韓立洪道:「沒做過嗎?我不是剝過蔥蒜嗎?」
方文燕和楊涵梅笑,其他人誰也不理他,韓立洪又自顧自地道:「不對啊,我是說幫老婆做家務,你是我老婆嗎?」
一時間,妖精的臉似乎要滴出血來,那真是又羞又怒,恨不得啃下這小子的兩塊肉來。
除了燕子,眾人都忍不住想笑,可誰都不能笑,好辛苦。
妖精要飆了,但正在就要飆的一刻,卻突然見這小子衝她直眨眼睛。突然,妖精明白了,這又是這小子一貫的戲碼。
這個戲碼就是讓小姐習慣這一切。
實際上,她自己就是幫兇者,比如,當著小姐的面兒,她和這小子時不時搞點小動作,親近親近。
但是,今天太氣人了!
瞪著韓立洪,妖精不解地問道:「你幹嘛老衝我眨眼睛,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我看看。」說著,就過去扒某人的眼皮。
「沒事兒,沒事兒。」韓立洪尷尬地咳嗽兩聲,伸手擋開妖精的手。
這齣戲碼什麼意思,別人不清楚,燕子清楚,她低下頭,不看這倆活寶。
鬧騰了一會兒,又繼續喝酒閒聊。慢慢地,女人們聊女人的,男人們聊男人的。又過了一會兒,女人們先撤了,去西屋自己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