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幹警估摸著在二十歲出頭,非常冷峻的神情,長相也還算可以,個頭比羅孟要高出幾公分,剛才他說讀了軍校四年,當特警一年,不用想也知道是一個非常強悍的人物,沒錯,從他那堅毅的眼神和高傲的神態都可以看出來。
羅孟故意說話激他,果真,他完全憤怒了。臉色變得一陣鐵青。拳頭也漸漸擰緊了。
特警,是高傲的。
一個死刑犯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那還不打他個半死。沒有任何猶豫的,年輕特警沒有任何屁話,直接一個飛腳向羅孟胸口踢出。
呼!
出腳度很快,褲腳甚至帶動了風的聲音,羅孟瞳孔放大,眼看著對方的腳掌來到胸前,他本能的抬腳格檔,崩的一聲,如同二個木棒撞在一起,此刻的羅孟就是一個普通人,且雙手受傷,怎麼可能是經過強化訓練的特警的對手。
羅孟被對方踢得拋飛起來,人一落空,砰的一聲摔在地上。腳上傳來一股巨大的疼痛,接著便變得麻木了。他雙手撐在地上,雙眼沖血的瞪著對方,想要爬起來,可現右腳動不了,一動就痛,好像骨頭有種要碎了的感覺。
「哈哈,原來你只是一個盡吹大話的草包。」年青特警很是不屑的俯視著羅孟。此刻在他眼裡,羅孟就如同一隻可憐的羔羊。剛才羅孟說要讓他哭,還說死了別怪自己,結果卻是被他一腳踢得爬不起來,這樣的情形,誰見了都是一個笑話。就連一向嚴謹的二名武警也露出了笑容。
不過,緊接著三人笑不出來了。表情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見羅孟的膚色在瞬間變得紫紅,才是一轉眼的功夫,羅孟便站起身來,最讓人恐怖的還是,當羅孟雙手的膚色剛變化時,手腕上的傷也在一瞬間變得完好如初,接著便是一股壓抑的氣息在房間內瀰漫開來。
「看來,你很得意。」羅孟的話還沒讓三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個欺身就掐住了青年特警的脖子。單手就把他提了起來。
如此近的距離,青年特警完全被羅孟身上所散的氣息給震懾了,他甚至忘了要去反抗,不是說他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無法反抗,就跟之前鞭打他的四名幹警一樣,毫無例外的也是被羅孟身上突然出現的怪異現象給噱住了。這已經出了他們的認知。
「快放下他。」兩名武警端起了手中的槍。隨著二人這麼一喝,羅孟手中的特警也驚醒了,顯然,這三人的素質比之前鞭打羅孟的四名普通民警要強得多。至少兩名武警在看到這怪異現象沒有立即逃去。當然,這也是羅孟穿著上衣的原因,如果脫掉上衣,那三人便會現此刻他身上有著一條血龍在張牙舞爪的流動。
「你……你是人還是鬼。」特警脹紅著臉,底氣不足的看著羅孟。
「是人是鬼!」羅孟冷笑一聲,不輕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特警臉上,「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這話不由讓特警清醒了,羅孟把他放下,隨手一甩,特警被他拋到了二米開外的牆壁上,震得他五臟六腑一陣生痛。
羅孟沒有下狠手。這個時候的他還保持著一分理智。畢竟,他只是借這名高傲的特警來激出體內的熱血,從而引出血龍來減輕自己手臂上帶來的疼痛。再加上羅孟不久前跟郭文達成的協議,他沒有理由掐死對方。
「你們走吧,我肚子餓,要吃飯了。」羅孟也不管那二名持槍對著自己的武警,直接拿起鐵桌上的飯菜盒,打開一看,果真是香噴噴鮑魚和紅鱒,色香味美,海鮮清蒸爆炒啊!
羅孟邊吃邊看著呆的三人,打趣道:「二位兵哥哥,你們還是把槍收起來好了,還有這位警察同志,下次可別惹我生氣,我生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不過這次就算了。」
聽到門外傳來的吹噓聲。羅孟漸漸冷靜下來了,他的膚色變得正常,血龍帶來的壓抑氣息也隨之消失了。那名青年特警這才扶著牆站了起來。可兩名武警的槍卻沒有放下。他們不知道要不要對羅孟開槍。腦子裡亂糟糟的。
正在三人怔之時,虛掩的鐵門被推開,郭文和陳陽笑著走了進來。兩人先是看了羅孟一眼,而後又看向那名青年特警。接著便相視笑了起來。
「長好!」兩名武警收槍挺直身子朝郭文和陳陽喊道。
軍警是一家,在部隊,官兵對團級以上的掌權幹部都是喊長的。(劇情需要,純屬瞎扯,軍銜等級和警銜等級就是內部成員也很難區分清,大頭只寫個**不離十,大家不必較真。)
其中一名武警手指羅孟,「他……」
郭文擺擺手打斷他道:「嗯,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出去後不要亂說。」
「是。」兩名武警立即退了出去。這就是軍人的素質,對於長官的命令只有執行,沒有疑問。郭文身為省公安廳的人,就是比起地級市中的武警司令,官職也是要大的。
「阿中,瞧你這性子,現在知道吃虧了吧!」郭文笑看著那名青年特警,「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話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過也好,今天吃了虧,下回你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郭老,這……」青年特警看著羅孟欲言又止。此刻他那高傲的神態全無,面對郭文的話是一點脾氣也沒有。而羅孟卻是無視三人的談話,坐在鐵桌上吃得津津有味。
他以為,這回又是這二個老傢伙派人來試探自己的。就剛才他還聽到兩人在門外竊竊私語。
當然,羅孟是理解錯了。年輕特警是郭文從省城帶來的保鏢沒錯,讓他送飯過來也是郭文特意安排的。但年輕特警的確不清楚羅孟的特殊。郭文也並沒有派特意派他來試探,只是郭文知道年輕特警性子高傲,猜想一定有事情生,便跟在後頭來了。
「好了,既然這裡沒有外人,那我就直說了!」郭文臉上總是帶著笑容,公安局長陳陽連把鐵門關了起來。
「先,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郭文手指埋頭吃飯的羅孟道:「阿中,羅孟他的確是殺人犯,不過他情況比較特殊,具體細節我就不說了,剛才他的表現你是看到的,羅孟他正是我們這次要派去北大的臥底之一。而在今後,他也是你的同僚,所以我希望阿中你能拋開己見,跟他和睦相處,相互幫助,共同完成任務。」
「同僚,和睦相處,相互幫助,共同完成任務?臥底?」青年幹警迷惑了,可他好像預感到了即將生的事情,連道:「郭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郭文沒有理會他,而是微笑著來到羅孟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孟,剛才阿中冒犯了你,不過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這個冒失性子,總是大大咧咧的。來,我正式給你介紹一下。」
羅孟沒有開口,不過他也給郭文面子,抬起頭來看向對方。
「阮佩中,一級特警,我**校培養出來的人才,身手很是了得……」聽到這,阮佩中臉上顯露出了得意之色。可接下來,他又有些掛不住了。
只見郭文又道:「當然了,他厲害是厲害,但跟你這個怪物比較來卻還差得遠。」
「軍校還是警校。」羅孟好奇的問了一句。
「是軍校。」郭文肯定的道。
「軍校的人怎麼會來當警察。」羅孟想不明白,軍校畢業的人應該在部隊服役才對,怎麼又到公安部門來了。
羅孟是真不懂,他對軍校和警校沒有接觸過,自然沒有深入瞭解,軍校和警校叫法雖不同,但軍校裡的人也有軍警之稱,在訓練上,軍校的學員比警校的學員更要嚴格,要求也更高,那全是封閉試訓練和管理的。而說到底,他們都隸屬國家。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分彼此。
郭文一時也解釋不清,「哦,這是我們省廳書記在軍校物色過來的,這方面的區分,你以後可以問阿中。」
「聽郭老的意思,看來是要把這個院佩中派到北大去跟我一起臥底了。」羅孟完全明白了。警方不放心自己一個人臥底,所以想派個人去監視自己,而明面上卻會說是讓他去幫助自己的。
沒錯,肯定是這樣。
郭文笑了笑,也不掩飾,「是的,從現在起,阿中跟你一樣,是被我公安部門通緝的對象,同時,他也會跟你一起去北大臥底。直至任務完成。」
「郭老,你……」院佩中有些慌了。去臥底,他根本不知道這事。
「阿中。」
郭文嚴肅了起來,「這件事之所以沒事先跟你商量,正是因為你太優秀了。這個任務只有你和羅孟才能完成,同時這也是書記的決定,書記事先有跟你大哥商量過的,而你大哥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當然,我相信你也是會願意的。」
「你不是常在隊友面前炫耀說日子缺乏漏*點嗎,現在不正合了你的意。」
院佩中臉色不是很好,可在領導面前又不敢作,只得苦著臉道:「郭老,我知道我有時是調皮了點,可自從我干特警一年來,哪件事情不是做得漂漂亮亮,沒錯,臥底是很有漏*點,但我……我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年底還準備結婚呢,你……書記至少得事先跟我商量商量吧!」
聽到這話,郭文沉默了。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陳陽嚴肅道:「佩中,你這是怎麼跟郭老說話的,國家培養你這麼多年,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怎麼,你難道為了結婚,準備違抗命令,再說了,你女朋友好像還沒答應……」
「陳陽。」郭文看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了。
「阿中,你說的不無道理,這事我們不會勉強你的。放心,你的罪行還沒有偽造公開,現在只是內部決定,所以你完全可以自主決定,你先留在這好好想想,回頭再回我話。」說著,郭文踏步出了鐵門。陳陽也跟著走了出去。
第二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