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下時已經快天黑。朱司其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下來就讓車子回去了。看著堆成小山似的物品,6游還是有點吃驚。自己才兩人,怎麼搬這麼多東西呢?他心想。
「師父,我還是先和你上山吧?」朱司其對於這麼一堆東西也不擔心會丟,在這裡只要不是自己的東西,別人根本就不會拿,如果碰到貴重的,看到的人還會幫你守在這裡。何況現在天快黑了,朱司其東西也放得巧妙,在白天不仔細看都不會現,何況是晚上?
就著現在還有一絲光亮,朱司其想先把師父送上山,晚上在外面溫度也很低,他可不想師父還受一點苦一點累。
「好。」6游隨口道。
朱司其拿了床毛毯讓師父裹住,另外給他也準備了條圍,讓師父戴起來。在山上可不比山下,溫度要低得多,而且山上隨時隨地都會颳風,雖然有石屋擋住,但師父畢竟不是以前。沒有內力做為支撐,就算身體再好也吃不消。
其實到成都時,朱司其才想起現在的時節,寒冬臘月的,在山上可不是件享福的事。如果夏天過來就好了,朱司其心想。但既然來了肯定就要做下去,半途而廢不是他的風格。
把師父背在背上,朱司其的踏雪無痕一經用出,兩人像是一道風一樣向著山上奔去。一開始6游還想看看外面的風景,這裡風景確實很美,到處是森林,在香港可是很難看得到的。但上到半山腰時,他就有點受不了了,只好把圍巾護住自己的頭和臉,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把頭深深地埋在朱司其的背上,否則由於度太快,風刮得他的臉隱隱作痛。
6游在後背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但朱司其卻感覺一下子就到了山頂。還是那塊山坪,還是那道石屋,自從自己下山後,有時還真有點懷念這個自己長大的地方。
「咳……,到了沒有?」6游在朱司其的背上輕聲道。
「到了,師父,這就是咱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朱司其這才回過神來,馬上道。
「哦,那快點進去吧,外面牙真是冷!」6游裹了裹身上的毛毯道。
朱司其歉意一笑,他剛才忘了師父已沒有了內力,視力當然大受影響。現在天氣也暗,自己能目視一切,但師父就不行了。
把石屋門口擋住的大石頭搬開,朱司其跟師父走了進去。朱司其對於這裡其熟無比,馬上把煤油燈點燃。屋內這才有了一絲光亮。
看到師父緊緊拉住毛毯,朱司其知道他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在香港很少感覺到冷。馬上跑出去在周圍撿了些柴禾回來,升起一堆篝火。6游這才感覺到屋內的溫度慢慢開始升高,臉色也沒有了剛才的蒼白。
「你先下去把東西搬上來吧,晚上我也看不清這裡,等明天再仔細看看。」6游叮囑道。
香港,章家的書房。
「俊兒,你急急忙忙把我和你大哥叫回來做什麼?」
章高俊的父親章天道。
「你,大哥,我今天看到了凡了!」章高俊淡淡道。
但他這句話卻讓章天和章高傑差點跳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你看到了誰?」章天緊張地又問道。
「了凡啊,你們也不用怕成這樣吧。」章高俊看了父親跟大哥一眼,不屑地道。
「你在哪裡看到他的?你認出了他,他沒對你怎麼?」章高傑驚訝地道。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當時就站在他的身邊,但他愣是沒有認出我來。後來我才打聽到他失憶了,而且看樣子內力全失。現在就跟一普通老頭沒什麼區別。」
章高俊笑道。
「哈哈,虛驚一場!俊兒你苛是差點嚇死老爸了。」章天仰天大笑道。
「但是我聽看到了凡的身邊有個自稱是他徒弟的人。」章高俊又拋出了個重磅炸彈。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他現在在哪裡?」章天急道。
「放心,並不是他的武學傳人,我看那個叫朱司其的一點內力也沒有,就算是他的徒弟最多也只學了點小把式,不值一提。只是現在他跟了凡生活在一起,爸,你能確定了凡的內力再也回不來了嗎?另外他不會一下子又恢復記憶吧?」章高俊問道,這才是他關心的事情。
「你們兩個放心,了凡是肯定恢復不過來了的。但為了以除後患,俊兒,你想辦法把他們師徒兩做掉。宰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章天獰笑道。
「你放心,我早有佈置,明天就叫他們消失!」章高俊可不是什麼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