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先前在外面看著確實有夠簡陋,還透著一股子寒意,黑漆漆的如一頭張開大口的獅子,正在等著它的獵物進去。
可進到裡面之後,這洞中的環境倒是比想像中的要好上許多。司律從旁邊拿出一些干的柴火放在地上,然後拿出火石打燃之後,洞中瞬間亮了不少。
眾人皆一臉詫異的望著司律,司律嘿嘿一笑之後,淡然的說道。
「以前有來過,所以有些準備,這洞中別看簡陋其實還算乾淨,也挺適合休息。」
隨著火光的真大,洞中一下子便亮堂了不少,而先前視力範圍說不能見到的地方,如今也能清楚的看見。在靠近牆壁的地方,有一張石床,那石床晶瑩剔透,像是一塊碩大的玉石一般,在火光中朦朦朧朧卻又透露著一股子的仙氣。7。
怡卿一下子便被這床給感染了,立馬朝那床奔去,這累了一天了,腿早就酸了。書秪見此,立馬跟上了怡卿,在怡卿踏入那床之時,手迅的一伸,成功的把怡卿抱入懷中。
怡卿一愣之間,回眸卻見書秪正冷著一張臉,表情有些嚴肅的望著那張床。
「三師兄,這是何故?」怡卿睜大眼睛,一臉疑惑的望著書秪如此緊張的神情。
書秪收回望向那床的眼神,恢復到以前的神色,輕柔的語氣從嘴中緩緩說出。
「沒事,你去吧。」
怡卿心裡那個堵啊,剛才明明就有事,而書秪卻不說是何事。9。這是唱的哪門子戲?
其實當書秪看到那床之後便有些奇怪,週身散著凡界沒有的光澤,而且通體晶瑩如玉,那股子熱氣又如此的使人心裡溫暖。此床在飛龍山莊的後山也有,只是那是寒冰床,與這是截然相反的。今日在此見到這個,無疑讓書秪對此村莊那些怪異的現象更加的捏了一把汗。
而方纔他暗中一掌掃過,除了掌中有暖意襲來,並無其他,這才使得他放心讓怡卿過去。不過更加怪異的是,這種稀世寶貝飛龍山莊尚且是武林至尊的聖地,有也不足怪,而此處不過是一個鄉野地方,如今還出現此等怪事,這床居然沒被人現,不是更怪麼?
一連串問題在書秪的腦海中閃現,糾結成一團亂麻,書秪瞟了玉清風一眼,玉清風望著那床也是一臉的深思熟慮,表情嚴肅,看來他也看出來其中的貓膩。2。
「哇!三師兄,這床真暖和,跟個火坑似地,冬天一定睡著舒服,還有啊,怎麼這床像玉一樣的光滑,晶瑩剔透,還不帶半點瑕疵,要是搬回家賣了該是能換多少銀子啊!」怡卿一邊在床上肆意的橫掃,一邊瞪著大眼在那表著自己的感慨。
司律拿著棍子的手,在怡卿的說出把床搬出去賣了之後,輕微的抖動了一下,拿眼瞟了她一眼之後,冷冷的說道。
「你是搬不動的。」
三人皆把視線移向司律,因為那種調調,倒不像是司律平時說話的口氣,倒與另一個人有些相似,那便淵離。6。
當三人視線都移向司律時,司律正埋烤著一隻雞,一臉的得意樣,眾人掠過司律卻見淵離黑黑的身影站在司律的身後,正一臉冰寒的望著怡卿。
原來剛才的話都是他說的,就說司律怎麼會與那冰塊有同樣的聲音,原來如此,不過他剛才不是去後面了麼。
不過怡卿就在腦袋中閃過一絲一縷,隨後眼睛被司律烤的那金黃燦燦的雞給徹底征服了。怡卿吞了一口口水,剛才就覺得整個洞中香氣四溢,只是被眼前這奇怪的床給吸引了眼球。如今眼睛掃過之時,卻真的是有烤雞肉,還是那般的奪人眼球。
司律一手轉動著架子,一手在雞的身上快的刷著什麼,只把怡卿肚裡的饞蟲全數給搗鼓了出來。5。
怡卿從床上一蹦到地上,快走至司律的身邊,望著那一隻黃橙橙的雞就猛吞口水。眼睛都不眨一下,嘴中出一聲輕呼。
「哇!司律你何時弄來這麼一個極品?我沒見你出洞啊!」
怡卿一直盯著那只烤得黃橙橙的雞,週身油光可見,只把她的饞蟲全數勾搭出來。司律莞爾一笑,從架子上把雞給退了下來,如蔥的般的手指快的從雞腿上一扯,雞腿被扯了下來,然後遞到怡卿的手上。
怡卿愣了愣,在望向司律時,司律朝她微微一笑,如雨後的陽光般清明乾淨而且溫暖。
「一早你不是就問過我為何要背一個背包麼,其實那裡面都是吃的了,而且你這小饞蟲又那麼好吃。3。」
司律說完,好像是習慣性的在怡卿的頭上輕輕的摸了一下,站在怡卿身後的書秪,突然感覺心裡一堵,臉上神色雖無多大變化,可心裡卻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怡卿一邊啃著雞腿,嘴裡哼哼唧唧的回答著司律,吃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站在司律身後的淵離忽然一晃,直接飄到了身後的暖玉床上。如一個天外仙子一般,神情慵懶的躺在那床上,一手磕著頭,一手輕放於腰處,眼睛似有望著怡卿,又似在望著遠處,反正就是比較飄渺。
「又沒人搶,吃得那模樣,與豬有何區別。」淵離手指一抬,把額前的碎輕輕撥弄了一下,風情萬種並不比一個女人少多少。1。
那黑紗巾後的眼睛明亮的閃了一下,一句冷冷的話從黑紗巾後溢出,他那橫靠的睡姿,真真是勾引人的很。
就在怡卿轉頭想大聲罵他時,都被他這種完全放鬆的慵懶,以及渾身的氣質所折服,要罵的話也成功的堵在嘴裡,與雞腿肉一起吞進了肚子裡。
怡卿頓了頓,在一陣癡呆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你…你個男不男,女不女,又有潔癖,又草菅人命的人,知道什麼,我這不是餓了麼,你以為每個人都如你一般麼?自己不正常也就算了,別老是往別人頭上亂蓋帽子。」
怡卿被氣得有些語無倫次,說話也顛三倒四,手上拿著一根雞腿,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被氣得通紅,與西紅柿無異。8。
「還有你不知道那床我早就睡過麼,如此你再睡,又是何意,莫非你想與不太熟識的女子同睡一張床?或者你早已看上本姑娘了,想聞聞那床上殘留的餘香?」
怡卿在整理完自己的心思之後,快的整理出以上的話,非常滿意的給反駁了回去。說完之後,怡卿一手舉著雞腿,直接送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啃著,而眼睛卻盯著淵離,看他如何回答。
淵離雙眉一擰,眼中立時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之色,從暖玉床上一躍而起,立馬站在了地上,還不忘抬起手腕放於鼻尖,使勁聞聞。
這些一系列的動作,無疑是刺激了怡卿的每一根神經,讓怡卿的怒火一下子直接往頭上猛躥。5。
雙目如被火焰包裹一般,而拿住雞腿的手也微微顫抖,最後嘴中含著那口肉居然忘記了吞進去。
淵離如一片飄葉一般,輕飄飄的從怡卿的身邊經過,帶來一陣清幽的香氣。待淵離剛剛離開怡卿的身邊,怡卿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變跟著淵離往後洞走去。
書秪想要喊住她,卻已經遲了,因為怡卿已經跟著淵離一起,閃身進了身後的洞中,書秪想要追去,卻被玉清風一般抓住。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自玉清風的嘴中說出,面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你去了,只會讓卿兒更加放肆,如此還是讓他們兩人好好處理吧!」
書秪聞言,一雙俊眉緊緊的擰在一處,薄唇緊閉,停住了腳,站在原地輕輕的點了點頭。8。
原來這裡洞與外洞還是有些區別的,外洞較為乾燥,而裡洞卻是有些潮濕,並不是腳下積水的那種潮濕,而是空氣中透著一股子的潮濕味道。
由於裡洞並無火堆,且光線又不大好,怡卿一進去之後,頓時失了方向感,手指在冰冷的石壁上一陣摸索,而眼前除了黑便是黑。
淵離在閃身進入之後,便失了蹤影,連人都不得見了。怡卿靠著手上傳來的手感,腳步輕輕的在地上探著,還好地上還算平坦,也無怪異的現象。
「喂!冰塊,你說句話啊,這裡好黑,我看不到你。」
怡卿一邊喊著,一邊在摸索著前進,可回給他的除了回音之外,便再無其它。
而淵離在剛開始進洞之時,便感覺到了這裡面有玄機,那便是洞中有水。他平素對水就比較敏感,尤其是這種還散著清香的水汽。
淵離一進洞中就直接往後面奔去,待從懷中拿出夜明珠之後,洞裡赫然明亮了不少。
而那種清幽的香氣,正是洞中那深處的泉水所散出來的。而且這泉水週身還冒著熱氣,如仙池一般,淵離不由得一抹笑容浮於臉上。
遂轉回外洞想與眾人說明這情況,卻不知自己會和怡卿給槓上,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怡卿只感覺這洞中的水汽越來越重,她走過的那裡好像水汽隨之浮上了她的面頰,她伸出手去,現一陣陣熱氣從底下直接往她的手掌上噴來。
怡卿收回手,正待要喊之時,只聽得噗通一聲響,眼前忽然一亮,一位滿頭金,半身**的男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怡卿一愣神之間,望著他結實而白皙的胸肌,那獨有的線條,以及光滑的肌膚,都讓人的眼球不得不緊緊盯著那處。水滴緩緩滑落,如一串晶瑩的水晶一般,惹人的眼球。
金色的絲垂於肩膀兩處,在霧氣的朦朧中,越的顯得它的妖冶與氣勢。尾浸泡於這熱水之中,那層層霧氣,直接覆蓋住他的全身各處,隻身朦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