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國崛起二百七十二印度大起義
1852年本該在中國出現的捻軍起義,消失在轟隆隆的火車轟鳴聲中,拔地而起的工廠吸收了原本成為捻軍骨幹的流民,中國急擴張的領土可以容納數以千萬計的人口,忙於起義的人口變為了拖家帶口的移民。一座座新建的村莊和城鎮分佈在天南地北,不管是赤膊流汗的菲律賓群島、蘭房島(加裡曼丹島)一帶,還是在毛皮厚掩的大澤湖畔(貝加爾湖),又或者是氣候乾燥的巴爾喀什湖畔,這些地方不斷的有中國移民的湧入,他們有的是受災後的災民,有的是被流放的罪犯,有的無業的遊民,有的是相信政府宣傳的冒險者,有的是商人,有的是戊邊的軍人。火車和輪船為他們的遷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中國政府給他們的補貼,足以讓一無所有的流民在邊地生存下來,內地龐大的人口壓力有了適當的宣洩渠道,農民起義的頑症終於得到了改善。
中國的大起義消失了,印度的大起義卻依然來到了。
馬爾瓦高原位於印度中部,這裡是溫迪亞山脈以北的熔岩高原,有亞穆納河流域的多條支流從高原穿過,在這些河流穿越的地方曾經栽滿了罌粟花,因為中國的嚴禁,罌粟花的銷量驟減,自第一次中英戰爭之後,這裡鴉片的產量便開始減少,當由於其低廉的價格,這裡成為了鴉片的主要產地,使得鴉片的種植仍然在這裡繼續。
正是在這個鴉片地產地。在莫爾維.阿赫馬德.沙一年的活動後,先爆了印度大起義。
在英國工業品的衝擊下,印度出現了大量的破產手工業者,除此外在東印度公司和印度王公的雙重盤剝下,破產的印度農民比比皆是,這些人無以為生,遍佈在印度的城鎮鄉村。他們構成了印度起義地基礎。
英國人在印度的一系列言行,也必須為這種局面地出現負責。他們早在1849年便減少了印度籍兵員的軍餉。取消了印度籍兵員的一些特權。此後英國又宣佈印度王公死後,若無直系後嗣,其領地即喪失,領地及其年金均收歸東印度公司。現任印度總督達豪施公爵又宣佈現任莫臥兒皇帝巴哈杜爾沙二世死後,要取消其皇帝稱號,其家屬人等要被趕出德裡。
如果說英國人只是說說,上述的一切只是停留在口頭上。也許印度大起義不會爆。可是從19世紀開始,印度的王公領地在以極快的度消失,到1849年旁遮普的王公被廢除時,印度中部地大部分王公已經消失在英國的武力下。英國人做的一切讓印度的上層貴族開始感到擔心,他們在糾正著他們的先祖犯下的錯誤,當年英軍和莫臥兒皇帝阿拉姆沙作戰時,許多王公支持英軍的入侵,今天這些王公又調轉槍口。對著可惡的英國佬。
中英第二次戰爭地爆,為印度大起義提供了極好的機會。莫爾維.阿赫馬德.沙的活動,得到了各地印度王公們的認同,他們明白只有趕走英國人,才能保障他們的利益不繼續受到侵害。
1852年2月1日,加爾各答外圍防線的戰鬥打地格外慘烈。經過了二個多月的推進,三十萬聯軍已經將戰場推進到加爾各答城外5o公里處。英國人動員了他們在印度的一切力量,軍艦的艦炮朝著岸上的中**隊猛烈的轟炸;新招募的印度籍英軍懵懵懂懂的拉到了戰場;從英國本土支援來的新式後膛火炮吞吐著黑色的硝煙,出震天地巨吼;裝備了後膛槍地英國步兵,增援向每一處危及的戰壕。兩軍陣地間地熱帶植物被轟炸的片葉無存,潮濕的土地猶如被犁過一遍,地上冒著濕熱的黑煙,死屍躺滿了恆河三角洲這片肥沃的土地。紅的、綠的、槍支、旗幟,扔滿了龐大的戰場。
天色暗了下來,戰場上雙方的軍隊在各自撤離。達豪施公爵沉重的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終於又熬過了一天。這位年老的公爵,無法保持做自己的紳士風度。疲憊的坐在了地上。
年輕的沃爾利斯上尉恭敬的站立在達豪施公爵的身邊念著各部隊匯總的戰報,達豪施從潮濕的地上站了起來,他看了看身邊的參謀官,這人老是一張愁眉苦臉的臉,加上他嘴裡糟糕的消息,達豪施有些氣惱的說道說道:「今天不算糟糕,至少你還站這裡苦著臉,並沒有被該死的中國神射手打中。」
沃爾利斯沒有顧忌將軍惱火的表情,他認真地向達豪施建議道:「將軍,我認為軍官們都要裹上印度人的頭巾,不然前線的軍官傷亡太大,這對我軍戰鬥力的影響很大。」
參謀官的建議讓達豪施公爵越惱火,一個基督教徒居然要用異教徒的頭巾躲避災難,不過達豪施公爵並不是古板的人,他沉默了下來,似乎是默許參謀官,過了半響卻說道:「我們的神射手呢?」
一名剛剛從前線回來的上校,帶著一身的煙塵和疲憊轉了出來,他借過了達豪施的話回答道:「將軍大人,我不知道該為他們慶祝還是默哀,因為他們已經離開我們到上帝的伊甸園去了。」
達豪施公爵看到來人上前擂了他一拳,口裡笑道:「你小子還活著,知道中國人槍法為什麼這麼準嗎?」
上校軍官,摘下了帽子回答道:「中國人連年征戰,已經來到印度一年多了,打了這麼多的大仗,熬到現在的人槍法想不准都很難。」
達豪施公爵歎了口氣,在心裡想到,是呀,經過戰爭歷練的老兵是軍隊裡最寶貴的財富。只可惜達豪施手中的老兵都是一次次敗退的毫無士氣的老兵,而且都是些懶惰的印度佬。
聽到的總是不好的消息,達豪施公爵回到了總督府中。在這裡他接到了一個更加不好的消息。
正因為加爾各答生的激烈戰鬥,英屬印度已經變成了一顆核桃,它所有的軍隊都集中在加爾各答5o公里處。此時它的內部格外的柔弱,所以生在密拉特的士兵、農民和手工業者的聯合起義很輕易的成果了。
這則消息傳到達豪施公爵耳中時,起義者已經攻下了德裡。他們擁立莫臥兒皇帝巴哈杜爾.沙二世為印度皇帝,成立了領導機構──由1o人組成的行政院。
可是達豪施公爵無力對付印度起義,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渴望獲得中**隊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