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阮中哪個心癢啊!原本他也是想衝上去的,哪知動作沒有瘋子快?
就在剛才,方瓊為了擺弄風姿,屁股一摞一摞的扭著水靈腰走貓步,誰知被那足有1.5寸長的尖嘴高跟鞋給扭到了腳,這倒不是她故意,就在身子傾斜要倒下的時候,羅孟閃電般劃過,左手接過她身子一個旋轉,站定下來,「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方瓊桃腮微紅,此刻倒是顯得矜持起來了。挽成雲髻的黑被擦得有些凌亂,一縷絲剛好垂在柳葉眉前,麗目細長明媚,嬌巧的瓊鼻下點絳般的兩瓣櫻唇微微張了張,「我不是小姐,是秘書,梁市長的秘書,叫方瓊。」
如雪玉般晶瑩的肌膚嫩澤如柔蜜,身形纖纖,約約含著一絲妖嬈,方瓊大約在二十三四歲,不失為一大美女,職業套裝下氣質突出,屬於白領麗人中的高貴品種。
羅孟的手巧妙離開了她腰間。
心中對她沒多少好感,搭救她無非是出於本能反應,神態還是那麼自然:「方秘書,我們找梁市長有要事商討,你為我們引見一下吧。」
方瓊心中一稟,以出賣身體和色相混到今天的地位她自然是一眼看出了羅孟反應,見眼前這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對自己不感興趣,眉目一展釋然開來,「好,兩位請跟我來吧!」
也不問來路,領著兩人前頭不遠處的辦公室走。腳上有股隱痛傳來,她在暗罵羅孟不知好歹:「總有一天會讓你征服於我的。」
心急吃不了豆腐,此刻時間地點都不適宜,方瓊堅信一個道理,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只要是男人,不管老大幼小,只要她雙腿一張,誘人叉叉一露,儘是一個猴急的脫掉褲子往裡頭鑽。這是她方瓊多次試驗的結果。
方瓊暗中打上了羅孟的主意,羅孟是絲毫察覺不到的。
咚咚咚!
辦公室虛掩的門被敲響,「請進!」裡頭傳來了聲音。
方瓊當即推開門側著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羅孟與阮中幾乎是同時向寬大的辦公室掃蕩了一眼,此刻梁本國已不再是坐在辦公桌前,而是坐在了中央的會客沙上。
灰色筆挺西裝,淺藍色襯衣上繫著銀色領帶,西式頭中分向後抹,光澤而油亮,天門很高,大拱橋眉毛下是熊眼蒜鼻厚唇嘴,十足的貪官模樣,五十上下年紀,連老花鏡鏡片都是由黃金框架鑲著……
羅孟進門打探梁本國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和阮中,雙方目測之下,已是來了一次正面交鋒。方瓊還來不及介紹,梁本國已是滿面春風的談笑起來了,「兩位如此年輕就能扳倒歐陽南,著實讓人佩服啊!」
「快請坐!」梁本國指了指沙喊道:「方瓊,泡茶。」
「梁市長還真是爽快,看來您是知道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了。」阮中笑著坐了下來。剪綵儀式那天梁本國去過南山娛樂城,阮中是見過的,不過那天羅孟沒有出場,所以是第一次跟對方接觸。
知道官場陰險,話裡藏針。羅孟表面上平靜,心下卻是謹慎得很,不想被對方給繞進去,路來話少的他抬手拉起風衣,大馬金刀坐下,形態代表言語,算是給對方敲個警鐘。
開門見山道:「梁市長日理萬機,我說話就不繞彎子了,先自我介紹一下:羅孟,人稱瘋子,北大新晉統治者。這是我的兄弟阮中。」
「北大新晉統治者?」梁本國心中微挫,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說辭。雖然沒跟羅孟接觸過,但聽到『瘋子』一詞立時讓他回想起來——
羅孟的在古足街肆意屠殺小日本的事跡梁本國是早已耳熟於心的。事情生在常園市,他身為市長自然清楚。那件事情還沒有完全揭過去,沒想到行兇者此刻已是坐到了自己眼前。
驚駭萬分之餘,梁本國還不忘自己身份,到了半隻腳進棺材的年齡,且身居高位,事情是看得很通透的,前不久剛接到省委來電說歐陽南已經身死,他的手下會在三點左右前來市政府遞交修改南山娛樂城建設合作協議一事,當時他還在想事情為何會來得如此突然,省委領導還要求他全力配合,雖然話語說得很委婉,但命令卻是潛伏的堅決。而且他染本國也答應了。不過,南山娛樂城的崛起,其重要關卡都是經過他手裡過去的,對裡頭的內幕是清楚得很。
投資人死了,那他還不做做文章?但現在看來,他對眼前這個自稱自己是瘋子的青年很是琢磨不透。就連一旁的阮中也沒想到羅孟一開口就有如此一轍。
不等對方開口,羅孟又接著道:「梁市長,我今天是為南山娛樂城的事情而來的,不知省委領導層有沒有給你打電話,現在我就把事給挑明了。」
梁本國默然聽著,心裡卻是逐一琢磨開來。方瓊已是泡好茶端過來,為三人斟了一小杯,而後又退到一旁去了。她的耳朵自然不會閒著。
「南山娛樂城是我北大全資投入的項目,一切就緒,就等營業收錢。然而歐陽南在不久前死了,所以我前來是想和你對照修改一下這份合作協議上的投資人姓名。」羅孟說完看了阮中一眼。
「梁市長,你可以先過目一下,要修改的地方我們已經做出記號了。」阮中微笑著把手中的資料袋推到了梁本國身前。
梁本國的臉色很是難看,已經是脹得有些紅了,羅孟如此強勢的態度讓他極為不爽,好歹也是個市長,秘書還在旁邊看著呢。這還融不得自己開口,對方已是強硬的壓迫自己做事了?
這哪是商談?壓迫的原由又在哪?
「霸道。」方瓊在辦公桌前收拾著一些凌亂的文件和報紙,聽到三人的談話不由下了斷言。
「原來他就是羅孟,殺死二十一名日本人的瘋子羅孟,被警方通緝的羅孟?」方瓊不由自主的手捂在胸口,BB已經是癢跳了起來,「他竟然敢大搖大擺的來市政府與梁市長對坐商談,不對,應該是強制性的壓迫,我的媽呀,他剛才說什麼,北大新晉統治者,他殺了北大教父歐陽南?」
想到這,方瓊立即摀住了小嘴,生怕自己一時忍禁不住叫出來。不過她不知道,她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挑不過羅孟的眼睛和耳朵。
「梁市長,怎麼不看,這事讓你很為難嗎?」見梁本國沒拿資料袋,羅孟神情緩和的盯著他問。
喜怒不言於表,羅孟可說是強度耐著性子的。在來時阮中和他分析了一番要害,他也只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跟對方磨時間。強行處理方法行不通,但態度有必要擺明。這也是羅孟在做自我介紹時後頭還要加上自己綽號的原因。
殺人犯的頭銜掛在身上,剛這點就給梁本國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了。瘋子做事是無理無常的,他梁本國身處高位又豈敢與這種人物相處,但羅孟的手段他又是再清楚不過。
「這的確很為難。」梁本國扶了下眼睛框來掩飾自己,臉上堆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委婉道:「羅領隊,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也不隱瞞,在你們剛踏進這間辦公室之前我的確接到了省委打來的電話,上頭也要求我盡全力配合你們,但你們有所不知,南山娛樂城投資巨大,就是我市財政部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這事涉及實在太廣面了,況且剪綵儀式昨天才完畢,現在市新聞媒體正在熱播呢,投資人歐陽南死了,儘管我不知道原因,可這修改合作協議一事也不能說修改就修改的,這事我一個人還做不了主,得經過市政會議決定才行啊!」
的確,省委高層雖然打了電話下來,但沒有正式公文,這種事情也不好下公文。畢竟,羅孟和阮中臥底的身份目前是不能公開的,一旦公開,整盤棋就亂套了。前功盡棄不說,還會給兩人惹來巨大的麻煩。
這就好比男女雙方談戀愛,女方家裡不同意,知道就要把腿給打斷了,他們是偷偷摸摸在暗地裡進行的,而等生米煮成熟飯,兒子生下來了那也就順理成章了。羅孟也是如此,雖然不是正式的臥底,但也掛了鉤,他只有把整個北大控制在手後……
「梁市長,你的意思是這事就辦不成了?」羅孟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一直看著沒說話的阮中不由有些擔憂。要是羅孟按捺不住當場動手怎麼辦?
「也不是辦不成。」梁本國也是會察言觀色的,見羅孟一副隨時難的樣子,他心中直怵,不為自己也是要為家人孩子著想的,「羅領隊,你可不能老讓我為難吶,處理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還是那句話,得經過會議決定,白紙黑字寫著,你也看過協議了,這上面除了我的簽名還有市政府公章以及各常務市委人員的監督聲明,關卡手續多著呢!」
羅孟眉頭掀起來了。
梁本國連道:「要不這樣吧,既然省委領導打了電話,這事說難也不難的,只是需要時間處理罷了,這份協議你們先留下,我看了後再給你們答覆如何。」
「梁市長,協議我們這邊可只有一份,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才好。」說到底阮中心思還是慎密的,聽說要把協議留下,他立即提出了反對意見。
「要多長時間?」羅孟對阮中微抬了一下手,又看向梁本國道,「梁市長,協議我可留給你,但你得給我個準確的答覆時間,而且這個時間不能逾期,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迎上羅孟那透著冷意的眼神,梁本國心中除了心悸外還有著極大的惱怒,對方盛氣凌人,語氣雖平和,但卻是帶風帶刺的完全沒把他這個市長放在眼裡。這讓他如何不惱怒。
論年齡,他梁本國的女兒都要比羅孟大些,但梁本國在羅孟面前就是心虛,他不止是怕對羅孟耍非常手段,讓他心悸的還有羅孟眼神裡透出來的威壓。這種威壓是不能言表的,也不是普通人所能說得上來的。只有羅孟自己心裡清楚,一切源於修煉龍神秘法的原因。
「三天。」梁本國怕兩人不同意,又加上籌碼說道,「三天後我給你們答覆,如果會議通過,我會盡力著手辦理這事情,同時我也會安排媒體宣傳協助你們對南山娛樂城今後的運轉。」
「行,就三天。」羅孟很是爽快的答應著站起,伸出手道:「梁市長,願我們第一次合作能愉快,同時我也希望你是不會騙我的,下午還有事,我們這就告辭了。」
「嗯,我也還有事要處理,那就不留你們了。」略微猶豫了下,梁本國還是伸手與羅孟握在一起,雙方客套幾句後,策馬揚驃,梁本國讓方瓊送兩人。
****實在很抱歉,這幾天狀態都不是很好,情節寫得有些邋遢,不過請放心,不會脫離主體的,慢是慢點,但也有其中樂趣,還得堅持,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