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就當我求你行不,雖身在黑道,可我的真實身份你是知道的,求你給我留點餘地,別讓我丟了飯碗好不。」阮中是真的沒有脾氣了,這麼久相處下來,他對羅孟的脾氣和處事風格可說是相當清楚的。
「為何這麼說。」羅孟故作不解的看著他。
「這很明顯。」阮中苦著臉,「你想想,梁本國好歹也是正處級幹部,如果你來強的,把他弄死或是弄殘,那後果會怎樣?國家還能放過你?」
「而我這個當臥底的一級特警到時會落個辦事不利,沒及時匯報和阻止的罪名,飯碗丟了不要緊,弄不好還會搞個同夥處置。」阮中虛擦了下額頭汗水,勸說道,「還有,南山娛樂城的剪綵儀式那天,歐陽南與梁本國是在站在大台上經過記者媒體見證的,你說這事你能明目張膽的搞?」
「還真是。」羅孟心下嘀咕,眉頭微微皺起。有媒體見證的事情是大事,之前把這事給忽略了。
「好吧,我就給你這個面子。」神情緩和下來,羅孟盯著對方問:「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好的建議是沒有,不過我們可以先去探探口風。」阮中正色道,「先去市政府,看梁本國怎麼說,如果他想霸佔南山娛樂城,那肯定不會鬆口,到時我們再向郭老請示也不遲。」
羅孟微微點頭。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下午三點整,寶馬x6由門板開著出了南山娛樂城。與羅孟同行的還有阮中。本來阮中是要寸步不離保護羅玲的,不過現在南山娛樂城沒開業,外來人員少,全是一些內部馬仔,沒人可對她造成威脅。
路上,羅孟的思維鋪展開來,有可能生的事情他也說出來與阮中一起討論。
「中仔,你說梁本國見到我這個通緝犯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車上羅孟問。
「通過毛。」阮中不屑道,「你的犯罪記錄省公安廳早給你消了,只是沒有公佈出來,而且各地方公安系統的通緝令也早已撤掉,六個月來變化這麼大,你說還有誰能認識你。」
的確,這六個月來羅孟的變化很大,不但身高變了,且連氣質和穿著打扮與以前也大不相同,就是他走在大街上也沒有人能認出他來了。市民就是認出來也只有個模糊印象,不敢報案。而民警認出他來,沒有案底也不敢抓他。
普通民警能抓得了他嗎?
「聽你這麼說,我可以大搖大擺的在大街上逍遙了?」羅孟有些狐疑。這事阮中可從來沒跟他提過。
「那不是。」阮中笑了笑,「這個世界長得相似,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你就是去誑商場,泡美眉都不會有人認出你來,就是認了來也沒什麼,你又不是傻子,隨便找個話題就能搪塞的,還有,以你目前的身份和實力,誰敢去找你麻煩。」
「嗯,也對。」羅孟舒展開來,對這件事他總算是釋懷了。
接下來兩人又商討了一些事情。這回門板駕駛的有些快,來到常園市政府大院的時候剛好三點一刻。
沒有人接待。
車停下,門板停留在車上,羅孟與阮中下車就要往市政府大樓走,這時警衛迎了上來,見來人開的是寶馬,暗中不由多打量了下眼前二人。不看不要緊,看了心中就怵,眼前兩人明明是馬仔打扮,可直覺告訴對方,這不是一般的馬仔。
市政府大樓是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警衛的存是維護保安秩序,防止意外生。這是他的工作。
羅孟前來時換上了銀色風衣,內裝是敞露的綢制V領,銀色牛仔休閒褲襯托得他身材修長而協調,長也經過了一番精心修剪,原本罩住耳朵的長再次變成了短碎平頭,只是這回加上了一個寸長的拖尾,前頭也帶點留海,剛好遮住了半個額頭,打點膠,豪光般的亮,沒戴墨鏡,那雙堅毅而冷峻的眼睛迎上去使人從內心深處迴避。
迴避是針對男人而言的,對於女人,或許會使之陶醉吧!
這個社會英俊帥氣的男人多了,可英俊而帶有特殊氣質的男人只有在上流人層中才能見到。羅孟算不上上流社會的人,可他卻勝似這個層次的人,不為別的,就因他修煉了秘法,那眼神和氣質別人模仿不來,且他不輕易與人交往,渾身散的冷氣使人望而生畏。
阮中穿著也很得體,長得也算不賴,但與羅孟站在一起卻有些相見失色了。不過儘是如此,他一級特警所特有的高傲也不是普通的警衛所能比的。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警衛心中是虛的,還是硬著頭皮問。
「我們是來找市長梁本國的。」羅孟冷漠的看著警衛,一開口說出了市長的名字,這讓警衛心中很是沒底。眼前兩人穿著打扮都很高貴,開口要見市長,什麼來頭?
「見市長是要預約的,你們有預約嗎?」警衛很是客氣的問道。
羅孟看著有些不悅,阮中連接過話題,「有,我們是從省裡來的,約好三點半與梁市長見面,還望警衛哥能通融通融。」
「通融談不上。」見阮中如此客氣,警衛也放得開了,道:「你們跟我去登記下吧,我順便打電話確認一下。」
「登記可以,打電話就不必了吧,我們還趕時間呢。」阮中是知道進政府大樓規矩的,可根本沒有預約一事,警衛要是打電話,事情就露陷了,到時進不去不說,弄不好還會搞出一些麻煩來。這也是他放下面子來與對方好聲交談的原因。
「那可不行。」越是這樣,警衛就愈是刁難,「這是我的工作原則所在,你們要是冒然進去,上頭怪罪下來我還擔當不起。」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羅孟眼一瞪,警衛本能的把手放到了腰間皮棒上,「要是耽擱了我的事情,回頭我非剝了你。」
「你……」警衛迎上羅孟的目光一時語塞,本想反駁幾句,但就是被對方的氣勢壓得說不上來。
「好了。」阮中心下一笑,連打圓場道,「警衛同志,我們可不是什麼壞人,你看清楚,我手上拿的是高達數億的投資文件,耽擱了可不是說著玩的。要登記也可以,但我們不能停留,司機還在車上,你去找他要登記去吧!」
說完,阮中也不再與對方拉扯,和羅孟直接朝大樓走,警衛嘴巴虛張了幾下硬是沒叫出來。他也不去找車上的門板登記了,連跑到警衛室給樓上的梁本國打電話。
此刻,市長梁本國正坐在他那間寬敞的辦公室裡,頂著老花鏡,手拿鋼筆,碩大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大堆文件,正在圈圈畫畫著,不時扶扶眼鏡框,年輕女秘書站在旁邊時而給他加加茶水。
桌上的電話響了。不到二聲,女秘書抬手便提起了話筒。
「你好,哪位。」
「方秘書,我是警衛室徐青,剛才有二個青年上來了,說是找梁市長的。」
「他們有預約嗎?」年輕女秘書一副習慣性的口語問道。
「他們說有,不過我想是沒有,口氣很強硬,我攔不住他們,說是來談投資項目的……」警衛徐青的聲音有些語無倫次,事情匯報一遍後背已是濕了。
「荒謬。」年輕女秘書低喝一聲,「就這樣吧,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
梁本國抬頭來看著女秘書,微笑問:「方瓊,怎麼了,瞧你生氣的。」
「市長,警衛打電話來說有二名青年上來了,對方沒有預約,那個飯桶竟然沒攔住來人,你說這不是荒謬嘛,說不定又是一些沒品位的人借客商之名來煩您的。」方瓊的語氣很是嗔,顯然兩人的關係不太正常。
「呵呵,你啊!」梁本國抬手在方瓊那挺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很是滿足的陶醉著雙眼,而方瓊也趁勢靠過了那柔軟的身子,飽滿酥胸直接撲到了老傢伙眼前,梁本國正欲咬上二口,陡然神情一怔,似乎想到了正要事情,手腳一併收了回來。
連道:「方瓊,來者不善,你出去迎接下客人,直接把他們帶進來好了。」
「市長,你這是……」
「別說了,去吧。」想到不久前省委打來的電話,梁本國神情頓時變得很是嚴肅。方瓊見到這表情也就不出聲了。立即點頭應好的出了辦公室。
來到寬敞的走廊上,對面迎來了兩名身材高大的年青男子,瞧眼神看氣質,剛才還有些不悅的方瓊立時也變得肅然起來。一身職業西裝的她高跟朵朵,前凸後翹的迎了上去。
「請問你們是?」見到氣質非凡的男人,方瓊那亮的眼神停留在了羅孟臉上。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比自己小,可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使人迷離,這正是她方瓊一生所傾向的男人啊。
「我們是來找梁市長的。」羅孟盯著她淡漠說道。
「好的,請跟我來。」方瓊的心撲撲直跳,轉過身那刻使她忍禁不住的賣弄起了那迷人腰身,屁股擺動走著,看得後方阮中兩眼都直了,盯著那個叉叉,褲端的粗鳥瞬間起了反應。
這一切絲毫沒有逃過羅孟的眼睛和耳朵。當初在古足街時,吳全有說過阮中的傢伙大得不正常,把小日本女人一囊搞暈了過去,羅孟斜眼瞄一下,還真是如此,只見阮中那褲端已是高高的鼓了起來。
「呵呵。」羅孟心下一笑,臉上也隨之溢出了一絲笑容。這回阮中是要出醜了。
馬上要到辦公室,哪知前頭的方瓊右腳一拐,身子一歪,『哎喲!』
扭到腳了。聲音很輕柔,惹得人心蕩漾,羅孟眉頭一掀,只得眼明手快的扶了上去,攔腰接住了方瓊欲要倒下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