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三天免費期一過,二樓以上的雅座廂房,所有項目的收費提高三倍,而大廳的不變。我要將紅樓一夢的提升成為一個身份的象徵,但凡在紅樓一夢消費過十萬的成為紅樓一夢的貴賓,無需預約隨時來都保有席位。」凌嵐邊埋頭於書桌邊說到,「還有放消息出去,說十二釵三天後下場陪客,以競價的方式價高者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樓裡的姑娘說,我不管她們是賣藝也好,賣身也罷,但凡能打探或收集到有用消息的,都能得到額外的豐厚獎賞。」輕添下朱唇,「我想了下,也不是什麼消息我們都用得上,對於那些予我們沒什麼用的消息,也不能浪費,要物盡其用,我們可以賣出去。我想創建一個聽風閣,就以販賣消息為主,這聽風閣就由剎負責。」咦?我說半天,怎麼都沒反應呀?而且氣氛貌似有點壓抑,怎麼了呀他們?
凌嵐這才抬起頭來,柳依依縮在她身邊得瑟,閻、滅、絕、剎表情嚴肅,乍看之下還挺嚇人的不愧是席殺手。
「依依,他們都幹嘛了?怎麼像來討債似的。」凌嵐輕聲問身邊柳依依。
「天啊,姑奶奶你現在才現呀,他們這樣已經一整天了,我都被他們瞪了一天了,沒想到被帥哥如此這般的注目也挺慎人的。」柳依依也不敢大聲說話,就怕聲大了那幾位會把她給剁了,在凌嵐耳朵邊嘀咕道。
「你確定他們在瞪你?我怎麼覺得像在瞪我呀?」
「我也不知道呀,在他們前面的就我們兩個了,反正不是瞪你就是瞪我了。」
「廢話,他們總不可能瞪那堵牆。」
「這樣吧,嵐,我先出去,如果他們的目光跟著我移動,那就證明他們瞪得是我,那時你可要救我哦,雖然我不知道我幹了什麼讓他們這樣怒目相對。」
「那要是他們瞪的是我呢?」
「那就好辦了,反正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把你捧手心裡疼都來不及呢,最多就跟你乾瞪下眼而已了。」其實她還蠻羨慕嵐的艷福的,怎麼她就沒這福氣呢?
「什麼叫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算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只見柳依依貓著腰,踮著腳,提著褲子,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門邊上挪去,而閻、滅、絕、剎當她透明的,讓她頓時鬆了口氣,給凌嵐一個保重的眼神,很沒義氣的躲出去了。脫離暴風圈後的柳依依歎了口氣,「唉……,男人多了也不好,只要一個就行了,看膩了再換一個唄,這樣又不鬧心,又好打理,真不知道嵐放那麼多美男在身邊幹嘛。」暈,貌似剛才某人還在羨慕凌嵐的艷福呢。
而房裡的凌嵐跟他們四人對了半天眼,一雙媚眼都快對成鬥雞眼了,只好先投降,「你們到底都怎麼了?」
滅不管在那都是代言人,「少宮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就在昨晚上獻唱了,還用了天音技法,你如此暴露身份有多危險,你不會不知道,可你為何還要如此這般。」
「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還會讓我這麼做嗎?當然不會了,要不是為了引那小子出來,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呀。」凌嵐知道她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將會掀起軒然大波,特別是在帝都內,不管是寒晟睿,還是尹墨函,一直都在暗地裡找她,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少宮主,你說的人到底是誰呀?」剎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少宮主如此冒險。
「我的師兄,我二師父的二弟子——逍遙天,如果有人能找到他,我也不用這招引蛇出洞了。」
「那個採花賊?」
「嗯,我就是要找他。」
「可逍遙天時出了名的神龍見不見尾,三國朝廷已經懸賞捉拿他長達十年了,至今了無音訊,江湖上也不曾有誰見過他的真面目。」
「我相信這幾天他會露臉的。」
「可少宮主為何要找他?」
「因為有件事,這世上只有他知道了。」凌嵐忽然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就不知,樑上的師兄能否賜教了?」
閻、滅、絕、剎如疾馳之箭射向房梁之上,於此同時一道長飛舞的人影從天而降,凌嵐手中瞬間飛出三根銀針,直刺入那人影的腳上三個大穴,而那人影隨手一揮衣袖,掀起一陣風將銀針掃開還帶出一團煙霧瀰漫,閻、滅、絕、剎急忙屏住呼吸,但也已晚,全身被抽去內力一般無法動彈。
「那麼多年了,你們四個還是沒什麼長進呀。」聲音磁性十足卻輕佻得很,長長的秀毫無修飾,凌亂的鋪灑在臉上,背對著光的他,讓人瞧不清他的長相,「這樣的你們,怎麼保護得了我的小師妹呀。」
凌嵐對這他眨眨眼,歎了口氣,顯得很是失望的說道,「唉,師兄,你也不過如此呀。」起身走向他。
那人見凌嵐還能行動自如,不覺一陣愕然,「你……,你怎麼可能……。」
「我怎麼可能還自由行動是把。」凌嵐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就是癱軟散嘛,對我沒用的,不過,師兄你不覺得腳麻嘛?」
逍遙天這才驚覺腳上的一個穴道被封住了,什麼時候被封的?但驚訝很快褪去,「呵呵……,小師妹深藏不露呀。」
「得罪了師兄,二師父可說了,你比猴還精,不出此下策,想見你一面都難。」
逍遙天一笑,「都不知小師妹如此大費周章的找你大師兄我,又是為了何事呢?」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師兄你點個頭或者搖個頭就行了。「凌嵐走進他,挑開他臉上的亂,一張長相十分普通的臉出現眼前,普通到轉身後再去找就能忘記的程度。不過,隨即她又明白了,這是易容術,頂著這麼一張臉不管在那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是逃遁藏匿最好的臉。
失神中凌嵐纖腰被一攬,一股幽香溫濕感印上她那圓潤的朱唇,很快的又離開了,「好甜哦。」拇指還輕撫剛才被他輕吻過的紅唇。
「你……。」凌嵐一陣惱怒,以極快的手法點住他身上的幾個大穴,令逍遙天全身動彈不得。
「拈花點穴手。」逍遙天不慌不忙的說道,還挑逗似的添了下嘴唇。
凌嵐輕哼額下,「我想,師兄也很多年沒用真面目示人了吧,今天就讓師妹我見見吧。」一張人皮面具拿在她手上。
女人?是的,凌嵐看到逍遙天的一感覺就是女人,都怪他長的太過於陰柔了,以至於錯認為他是女人。
他面若芙蓉,眉如柳,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嫵媚多情,深如幽潭,鼻樑挺直,唇形絕美,色淡如水,那頭濃密的長,柔而亮,散著熠熠光澤。令凌嵐詫異的是那看似放蕩不拘的外表,卻有著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瞳眸,不經意間流露出讓人不敢輕視的深邃。
「還滿意看到的嗎?」逍遙天柔美的臉上噙著一抹不羈的微笑。
「依依不在浪費了。」此時腰間泛起陣陣暖意,讓凌嵐忘了下窗外。
逍遙天一愣,「什麼意思?」凌嵐的反應太過於出乎他的意料了,他這張臉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見了,都會為之迷失,可他這小師妹卻不以為然,對他只有初見時一瞬間的錯愕。
凌嵐想到柳依依看到他時流口水的摸樣,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倏然嬌艷無比,撩人心魂,讓人如癡如醉,「要是你不老實回答我問題,你會知道是什麼意思的。」我是不介意依依用口水來蹂躪你的。
走到閻、滅、絕、剎那邊,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餵進他們口中,助他們解毒稍微能動後四人盤腿運氣調息驅毒。
「你的血能解毒?」逍遙天大吃一驚。
「這就不是你要關心的了。」凌嵐回眸看他一眼,「我只想知道,澹台覓靈是不是你女兒?」
凌嵐的這問題如觸碰到了逍遙天的禁區一般,他那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眼變得陰鷺冰冷,「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凌嵐聳聳肩,「除了這句話,你不會說點別的了嗎?你可以繼續裝,你自己的毛病你自己清楚,而且那種病是可以遺傳的,如果不及時醫治,後果將是怎麼樣的,你自己最清楚。」輕拭去閻頭上的汗滴,凌嵐的這一舉動像是撩動了逍遙天的某根心弦,眼神也揉和了不少。
凌嵐懶得去看他,接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我也只是受人之托,才問起的。」在下山來前,慈悲托她問的,因為慈悲怎麼著都找不到這逍遙天,只有拜託她了。
「受誰所托?」
「慈悲神醫。」真笨,除了慈悲還有誰這麼好心呀,不過大師父和單丹國的皇室到底什麼淵源呀?他為何要救治那澹台覓靈,但這樣也好,及早治療,森來了就少受點那柄的苦。
「你還是大師伯的弟子?」逍遙天疑惑的問道,那拈花點穴手可是師伯的獨門絕學。
「是的,不但如此,修羅君也是我的師父。」四年了這名號不曾有誰在她面前提起過,如今在提及卻是那樣平靜不復漣漪。
「師叔也是?」這位師叔雖看似溫和親切,實是最難打交道的一人。
「我再問你一次,澹台覓靈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二卷魅,妖姬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