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司馬琪殺紅了眼,而泗水的將士也一個個氣勢恢宏。而大食由於剛才的輕敵,一下子主帥又被殺害,一時之下,如失去頭的蒼蠅一般,失了方寸。
司馬琪疾馳戰馬,直接奔至書秪的身前,縱身從馬上跳了下來。手指一用力,一把把舒莎貝爾的屍體扯了下來。
「主帥,屬下辦事不利,居然引狼入室,使得那麼多兄弟死於非命。還望主帥能賜司馬琪一死,以洩戰士們的心頭之恨,也以此告慰底下兄弟的亡靈。
司馬琪雙膝跪於地上,對著,書秪一把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忙扶起司馬琪,對他平靜的說道。
「司馬將軍,快快請起,此事不能怪你,如今戰事還未結束,還請將軍把接下來的事情處理好。6。對於尊夫人,我慕容書秪能夠保證,她不會因敵國奸細一事,而侵犯她的屍身,畢竟她也有她的苦衷。」
書秪忙把司馬琪從地上扶起,一把接過司馬琪手中的舒莎貝爾,抬眼望了在場中廝殺的舒克,朝司馬琪朗聲說道。
「司馬將軍,大食十四王爺—舒克,混入我軍營數年,盜取我放軍事機密,以致將士死傷無數。本帥命你前去把他緝拿,以告慰我軍將士在天之靈。」
「遵命!」
司馬琪重重一鞠躬,望了一眼書秪懷中的妻子一眼,縱身跨於馬上,朝舒克的身邊疾馳而去。
舒克早就在將士的護衛下,向外撤去,一臉的慌張表情,早就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1。
司馬琪眼中怒火一現,從戰馬上一個縱身,飛身至半空中,長劍一揮,直接刺向舒克的背後。
舒克感應到後背的劍氣,忙一個閃身躲開了司馬琪的劍,卻被司馬琪接下來的一掌,打翻到了馬下。
司馬琪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長劍一揮,直接刺向舒克的前胸。雖然是刺,卻沒有真的刺下去,而長劍指著他,一臉笑意的望著他。
舒克見狀,一臉的害怕之色立時浮現在臉上,對著司馬琪就是躬身拜著。
「將軍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本王吧,本王回去後,定會與皇上說明,以後斷然不會在侵犯你泗水。8。而且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你的妻子,可是我的侄女啊!」
舒克早已嚇得面如土灰,眼淚鼻涕一把流。抬眸望向司馬琪,見他好像在深思一般,突然一個閃身,一個橫掃腿,想把司馬琪擊倒,好轉敗為勝。可歎的是,他的那點小心思司馬琪早就已經看透,所以他的腿才掃出,司馬琪就已經早有防備。
司馬琪騰空而起,長劍一刺,直接刺向舒克的脖頸,手上一用力,嘩啦一聲之後,一劍便讓舒克見了閻王。
血如柱一般從喉嚨處噴灑而出,舒克手指一抬,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是沒能說出什麼。
這一仗可謂大獲全勝,大食的兩位主要將領,都被司馬琪給一劍斃命。7。
「今日之戰,全賴司馬將軍的領兵與戰鬥力,本王實在是佩服,先乾為敬。」,話畢之後,一碗水酒也下了肚子。
司馬琪如今心裡如打翻的五味瓶子,各種味道摻雜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僵硬。
拿起碗對著書秪一舉,一仰頭,一碗酒便全數喝完。
「多謝主帥,方才大食起草了一份議和的戰書,希望與我泗水建立長期友好的鄰國關係,以後斷然不會再侵犯我泗水之地。這是議和書,請主帥過目。」
司馬琪把一張紙遞到了書秪的手上,這仗才剛剛打完,這麼快就遞來投降書,看來大食的皇帝是痛失兩位皇家愛將,以及大部分將士被擄之後,趕緊準備議和的。6。
書秪打開議和書,粗粗看了一眼,不禁舒展眉頭,笑意連連。
「不錯,總算是告一段落,大食的老皇帝,還算是個精明人。知道此刻不宜站,卻適宜和,還這般遷就我方,如此便選個日子,正式停戰議和,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吧。」書秪說完,把那一紙議和書,交給司馬琪,見司馬琪如今雖強撐著一張笑臉,卻掩飾不住他心裡的那種悲哀。
不過也是,妻子剛走,而以前他們的關係又是那般的親密,到頭來卻是敵國的一大奸細,如此一來,又怎會不痛心疾。
書秪收起笑臉,一臉嚴肅的望著司馬琪,然後緩緩說道。2。
「將軍還是回去早些處理夫人的後事吧,此事我會向父皇稟明,讓夫人還是享受該有的待遇,厚葬夫人。」
司馬琪強忍的男兒淚,在此刻襟然而下,臉上表情複雜,雙手一抱拳,朝。
「謝謝殿下!」
書秪忙扶起地上的司馬琪,司馬琪與書秪一對眼,朝他點了點頭,書秪輕輕拍了拍司馬琪的肩膀,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待司馬琪走出營帳,言燁手端一碗水酒,直接遞到了書秪的身前,臉上卻是帶著難得的笑意。
最近言燁好像都喜歡對著書秪笑,不知是言燁轉性了,還是他覺得書秪與他有很多相似之處。8。
書秪接過酒碗,與言燁輕輕一碰,一仰頭,一碗水酒下肚。手指一抬,輕輕擦拭了嘴角的水漬。
「看來剛才一戰,你早有勝算?」
其實言燁想說的是,他早就知道司馬琪並沒有死,不然剛才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司馬琪,又是作何解釋?
書秪微笑的望著言燁,一副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問我的神情,接過言燁手中的碗,回身往炭火旁邊走去。在火旁,坐定之後,再抬眸望了望言燁,言燁見此,並沒有惱火書秪的不回答,而是他也已然明白書秪此刻的心思。
火紅的炭火燒得辟啪作響,映得兩人的臉都是一片通紅之色。1。
原本書秪並不知司馬琪會以這種樣子出現在眼前,不過既然知道他沒死,那麼他就有辦法救他。只是後來在後半夜,居然在天邊現一抹信號彈,而那信號彈,卻是書秪給司馬琪的。如此一來,了司馬琪並無事情,而且還知道司馬琪定會在戰場上給予他們一臂之力,所以才會有今日戰場上的那一幕上場。
「如今大食基本已無大礙,剩下的便只有魔尊了,不過如今卿兒被他們抓了去,我還是有些擔憂卿兒的安危。」
書秪低垂著媚眼,一雙睫毛彎彎翹翹的在他的眼睛上忽閃忽閃著,在炭火的映寸下,越的顯得他的英俊。
言燁在聽到此處之後,也是微微一愣,他的心裡此刻又何嘗不是在擔憂著怡卿。9。自從那日與她同騎一馬,而在軍營中怡卿又被魔界之人七月所擄之後,一直都沒有收起對她的擔憂之心。
書秪忽然一眼瞟向角落的那個袋子,言燁見此,隨著書秪的眼光,也瞟向那處,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相視一笑。
書秪走至日葵身邊,俯身把麻袋給解了開來,露出日葵瑩白的面容。
書秪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放在日葵的鼻子前,過了片刻之後,只聽得幾聲咳嗽自日葵的嘴中出,緩緩抬起她的眼眸。在見到書秪的臉之後,先是一愣,緊接著卻是一抹怒意從眼中一閃而過。
書秪像是完全忽視了日葵的這種眼神,朝她微微一笑的同時,語氣平淡的朝她說道。3。
「日護法,休息的可算安好?如今書某想與你談談一件事情。」平靜的語氣,加上書秪那千年難變的微笑,一雙眸子中,總是看不到半點的波瀾,沉浸的就像是一潭清澈,卻又不見底的潭水。
日葵瞟了書秪一眼,一聲冷哼自鼻翼中哼出,輕輕轉了下頭,卻現頭部疼得厲害。齜牙咧嘴了一番之後,終於再次望向書秪,語氣也是平靜異常。
「殿下這是說得哪門子話?如今我日葵只是你的一個階下囚,一個被你抓來囚於麻袋中的俘虜而已,你何須拐那麼多的彎子,說是要與我談什麼事情?」日葵咬著牙齒恨恨的說道,頓了頓復又繼續說道。
「而且就算與我談,又有何用,以我現在的模樣,你說,我能與你做何事情?嗯?」
書秪倒是沒有因日葵的這種說法,而露出憤怒的神色,亦如開始一般,神色淡然,且不帶有一絲的感**彩。臉上始終掛著那一抹淡淡的笑容,而眼中亦是那麼的淡然。
「既然如此,那書秪便要繼續委屈日護法了。」
書秪話剛說完,手指一點,把日葵重又放回了麻布袋之中一切又恢復了安靜。言燁一直靜靜的望著書秪,而剛才的那一番話,他也句句聽在耳朵裡,如今對書秪便更是瞭解了。
輕輕笑了一聲之後,緩緩道來。
「書兄,可是準備闖魔界救人了?其實這日葵不就是魔界一護法麼,何須如此周折,她若不聽使喚,殺了她便是,這樣可不像你一貫斷然的作風啊!
書秪瞟了言燁一眼,淡笑浮於臉上,遂走回炭盆旁邊,手指勾起撥碳的器具,在炭盆中輕輕撥弄了一番之後,這才緩緩而道。
「果然瞞不過言公子,書某確實想救人,不過日葵也不能殺,因為此人確實還有些用處,不信,你等著便是。」
炭盆中火在繼續的燒著,紅紅黃黃的火光,把旁邊兩人的臉映照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