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虞王府中,下人也有了而且還為數不少,不過,均清一色是男的,看似平凡無奇的小廝,但個個身懷絕技。
而玄天門下除了在徽國的司徒宇澄,和不知又在哪挖人墳頭的瞿峰外,全數齊聚於王府中,著實讓這大的有點離譜的王府有了些人氣,特別是吃飯時更是有氣氛的很,餐桌都比常人家用的大上兩倍。
凌嵐與澹台真在宮中議事回來,正好是那晚飯時間,餐廳中所有人全數落座,等她這主人回來開飯。
管家張叔請示道:「主子,用膳了嗎?」
凌嵐眉眼一掃眾人,唯獨缺柳依依,「咦,依依呢?」
張叔略顯冷汗淋漓的回道,「回主子,慕容少爺他……在廚房中,掌勺呢。」
話音剛落,「開飯咯。」柳依依就來了。
「看來你還真的是付之於行動了哦,來,辛苦了,坐吧,上菜的事交給他們做就行了,我可是很期待哦。」趕忙招呼她坐下。
在座的人就凌嵐對她還有幾分期許,其他人等均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不過,要是上午凌嵐也呆在府中,也會有這般表情,因為下午大伙來了次就火大演習,最後方知是柳依依在做飯,煙熏火燎味濃了點,大了點而已。
「上菜吧。」柳依依大聲喊道。
當管家將柳依依的作品呈上來時,凌嵐小臉一皺,這是什麼?愣愣的說道。「依依,報下菜名吧。」
柳依依很是興奮地介紹道,「這可是我忙了一下午才做好的名菜哦。」
「是呀,是呀,廚房給燒了,也讓我們忙了一上午了。」剎補充道。
凌嵐囧……,嘴邊微微抽搐,看是有點擔心自己這個王府了。
柳依依將剎的話自動屏蔽,權當沒聽到,「現在,我隆重介紹,這道菜就是——炭燒排骨。」
凌嵐很賞臉的給她鼓鼓掌,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柳依依直接躺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很好呀,可怎麼把炭給端上來了,快上排骨吧。」
「哈哈哈哈哈……」
剎和肖遙天直接抱在一塊笑癱了,慈悲和天音眼淚都笑出來了,其他幾人還算比較給柳依依面子,只是優雅的抿嘴輕笑。
從他們的笑聲中凌嵐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嘴角微微抽搐,「那個……依依呀,是嵐眼拙了,沒瞧出來這是排骨哦。」不過還真沒見過那麼黑的排骨,「雖然……外表看起來不怎麼樣,味道應該不錯哦,這可是依依愛心料理哦,呵呵呵……」
囧……
「呵呵呵……」柳依依從地上爬起來,笑的很傻的問道,「嵐,我們是不是好姐妹?」
「呃……,是呀。」凌嵐很是無奈道。
「是好姐妹就嘗嘗我做的排骨。」還夾了塊排骨到她碗裡。
凌嵐看著碗裡那塊比炭還黑的排骨,慼慼然道,「這跟好姐妹有什麼關係嘛?你不是說,要抓住某人的胃嗎?怎麼不給他吃呀?」
「我這不是希望你先給我的意見嘛,看看我的廚藝和他的手藝比起來怎麼樣嗎=嘛。好了,嵐,幫下我了。」
凌嵐嚥了下口水,對慈悲和皇甫瑾說道,「大師父,皇甫師兄,麻煩你們給我準備點腸胃藥哦。」
「嵐——」
「好,好,好,我這就吃。」
眾人皆擔憂的望著她,輕輕的咬了一小口,都緊張的查看著她有沒有異樣。
其中柳依依最為緊張,「怎麼樣?和他的手藝比起來,差距有多少?」
其實凌嵐也沒吃出了味來,剛咬下去囫圇吞下了,寒君昊為她擦拭了下嘴巴,還號了下她的脈。
凌嵐用最為嚴肅的表情問道,「你要聽真話?」
柳依依非常肯定的點點頭,「嗯,聽真話。」
凌嵐清了下嗓子,「其實你們的差距也不是很大,頂多就從地球到月球往返一趟而已。」
柳依依淚奔去了。
最後是皇甫瑾給每人做了碗湯麵,飢腸轆轆的眾人這才吃上了那晚餐。
凌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看著那清湯幽香,面細如絲的湯麵,不禁垂涎三尺,可剛想開動,一張金色的名帖正好飛入她碗中,濺得她一身湯水。
其他人等皆飛身往那名帖飛來的方向襲去,之間一下子,院中不分敵我湧出一大堆人來,激烈的交起手來。
院中打鬥激烈,廳中凌嵐與柳依依坐在席上不動。凌嵐呆然望著那碗泡著金色名帖的湯麵,有種煮熟鴨子又飛了的感覺。啪的一聲,手中玉筷應聲而斷,面上的銀色面具寒光更甚,已經看到那面上凝結了一層粉粉的白冰雪。
Tmd.,一口都沒吃上,就被糟蹋了,平時就算了,今天我可是餓了半晌的了,好不容易能吃上晚飯了,又泡湯了,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
「都給我退下。」一聲嬌喝。
只見凌嵐已經躍至那涼亭之中,端坐於古琴前,纖纖玉指一撥琴弦,眾人頓覺氣血上湧,真氣亂竄了起來。
內功修為低著,皆已經坐下盤腿調息了。
只聞琴聲時而緩柔,猶如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不定,時而輕快跳躍,如山見潺潺歡快的水流,瞬間又急轉直下,如那飛流直下的千尺瀑布。
那些突然闖進來的人,都抵禦不住林凌嵐的琴聲,皆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
玉手一按琴弦,擅闖這全數被捆綁在一起,凌嵐還在悼念她那碗湯麵,對滅說道,「滅,他們就交給你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好好地為我那碗湯麵報仇。」
「等等,」其中一看似領頭的人傲然道,「紫虞王,你不問清楚我們是誰就動手,只怕今後在皇上面前你都難以交代。」
凌嵐已經被餓瘋,也不顧什麼形象,氣質了,更不關你如今在這的是誰,「呸,本王管你是天王老子,吃飯皇帝大,你知不知道,好好的一頓飯被你們給攪合了,左不扔右不仍,就偏偏扔進本王的碗中,那……。」最後,聲音消失在寒君昊餵她的湯麵中。
一碗湯麵下肚,肚子也飽了,心情也好了許多,氣質,形象也會來了,動作也優雅起來,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吐氣如蘭道,「你們是什麼人呀,竟然擅闖我紫虞王府?」
那領頭之人很是高傲的一抬頭,「我等已經送上拜帖了。」
不提那拜帖倒好,一提凌嵐又覺得不爽了,「爾等可真了得呀,名帖都砸在本王的碗裡頭了。」凌嵐冷冷一哼道,「先別管你們是誰,擅闖我紫虞王府可先挑去手筋與腳筋,滅。」
「是,主子。」
「我們可是皇上欽點的祭祀。」那些人驚慌的大喊道。
寒君昊一怔,在凌嵐耳邊說道,「他們是梵天一族的人。」
「欽點的祭祀?哼,就算本王殺了你們,皇上也不會因你們幾個神棍,而拿本王怎麼樣。」
「皆因我等魯莽,冒犯了紫虞王,請紫虞王恕罪。」那小祭祀們驚恐的求饒道。
哼,真是些吃軟怕硬的傢伙,看來平常為虎作倀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裡,對於他們這些人,教訓下就夠,懶得和他們計較。
慵懶的依靠在寒君昊的懷中,嬌聲輕道,「說吧,找本王什麼事?」
那些祭司們畢恭畢敬的回道,「回王的話,小的是受大祭司之命,前來請教關於國師的事。」
「國師?誰呀?」凌嵐聽得滿頭的霧水呀。
寒君昊又與她輕聲言道,「我母親就是單丹國的國師。」
那老妖婆還是國師?話說那老妖婆受傷後的二天早上就走了,連寒君昊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此時看來她定是惹上什麼麻煩了,現在人家找上我來了,歹勢咯,她闖的禍幹嘛要我來替她收拾呀?我才不管呢。
但一抬望見寒君昊,心念又轉了下,「本王連誰是國師都不知道,問本王不是白搭嗎?」
小祭司長已不敢造次,恭敬道,「可大祭司說,國師的氣息曾出現在王府中,故而,才遣我等來詢問殿下。」
凌嵐抽吸一口冷氣道,「竟然有外人來本王府中,都無人知曉,看來本王府的安全有待加強了。」後對著閻、滅、絕、剎假意斥責道,「你們是幹嘛的?連有陌生人來過,都不曉得,若是那人意欲謀害本王,那該怎麼辦?」
四人齊聲道,「是屬下等人的失職,請主子恕罪。」
「等下在逐個追查你們責任。」
那些祭司們雖然感到她在說謊,可有不能公然質問於她,只好再次恭敬的問道,「那不知道小的能否與瑞王面談幾句呢?」
「咦,你認識他們?」凌嵐望向寒君昊,似乎是挺意外的問道。
「他們我是不認識,但他們所說的國師是我外婆。」寒君昊無謂道。
「他們還不知道那是你母親嗎?」凌嵐輕聲問道。
寒君昊點點頭。
凌嵐擺擺手,「要說什麼就在這當面說吧。」
「這……,」小祭司長略顯為難,猶豫了許久後,「能不能讓瑞王……與我等走一趟?」
他話音還沒全落,凌嵐一掌就將身旁的石桌拍缺一角,沉聲冷倒。「本王府上的人,你們都想帶走?」
「不敢,不敢,只是想讓瑞王與大祭司面談而已。」
「住口,大祭司,大祭司的,都什麼東西?他是本王的人,相見他就來我王府拜請。回去告訴你們所謂的大祭司,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倏然起身,厲聲道,「送客。」
看來這母子倆給她招來個大麻煩了,唉。
二卷魅,妖姬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