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司其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書放到屜子裡,看到邊上的同學擺在課上的是語書,馬上也把自己的語書拿了出來,看了一下同桌的的書頁,自己也馬上翻到那一頁。
他的同桌也是一位男同學,坐著看不出他的身高,但現在二人坐一起,比肩高的話是差不多的,相信站立的時候也不會比朱司其矮,也不管前面的同學紛紛返過頭來看他的目光,只是很新奇的盯著上課的教師。
正在上語課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女老師,年紀也不大,但看上去應該結婚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也一般,圓圓的臉,身材不是很高,腦後的頭結成了一個大馬尾。她正在講的是言,正是孔子的,子曰:「學而實習之,不亦悅乎,有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那一篇,朱司其對四書五經早就熟的很了,聽到老師的講解也能聽的懂,和自己的理解也差不多,所以聽了一會就開始關注自己的新課本了,從頭開始看起,前面的章一般都是現在著名作家寫的,他基本沒有看到過,從一篇課看起,看的是津津有味,二篇、三篇,初一的語寫的也不是很深奧,現代也很好理解,只是一般要好好記住裡面的形容詞、語句,和寫的特別精彩的那些段落就可以了,但朱司其一篇篇看下來,看了一次就基本上都能背下來了,不一會就翻到了現在正在上課的那一篇。再往後翻基本上都是言的課,對其它同學也講,可能言很難理解,也特別難背,但對朱司其來說他早就在山上的時候就能倒背如流了,所以他也只翻了翻後面的內容,沒有再看下去了。
下課了,教室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有匆忙跟出去上廁所的,有跑到外面去玩的,更多的是把目光掃向了朱司其,但都有點害羞,沒有主動過來和他講話,只是和相熟的同學在議論他。他也沒有去理這些事,只是看到同桌沒有出去,所以主動和同桌說起了話:
「你好,我叫朱司其,是新來的同學。」
「我叫朱愛國」農村裡的孩子很少主動和生人說話。只是應答式的回答。
「剛才的上課的老師叫什麼名字呀?」朱司其在擺攤時也厲煉出來了,主動提起話題。
「她叫戴小鈴」
「下節課是什麼課呀?」
「是班主任上的數學課」
「班主任打人不?」看到書上有說教書先生喜歡打學生的手板,想知道在學校裡也是不是一樣。
「譚老師從來不打人,只是有時罵的很嚴厲,如果上課不聽講就要罰寫作業的。」聊了一會,同桌朱愛國的話也慢慢多了起來,畢竟是不大的孩子,馬上就忘了這個只認識了幾分鐘的同學是新來的。
「那我們除了語、數學外還有什麼其它別的課呀」其它朱司其從給他的了要上哪些課,只是想增加一下感情,所以無話找話。
「還有英語、地理、歷史,對了,今天下午有體育課,可能打球的。」朱愛國介紹的很仔細。
朱司其還是找話說,但這時上課的鈴聲響起來了,而譚老師也站在了教室的門口,等同學們都回到座位上後就走了進來。
「起立」前面有一同學喊道。
同學們都站起來了,朱司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反應快,也跟著大家站了起了。
「老師好!」同學樣一起喊道,只有朱司其一個人沒喊,他不知道。
「同學們好,請坐下。」譚老師在講台上也回了個禮。
「今天我們班裡來了位新同學,他叫朱司其,朱司其你站起來給同學認識一下。」譚老師在講台上道。
朱司其站了起來,對著同學樣說道:「我叫朱司其,是新來的學生,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同學樣叫他到這樣說,都有點好笑,一般的同學是沒有這麼膽大的,就算說的話也是像蚊子叫一樣的,哪像他這樣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還來一句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但朱司其在集上也見了不少世面了,他以為說的很是客氣,但同學們都以為他膽很大,他說的語氣有點像大人說話一樣。其實朱司其打交道的人都是成年人,他也習慣這樣說了,一下子到了學校,這些山裡的孩子平時很少外出,對他的所言就很難理解了。
但譚老師認為他說的不錯,很合他的心意,對朱司其點了點頭道「朱司其,坐下吧」
又對著所有同學說「朱司其同學是新來的,以前沒上過學,以後碰到他有困難的情況下,要相互幫忙,碰到他不會做的題學習好的同學要幫忙輔導一下。」
「好,現在我們開始上課,這一課講的是集合……」
朱司其聽到譚老師講課有點聽不懂,他以前從末接觸過這樣的現代數學,只是看到《數論》《算術》這樣的書,古代人寫的數學方面的書對現在來來可能就有點過時了。他只能從前面開始自己慢慢看,一開始書上寫的他還是看的懂,先是講數的分類,什麼正數、負數、自然數、整數寫的也很易懂,而且還舉了很多例子,他結合自己看過的書藉上手也很快。
課本上面的內容都是由淺入深,由易而難,他前面的看的懂,後面難的地方也能慢慢理解,再結合書上的舉例很多,他看的也是越來越快了,不知不覺就看到了現在譚老師正在講的內容,他現在聽起來也能聽的懂了。
這是上午的四節課,下完課後是吃午飯的時候了,由於朱司其沒有帶米,所以他就到集上的小吃店吃了點東西,學校午的休息時候有一個半小時,離學校不遠的的同學也是回家吃飯。朱司其在吃完飯後在集上逛了一下,買了些日常用品,看到同學們都用鋼筆或圓珠筆,他在集上的商店裡各也買了一隻,還買瓶碳素墨水還有本子什麼的就回到了學校。
下午一節課是地理課,二節課是體育課,最後一節課是歷史課。剛才朱司其在黑板邊上看到了自己班裡的課程表,也都記下了每天該上些什麼課,這時是一個星期上六天課,只有星期天才放假,上午的課程一般都是一些重要的課,下午的就簡單些了,什麼地理,歷史,體育,音樂,自習都是在下午。
本來還想利用午的時間再接著看數學書的,但沒想到時間過的很快,就上五節課了,地理老師的年紀比較大了,頭都白了不少,問了同桌朱愛國知道地理老師姓鄧,叫鄧濟平。拿出地理課本,初一的地理主要是講國地理,國有哪些省,哪些地方有特色,哪裡有些什麼礦物分佈,朱司其聽的也是如癡如醉,他本來就對以前的《山河志》比較感興趣,還看過一些古人寫的旅遊日記,對自己祖國的大好河山是一片嚮往,當時看的時候就心裡想以後一定要到全國各地去看一看。
地理就比較好懂,不管上課上到哪個地方了都很容易切入,要做的只是全部記下來而已,這對朱司其來說根本不處算難事,他在邊聽教老師講的同時也翻看書上前面的內容,不一會就把整本書全部看完了,而且還是記在了腦裡。當下課鈴聲響起,老師都離開了教室時他都還在回想書上的內容,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接下來就是體育課了,農村裡的體育課很簡單,體育老師把全班同學集合在外面操場裡排好隊列,然後體育委員就到學校的活動室去領一些排球,藍球,羽毛球拍,乒乓拍什麼的,分給同學樣就算完事了。
朱司其沒有去玩,他對這些球都不知道怎麼玩,而且也沒有玩伴,他現在認識的還只有一個同桌,主要是他把精力都集到書本上來了,所以他就來到教室,教室裡也有些同學沒去操場玩,因為器材不夠,不可能全部可以玩的,而有的同學也確實不想運動,特別是女同學,他也沒管這麼多,拿出上課沒看完的數學書接著集合那一課往下看。
可能是朱司其的數學天賦很好,也有可能是因為是循序漸進看過來的,他越是往後來他的度越快,而且理解的也越好,體育課還沒上完他就已經全部看完了,等翻到最後一頁他才知道沒有了,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所學,拿出學校的數學基礎訓練出來,把最後的綜合測試題目做了一次,做完後對照書後面的參考答案,全對,他心裡很高興,但一想這樣會不會別人覺得自己是怪物,二節課的時間就把別人要一個學期學習的課本學完了,而且還基本上是自學。想到這裡他想自己全會做了事還是別告訴老師,也不要讓其它同學知道,等過段時間再說,至少到那時別人可能只是會認為他很聰明而已,不會像個怪物一樣看他。
雖然體育課下課了,但同學樣還是捨不得手上玩的球,拖到快上上課了才能勿勿把所有的體育器材交給體育委員,等來到教室的時候已經開始要上七節課了。
歷史課講的是國近代史,朱司其看過《史記》看過《資政通鑒》唯獨不知道國近代史,看的也是津津有味,因為初的歷史純粹就是死記,哪些人是什麼時候生的,哪些事是什麼時候生的。這對於朱司其來說不難,一節課不到全部看完,如果叫他倒著背的話都應該沒什麼問題。
歷史課上完就要放學了,但沒有班主任說放的話同學們都只能待在教室裡,等待譚老師的到來。
老生常談了幾句,上課要認真聽講、放學後早點回家、明天不要遲到之類就宣佈放學了。朱司其把今天的書都裝到午剛買的書包裡也隨著同學的離開走出了教室,一下子教室裡除了二個輪流打掃衛生的同學外,一下子走了個精光。
朱司其離開集上,等走到沒人的地方,感知了周圍沒人就開始急忙往山上趕了,他想快點回去和師父分享自己今天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