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秪說完,先於眾人向後洞走去,火光映著眾人的臉,眾人皆是一臉的嚴肅,玉清風坐在洞中,望著三人的背影,臉上的神色也是相當的嚴謹。
書秪在進入後洞之後,伸手在身後的洞壁上輕輕的靠去。淵離從懷中拿出那一枚夜明珠,朝洞壁照去。見書秪站在那處,手指往洞壁伸去。
「等一下,怎麼會這樣?」
淵離如此一說,兩人皆望向他那處,淵離把夜明珠放在前面,讓光盡量靠近洞壁,使得更加清晰的照見洞壁。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洞壁顯得有些像是浮在空中,而並非是一塊結實的牆壁。淵離埋沒在黑紗之後的臉,此刻雖然看不出有何神情,可他的語氣卻是相當的肯定。
「此壁定有玄機。7。」
書秪望了淵離一眼之後,站在原地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而一旁的司律此刻正一眼嚴肅的望著兩人,也沒說出一句話。
「方纔我見火光打在洞壁上沒有影子,便覺得有些怪異,我想也許卿兒剛才誤進了此洞。」
另外兩人見書秪這麼一說,皆朝他點了點頭,書秪說完,手指向洞壁伸去,果然不出所料,當手指伸入洞壁之時,立時淹沒在其中。而那原本應該是堅硬的洞壁,此刻亦是如空氣一般,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那塊,也只是一個障眼法弄出的東東。
書秪回頭朝另外兩人一對眼,三人皆一點頭,書秪一人先進入到了那塊洞壁。
要說原本外面還是晴朗的溫暖的秋季,那麼這洞壁之後,卻是另外的一番天地。1。
雪白的積雪蓋了厚厚的一層,中間還夾著一陣陣寒冷刺骨的冷風,呼啦啦的從遠處吹來。
書秪只感覺全身的毛細孔在一瞬間全部收緊,而後開始整個身體被這冷風吹得汗毛倒豎。
放眼望去此處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一些立起的冰山,除了一望無邊的雪地便再無其它。書秪的眉眼中不自覺的有些擔憂,有些疑惑,那頭銀色的絲在風中搖曳,一身的白色衣服在這雪白的世界中,越的顯得他的潔白與神聖。
像是一個古老的世界,像是被人們所遺棄的場所,除了冷,除了蕭條,書秪不知此刻該如何形容這一處地方。8。
「啊!這…這是怎麼了?」
正待書秪納悶這地方的蕭條之時,司律也從那邊給走了過來,正一臉驚奇的望著這冰雪漫天的世界。
書秪回身之間,淵離也跟在了身後,黑紗在風中迎風擺動,而神情卻是淡定的可怕。好像這突變的世界,在他看來是早已預料一般,並無多大的差距。
「這是幻境。」
冷冷的四個字不帶有一絲的感**彩,從那黑紗後面緩緩的吐出,司律原本還在那一個勁的激動,聽到淵離這麼說了之後,一愣神,突然大聲笑出了聲。
「哈哈!淵離,你開什麼玩笑,幻境?這一望無垠的雪地,這很冷刺骨的冷風,這漫天的雪花落在身上的感覺,你居然跟我說,這是幻境,請問一下誰有這種能耐,能讓這些幻覺如此逼真?」
淵離直接忽略司律的問話,鳥都不沒鳥他剛才說的那一大堆問題,逕直走到書秪的身邊。8。
「你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
書秪望了淵離一眼,眼睛瞟向身後的司律,沒說不信,也沒說相信。正在此時,他們站著的腳下,突然一陣震動,地表顯然是被炸裂開來。
書秪還沒來得及多想,長劍便出現在眼前,伸手一拉,身旁的淵離與他一起上了這劍身。
書秪御劍在空中,眼睛一掃司律,司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而他腳下踩著的,也是他的劍。4。書秪還沒來得及感慨這司律的度,只聽得底下一聲轟響,緊接著,一群長相奇特的怪物從地裡冒了出來。
「大家小心,此乃冰怪,是常年生長在冰地的特定環境下才長出來的。」
書秪雙眉緊皺,朝身後的兩人說道,兩人皆一臉嚴肅的望著從冰塊中不斷冒出來的怪物。
「沒想到被淵離所說的如此環境中,還會有此等怪物,不過既然是幻境,那應該也是幻覺,我們大可從他們中間穿過。」
司律的語氣雖然不至於太過冰冷,可他的詞語中所隱含的意思,又怎會不知道。淵離直接忽略司律的冷嘲熱諷,一個縱身,直接從劍身上飛身而下,就在他要接近地面之時一個閃身,右掌中一道紅光一閃而過,緊接著一聲大響,地上的那些怪物被淵離的這一掌,震開老遠。4。
而原本窩在一處的那些小怪物也因此被一掌一哄而散,淵離並沒因此而停止手上的動作。腳下猛踩幾下,一個旋轉身,又是一掌朝身後打去,在身後開花之際,原本一群的怪物,卻在一瞬間消失殆盡,連屍體也不曾留下。
淵離打完兩掌之後,地上立時安靜了下來,如開始來時一樣的平靜,並不像經過了剛才的激烈鬥爭。
書秪與司律在這場戰爭中完全還沒插上手,便已經結束,司律從書秪的劍上下來,望著地上如開始一般的平靜,連一點坑都不曾留下,便覺得很是怪異。俯下身體,朝地上檢查了三四遍,這才往書秪他們那邊走去。1。
「怎麼會這樣?難道真是幻覺?那剛才的那些怪物又作何解釋啊!」
如今司律的腦中盤旋著許多的疑問,雖然平素他也算是比較聰明的一個人,可如今看來他的這幾位搭檔,是一個比一個聰明,一個比一個能看透事物。
書秪俯身在地上抓起一捧白雪,手上立馬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冰涼,而片刻之後,手中的雪也因此被全數融化開來。
「咦?如果全是幻覺,那書兄手上的雪水又作何解釋?」
司律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書秪的身前,望著他手中那融化的雪水,有些詫異的說道。
書秪甩開手裡的雪水,拿出一方帕子,輕輕的擦拭手上的雪水。7。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確實是幻境世界,不過即使是環境,他的世界也有一部分是真實的存在。或者說,我們所見到的全不是真的,譬如剛才我手中的雪融化後成的水。」
三人站在中間,成一個鼎力的三角形模式,各自往一處地方看去,不過三人雖然是向三處不同的地方看的,可三人所見之處卻是大同小異,根本就看不出有何不一樣。
除了一望不到邊的白色,就再無其它,寒冷的風倒是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直接把眾人的汗毛吹的根根豎立。
「啊嘁!」
司律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書秪一轉身,伸手在司律的方向一摸。
「從這邊走。8。」
書秪此話一出,身旁的兩人,皆是一副非常疑惑的神情,連淵離此刻的眼中亦佈滿了疑惑。
「為什麼?」
司律早就知道他的那兩個夥伴有些不一般,可今日一起行事,才現何止是有些,簡直就是非常,就算是他們肚裡的蛔蟲,只怕也難以覺他們此刻心裡的真正想法。
「因為我剛才在此處感受到了風是從這邊刮過來的,雖然是幻境,眼睛雖然看到的不一定真,可幻境它也有疏忽的地方,那就是它疏忽了人還能用別的感官去感受。」
來,第一個朝方才司律面對的那個方向走去,司律緊隨其後,不過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問道。
「那與風刮過來有何關係?」
「呵呵…能感受到風的走向,那麼這邊應該離真實的地方就不遠了,而且方纔我好像隱約聽見了卿兒的聲音,正是從那邊傳過來的,我想是風把她的聲音帶過來的。1。」
書秪說完,淵離與司律跟著他的背後一起,朝南面走去。
來到一棵大樹下,眾人皆感覺到了,從這樹上散出來的那股子濃烈的殺氣。
書秪從腰間抽出那把軟件,雙腳站於一個丁字型,兩眼凌厲的望著那顆古老的樹木。
司律也是一臉嚴肅的望著樹幹,好像可以從中看出某些貓膩。
而一旁的淵離冷靜的眸子中看不出他有半點的緊張之色,他從容的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那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野果。打開瓶子,把瓶口對準野果,倒了一些東西在野果上,然後轉身往樹後走去。
手指往後一彈,緊接著一陣嗡嗡聲自樹後傳出,越來越小,慢慢從樹後消失開來。
淵離從樹後緩緩踱步而來,兩人皆是望著他,他那一張俊臉上,除了冷漠便再無其它。
「別告訴我,剛才的殺氣,是那群蜜蜂出的?」
司律收拾起滿身的戒備,一屁股坐在了樹下,一臉的不相信溢於言表。
身體緩緩向樹幹靠去,書秪眼神一冽,正待伸手去拉司律之時,只聽得一聲慘叫之後,司律便從樹幹上消失了。
而書秪伸進去的手,也因此沒入在了樹幹裡。
書秪抽回手,與淵離對視一眼,淵離的眼中散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修長的手指從袖中探出,緩緩向樹幹伸去,待他的手指也同樣被樹幹所淹沒之時,抬眸之間,與書秪的眼睛兩兩對視。
兩人皆陷入一陣沉思之中,如今怡卿生死未卜,而司律方才又掉入這樹洞之中。
正待兩人沉默之際,一聲尖叫好像從這樹幹中了出來,而這聲尖叫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不見的怡卿。
「救人。」
兩人幾乎是同時從嘴中說出這句話,書秪與淵離一起朝這樹幹中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