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今夜你是什麼牌處女 第一卷 210 各自為營-213 好漢嘉美和達代村的男人
    幾天後,謝三知公開通過職業談判人正式宣佈,與范見為敵。他立即動手把老王堅強的「太陽船」佔領,從全國各地召集來他組織裡的人,老王堅強雖然不情願,卻實力不如謝三知,吊著受傷的胳膊,屈居老二,打起自己的算盤來,原本,范見和習太鋼就是老王堅強的攻擊目標,這樣一來,老王堅強也樂得謝三知擋在前面消耗,自己也可以節省很多的人力物力,以便在未來尋找合適的機會幹掉謝三知,奪回「太陽船」。

    謝三知關閉了「艇上倉」前後的幾個分會館,包括溫泉館,用來改建成營地,老王堅強很心疼大把的錢白白流失,謝三知立即隨手拿出來一張卡,老王堅強看著公車卡片一樣的磁卡,到刷卡器裡查看了一眼,立即呆住,裡面的錢數很多,多得可以買下「太陽船」,如果說「太陽船」可以買的話。

    老王堅強撇了一下嘴角「嗯,夠了。」

    謝三知更是不屑「這樣的卡片我有不少張,沒用的東西,就是些數字,人啊,到最後也就是一個死。骨灰一撒,帶著奴隸就進了天堂哈哈。」謝三知突然間有些病態,抬了一下戴這白頭套的斷指。

    「我不這樣看,」老王堅強像數錢一樣,用口水添了一下銀行卡,「這些數字比我的爹媽重要,呵呵,可惜我的爹媽都不在了,當是我不敬吧,你更不能告訴我,這麼多錢是怎麼來的?」

    「哈哈,我挖到寶藏了,你沒看過基督山伯爵嗎?我就愛看那個,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啊。」謝三知的語調裡少有的有了情感,「唯一不同的是,基督山伯爵吃苦是在蹲監獄,我在學藝,就是你們說的邪術,艱辛哪,還不如蹲監獄呢,你看看這些。」謝三知擄起袖子,上面有成片的紫斑「很疼,不定時發作。」轉而,謝三知的眼神仇恨起來,「要是,你以為這個是我的弱點,你就錯了,在這些時候,正是我強大的時候。」說著,謝三知的眼睛精光四射,盯著牆上的一把鋒利的武士刀,那個武士刀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之一,鋼口堪稱世界第一,謝三知的的臉色也突然間晦暗了起來,突然,那把武士刀斷成了兩截。謝三知這才吐了一口氣「看看誰的身體比這把刀更結實?」謝三知惡狠狠地盯著老王堅強。

    老王堅強側了一下肩膀,讓吊在肩膀上的綁帶換了一個位置,使胳膊舒服了一些,「哦,那是,那是,謝老大威力無比,強大無敵,這下我就放心了,咳咳。」老王堅強嘴上迎合著,心裡十分緊張,到現在為止,這個謝三知一直是喜怒無常,他是在感覺無法控制,一直擔心哪天謝三知一翻臉,自己就成了那把武士刀了。

    謝三知立即看懂了老王堅強的心事「王老大不用擔心,我的目標不是你,也就是借用你的地方,我這個人沒有出息,一輩子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樹敵很多,我要對付的就是那些人,不包括你。」

    「哦,那好,那好,我正好也不中用。」情急之下,老王堅強居然如此屈尊。

    魯原在謝三知正式宣佈開戰之後,也請職業談判人出來宣佈,站在范見的陣營,參戰。魯原的決定,使地下世界一片嘩然和惶恐,一直一來魯原充當著維護和平的角色,一旦明確地宣佈與謝三知為敵,很多多少沾染過「太陽船」的人恩人自危,以往,魯原的組織掌握了大量的情報,足夠理清楚所有的關係,如果魯原選擇大規模報復的話,那麼,那些小門小戶則毫無抵抗的能力,只能等死,幸好,魯原隨後宣佈,從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希望大家站好隊,選好陣營。如此以來,更是一片惶恐,以前的一些和「太陽船」有染的,不少人都來投奔范見和魯原,這就造成了新的危機,是否他們中間有臥底的人。同樣,還有一部分人則明確地站到了謝三知的一邊,雖然那些人是少數。

    范見和習太鋼則面臨這新的問題,「小神仙」雖然和「大仙美食城市」相隔不遠,可以說是首尾相連,可是,秋平的「黃豆掌門」卻在僻靜的小羊街上,那條街距離「小神仙」和「大仙美食城市」至少5公里,是一個很薄弱的地方,防禦能力很差。另外還有個具體的問題,這幾年,范見和習太鋼因為沒有危機感,把資金投入地很分散,綠水那片佔用了大筆的資金,雖然說從長遠的角度來說,是很好的,可是眼前,卻顯得過於分散。還有正在啟動的屠宰場的生意,以及地下停車場,以及,習太鋼的大橋工地,這些都是需要保衛的,哪個都不能出現問題。

    秋平不同意關閉「黃豆掌門」,雖然秋平不屬於職業婦女的性格,可是她長期以來,已經適應了有「黃豆掌門」的存在,她對那裡的一切很熟悉,這讓她在心裡上一直有自給自足的滿足,突然一下子要關閉,想不通,習太鋼和秋平談話的時候,口氣很強硬,他告訴秋平,大家都開始面臨一些困難,從安全的角度去考慮,只有關閉一個方法。

    秋平說「大哥,你太誇張了吧,為什麼不關閉你的大仙和范見的小神仙?」對於屠宰場那邊秋平並不清楚很多,只是模糊的有個印象,一時間沒有想到。

    「沒規矩的東西,現在是你任性的時候嗎?都關掉你吃什麼,大仙和小神仙首尾相連,你黃豆掌門和誰聯繫,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說話不講道理。」習太鋼這次絲毫沒有給秋平留面子。

    秋平沒有想到平時一直寵這自己的大哥突然間這麼嚴厲,悶了一下,勉強地說「沒有黃豆掌門我怎麼辦?」她嘟著嘴。

    「怎麼辦,涼拌,你嫂子怎麼辦的,難道人家都不活了,只有你要強啊,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女人該生孩子老實生孩子,你這麼浪蕩準備到什麼時候。得,現在也不是你要孩子的時候,我就是通知你,以後黃豆掌門沒有了,你不用再去了。」

    「什麼我不用去了,我辦公室裡的東西怎麼辦?還有很多私人物品呢。」秋平還是不滿意,找借口反駁習太鋼。

    「我叫人給你送到家裡去,一點破東西算什麼。」習太鋼不想和秋平多說。

    習太鋼和范見的家庭也是分散居住,以往,范見之所以分散很厲害,正是因為要迴避秋平瞭解他生活中的某些秘密,主要是避免秋平控制他和女人的關係,可是,出現了這些事情之後,分散居住變成了很危險的事情。范見需要好好和秋平談談,臨時居住地是選擇斤斤綠洲8層還是「小神仙」。

    這時候,習太鋼又提供了一個好的消息,綠洲的7層也可以劃過來,原因是,他在7層還有幾棟私藏的住宅,不僅如此,當時,施工的時候,開發商對施工隊伍的一部份結算是用房子交換的,那部分的房子正好就是7層的,主要在牛二手上,這就簡單了,牛二願意直接入伙,那麼也就是說,如果能夠談妥秋平的話,主要的家人都集中在綠洲的7、8層是非常好的一個安排,可是最難的是,秋平將如何與斤斤和米蘭相處。這個問題叫范見鬱悶頭疼地要命。

    這個時候,斤斤卻提出來可以和米蘭住回到父母的遺產裡去,那棟別墅裡,范見和習太鋼雖然感動斤斤的懂事,可是這樣的特殊時期,誰都不肯把斤斤放在外面,尤其是,習太鋼知道了還有一個米蘭和一個男孩的時候,他的心情很複雜,對米蘭他可以無視,可是對范見的後代,他卻充滿了感情,立即帶人去醫院裡探望了寶寶,滿意地不知道說什麼,抱著孩子親了又親。習太鋼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和那個孩子有緣,好像很早就見過一樣,這也是叫他為難。

    魯原組織是非常集中的,他們其實距離「大仙」只有3條街,在黃河路上,挨著城南的護城河,偽裝成一個國外的工廠,一個保健品場,那裡也的確生產這保健品,來來往往生意很正常,黃河路是新區工業比較發達,保健品場的位置靠近市區。交通和地理位置相當理想,魯原的意思是,他那邊的防禦是非常嚴密的,飛只蒼蠅進來都要識別公母的,可以把所有重要的人,全部接進廠區。

    不管怎麼樣,綠洲那邊已經著手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搬家行動。封閉的悶罐車出出進進,把7樓的住戶在兩天之內清理了乾淨,隨後是裝修,時間緊張,無法進行精裝修,只是在一些地方增加了新的設置,比如說監控,保證每個房間沒有死角,雖然那樣的話,讓大家的生活有了很多的不方便,可是必定特殊時期,安全第一。

    還有武器的藏匿地方,每個房間都可以藏匿四種武器,和子彈,原則上男人都要開始學習使用那些武器。這些武器包括兩種型號的手槍和一種長槍,一種衝鋒鎗,除此之外在不同的位置還有刀和別的和手兵器,那是一些女人們看到覺得發冷的東西。斤斤卻一下子迷上了那些東西,直誇那些兵器很藝術化。她像撫摸布娃娃一樣的,摸著波斯彎刀柄上的紅寶石,直說,拿在手上覺得心裡踏實,突然,她拿起彎刀,刺向枕頭,立即羽毛紛飛,斤斤哈哈大笑,直說好玩。

    2蟲草的季節

    接到習太鋼召喚的時候,小偉好像在世界的盡頭。

    正是收購蟲草的季節,來自全國各地的一手商人紛紛聚集在川、甘、青三省交界的達代村外面的草原邊上,大大小小的帳篷連成串,足足有上百,十分壯觀。天高雲淡,遠遠地黑色的斑點是吃草的犛牛,白色的斑點是遊蕩的羊群,牧人的歌聲隱約傳來。背後是一條不足三米的河,河水很涼卻可以綰起褲腳淌水過去河對岸,在上坡上曬太陽,讓思維飄飄。

    達代村是當地語言老虎的意思,傳說很久以前那裡曾經有老虎出沒過,可是現在早已經見不到老虎的蹤跡,草場有些退化,草鼠肆虐,土地有些沙化,蟲草的產量和人參果的產量也受到了影響。

    達代村距離最近的小鎮達代鎮有0公里的距離,電話信號清晰。為了生活的方便,很多人都是帶著太陽能的灶具到來的,食物是每天有小販開車從鎮上送過來,蔬菜和少,肉和鹽巴很充足,小偉穿著職業的登山服混跡在收購的人群中十分惹眼,他是和師兄群青一起來的,群青是一個擅長唐卡繪畫的喇嘛,家中兄弟個,他是最小的,從六歲開始便從家中被選送出來供奉佛祖,他的繪畫天分很高,性格和當地人一樣慢悠悠的,每天只有開心的事情。

    群青之所以願意和小偉一起來收購蟲草,也是因為在這個領域,他有和很高的天分,和很多的人脈,因為他家的主要經濟收入便是來源於父親和幾個哥哥在這個季節的勞作,他們都是蟲草商人,在這方面有著充足的經驗,雖說,小偉和群青住在一個帳篷裡,可是教授小偉識別蟲草質量的正是群青家的男人,他們的帳篷毗鄰,每天,早早地,群青的父親便帶領這群青的哥哥們,用石頭搭好了灶,用從牧民家買來的犛牛奶煮好了奶茶,肉都是肥肥的大塊,然後招呼他們過去吃飯。

    小偉和群青家人的交流依靠群青的翻譯,行情也是群青家提供,這個季節,行情是十分鐘一變化,人們幾乎是日日不停息的醒著,有時候一覺醒來行情便變得厲害,0萬塊錢可能變成3萬,那種金融關係很像股市,小偉他們在這裡等著做一手,只要有草上來,大家便各自有各自的客戶,原本像小偉這樣的新來戶是很難找到合適的貨源,可是有了群青家男人的照顧,結果就完全不同。

    這讓小偉一時間就像生活在天堂一樣,資金幾乎沒有積壓,一手貨上來,幾乎馬上便有二手客商來取貨,這些多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批發商,他們無法插進收購地,只能在外圍等著取貨,這部分的商人以南方的居多,在和這些人交往的時候,小偉就顯示出來特殊的優勢,他來自內地,從語言和到信任度都更吸引這些人,所以,小偉會聯合起來再幫助群青家的男人。

    原本有苦有枯燥的工作,有了這些程序之後,小偉和群青居然過得分外自在,小偉本來就對錢沒有太多的概念,他從來就不缺錢,之所以這次出來是因為答應斤斤自己出來找事情,這也可以說是小偉的第一份工作,而小偉卻從中找到了樂趣。對內地人來說,最難以忍受的應該是高原缺氧和惡劣的氣候。俗話說,草原的天小孩的臉,一陣雲彩便是一陣雨,一陣霧便是一場風。

    雨來的時候便想當的惱火,草地會充分吸收雨露,帳篷裡立即便會潮濕不堪,有的時候會吧地上鋪著的卡墊一起弄濕,白天好說,雨過天晴可以把那些傢伙拿出去晾曬,一會就干了,可是遇到夜裡的話,又是冰雹又是雨,潮濕也只能潮濕著,只能看著天窗透進來的一片黑色卻透著藍色甚至看見星星的天空,等著天亮。

    晝夜的溫差非常大,夜裡可能是結冰的,白天卻穿這長袖衫還要出汗,只有在這個實際場景的時候,才能感受操藏袍的好處,藏袍的料子都很厚實,或者直接做成羊皮袍,這一帶的牧人喜歡用真的或者動物皮毛,比如說老虎皮,比如說豹子皮,女人用水獺皮的比較多,他們用這些皮毛來裝飾長袍,而袍子的好處多多,主要是保溫,能保住高溫也能抵抗低溫,天氣熱的時候,可以把袖子脫下來別在腰間,天氣冷的時候,便穿上袖子,長袍的最大功能是夜間可以當被子使用,當地人在動詞是有的詞是不分的,比如說穿和蓋沒有區別,他們會說穿上被子,穿上帽子,實際上,穿被子和蓋長袍並不矛盾。

    好在小偉有在寺院學習的經驗,對付這些並不是問題,相反這段時間是他一生中過得非常靜,非常快樂的日子。短短的半個月,他帶來的三十萬,已經變成了20萬的現金,慢慢地塞在一口大箱子裡,平時和群青淌過河去草地上曬太陽聊天的時候,也不用去管那些錢會不會失蹤,雖然這裡人多手雜,來往的人特別多,可是卻沒有丟失過什麼東西,這個道理其實不難明白,因為在帳篷裡的商人很抱團,而外來的人卻交通並不方便,要格外帶走什麼東西並不容易。

    其實,這裡也有專門維護秩序的一些人,只是小偉不知道罷了,他們會收取一部份的佣金,負責在外圍的幾條公路上檢查來往的車輛,小偉在來的時候曾經交過一些錢,只是群青並沒有詳細解釋那些錢的用途而已。

    群青一直對小偉講述的城市生活充滿嚮往,他嚮往著坐上火車或者飛機去內地看看,甚至到國外去看看,也嚮往這小偉說的電影院,在他的印象中,小偉描述的世界就像科幻小說,電影院裡應該方便的椅子會隨著電影畫面移動。

    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偉最想說的人卻是斤斤,有那麼幾次就連從小就在寺院裡生活的群青都看出來,他是在想女人,群青笑著問「你不是在想女人。」他隨著小偉的視線看著天空和遠處平頭髮一樣的綠色群山。

    小偉看著遠方,心不在焉「是啊,是一個長輩。」

    「不對吧,你是在想心上人。」群青一語道破,說著手中的念珠快速地轉動,他連忙唸經數句。

    「我在想宇宙的問題。」小偉學著群青的樣子,叉開了五指「假設這裡是宇宙,這裡是太陽,」他掰著大拇指,「太陽到這裡」他有去掰著小拇指,「需要躲過光年,就是很多很多年,才能找到我和長輩女人的身上,她先,我後。」小偉說著有些惆悵。

    「你們凡人的事情嘛,我也不懂,可是洗乾淨了心臟就沒事,你看天空上總是飄著白雲,那個女人就當是白雲,總能在心臟裡看見。」群青在表達的時候,因為有一點語言障礙而是得說出來的話分外的詩意,也分外顯得有哲理。「你有沒有結婚?」群青突然問起小偉的婚姻狀況。說著群青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

    小偉搖頭,又點頭「有是有一個女人,別的我說不好。」

    「天天給你電話的那個是你的長輩還是情人?」群青想起來,每天小偉都會接到女人的電話。

    「唉,我希望是我的長輩,可惜不是。」小偉用手劃拉身體下面的青草,毛茸茸的青草間間雜這野花,小偉拔了一個叼在嘴邊。

    而小偉的思維卻已經亂套,他越發想念起斤斤,並且對吳花果感到不滿意,這段時間,吳花果天天給小偉電話,很希望小偉早些回去娶她,而小偉卻因為要面臨這個問題而更想逃避,一邊是對斤斤的思念,讓他歸心似箭,一邊是吳花果的逼婚像一堵牆擋在歸途中。

    群青摸摸自己的光頭,把袈裟的一頭拉下來重新扔到肩膀後面「這個我也不會說了。」他從懷裡抓出來一根蟲草,擺弄著,「你看這種的,是山坡南側挖出來的。」那根草在小偉看來沒有不同,而群青的眼裡卻有了區別。

    小偉興奮起來「我怎麼看不出來,告訴我。」他爬起來一半湊了上去。「怎麼能看出來。」

    「你看這裡,顏色淺,別其它的顏色淺,而且肥。這種的最好。」群青立即給草分了等級。

    小偉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判斷,也自認為可以大概分出來等級,卻沒想到自己知道的東西還是非常有限。

    同樣感到吳花果難辦的還有習太鋼,也說不清楚,他一直就不喜歡吳花果,之前給小偉當保姆的時候,他就一直覺得不安,覺得吳花果的眼睛滴每天溜溜亂轉,不想老實姑娘,而那個時候恰好小偉ED的毛病尚在,有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對小偉來說或許不是壞事,可是,誰知道,她卻把小偉辦掉,並且試圖死死的把小偉拴住,要結婚,這對習太鋼來說,他就很有必要干預了。這段時間很忙,他是在是沒有空出來時間把吳花果從小偉的生活中清理出去。俗話說姑娘大了不由人,小偉雖然是男孩卻也是不由人,他總是和習太鋼扭著,習太鋼叫他往東,他偏往西。

    「老爸,我正在尿尿,馬上給你掛回去。」習太鋼來電話的時候,小偉正背著大河給草地施肥。

    22發現目標

    「小偉,你趕緊回來,家裡有事。」習太鋼嚴肅地和小偉說。

    「出了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小偉對老爸的突然命令有些不適應。

    「別問那麼多,趕緊回來,我已經派人去成都接你回來。你自己路上小心點。」習太鋼根本不解釋原因,他已經開始擔心電話被監控。

    事實也像習太鋼所預料的那樣,電話不安全,謝三知已經派走了兩個殺手,準備拿小偉開刀,他的心裡很清楚,打擊了小偉這個三代單傳習太鋼就得廢掉,小偉接到電話的時候,謝三知的第一個殺手已經偽裝成內地商人當天下午就到。

    而小偉卻絲毫沒有感到危險的來臨,首先感到不正常的卻是群青的阿爸,他發現已經預約的客人由一個老頭子變成了壯年男人,而且眼神不地道,對於生意卻似乎是外行。他立即警覺起來,暗自叫群青的二個去通知維護秩序的那些人。

    巧也巧了,下午的時候,小偉和群青的三個開玩笑,兩個人互相換了衣服,把運動款的太陽帽也和牛仔帽對換了,小偉這些天也被太陽曬得黑黑的,只有笑的時候牙齒是白的,如果不走近了,誰也看不出來小偉來自內地。

    殺手,在圍觀上來的一手商人中尋找這小偉,卻因為小偉沒有上千搭腔而沒有找到目標,從服裝上,他們找到了群青的三個,可是和記憶中的照片比對一下,卻完全不是一個人,群青的三個生著典型當地人的樣子,年級輕輕卻皺紋爬上額頭,身材高大強壯,穿著小偉的火紅色的登山服也把一隻袖子別在腰間。

    殺手在人群中找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小偉的蹤跡,卻突然間開過來了幾十輛的手扶拖拉機,把兩邊的道口封堵起來,很多的帳篷商人也如林大敵,紛紛回到帳篷裡取來了獵槍,這個季節的達代帳篷區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就像一些私自開採的礦區一樣,這裡看似散亂,卻內部自從一體,有自己的小秩序。

    每年這裡都會發生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雖然也被一手商人和二手商人們傳著,卻是始終不會傳到外面去的,這裡的生意和販毒完全不同,販賣蟲草合法,販毒不合法,可是在操作上卻又似乎異曲同工。

    嚮導看到這麼多人來著不善,趕忙解釋,原來計劃上來的那個內地商人突然間得了高原肺水腫住進了醫院,這個壯年人是代替那個商人來進行交易的。即使這樣,壯年男人也是被盤查搜身半天,在他的身上搜到了兩把刀子,都是在當地能夠買到的刀子,刀子的鋼口很好也開刃,可是在這裡刀子根本不說明問題,每個人的身上都會佩刀,平時用來吃肉,遇到牧羊犬的時候,可以防身,或者遇到喝醉酒挑釁的人,刀子也可以派上用場。

    檢驗一個商人真偽的最好辦法是,查看他帶來的錢,這一關也很快通過,壯年男子的確是帶來四十萬的現金,和約定好的那個商人的一樣,身上的信物也對頭,可是群青的阿爸卻總是心跳,喝茶的時候,一個茶葉桿自己就掉到茶碗的外面,群青的阿爸說「今天晚上大家都小心一點,你們看茶桿。夜裡都集中在我的帳篷裡睡覺,像預防野獸那樣,腦袋在中間,腳丫子沖外。」

    看茶桿是當地人常用的小方法,就像內地人喜歡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一樣,如果倒茶的時候,茶葉桿豎起來直立,大家會很高興,那說明會有遠方的客人來拜訪,是好事情,似乎,每每也都會應驗,而茶葉桿喝茶的時候,自己漂出來則說明有賊,有壞事壞事發生,小心不是壞心思。

    群青的阿爸從壯年商人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戒備,他就覺得那個人來者不善不像個商人,卻沒有挑出來毛病。他說的對付野獸的方法睡覺,則是一個嘗試,當牧人在野外生存的時候,早年,有時候是遷徙到遠方水草肥美的地方去放牧,那裡人煙稀少,野獸出沒,那個時候,大家就會集合起來,幾家放牧的男人夜晚集中在一個大帳篷裡,把身體擺成網射狀睡在一起,長槍和刀子壓在腦袋下面,腳丫沖外,這時因為野獸並不是按照人的習慣,一定從帳篷口進來,野獸闖入的以後一定是衝過帳篷直接進來搗亂,那麼首先受到攻擊的不是腦袋而是腳和腿,從身體的重要程度來說,誰都是到,腦袋比腳丫重要,這樣睡還有一個好處,萬一,一個人遭到攻擊,餘下的人有時間反應,群起攻之。

    由於壯年商人的車比計劃中的晚到了三個小時,到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六點,這裡的時間稱謂也不相同的,一般到晚上九點的時候,天光仍舊很亮,算事黃昏的末尾,所以,內地的晚上留點,在這裡就轉移成了下午六點,這個時間到來,根本不可能出去,通向外面有大概20公里的土路非常糟糕,一般情況沒有人會走夜路,也正是壯年殺手要留宿,讓群青的阿爸覺得不安。

    傍晚,照例,大家都集中在最大的帳篷裡,把自家的小藏桌等傢俱搬過去,各自端來好吃的東西,招待遠道來的客人,酒是一定要喝的,為了內地來的客人,達代村經常過來幫忙的姑娘特意炒了一盆洋芋片,洋芋就是土豆也叫馬鈴薯。炒菜她是不擅長的,土豆片切得寬一片窄一片的,為了味道更好一些,裡面放了很多的牛肉絲,加上青椒和花椒粉,高原低壓的原因,土豆沒有燉爛,吃到嘴裡有些脆生。即便如此,小偉已經很久沒有吃到蔬菜,看到土豆片立即像蒼蠅看到肉一樣,拿這碗過去美美的給自己盛了一大碗。正是小偉的這個舉動,引起了壯年商人的注意,他立即辨認出來,這個穿著長袍的年輕人正是自己的目標。

    23好漢嘉美和達代村的男人

    就在小偉往碗裡盛土豆片的時候,殺手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的眼睛盯著小偉的臉看了一下,之後看了手裡正在切肉的刀子,就像扒手下手前會看行人的錢包一樣,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充滿了貪婪,這裡雖然是做生意的地方,不乏人性中貪婪的流露,可是必定不是在內地,大家都是在用另外一些方法,讓自己的心態好起來,尤其是今年的年景好,蟲草比較多,大家的生意做得順利,所以也就比較懶散,總能聚在一起打麻將賭錢,現金像奶茶一樣大家傳來傳去的。和這種心態下的商人眼神相比,壯年殺手的眼神就格外的不地道。

    這不僅引起了群青阿爸的注意也引起了,老獵人嘉美的注意,說嘉美是老獵人其實也不盡然,他從來不打獵野獸,他是維護蟲草生意的頭子,0多歲,是一個有傳奇的人物,平時,他就是在家中放牧,過著悠閒的日子,卻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他是一個草原好漢,在這裡只要能稱為好漢的人一定是有故事的。嘉美也不例外,他是一個據說至少有三種民族血統的混血兒,對外界的世界充滿了嚮往,他一直是這一帶第一個獨自創省城的男人,而且更加傳奇的是,從省城帶回來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媳婦,他的媳婦來的時候,是一個城裡人,白白淨淨,看到人便靦腆地笑,扎這一條馬尾辮。對於牧活一無所知,大家那個時候都取消嘉美,說他娶了一個不實際的老婆,早晚有一天老婆會不適應這裡的艱苦跑回城裡去。那個時候,嘉美就和村裡人打賭,說老婆不會跑,不僅不會跑而且會留下來,五年為期,他用家中的5匹馬和一群羊當賭注,村裡的男人都參與了這場賭注,沒人答應用一匹馬當賭注。

    嘉美的媳婦來了之後不久就和當地的女人一樣,皮膚曬出來紅二團,從學習燒茶開始到擠牛奶,很快熟悉了所有的活計,甚至和當地女人一樣穿起了羊皮袍,到了夏季,她和當地的女人一樣,夜裡忙道差不多凌晨兩點,那時候,嘉美的爺爺還在世,家中的人口多,光是做飯就很忙碌。嘉美媳婦會在早上4點半就起床,每次起床就先穿好袍子,去草地上解手,回來便燒茶,接著去擠牛奶,一直忙道中午才能閒一會。嘉美家財產一直沒有分家,牛羊群比較龐大,幹不完的活,每年夏天,嘉美的媳婦都會累得昏過去幾次,可是從來沒有抱怨過。甚至於,嘉美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夏天最忙碌的時候出生的,那個時候,草原上婦幼保健還不健全,很多婦女生完小孩第二天便會下地幹活,明明,嘉美媳婦是省城的女人,知道要坐月子,可是,她也沒有按照省城的規矩,而是和當地女人一樣,第二天就拖著虛弱的身子下地幹活。

    一連過了五年,嘉美的贏到了一群馬,一下子成了村子裡養馬最多的人。在這裡馬是最貴的牲畜。不僅如此,嘉美是一個很會談判的人,村裡如果有人和外村人起了衝突,嘉美都會組織人去談判,萬一不行就動手,草原上有幾種有事武器又是工具的東西,一個是拋石器,一個是打狗棒,這兩樣東西嘉美都是屬於武功精湛。

    拋石器是一個很原始的東西,揣在懷裡就像一根繩索,那是一種牛牛毛編織的東西,兩遍是有花紋的繩子,中間是一個菱形,用來兜住石頭。嘉美甩拋石器能夠摔倒50米開外,打中置頂的牛犄角,而且幾乎百發百中。

    打狗棒是另外的一種防身的武器,那個和金庸小說裡乞丐的那根綠色的棍子完全不同,簡單地說就是在有稜角的鐵塊上栓了牛皮繩的一種東西,一般的時候,用來大狗,當然,這一帶草原漢子決鬥的時候,通常是使用打狗棒而不是拼刀子,拼刀子是另外一些地方人的習慣,而不是達代這一帶的。

    嘉美的傳奇遠不止這些,他曾經和28個男人在東上坡決鬥,次是為了爭奪情人,從來沒有輸過,這種爭奪情人的決鬥一直到嘉美50多歲以後才突然消失,餘下的決鬥也很絕,都是給別人解決糾紛的時候,他自己先怒了,向對方提出來決鬥的。

    所以嘉美有個響亮的外號,叫決鬥嘉美。在這一帶,當地人只有名字沒有姓氏,名字重複的就非常多,人們習慣用某人身上的一個特徵來區分,比如說黑臉扎西,黃毛多吉,高個子卓瑪,甩手仁青等等。而嘉美卻用了他好鬥的特點來區分,叫他決鬥嘉美。

    十年前,蟲草季節的帳篷區貿易逐漸在達代村興起,決鬥嘉美就帶著村裡的男人主動過來幫忙,開始的時候只是好奇,圖的是和大家一起玩,後來就發現這裡面有利可圖,才可是每年這個季節組織好了男人,到帳篷區來維護秩序,並且收取一些錢,有供就有求,這幾年,蟲草季節商人越來越多,熟客也多了起來,收入自然是不錯。

    嘉美砸帳篷區嚴格的建立了一條規矩,這裡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許吸毒,以前曾經有人把毒品帶進來,讓村裡的男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兩個人因為好玩,學會了吸毒,最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讓他們的家人遭受了痛苦。

    達代村人保持和淳樸和好客的傳統美德,每年蟲草季節的時候,也是村裡男人最高興的時候,家中的小孩和婦女看護牛羊,男人都跑來帳篷區幫忙,好玩的就賠商人們玩骰子打麻將,維護秩序已經是輕車熟路的事情,也多虧了達代村的男人,這些年,帳篷區才得意保全下來,並且很成規模的形成了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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