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瓊推開的手,正好觸碰到了玉清風傷著的右手腕,楚瓊只感覺手掌處一陣滑膩稠稠的感覺,一愣,隨即一股強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玉清風嘴角輕輕勾了勾,卻是沒出一點聲響,楚瓊腦袋一嗡,一把拉過玉清風。
在銀色的月光之下,楚瓊看見玉清風的右手腕處衣服被刮破了,而被刮破的衣服處,一條傷口正觸目驚心的擺在眼前,而此刻那傷口處正汩汩的流著鮮血。
且還能看到裡面向外翻著的紅色肉肉,楚瓊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抬起了頭,眼中溢滿了淚水,望著如今臉上無太多痛苦表情的玉清風。
玉清風只是稍微皺了皺眉,嘴角輕輕咧了咧。
「你剛才受傷的麼?很痛吧?」
楚瓊壓抑著情緒,不讓眼淚奪眶而出,強自忍著,望著玉清風。玉清風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眉頭向上跳起,一臉的不屑神情。
「自是不疼,這點傷,不足掛齒。只是…只是瓊兒,如果你不理我了,那我這裡便是會有大大的傷口,而且是很難自行癒合的傷口。」
玉清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朝著楚瓊一臉真誠的說著,不顧手腕處的疼痛,深情的望著楚瓊。
銀色的月光灑在玉清風的身上,如天使一般的美麗,他的週身被銀色所包裹住,顯得那般的乾淨與清爽,如一個王子一般。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曾經看過多少的美女,卻沒有一個能真正進得了他的眼中,而此刻他的眼中,他的心裡,他的腦袋裡卻滿滿的都是她,他此生的唯一。
明亮如清泉的眸子中,倒映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玉清風抬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刮了刮楚瓊的臉頰。
他那張薄薄性感的紅唇,緩緩向楚瓊的唇靠去,楚瓊原本白皙的臉蛋,此刻亦印上了粉紅的色澤,如春天的桃花一般美麗。
當玉清風的紅唇輕柔的碰上楚瓊的紅唇時,兩人像是觸了電一般,立時被這種惹火的吻給電住了。
玉清風雖然曾經吻過無數的女人,也曾經與無數的女人有過染,卻沒有一次像這次這麼小心,連接個吻都是這般的輕柔,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懷裡的人兒給揉壞了一般。
而楚瓊給他的反應雖然不太熱烈,雖然很生疏,可玉清風心裡卻是沒來由的一陣高興,這樣便可以知道,她以前從沒與別人親過。如此自私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冒出來。
楚瓊完全處於被動形式,不但雙唇有些僵硬,而雙手亦是不知道該怎麼放,就那麼僵硬的垂放在一邊。玉清風溫柔的繼續吻著楚瓊,一手把楚瓊抱在懷裡,一手去拿楚瓊的手腕,當拿到楚瓊的手,便把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抱在自己的腰上。
「瓊兒,以後,我們要好好的在一起,彼此之間不要有秘密,當然也不會再有那些沒必要的爭吵。因為我喜歡你笑,你笑的樣子很美,如春天一般燦爛。」
玉清風在楚瓊的耳邊說著,不忘用他那靈蛇般的舌頭在楚瓊的耳垂處一陣輕舔。楚瓊一陣顫慄,更是全身緊繃的站在那裡,如一尊雕像一般。
玉清風臉上掛著微笑,手指游移在楚瓊的身上,最後放在了楚瓊的腰裡,雙手一用力,兩人坐到了屋頂之上。
玉清風嘴角微微扯了扯,隨即臉上亦如平常一般,而這個小小的變化亦是沒能逃出楚瓊的眼睛。
楚瓊如今人是靠在玉清風的懷裡,可眼睛卻是望著玉清風的傷口,她索性坐了起來,玉清風一陣擔心,以為楚瓊又要去哪,忙把她拉了回來。
楚瓊朝他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直接繫在了玉清風的手腕處。
「風,等下去了我幫你上藥。」
玉清風無不寵溺的摸了一下楚瓊的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此刻只怕是要他跳樓,他也會願意,反正又不會死人。
當楚瓊幫玉清風把手絹繫好了之後,玉清風一拉,又把楚瓊拉回到了自己的懷裡。
楚瓊這次沒有拒絕,像一個小女人一般,竟乖巧的躺在了玉清風的懷裡。
「瓊兒,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喜歡吃醋。」
待一切安靜了下來之後,玉清風無不感歎的說道。楚瓊抬頭望了他一眼,雖然眼中有不服氣,有一些責備,卻沒有生氣的神色,而相反卻是滿滿的幸福。
「任何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都不希望當別人的替身。」
楚瓊這看似無關痛癢的一句話,卻讓玉清風心花怒放,他一把抓住楚瓊的手,眼中閃著耀眼的光芒。
「瓊兒,你這是在與我表白麼,你也如我一般這麼的喜歡你麼?」
楚瓊聽聞玉清風這麼一問,方知剛才自己說話太過曖昧了一些,而暴露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臉一紅,竟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如大多數女孩子一般,選擇沉默。
這時候很明顯的就是沉默便是代表了默認,當玉清風知道了楚瓊的心裡,此刻亦如他一般,自是高興得不得了,手上的痛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雙手直接捧起躲在他懷裡的楚瓊,對著楚瓊的嘴,吧唧就是響亮的一口。
楚瓊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玉清風又照著楚瓊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此刻楚瓊的臉被玉清風親了不下十口,這才滿意的停了下來,雙眼無不深情的望著楚瓊,眼中是滿滿的堅定。
「瓊兒,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一向花言巧語的玉清風,居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楚瓊對他微微一笑,鮮艷的紅唇竟主動吻上了玉清風的唇。
樹上鳥兒在歡快的歌唱,好像也是在給這兩位祝福一般,原本清靜的夜,也變得有些漏*點四射,而屋頂上的兩人,此刻正忘我的吻在了一起,迸出漏*點四射的火花。
而屋中的怡卿卻仍是那般躺在床上,月下坐在一旁臉上漸顯有些擔憂的神色。
怡卿仍是面紅,呼吸均勻,彷如熟睡的嬰兒一般,長長的睫毛在輕微的顫抖著。
月下起身吹熄了搖擺的蠟燭,和衣靠在了怡卿的床邊,一股暖風吹過,床上的人兒,好似輕微動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