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在凌嵐的調教之下,做個皇太女還是有模有樣,只要不深究,沒人能看出她是虛有其表的。有凌嵐這紫虞王的出面力挺,在金錢方面是傾囊相助,森放開拳腳,改革科舉,選拔人才;整頓吏治,肅清官場;大興水利,造福於民;勤練兵,強國力,一系列的舉措,令百官刮目相看,萬民稱頌。當然這一切都是凌嵐教的,森只是在幕前做她的扯線木偶。
而澹台真也毫不含糊,在背地裡已經開始了為他的登基掃清宿敵了,將澹台昭靈配邊疆,澹台尋靈再次被送往大盛與之聯姻,不過,將要嫁誰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在單丹國祥和二十六年間,也就是在寒晟睿駕崩一年後,整個中原大陸風起雲湧,徵國的司徒宇浩暗地裡密謀集舊部等黨羽,對司徒宇澄的政權起了一次極具威脅力的衝擊,雖最終以失敗而告終,但司徒宇澄也因此身中劇毒,得以皇甫瑾的及時救治,終是保住了性命。
經徹查一切是皇后夜夢羽受人唆使煽動,幕後之人利用她的妒忌之心,讓她對司徒宇澄下藥,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凌嵐派人告知司徒宇澄,借此機會連根剷除夜家在朝中的勢力,以便於皇權的高度集中,確保皇權的至高無上。
大盛更是生了翻天覆地的政權變更,雖一切都在凌嵐的預料之內,不過,唯一讓她意外的是,尹墨涵竟然是寒家的後人,原名寒墨尹,他以一連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聚攏兵權,威逼皇宮,罷免幼帝,登基稱帝,改年號為褆瀾,保留大盛國號。
看著天邊隨著狂風而至的烏雲湧集,剎那間黑壓壓的烏雲已經遮擋住了明媚的陽光,如那聲勢浩大的千軍萬馬疾馳而來。那雲層低得彷彿伸手能及,沉沉壓向大地,也壓進了人們的心裡,本是人潮湧動的街道,人群皆急匆匆的各自奔走,略顯紛亂與驚慌。
一道閃電劃破了幽暗的天際,將天空一分為二,也給這世界帶來了片刻的光亮,雷聲緊隨而至,敲震著如麻木般的大地。
為站在風中佳人,披上一件外衣,溫柔的說道,「回房裡吧,這裡風大。」
佳人驀然回望向他,「是呀,風起,雲湧了,這中原大陸又將拉開一幕新的氣象了。」
手臂從身後環上她的柳腰,臉輕輕的貼著她的臉,他的呼吸帶著淡淡的梅香,就在她的纖細的脖子吹拂著,「那都與我無關了,我只在乎你。」
轉身與他相對,年近不惑的他,這幾年來他越的成穩了,從前眼中淡淡的憂鬱與哀傷不復,如今流露出的柔情更勝以往了,如冠玉般的俊顏,並沒因歲月的飛逝而有所改變,一如當年的瀑布邊見到的他一般,還是那樣的俊美飄逸,溫文儒雅。
伸手撫向他柔潤面頰,「這寒墨尹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寒君昊笑若柔風道,「大盛皇室的一段秘史。」拉起她的小手,走進房裡,輕擁著她躺在那軟榻之上。
調整著她姿勢,讓她能躺得更舒服些,凌嵐安逸的輕靠在他懷中,鼻間縈繞著他獨有的梅香,每每這般都能讓她酣然入睡,忽然一陣雷聲音轟鳴,擾得不勝其煩。
「雨要下來了。」他的話音剛落,豆大的雨點敲擊著瓦片,一陣泥土的清香夾雜著雨水隨風飄入。
「相傳,也是在這樣的雨天,我的先祖寒氏兄弟兩,打下了雁國最後一座城池,也定下了由大哥寒宗明為大盛王朝的開國皇帝,其弟寒宗亮為大盛王朝的攝政王。一開始一切都是那麼的和睦團結,可是在一個女人的出現後,改變了這兄弟倆的命運了。」
「女人?」
「嗯,一個美麗的女人。」寒君昊輕柔在她額間印上一吻,「一個讓寒氏兄弟倆為之著迷的女人,一個讓他們從此兵戎相見的女人。」
「哼,」小嘴一嘟,「又怪我們女人,怎麼不說你們男人見色起私心,欲將之據為己有呢?」
「好,是我們男人不對,見色起私心。」一點她的小俏鼻,「後那女人成了其弟攝政王的王妃,其兄雖已是那皇帝了,但他卻願意用皇位來換取與她的相守。」
「弟不答應,帶著王妃歸隱了。」
「嗯,史書是這麼說的。後,其兄卻對那女子難以忘懷,終釀成大錯,屠殺了其弟一家,最終還是將女子據為己有了,可那時,那女子已經懷有身孕,後產下一男嬰,在那女子的教導下,男嬰最終長大成*人,為父報仇,洗涮了自己父親的罪名,也改寫大盛的歷史。」
「也讓弟的血脈得以綿延至今。」
「嗯這些都是史書上記載的,其實,那女子懷的並不是攝政王的兒子,是我大盛開國皇帝的龍脈。」
「哦?」
「那女子深愛著攝政王,為了替他報仇,謊稱是攝政王的兒子,目的就要他們父子倆反目成仇,最終要其兒子擔起弒父罪責。」
「那這寒墨尹,到底是不是大盛開國皇帝的後裔呢?」
「應該是吧,傳說當年,有一小皇子得江湖人士的相助,才逃過出了那場風波,得以保全性命。」
「天機子?」凌嵐驚呼道。
寒君昊搖搖頭,「那後來的是就不得而知了。」
「但,如今的情形來說,除了是他,還會有誰呢?」
「按理來說是的。」
凌嵐再次撫上他的俊顏,「君,後悔了嗎?如果三年前,你沒來找我,如今坐在那龍椅上的人,就是你了。」
「如若三年前,我沒來找你,如今我才後悔呢,那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哪能和此刻有你相伴愜意相比呢。」寒君昊坦然說道。
蔥白的玉指,細細的輕撫著他的五官,柔聲道,「君,將近不惑了吧。」
執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溫柔的笑道,「是呀,忽然間現,我好老了,可嵐還是那麼的年輕。」
輕吐蘭氣,「我該給你們一個未來了。」
寒君昊不語,埋於她的頸窩中。
「你、師兄,特別是閻、滅、絕、剎他們,在我最痛最苦的時候,他們一直對我不離不棄,給我活下去的勇氣,我欠他們太多了。」
「嵐,」輕喚聲,略顯卑微與脆弱,「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夠了,我從不曾奢望過什麼。但,嵐,我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我有我深愛著的人,如若要我看著我心愛的人出嫁,我……。」
凌嵐玉指一點他的雙唇,「別說了,我都明白。但,你知道的,我無情無愛,不能給你們所要的愛,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你們幸福,我真怕我會毀了你們的一生。」
寒君昊抬起頭來,抵著她的額,「能在你身邊就是幸福的。」
「也不在乎……。」
凌嵐的話被一聲敲門聲給打斷了,「主子,」是剎,「皇甫從徵國傳來消息,司徒宇澄不但中了毒,還被人下了蠱,如今束手無策中,他說對蠱不是很精通,唯有主子你親自走一遭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下,我即刻啟程。」
「嵐,我也陪你去。」
「好。」
望著她的背影,寒君昊雖然很想知道她沒說完的那半句話,但也害怕知道,抱著這複雜的心情與她一同前往了徵國。
三卷問鼎中原,權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