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今夜你是什麼牌處女 第一卷 124 雨刷器瘋狂地搖擺
    本章介紹只因是雨天,敵對的雙方,每個人有了不同的反應,一些事情悄然發生著……

    天空中仿佛隱藏了無數憤怒的靈魂,雷聲滾滾,大雨傾盆。

    遇到雨天范見便心裡不踏實,他囑咐強生要時刻把握進山的路況,過了“太陽船”的年度波峰會便是“綠水”的“最後的晚餐”,只不過,“太陽船”的聚會是本市商人的活動,而“最後的晚餐”是世界性的活動,而且是秘密的。從世界各地偷運進來那麼多的富豪,開一個品嘗瀕危動植物的宴會,的確是冒險刺激的事情。他不能不重視,要保證任何環節不能出事。今年,他在宴會上准備的娛樂項目不是樂隊,是世界上最殘酷最有力度的自由摔跤。那是一個非常不講規則的娛樂活動,火爆熱烈,熱血沸騰,而且,隨時面臨著死亡。

    嬋娟沒有回家,躲在“小神仙”的臨時宿捨裡哭泣。

    天氣的變化對她的情緒有影響,她的酸楚不知道從何而來,仿佛一下子,那個成熟文中、干練的嬋娟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多愁的青蘋果少女。

    她的腦海裡一直閃現了謝三知的身影,他殘忍地殺死了很多人,卻是因為得到她。女人都願意男人奉獻給自己特別的禮物,而這種禮物卻是毒藥,而且藥量太重,超出了嬋娟的心理承受能力。為此,嬋娟怪罪自己,卻無從怪罪。

    她似乎一直在做分內的事情,她哭著跪倒在立抵大神的面前,為神燃香,為神奉水,這次卻沒有得到啟示。立抵大神只是穩穩地站立著。

    她想到,在水邊還有四個冤魂,就給明月鎮掛了電話,請他們去接手那些死去的男人。她想或許那些傷口可以修復地不難看。

    蘇臣一如既往得忙著管家應該做的事情,順手,完成了保姆的工作,他快速地整理著沙發上火爆的靠墊,把套子整理平整,順手把秋平夜裡用過的毛巾疊起來,放到要洗的東西一堆。

    他不時地看著窗外,雨水在水泥地上激起水泡,河流一樣湍急地流向下水通道。

    幾台筆記本電腦都開著,呈現的是相同的界面,他在等待遠方的一封家書,那封家書要經過很多的站點,加密、解密很多次才能到達,此時,那封信遲遲不到,他等得心焦,卻只能在寂寞的雨聲中獨自咀嚼著憂慮和思念。

    回家對於蘇臣來說遲遲無期。

    習太鋼醒來的時候,看著雨天,心裡更多想的是工程隊的事情,關心水泥和鋼筋那些東西是否妥善安置是頂頂重要的事情,如果雨不能停,那麼一天多消費的金錢很厲害,工程就是那樣的,一旦開工,機器“轟隆隆”一響,攪動地都是錢財,用心管理是重要事情中的重要事。

    老王堅強屬於早起的鳥,他一直保持著早睡早起的習慣,雖然,“艇上倉”的夜生活和“小神仙”一樣,節目繁多,他卻幾乎不為此熬夜。

    他在辦公室裡看著監視器,焦躁地走來走去,嘴裡嚼著一截牙簽,以前他是咀嚼火柴桿的,後來聽說火柴桿有毒,便改成了牙簽。老王堅強還有一個有趣的習慣,他喜歡吃花生米,生的花生米,一年四季,他出沒的任何地方都離不開一盒一盒的帶殼花生。有時候,沒有牙簽的時候,他會把花生殼放在嘴裡咀嚼,他喜歡那種木質的味道。

    對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心有余悸,雖然,他希望謝三知是一個具有爆發力的野蠻男人,卻沒有想到謝三知的心狠手辣,已經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圍,他在24小時之內平靜、輕松地殺掉了7個男人。

    郎坤在外面淋雨,他咬著牙翻上“艇上倉”後門外邊的一個單槓,不停地大回環轉圈。雨水早就把他澆透。他的全部心思都用來對付冰冷而凶猛的雨水,大顆的雨打在身上有些疼痛,或者說,他開始有點喜歡這種有點疼的感覺。

    監獄的生活給了他很多的記憶,惡劣一些的環境會提示他堅強。在後半生,他不想像前半生那樣做了他大哥的影子,他像盡快地適應眼前的生活,把屬於他的東西拿回來。老王堅強對他尚好,在家族與外界的斗爭中,他們完全保持著一致,郎坤無法確定,對外的戰爭過後是不是會有一場財產之爭。

    他現在老王堅強的面前表現出來的是對財產沒有興趣的樣子,眼前,他的目標是“大仙”和“小神仙”,妻子的仇恨不共戴天,為了這個,他甚至不太願意享受老王堅強為他不斷安排的女人。他寧願爬單槓、雙槓。用這些在監獄裡的娛樂,提醒自己未來的人生。

    秋平看上去比較休閒,用結實地胳膊環抱著范見的腰。她的臉蛋紅撲撲,仍舊沉浸在范見的**當中。

    秋平“老公嘛,你別自處走動,讓我抱一會啦。”她給范見撒嬌。

    范見“怎麼?一下子吃了三餐飯還沒有吃飽?”他戲虐地說。

    秋平“討厭,你多久沒有給人家了?之前,你總是忙,我去歐洲也有一周,你還沒補上呢。”她的眼波水光盈盈,骨頭已經酥軟,恨不能把范見按倒在沙發上,她看著范見腿上絨絨的汗毛,心已經醉了。

    秋平“下點雨真好,咱那些植物一定很高興。”窗外的花草在雨中傲然挺立,盎然生機,天色很暗,植物們的顏色卻愈發清晰。

    范見“你有多久沒有去黃豆掌門了?”

    秋平“哎呀,很久了……”她突然想起來,從和劉為在“艇上倉”胡鬧的那天開始,她就沒有再去過。

    范見也想到了這個敏感的時間。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劉為這個名字而如此不舒服。

    秋平看到了范見細微的變化,默默地摟緊了他的腰,把臉死死地貼上去,范見要制止他,又像是在道歉。此時秋平的心裡的確是在祈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沒有後悔自己的舉動,只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一時不願意接受。

    秋平卻不知道,就在此時,黃豆掌門即將面臨著滅頂之災,有人向有關部門舉報,黃豆掌門銷售的原汁豆漿中含有罌粟,並且匿名的舉報人提供了一瓶樣品,樣品中的確檢驗出了相關的物質,此時非同小可,有關部門已經開始對黃豆掌門進行暗中調查。

    大雨給強生的手下們留下了很好的機會,他們趁著下雨,各個關卡處於躲避的狀態,一個一個地從鄉村的停車場出來,分散著回到總部,等待著外地車主們逐個報到,簽下他們必須簽的合約。沒有聯系上的那幾個仍舊渺無音訊。他們不知道,那幾個已經永遠不能來了。他們也和小旅店的老板一樣莫名地死去。

    三子坐在桌子邊上,他推開了飯碗,在小碟子裡最後夾了一片鹹菜,放在嘴裡品著鮮味。他的老婆至今在埋怨他的沖動,三子的傷就像雕刻在她的心上,她很心疼三子,表現出來的卻是無休止地埋怨,三子和老婆情深義重,並沒有覺得老婆嘮叨,反而在心裡感激著老婆。沒有她為他持家,沒有她不斷的嘮叨,他三子恐怕早已經死掉。雖然現如今,孩子在長大,就連夜晚少數有**的時候都很壓抑,生怕做那個事情的聲音大了,驚動兒子。

    三子媳婦“昨天晚上回來天都快亮了,今天不用去這麼早吧?”

    三子“呆家裡也沒什麼事,走吧。”

    三子媳婦“走就走吧,叫我說你真是的,要是當時不那麼沖動,還用得找下雨天,帶著刀口小心慌張的?”

    三子“人家張文救過我。”他用的還是劉為從前的名字。

    三子媳婦“老頭啊老頭,人在江湖,我就是心疼你,算了,不多說了,咱兒子昨天還拿了個大獎狀回來,數學考試年級第三。”

    三子“嗨,是我兒子。”他滄桑的臉上笑容燦爛。

    斤斤懶懶地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雨,陰天下雨的時候,她身上的兩處刀口都不舒服,發漲發癢,沒有恢復的腿麻木地厲害,就像細針扎在上面。導尿管已經拔掉,卻是損害了她,經常,當斤斤有解手意思的時候,就覺得忍不住。她把大量的精力用在對付這些本能的事情上,時而暗自羨慕街上的行人。斤斤不願意去思考關於生命以及生命的意義那些事情,對於那些,她思考的已經太多太多。

    這段時間,范見沒有來也沒有電話,小偉仍舊住在走廊的椅子下面,只要有機會就進來陪伴她,她一直在心裡想著怎麼能讓小偉離開,回到他的自然生活中去,卻沒有找到辦法。從心裡來說,她對小偉還是有一種依戀,這個讓她很矛盾。雖說護士米蘭一直在身邊,可她必定是女性,和小偉帶來的氣息完全不同。

    護士來的時候,她安靜地伸出了手臂,任由護士把吊針扎進去,她已經轉換到了貴賓病房,轉為三級護理。

    米蘭在陪護床上伸懶腰,她的情況也隨著斤斤的病情而轉好,她現在有了一張床,可以在晚上美美地睡到自然醒,胎兒的胎動越來越強烈,她喜歡那種感覺,斤斤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不過,這個對米蘭來說不是問題,現在,她有很多的時間,醫院必定是她工作的地方,她可以去各個科室轉一轉,和護士們說說話。聽說,最近要漲工資,她已經打聽清楚,名單裡有她。

    畫眉在學生宿捨裡,正在炫耀著從“小神仙”帶回來的銀質咖啡壺。她小氣地給菁菁倒了一點咖啡。這樣的天氣,女生都有些陰沉,她們決定逃課。可是不上課卻更加百無聊賴。她連續好多天,不停地給范見掛電話,卻總是掛不通,不是語音告訴她關機,就是不在服務區,畫眉很清楚范見的電話可以如何設置,她很失落。一門心思想辦法在范見面前出現,卻苦於無招。

    菁菁“死丫頭,你的帥哥不搭理你了吧?還是跟我混吧,雖然我那個禿頭了,他身邊還是有帥哥的。”

    畫眉“去去去,我純潔著呢?”說著他尷尬地笑了。伸手去抓菁菁的胸,菁菁慌忙躲藏,兩個姑娘鬧做一團在床上翻滾。女孩子的活潑回到他們身上。

    唯一不受大雨影響的是謝三知,他的房間向來沒有窗戶,四季都在燈光當中,巨大的排風扇靜靜地旋轉,隱隱地帶來外面的信息,不過這些幾乎不影響時間的消失。他照例在裡屋的跑步機上快跑,他設置的是200米跑,這樣的沖刺每個早晨他要重復很多次,牆上,電視機裡的新聞消解著跑步的寂寞,女播音員平板的聲音

    警方初步判斷,連鎖瘋狂殺人魔驚險本市。今天凌晨,警方接到報案,“財神到”停車旅館的老板和3名服務員慘遭殺害,遇害者有頭發、指甲、牙齒被拔除的現象,與兩日來東三市發現了三個被害人的狀況相似。從作案手段上,警方懷疑屬同一人所為。作案人被懷疑有心裡障礙。根據調查,眼前發現的7個被害人之間沒有聯系,而且均為男性。

    目前,警方已經封鎖了進出本市的各個要道。本案正在偵破中。

    謝三知跑完了最後一個沖刺,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汗水,走到寫字台,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沒有染色的皮囊,像展示寶貝那樣展開,裡面是一團一團的毛發、指甲和牙齒,沾著血跡,這些東西,在他作法的時候很有用處。

    這幾天,謝三知一直在白雲市,他沒有出市,當然外地的那幾個私家車主並不是他親自所為。他的手上也有一個組織,有一群狂熱分子組成了,他們在他的指點下拜服在大神的腳下,在修煉一種“得道”的法門,而修煉需要血氣……

    謝三知跑到洗澡間快速沖掉身上的汗水,刮淨胡子,穿上衣服走出來。

    開著他綠色的越野車直奔台水地,他要和老王堅強郎坤一起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嬋娟哭泣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雨一直在下,雨刷器瘋狂地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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