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病人應該是肺部有問題,手指再輸入一股真氣進入這位年男子的體內,運行到肺部一查看,現肺部內膜上有好多白色的灰塵,而且肺部左邊的肺葉有一塊明顯的黑塊,真氣運行到黑塊裡一探究竟,現那是更多的灰塵還有很多病毒。既然真氣進去了乾脆就來個全身檢查,現他的腿部也有點問題,但並不是風濕,而是由於長期站立形成的骨質很脆,並且增生了一些不存在的小骨頭塊。
「請問您是從事什麼職業?」朱司其問道。
「我是這邊上學裡的老師。」
「怪不得,我看你的肺部有點問題,你平時應該吸入的灰塵比較多,另外你的腿骨也不是很好,應該是骨質增生,看樣子你平時站立的時間很長。」
「是啊,我天天上課,擦黑板時粉筆的灰塵肯定會吸入肺內,而且每天教學時間也比較長,這腿也是老毛病了。」
「我給你開二張方子,一張用來治肺部,一張治腿,治療的時間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你不宜再工作了,應該休息一段時間」
年男子一聽這話急了:「這可不行,再過二個月就要考了,學生沒有我的輔導成績肯定不會很理想」
「那就盡量縮短上課時間,平時要多坐少站,這一點你應該可以做到吧?」朱司其看到他這個樣子,想起了在小時候記憶的父親,眼前這個年男子和自己的父親有點相似。記得自己小時候被赤褐蚣咬了之後,當時父親也沒在家,在學校給學生輔導功課。
「也只能這樣了,還有二個月學生就畢業了。」年男子無奈一笑。
聽到年男子這麼一說,知道他很難按自己說的去做,看來他是為了學生才會這樣,看到他這個樣子和自己小時候的父親何其相似。想到這裡就想好好幫他一下。本來年男子的病情只能是按時吃藥,減少接觸灰塵的機會,慢慢調理,憑朱司其開的方了最多半年也就會基本痊癒的,「看來只能用內力幫他調理一下了」朱司其心裡想,但因為怕暴露自己有真氣的話,所以只能改個說法用針灸了,畢竟現在自己的針灸還是有點名氣了。
「那這樣我就先給你做個針灸吧,但湯藥還是得按時喝」
在年男子的胸前下了幾針,隨著針的插入他自己也送了幾股真氣到年男子體內,現在年男子的肺部就像馬路邊上的牆壁一樣,因為天天有灰塵,壁上有一層厚厚灰漿,其左肺葉部分就更加嚴重,像起了霉一樣。而朱司其輸入的真氣就像高壓自來水沖洗一樣,把他肺壁上的灰塵都衝了下來,並用真氣把衝下來的灰塵包起來,通過胃部,送入他的大腸,這樣他下次排泄的時候就會把這些灰塵都排出體外了。
而年男子看到朱司其把針插在自己胸前後,就感覺肺部曖洋洋的,好像多年的堵塞突然通了一樣,特別舒服,呼吸起來的時候也不會像以前那部肺部有疼痛的感覺。等朱司其把針拔出來後,這種曖洋洋的感覺沒有了,但呼吸就跟沒教書之前差不多了,這種感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了。
對他腿部下了針,對骨質增生一時也沒有太快的辦法,只是用真氣把他增生的地方的細胞殺死一些,並幫他磨平了一些骨刺。雖然朱司其以為對腿部效果不大,但那年男子卻實實在在感覺到了腿上好像有人在給他幫按摩一樣,很舒服,也沒有以前脹的感覺。年男子知道,對面的小伙子可能在用氣功給自己治病,要不效果不會這麼明顯,看到朱司其沒有對他說明,他也沒有講出來,只是在心裡感激他。
「小伙子,你的針灸確實很有效,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好像回到了年青時的樣子。哈哈」年男子高興地說。
「對了,你是不是用了氣功給我治療?」年男子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是,我哪會氣功呀,只是用針刺激你的穴位,讓你本身的穴位活躍,這樣你可能會有被氣功治療的感覺,其實是你自身穴位激的功效」聽到他這麼一說,朱司其馬上掩飾道。
「哦,原來這樣呀,我還以為你這麼年青就會氣功呢!」年男子也沒多想,一般人也不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他這麼解釋也就釋懷了。
「對了,我看你年紀不大,怎麼就沒讀書了?像你這樣的年紀應該在課堂上上課才對呀!」年男子現在纏繞多年的病痛一下子基本感覺不到了,心裡特別高興,和朱司其聊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進過學校。」朱司其答道。
「什麼?現在在社會上如果不讀書的話是很少有出路的,我看你毛筆字寫的不錯,聽你談吐你的學修養也還行,如果現在不上學,以後等你再大一點就算想上的話也沒有機會了。」年男子一說到自己的本行,就把朱司其當做一名逃學的學生來教育了。
看到朱司其不以為然的樣子,年男子充分揚他的教師職業精神:「我姓劉,叫劉軒,是三塘學畢業班的數學老師,你雖然有學底子,但你還得接受其它方面知識教育才行呀,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個你應該知道吧。」劉軒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沒聽說過」朱司其緩緩的搖了搖頭。他看的要麼是佛經,要麼是醫書,要麼是外語等雜學,數理化方面的書籍還真沒接觸過。
聽到朱司其這樣回答,劉軒有點不知所措,難道真的從末進過學校?只好耐心地跟隨他解說道:「數:就是數學,你計算你自己一天的收入就要用數學,建房子也要用到數學,辦工廠也要用到數學,就算現在種地也要用到數學,而且你開方子也用到了數學呀。至於理:是物理,人為什麼可以走路,開為什麼可以行走,般為什麼在水上不會沉下,人為什麼可以開著飛機在天上飛都要用到物理,化就是化學,我們吃的飯,喝的水是怎麼構成的,你開的方子上的藥材為什麼可以治病,我們吃的鹽是怎麼製成的都要用到化學呢」
聽到這位劉老師這麼介紹,朱司其還真提起了興趣,這些都是師父從末教過他的東西。
「但我現在要擺攤呀,而且我的師……家裡人也不一定會同意我來上學呀?」
「這好辦,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我親自到你家裡和你的家長談談」看到朱司其開始感興趣了,劉軒更是有一種成功的感覺。
「還是我先回去和家裡人先商量一下吧,到時候我再來找你,可以嗎?」朱司其可不想要別人知道自己的家裡人其實是自己的師父,而且住在一般人都不能上去的山頂。
「好吧,如果你是白天來找我,就到學校裡來就行,你隨便問一下學校裡人老師或同學就說找初三的劉老師,他們就會告訴你我的辦公室在哪,如果是晚上的話你學校後面的那些人家一問就知道我家在哪裡了。」
「那謝謝劉老師了」朱司其看到劉軒這麼熱心,心裡也很感動。
「不用,而且今天我也要謝謝你呀,折磨我的肺和腿都讓你給我治好的差不多了。這是今天的療費二元」說完劉軒拿出了二元錢遞給朱司其。
朱司其現在哪還想要他的錢呀,連忙推說不用給了。
「今天你給我治病就得給錢,而對你入學的事是我作為一個老師該盡的業務。」劉軒堅決要給錢。
最後還是沒辦法,朱司其只好接過了錢,心裡暗暗想到,一定要幫這位好心的劉老師徹底根治他病。
看到劉軒老師已經走了,朱司其也開始收了攤子。
回到山上,已經天黑了,看到師父正準備親自做飯,朱司其連忙放在自己的塑料瓶,接過師父的傢伙什開始做起飯來。
吃完晚飯,朱司其把今天遇到劉老師的事和師父原原本本的說了一次。
了凡沉默了一會,對朱司其說道:「徒兒,你也開始長大了,師父該教你的東西基本上都教完了,你要想以後在社會上出人頭地確實還需要學會各種各樣的知識,師父支持你去上學,另外你的攤子也別擺了吧。」
「師父,我一定會用功學習的的,至於擺攤的事我還想繼續擺下去,畢竟擔誤不了多少時間,五天才一次,您應該相信弟子的能力,絕對不會比別人差的。」
看到朱司其這麼說,了凡也沒有堅持。看來徒弟慢慢開始成長了。
二天朱司其甚至沒有心思去配藥丸就下山了,來到了位於三塘集最南邊的三塘學。三塘學校並不是很大,可以說是簡陋,總共只有一棟教學樓,一共三層,每層三間教室,在每層的兩端都在教師辦公室,另外在教室的後面留了空間建了二間教師辦公室,一間要從教室裡面才能進入,一間可以直接從走廊走進。
進入學校正好是課間時間,問了一位同學知道劉軒老師在三樓間靠走廊的辦公室裡辦公。
劉軒正好在,另外還有一位年輕的老師。劉軒看到朱司其來找他了,對他笑了笑然後說「看樣子你家裡同意你來上學了,進來坐吧,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朱司其,司令的司,其的其。」
「你的情況今天早上我和校長談了一下,我帶你去見校長。」
「謝謝劉老師」說完二人起身,劉軒帶他來來三樓東頭的那間辦公室。那間辦公室是校務會的辦公室,校長、副校長、總務、團委書記、教導主任、政教主任都在那裡辦公。
一進門,看到校長在,劉軒對校長說:「杜校長,我今天早上和你談到的那位學生來了,你見見吧,他叫朱司其。」
杜校長年紀也不大,四五十歲的樣子,個子不高,但很敦實。頭有點早謝,前額頭的頭已經不多了,但人很好,是解放初期的正牌大學生畢業,受革所累一直沒有提上去。
杜校長看到朱司其,對他道:「歡迎你呀,朱司其同學,聽劉老師說了你的情況,而且現在國家也規定必須實行九年制義務教育了,所以如果就算你的家長真的不同意,我們學校也會派人去你家瞭解情況的。劉老師說你的學底子不錯,但沒有接受過其它方面的教育,我看你就先到初一插班吧」
「好的,謝謝杜校長。」朱司其在集上也看了幾次病了,接觸的人也很不少,所以沒有約束的感覺,不像其它有點學生,看到老師說話,低著頭,話也不敢大聲說。
杜校長對他的表現很滿意,轉頭對總務朱老師說道「朱老師,你算一下他現在插班得交多少學費?」
杜校長又回頭對朱司其說「朱司其,你身上帶了錢嗎?如果沒有的話明天再來交也行。」杜校長知道現在一般家長不放心孩子都帶錢在身上,善意的問了一下。
這時總務很快就算好了「杜校長,書費叫學費加蒸飯費一共6元。」
朱司其正想說話,聽到總務如是說,正好昨天賺的九十幾塊錢忘了交給師父,正好帶在身上,就對杜校長說:「杜校長,我身上有錢。」
總務聽到朱司其說有錢,對他說「那你到我這裡來交錢吧,書費是o,學費是4,行的蒸飯費是元,對了你午要蒸飯嗎?」
看到朱司其有點疑惑,總務馬上解釋一下,學樣的學生一般都是從家裡帶一個瓷杯來,只帶洗好的米就行了,午在食堂有師傅給你蒸好飯的,你另外再帶點菜就行了。
朱司其聽到總務這麼一說,就點了點頭,把6元也遞了過去,總務數好給他開了張收據。
這時朱司其突然想到還要擺攤的事,忙向杜校長說:「杜校長,我到趕集的日子還要去擺攤,你看行嗎?」
杜校長聽到朱司其這麼說,考慮了一下,他知道現在一般農村的人都很窮,不想要小孩來上初的原因有大部分是因為學費難以負擔,另外家裡也少了個勞動力,他以為朱司其也是這個情況,心想他現在還不算是正試入編的學生,能將就一下就將就一下吧,可能這樣也會解除他家裡的後顧之憂。想到這裡就對朱司其說道「這樣的話你的學籍就不好正試入編了,你和家裡商量一下現在我們可能考慮給你這個機會,但到了初三一定要全脫產入學,不然到時候你的初畢業證也拿不到的。」
「好,我會麼家裡商量的」朱司其心想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讀上三年呢,到時再說吧,可能到時候早就離開了也不一定。
「那這樣的話你就不能算是插班生了,只是算是旁聽生,朱老師你那裡改一下。另外劉老師再辛苦你一下,你帶朱司其到初一一班的班主任譚老師那裡去領一下書,就到他班上旁聽吧。」
劉老師應道「好的」,就帶著朱司其來到一樓東邊一間教室的邊個一個辦公室裡找到譚老師,這位譚老師是前年剛從師專畢業的年青老師,對朱司其也很熱情,很快把初一所有的書籍都給了他,並領他到隔壁的教室裡和正在上課的老師打了個招呼就給他在最後找了個空座位就先離開了。
而朱司其也開始了他的旁聽生學習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