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報告副司今員,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
坐在車上,朱司其看著車外的景色快的向後倒流,心思卻沒有一點在這上面,他想起了自己三個月前跟大師兄見面的情形。
「司其,現在你既然離開了雷建大隊,那全國的部隊任你挑,你想去哪裡我都給你安排,現在可是有很多人想搶你啊。」張援朝笑呵呵的道。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太累了。」朱司其道。
「累?我沒聽錯吧,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張援朝笑道。
「是這裡累。看到過太我的死亡,太多的血雨腥風,心身疲憊。」朱司其道,其實與其說是疲憊還不說是厭倦,看著自己平時親密的戰友倒在自己的面前,那種心情很痛苦。
「那好吧,華西市還缺一個軍分區副司今員,你的級別也夠了,我看你就去那裡吧,華西市的軍分區司今員姓周,聽周正英,以前是我的老部下,他可是我招來的兵,你去那裡肯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而且軍分區一般也沒什麼事做。」張援朝想了想後才道。
「正合我意,華南市,好像也不怎麼大吧?」朱司其道,華南市也是屬於張援朝的下屬機構,在自己這個大師兄做主,朱司其想不輕鬆都難。
朱司其又跟張立新聯繫,讓他把自己的國安編製也調到華南市後,但張立新卻沒有張援朝這麼厚道,他給朱司其安排的是正職,華南市國安局局長!要不是華南市的局長已經缺了快半年了,一直都由現在的一位姓梁的副局長主持,朱司其也是不會去的。
朱司其在來之前都不知道軍分區到底是做什麼事的,對於一個地級市而言,軍分區的工作很簡單,主要就是負責兵役徵集、動員和輸送,一般也就是在年底的時候會忙點,平時基本上就是為了民兵後備役的軍事訓練忙著。
在華南市的軍分區真正的正規軍只有一個營,下屬三個連,營部就駐紮在軍分區裡,下面的三個連隊在華南市的東邊靠近山林的地方有一片營房。
今天朱司其要去的是華南市下屬的一個叫正華的縣人民武裝部,指導和視察那裡的民兵基層訓練。
一開始剛來的時候朱司其還真出了不少洋相,他以為民兵的訓練至少得到一般的部隊差不多,但去了幾個縣武裝部後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除了列列隊列,偶爾打打槍外基本上沒什麼事,一般也就是吃喝一頓就回來。
「朱副司今員,我們快到了。」說括的是朱司其的警衛員兼司機李正陽,朱可其一般都叫他小李,雖然他只比人家大兩歲,但資格卻在那裡擺著。
「好,直接去訓練場吧。」朱可其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對著小李道。
「是。」李正陽道。
李正陽在朱司其來的時候就給他當警衛員,以前在營部當警衛員,他當兵有三年了,憑著一點關係加努力在去年的時候轉了士官,而這次之所以能成為朱副司今員的警衛員兼司機可以說是有一點運氣成分,他是由朱司其親自挑選出來的,在朱司其看到他的檔案時,一眼就看了他,本來在聽說新來了一位副司今員之後,他還想著去找自己在華南市當派出所所長的表舅想想辦法,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表舅,幸運從天而降,記得當時是營教尋員親自跟自己談的括,要自己好好表現,做一名長的司機跟一名普通的軍人完全不同,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這些都要心裡清楚。
一開始李正陽看到朱副司今員時很驚訝,他沒想到一位上校竟然哪此年青,雖然看上去要比自己大,但肯定不會過三十歲!只是在跟朱副司今員在一次對視時,他感覺到朱副司今員絕對打過仗,屬於那種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那種,他的目光太凌厲了。雖然他知道現在國家有幾十年沒有現過戰爭了,但是作為部隊的一員,有些事情他還是隱隱知道一些的。
在成了副司今員的司機後,李正陽在一個星期天特意去拜訪了自己的表舅,讓他給自己「指點迷津」,他表舅一開始在聽到他成了軍分區新來的副司今員的司機後也很高興,在華南市關於要新調來一位軍分區副司令員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如果不是這個職位不是很重要的括,可能菜市場賣菜的老大爺都會知道有這麼號人。
在聽了李正陽的述說後,他表舅送給他四個宇:「少說多做!」,在沒摸請這位新來的副司今員的底細後這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只是朱司其的底細又是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摸請了,先不說他的檔案屬於三a保密級別的,就憑他現在國安局局長的身份自己的檔案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而且這次來任職的時候,張援朝按照慣例給他重新做了一份詳細的檔案,不管誰去查都不會查到他以前跟雷變大隊有任何的關係。
而朱司其國安局的身份到現在為止竟然還是保密的,這是朱司其專門跟張立新請示的結果,除了市裡的幾位主要領導跟那位梁副局長,在華南市知道他還有個國安局局長身份的絕對不會過五個人!
「朱副司今員,您來啦。」看到朱司其下了車,正華縣的武裝部長匡鐵雄馬上迎了上來。
「你好,匡部長。」朱司其道。
「歡迎長來視察。」匡鐵雄對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後,雖然軍禮很標準,但他長期在地方,肚子已經有點大,樣乎就顯得有點滑稽。朱司其一直認為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像現在匡部長這樣一開始朱司其很反感,但看到其它縣市的武裝部長也大同小異後這才知道這是國的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解決的事。
但朱司其來了之後也了一把火,那就是加強各縣級民兵役的軍事訓練強度,而且武裝部的頭頭必須以身作則,帶頭訓練,這下可把所有人給得罪了,只是朱司其的後台太硬,他們幾次反對無效後,只能執行,這下朱可其才終於找到了一些事幹,每天都會到各縣去視察,如果當地的軍事訓練沒達標,他就會把軍分區所屬的正規軍派出一些去指導,使得這些精力過剩的兵大哥們對朱司其倒是增加了不少好感,至少這位副司今還是位肯幹事的。
「呵呵,匡部長不會在心裡罵我來得慶勤密了吧?」
朱司其笑著道。
「不會,歡迎來來不及呢,聽說朱副司今的槍法很好,這次一定要給我們露一手。」匡鐵雄道,其實如果朱司其沒來之前他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平時打打牌喝喝酒一天就過去了,但現在他幾乎沒有空閒的時候,每天事情多得驚人,而且還得安排下面鄉鎮的民兵統一來縣裡參加訓練,加上他自己又得親自出馬,所以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皮帶都槍了好多,昨天老婆還說了自己好像瘦了呢。
「槍法是練出來的,平時多打自然槍法就好,只是現在的民兵很少有摸槍的機會。」朱司其道。
「以前沒有,朱副司今來了之後不就有了嘛。」匡鐵雄道。朱司其向省軍區申請了一大批子彈,以前他們是每天盼著能打上幾槍,現在是看著打槍就怕,要知道步槍每開一槍肩膀上都要承受幾十斤的力量,一天要是開個幾十槍幾乎每個人都肩痛難忍。
朱司其的槍法當然沒話說,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下面的人每次看到他開槍都很慚愧,人家長都能打滿環而自己卻總是徘徊在七八環之間,這也從側面激起敢一些人的鬥志,至少也得追上長才行吧,雖然人家是副司今,但是差得太遠也會不好意思不是?
朱司其只在正華縣待了一個小時他就走了,這次出來他還得到另個一個陰山縣去看一下,那邊也正「風風火火」的進行著民兵基幹軍事訓練呢。
回到華南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在陰山縣朱司其甚至連飯都沒有吃,看到華燈初上,軍分區的食堂也關了門,朱司其換上便裝後叫上李正陽一起出去吃飯。
朱司其是一個人來華南市任職的,他不像其他人拖兒帶女,到現在為止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雖然跟唐夢美的關係有了一些進展,但也只是很熟的朋友關係吧,再說現在唐夢美已經坐陣美國,她準備把投資的重點由香港轉向美國,這並不是說香港跟內的投資環境不好,恰恰相反,龍興投資現在在內地投資辦了至少上百家企業,而且很多都是以前的國營大型企業,藉著國內體制改革,讓唐夢美抓住機會可是撿了不少的便宜。
「去哪裡?」上車後李正陽問道。
「還是老地方吧!」朱司其道。
聽到是老地方,李正陽一踩油門,車子嗖的一下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