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還泛著陣陣暖意的莫邪,不知何時又恢復了冰冷的觸感。凌嵐輕撫這莫邪雪白的劍身,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開始泛暖意是在我要掉下深潭的瞬間,那又是什麼時候停止的,想半天就是沒印象。
「算了,下次注意就好了。」凌嵐將莫邪再次纏於腰間,苦寒神功秘籍放於枕頭下。
敲門聲響起,「少宮主,宮主和神醫請你去丹房。」一少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凌嵐整理了下衣服開門走出去,「帶路吧。」天魔宮從外面看起來不大,誰知內有乾坤,看到的是地面部分,下面還有一座龐大的地宮。
說起這天魔宮,凌嵐讓養眼極了,宮裡沒個女人,全都是美男俊男,看得她只差沒流口水了,要不是臉上的繃帶,她這少宮主就威嚴掃地了。聽說,天音老頭座下的四位席殺手更是箇中的佼佼者,過幾天就要回宮述職了,那時機會就來了,哈哈哈哈……。(小11:她什麼時候變色女了?)
在凌嵐胡思亂想時,丹房就在眼前了,只覺藥香陣陣,「沒想到藥也能讓人覺得芳香無比。」在她印象中藥就是苦和澀代名詞。
「來了,丫頭,快進來。」慈悲的聲音總是那麼的和藹。
「師父,你們找我來有事嗎?」
「傻丫頭,難道你想纏一輩子繃帶嗎?」
凌嵐已經對這盡毀的臉龐不存任何的幻想了,已經做好了頂著這張鬼臉過一輩了,如果嚇著人了,就在外面戴個面具就ok了。如果在現代,憑現代的整形技術,也許還能有希望,可在這科技並不達的異時空,她能有希望嗎?
「大師父,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有辦法?」凌嵐不自覺的撫上臉龐。
「先把繃帶解下來,給你大師父瞧瞧,他可是神醫,他都沒辦法,這世上就沒人有辦法了。」天音老頭在一旁也不知在搗鼓什麼。
「哦。」凌嵐有點不安的解下纏繞於臉上的繃帶。
慈悲難得一臉嚴肅細細的查看著,凌嵐的心卻提到嗓子眼上了,又像那等待著判決的死囚。
一番檢查後,慈悲轉身到藥櫃那邊,嘴裡還呢喃著些什麼。
到底怎樣了?給個痛快呀,讓我這麼懸著算什麼呀?
「大師父,到底怎樣呀?能不能治呀?還是沒希望了?」凌嵐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你的臉是被腐毒灼傷的,此毒不但腐蝕性強,而且還會殘留在身體裡,很難清除,但我們都號過你的脈了,奇怪的是你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個……,我曾吃了顆血玲瓏。」
「什麼?」慈悲和天音同時驚叫起來。
看他們的表情這血玲瓏還真的是什麼難得的聖品寶物,如果我告訴他們,那血玲瓏上還有他們師父和師娘兩個一百多年的功力,他們會不會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呢?
天音拿了一杯不知是什麼東西就躍了過來,「丫頭,喝了。」
凌嵐看了看他手裡的那杯東西,又看了看慈悲老頭,「放心喝了,有我在。」
他們兩個很怪異哦,接過天音手中的杯子,杯子裡裝著像番茄汁的液體,放鼻下聞了下,沒什麼味道,再看了兩老頭一眼,「快喝呀。」他們催促到。
算了,喝就喝吧,仰頭全數吞下。
那兩老頭的表情更奇怪了,過了會,天音問道,「有什麼感覺嗎?」
凌嵐拍拍了肚子,「沒什麼感覺呀?」
「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慈悲也奇怪的問道。
「沒有呀。到底怎麼了?你們到底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凌嵐現在更好奇那杯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鶴頂紅。」天音無端的拋出一句話。
「啊——」凌嵐都嚇呆了,好一會後,才跑到牆角扶著牆狂扣喉嚨,想把剛才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你們要殺徒滅口呀,惡……。」
慈悲幽幽的對天音說,「看來傳說是真的。」
「嗯嗯。」
「傻丫頭,別扣了,要是毒了,你一早就在地上躺著了,等不到你在這扣喉嚨了。」
凌嵐怒瞪那兩老頭,「你們耍我。」
「魔頭,沒騙你,真的是鶴頂紅,不過,你吃過血玲瓏,已經是百毒不侵之軀了,所以你沒事。」
依依有說過哦,被這兩老頑童一嚇,差點忘了。
「可血玲瓏你是從何得來的?」
「水簾洞裡呀。」
「你是說禁地裡?」
凌嵐點點頭。
慈悲想了下,「原來師父和師娘所採的血玲瓏是留給她的。」
「采?我還以為血玲瓏是煉出來的靈丹妙藥呢。」
「笨丫頭,」天音一拍她腦門,「這血玲瓏就是千年黑蓮的蓮子。」
「啊,蓮子怎麼長得跟糖果球一樣呀?」
「糖果球?」慈悲天音無奈的笑了笑,「長什麼樣至今沒多少人見過,傳說它烏黑亮,玲瓏剔透,從中透著血紅色的光,所以叫血玲瓏。」
「嗯,跟你說的差不多。」
「丫頭呀,你到底是什麼人呀,能得你師祖如此的厚待。」慈悲感慨到。
凌嵐聳聳肩,「我也想知道。」
「除了血玲瓏,你在禁地了還得了什麼?」天音問道。
從腰間抽出莫邪,「還有莫邪和苦寒神功。」凌嵐也不想騙他們,但得一百多年功力的事,她還是覺得不該說。
慈悲和天音再次對視了一眼,「這兩樣東西,當今世上就只有你能用了。」
「為什麼?」
「因為你是唯一具有陰寒體質的人。」
什麼意思嗎?老說什麼陰寒體質的,難道就吃了顆血玲瓏就變成什麼陰寒體質了?
「還不明白嗎?莫邪和苦寒神功都是至陰至寒的,非陰寒體質之人得了也就白搭,不能揮它們真正的威力。」
「哦。不對呀,我們不是說治我臉的事,怎麼就扯那麼遠了。」
「呵呵呵,丫頭,你提起血玲瓏,我們一時激動就跑題了。」慈悲和天音不好意思的捋著鬍子。
「那到底我的臉怎麼樣了?有治沒治了?」凌嵐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
「最棘手就是腐毒殘留的毒素,但這問題你沒有,那接下來就是將你臉上的凹凸不平的肉牙爛皮給磨平,重塑五官,然後用聖蓮花給你癒合傷口,生肌養膚。這聖蓮花可是駐顏的上品哦,也是珍稀之物,連皇宮裡也就一朵。」
「那……,大師父,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得去宮裡偷呀?」
「笨丫頭,」天音又給凌嵐腦門一掌,「皇宮裡有的,我這有,皇宮裡沒有的,我這也有。」
「二師父,你再打我就真變笨了。」凌嵐忽然想起了自己這已經聽習慣了的嘶啞聲音,「大師父,我這聲音也能治嗎?」
「當然可以了,」慈悲再次回到藥櫃前拿一個小青花瓷瓶子,「這裡面的藥丸就是治你的咽喉的,服用這藥丸七天就沒事了。」
「謝師父,還是大師父對我好。」凌嵐對慈悲撒嬌到,在現代因為母親的關係,她和父親總有隔閡親不起來,反而跟爺爺親點,而慈悲給她的感覺真的是很親切,很慈愛,就像父親一樣。
「哼。」一旁的天音不高興了,「我對你就不好了嗎?」
凌嵐對著他一嘟嘴,「好,好到給我鶴頂紅喝,哼。」
慈悲得意的看著天音說道,「好了好了,都別鬧了,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給丫頭醫治臉蛋,對了,你想長成什麼樣呀?」
凌嵐想了下,「隨便什麼樣都行,只要順眼就行了,我對容貌的要求歷來不高。」
後來,凌嵐因這句話後悔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