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虞,覓靈她怎麼樣了?」澹台真紅光滿面愉悅的問道,看來他心情非常非常的好,反倒是一旁的慈悲尷尬的不得了,還忸怩不已。
凌嵐抿嘴一笑道,「她已經醒了,不過記憶都沒了,現在她可能還接受不了記憶空白的恐慌,暫時會自閉一段時間。」
「失憶?」澹台真望向慈悲問道,「毒能讓人失憶嗎?」
慈悲看到了凌嵐給他使得眼色,撓撓頭道,「按理說不會,但也不排除……可能是……毒血……攻腦,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毒血攻腦?這詞有創意,凌嵐都快笑噴了,強忍著笑意,「對……對,對呀。」
澹台真聽糊塗了,「哦,是嗎?原來是這樣,」其實他完全沒明白,「那覓靈她到底失去了多少記憶呢?」
「可能連最基本的識字都忘了。」凌嵐敢打賭,森這傢伙絕對連繁體字都看不懂。
「那該怎麼辦?這要是傳出去了,對她才建立起來的威望,絕對是打擊呀。」澹台真眉頭緊皺。
「這些倒不是什麼大問題,皇太女聰明,給臣些時日,定能將她調教回來。」
「那這樣吧,朕現在就封你為太女太傅,負責教導太女的功課,再以身體虛弱為由,暫且到你紫虞王府修養吧。」捋下鬍子,「這次下毒事件,朕也該徹查了。」
「臣遵旨。」
端起茶杯,飲下一口,潤潤長篇演說後乾澀的咽喉,柔聲說道,「好了,這就是你的身份、背景與現今的處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有呀,美女結婚了嗎?」嗷,色狼顯形了,只差哈喇子沒流出來了,那爪子就想往凌嵐的玉手上摸。
凌嵐身邊的男人,頓時全體眉頭一皺,身邊的氣流都涼快了幾分。坐在凌嵐身邊的寒君昊,趕緊將她護在懷中。怎麼這位從鬼門關走了趟回來,就又染上類似慕容子賢的毛病了,男的好男色了,女的改好女色了,都什麼毛病呀?
柳依依全身一哆嗦,趕緊用手肘撞了下森,示意他快閉嘴,可有人就是感覺神經遲鈍。
「你爺爺的,撞我幹嘛變態?」森不耐煩地對她吼道。
「我變態?」柳依依的聲音也拔高了八度,「你現在可是跟我一樣,tmd,好心提醒你,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覺。」
反應遲鈍的傢伙這才感覺到氣氛開始變不對了,有股濃濃的殺氣正在蔓延,而且那濃濃的殺氣貌似就衝他來的,不覺打了個寒戰,輕聲問柳依依道,「他們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跟那地獄修羅一樣?」
柳依依斜瞄了他一眼,「怎麼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最好別打嵐的主意,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指著閻、滅、絕、剎道,「看到那四位了嗎?表面上是嵐的護法,實際上的身份是整個中原大陸的席殺手,而那位漂亮得不像男人的人妖是有名的御毒尊者,是用毒的高手,而抱著嵐的這位,你猜對了,他就是修羅,人稱修羅君,他們個個都是狠角色,殺人跟切菜一樣,你這小樣,他們一個指頭就能整死你。」
森半信半疑的看著柳依依,「真的那麼厲害?」
柳依依一聳肩,「不怕死的,你可以去試試。」說完趕緊與他保持距離,免得遭受那池魚之殃。
某爪子慢慢的伸向凌嵐,就在還有一半的距離時,一道刺眼的寒光從指尖前端閃過,看都沒看清是什麼,中指指甲飄然落下,嚇得他趕緊收手摀住胸口。
一陣清脆的笑聲揚起,「呵呵呵……,君,師兄別嚇著他了。」
凌嵐這一笑又把森的魂給勾走了,「你爺爺的,太美了。」
「真是沒藥救了,你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嗎?」柳依依再次好心的提醒他。
「沒有呀。」才剛說完,忽然他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手舞足蹈了起來。
柳依依同情對她說道,「看來這是人妖新研製出來的毒藥了,你很幸運的成為了一個試用者。」
「這……這……是怎麼回事呀?我的手腳都不受控制了,救命呀。」森慌了,大叫道。
「師兄?」
「放心吧,嵐嵐,這藥只會讓她跳幾個時辰的舞而已,沒什麼其他害處的。」肖遙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凌嵐揉揉眉心,無奈道,「幾個時辰……!師兄,她可是你女兒呀。」
「我沒揍得她老娘都不認識了,已經算是待她很不錯了。」
「可是……。」
「嵐,別管她了,她該得點教訓了,不就挑幾個時辰的舞嗎?我們去吃飯吧,回來時她就快跳完了。」攬著凌嵐的柳腰,輕聲誘惑她道,「皇甫今天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呢,有你愛吃的魚腩和蝦仁哦。」連平時脾氣最好的寒君昊都不幫森,拉著凌嵐就往餐廳走,眾人也跟隨著散了。
柳依依拍拍森道,「你該高興了,這次他們下手算是輕的了,最起碼閻、滅、絕、剎沒動手,不然你小命就報銷了。有了這次教訓,知道以後怎麼相處了吧。唉,現在只能先同情你一下了,你慢慢跳哦,我先去吃飯了,不過,你跳舞真難看,像鴨子一樣,哈哈哈哈……。」
「你爺爺的,柳依依,你哥見食忘義的變態,你給我回來,啊——,誰來讓我停下呀。」雖然這院中人來人往,但沒人理他,權當他透明的,森只能繼續著他那鴨子般的舞蹈。
但藥效消退後,森在好長一段時間內,還出現間歇性抽搐的蹦上一段。
紫虞王府的書房裡,三個同是時空穿越人,終於能單獨相處了,那是凌嵐廢了好大勁,軟硬兼施,威脅利誘,外加每人一個舌吻,才換來了半個時辰的教授功課時間。
「好了,森,清楚我們的計劃了吧。」
森點點頭,不過在凌嵐看來他是似懂非懂,「呃……,感覺像在雲裡霧裡一樣。」
就這道是這樣,凌嵐無奈的揉揉眉心,「那從這一刻開始,我要你鋒芒畢露,做個驚世小神童。在前世你怎麼樣都是個二十來歲的人,這點應該不難做到吧。」
「神童?怎麼做呀?」
柳依依一拍他腦門,「你真笨呀,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懂。只要多在公共場合吟吟詩作作對,展現與你十二歲身材所不符的人學識就ok了。」
「你爺爺的,我哪會什麼吟吟詩作作對呀,上上網泡泡妞我就會。」
柳依依給他又是一巴掌,「不會,你不會抄襲呀,唐詩三百你總會吧。」
森慼慼然的回道,「貌似……會點。」
凌嵐一挑眉,「念來聽聽。」
森摸摸被拍痛的腦門,「春眠不覺曉,」
「嗯。」
「處處蚊子咬。」
「嗯?」
「夜來巴掌聲,」
「呃。」
「不知死多少。」
「你這小子,找抽。」凌嵐一掌甩過去,可憐的人直接粘牆上了。
柳依依用手指戳戳他說道,「沒死吧,忘了告訴你了,其實,嵐才是這王府中最厲害的人。」
「你……怎麼……不早……說。」
柳依依一聳肩,「因為她很少出手,而且她那臉蛋,常常讓人忘記了她的危險性。」
一張紙飛來貼在森臉上,「唸唸這詩,看看認識多少字?」
知道凌嵐的厲害後,森已經學乖了,與她保持兩米的距離,一看那紙上所寫的又傻了,「怎麼是繁體字呀?」
「你覺得古代會有簡體字嗎?」凌嵐半瞇著星眸,涼涼的問道。
「呵呵……,是不太可能哦。」森趕緊賠笑。
「快念。」
「哦,讓我想想,咳咳咳……,月下蜀酌。」
「噗。」柳依依直接笑噴了,「哈哈哈哈哈……」
凌嵐那絕美的臉上烏雲開始籠罩了,「接著念。」
「哦,花門一一酒,」
「哈哈哈哈……,」柳依依指著那個「間」字和「壺」字說道,「這是間字和壺字,不是門和一,哈哈哈哈,還有詩名叫月下獨酌,不是蜀酌,哈哈哈哈……,你不要有邊讀邊,無邊念中間好不好,哈哈哈……」
「接下來這句,我認得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森大大舒了口氣,總算有句是知道的,不是看明白的。
「嗯,接著念。」凌嵐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
「月既不解……,」抬眼瞄了瞄凌嵐,「飲,」臉色沒變,看來是念對了,「影徒……」這隨字是不是念隋呀,你爺爺的怎麼長得那麼像呀,誰明的,你爺爺的,豁出去了,「隋我身。」又瞄了下凌嵐,見她沒動靜,又鬆了口氣,看來又念對了。
不過,凌嵐聽他讀音是對了,但不知他念是隋而不是隨,故而沒作反應,「嗯,接著念。」
「那個……斬……伴月將影。」
「砰」的一聲,凌嵐手中的茶杯碎了,嚇得森直接自己貼牆上去了,「從今天開始,上午你就跟我皇甫師兄習字,下午練書法,晚上就給我背唐詩三百。」
「啊——,」森一聲哀號,再次口吐白沫,剛想暈倒。
「如果想暈連那宋詞也一同背了,你就暈吧。」
聽罷,他非常利索的爬起來,擦乾嘴邊的白沫,立馬精神抖擻。
三卷問鼎中原,權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