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做了化療,嘔吐得厲害,開始生病,也許和早一天沒有好好休息有關係吧。
「兔兔,你個壞人!」眼淚掛在眼睫裡,要掉不掉的,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她是真的傷心著。
她和他表白,她強吻他,換來的,只是淡淡被推開。
「去醫院吧,正經事要緊。」就只有如此一句話而已。
其他的,現階段,他不想談。
所以,她的表白被歸類於不正經的事,所以,她被拒絕了嗎?
嗚嗚嗚,想想還是好傷心。
身體好難受,忽冷忽熱的。
「唉,姐姐真可憐。」躺在床上,耳邊,傳來希希的歎息聲。
這裡,是陌生的房間。
化療後,兔兔伶著她的空箱子,把她帶回了家裡。
他自己的床,讓她躺著。
嗚嗚嗚。
她是可憐,心理這麼孤獨,**這麼疼痛,還是讓她死了算了!能死在他的床上,她也覺得挺幸福的。
她又開始淚流不止。
「希希,很晚了,你回家吧,這裡我來顧就可以了。」模糊聽到他打希希聲音。
還有,關門聲。
夜,房間裡,安安靜靜的,所有事物,都像瞬間就死亡了一般。
太可憐了,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病死了,她燒死了,怎麼辦?
嗚嗚嗚。
她把臉在枕頭上,強忍住嘔意,肩膀一顫一顫的。
這時,居然傳來開門聲,然後,「卡」清晰地鎖門聲。
被子被掀開。
露出惟惟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子,可憐的模樣,就像被人拋棄的洋娃娃。
「不許哭!」歎氣聲,他沒有任何猶豫,微涼的軀,從後環住了她有點微燒的身。
嗚嗚嗚。
好舒服。
「你不是不讓我進門嗎?」嗚嗚嗚,既然昨天晚上都把她關在門外了,為什麼今天不也乾脆把她仍在街上,任她自生自滅好了。
「就算沒有在一起,你在我心裡,還是和家人一樣,我幹嘛不讓病著的你進門?」他覺得好笑。
就算分手了,他們也和其他人不同,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好不好?!
家人?
嗚嗚嗚,她不要做他的妹妹,她不要!
「兔兔,別不要我,你繼續愛我好不好?我要我們像以前一樣在一起她反過身,用力抱住他,攀著他。
她要他,她要他,她不許他不再喜歡她,不再愛她了!
「我說過了,我們不會像以前一樣再在一起了。」即使口味沒有像之前那麼冷淡,藏著顯而易見的口氣軟下來。
只是,即使如此,這件事情,還是沒有商量的。
無論她是病了還是怎麼樣,都不可能了。
「我不要!」她完全就像個賭輸了賴場、沒品的坯子,耍賴的模樣比孩子還不如。
以前,任何一段感情,她都走的瀟灑,從來不糾纏人,也不許別人去糾纏她。
但是,這回,真的不行。
「兔兔,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揪著他的脖,很淒涼的表白。
原來,是愛了。
從確認喜歡到愛了,只需要8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冷著她,他晾著她,他就是不回復她,讓她胸臆的情火越燎越高。
她愛他,她已經愛上他了!
再也不敢逃避,再也不敢躲避的事實。
他不要她了,沒有了他的愛,覺得好像快世界末日了一般。
他也揪著她,眸很複雜,意緒難分,卻始終沒法給她要的答覆。
不說接受,也不說拒絕。
一陣陣的惶恐湧上心頭,揪得病痛的惟惟,覺得好急好窒痛。
身很虛弱,但是,她還是瘋了一樣,亂吮著他的肩,他的脖,甚至,撕扯著他的睡衣。
她不要結束,她要他和她繼續在一起。
「豬,別——」來不及制止,她已經翻上他的身,吮咬上他的(乳)頭。
天!
他悶吟一聲。
惟惟迅往下探,馬上就摸到他很明顯起了反應的**。
「騙人,你還是要我的!」她得意,淚光閃閃。
他的身體,比他的嘴巴誠實多了。
「豬,你先下來!」他好用力,才能喘氣,小心翼翼扶住她的腰,想把她扶下來。
如果不說她剛做完化療,他真想打她。
「我不!」但是,她卻直接扯開一點自己和他的內褲,露出彼此的隱秘處,就這樣猛得用力坐了下來。
天。
他被震得又直挺挺躺回去了,一直(堅)挺的**,沒有任何抗議的空間,直接就被埋入了她的體內。
他扶著她腰的掌,不僅顫了一下,俊美的臉頰,也抖動了一下。
該死,連內褲都穿著,就那被人奸了。
她厲害!
這什麼世界。
「嗚嗚嗚好痛」她想耍流氓動起來,卻痛得她先(呻)吟出來,整個人蜷縮得弓成了一團,痛得骨頭麻麻的,痛得像要死掉
了一樣。
「我說過了,你別這麼調皮!」他喝斥。
有這種人嗎?化療的第一天,整個腦袋都是黃色思想,還想靠著**來挽回他
她強!
「痛痛痛!」她抱著他哭喊。
「哪裡痛了?」蹙著眉,他問。
化療後可能會有點疼痛的副作用,但是,如果痛成這樣,實在讓人擔心。
他承認,他還是緊張她。
如果不緊張的話,就不會她一做完化療,他馬上班也不上了,不顧人事部批不批,直接就連請了好幾天的假,帶她回家休息。
而對於她剛才的行為,雖然語氣差了點,但是其實,他沒有表現得這麼反感。
「抱。」她伸臂。
兩個人,身體和身體還結合著,但是,她總覺得不夠親密。
她要做,她沒力氣,就由他來。
和另一個人男人做,連保險套撕了,最後都能尷尬到僵仵,但是,在他的懷裡,她卻熱情如火。
所以,她不管拉,他要為她的「性」福負責!
擁住她,就在她唇角快要揚起笑容時,他小心翼翼翻了一個身,讓她重新躺回了床。
放倒她的同時,他的身,也很乾脆地抽離了她的身。
即使**相當折磨人,但是,他還是拿被子蓋住她的身,扯好自己的內褲,不讓它再去犯罪。
「不要!」見狀,她像只小貓,狂抓他的肩,不依不饒的抗議著。
她要、她要、她要!
「你給我安靜點,乖乖待著,等你身體好了,無論怎樣,我都讓你再上一次,行了吧?」他失去耐心地低吼。
真要命,這女人真是出了名的難搞!
無論怎麼,他都讓她再上一次?
他這話代表,他們之間還有希望?
衝著那點希望,惟惟終於安靜了下來,吸了吸鼻子,撒嬌地軟聲說:「兔兔,痛,抱抱。」
他能感覺得到,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好像不再躲避兩個人之間一直存在的吸引力。
他靠了過來,伸手把她重新摟進懷裡,既然不想服軟的,卻還是僵著嘴,問,「哪裡痛?」
剛才使了蠻力,全身都痛,她不好意思去承認,只能窩在他懷裡,繼續粘著他。
他的肩膀不寬,他的體型也不是她好的大金剛,但是,現在的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歡悅,和很有安全感。
「你活該!」話雖然是這樣講,但是怕撫她背部的力道,卻很溫柔
和第一次化療一樣,這一次,又是他照顧了她一夜。
而惟惟和前一次一樣,一整夜,又是燒又是嘔吐,極其折騰人。
好不容易,又疲又倦的她,終於睡著了
「玲玲,什麼事?」清晨的時候,窩在他懷裡的她,迷迷糊糊聽見他在接電話。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沒辦法出來。」說完,想都不想,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迷迷糊糊,她又聽見他手機響了好幾次。
這女人,真煩。
嗚嗚嗚,不許和她搶兔兔。
她承認,她嫉妒。
她佔有欲很強的死命地往他懷裡鑽,正在壞心眼的思忖,她該不該裝作無意接了他的電話,然後故意出點聲音,讓那個女人知道,兔兔
現在和她睡在一起?
只要對方甩了他,她就可以大大方方接收他了。
他見她好像有點被吵醒的樣子,於是在手機又一次響起時,在她的壞心眼還來不及實施時,已經移步下了床。
「卡」清晰一聲開門聲後,惟惟馬上沒法再假裝睡覺,醒了過來。
唉,遲了一步。
她閉著眼睛耐心等了一會兒,她以為,他馬上就會回來,但是,當她再次伸向床畔,卻依然撲了個空。
兔兔呢?
真的被那個女人約出去了?
她驚慌失措,用最快的度,跳下床,衝向客廳。
沒有!
她瘋般的開始在衛生間上找,在陽台上找,找遍每一個角落,但,都沒有!
她無力地跌在地板上,越想越淒涼,「哇」的一聲,痛哭失聲。
兔兔不要她了,在她病著時,居然也能和其他女人跑了!所以,他給的那一點希望,都是騙她的?
她嘗到了心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