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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邊津的表情很凝重,凝重到所有聽到這句話的將領,出奇的沒有一位站出來大聲的駁斥他。
黑澤松尾苦笑道:「沒有天皇的旨意,我們就要完全答應華夏如此苛刻的條件,這個責任」
松下邊津慢慢的站起身來:「大東亞省全部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過六十萬之數,更何況華夏皇帝的這一批大軍,還不包括南京守軍,倘若我們全力調兵防守,南京守軍勢必攻打遼寧,屆時我們勢必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倘若此時開戰,大東亞省岌岌可危!有八成可能被敵人佔領!這個後果,更加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能夠負責的!」
黑澤松尾歎了口氣:「現在就回復麼?」
「不!」松下邊津踱了兩步:「不是還有三天麼?明天下午再回復好了,對他們的條件完全不討價還價,只告訴他們,送公主回夏需要時間,籌措軍費需要時間,甚至不妨給他們一個最後期限,比如一個月內完成所有的交割!以顯示我們的誠意!」
黑澤松尾突然眼放精光:「松下君的意思?若非這實則是一場緩兵之計?!」
現在輪到松下邊津歎了口氣:「我也希望這不過是一場緩兵之計,可如果天皇陛下不下定決心打這一仗,這緩兵之計就變成了真的,我們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履行條約。」
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半晌,沒有一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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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闕帶著月清魂很輕易的找到瀋陽的騰龍分舵,可是,這裡早已經人去樓空。
不止是這個看起來毫不打眼的客棧空無一人,整個瀋陽城,能見到的華夏人都寥寥可數。
唐闕反覆搜索了客棧,才終於在茅廁的牆壁上找到一個騰龍分舵成員留下的暗記,這個暗記表明,所有的騰龍組織成員,已經全部撤往了北方。
唐闕皺了皺眉:「我們組織的成員原來和你們月清魂教一起在護送難民,既然如此,我們只有向北方追過去了。」
月清魂面無表情道:「啟程!」
這一路之上,他都沒開口講上兩句話,唐闕知道他心壓抑的仇恨,也沒有對他進行任何勸慰,媽的,自己肚子裡都憋著一團火!
兩人一路疾馳,直奔黑龍江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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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吉林軍報!扶桑方面已經有了回復!」
「念!」
「尊敬的華夏帝國皇帝,經過反覆商議討論,我方決定答應貴國提出的所有條件,至於大東亞省內與平民生的一系列誤會,已經消弭,我方保證此等誤會不會再次生。貴國公主身在我大扶桑帝國之京都,已經啟程歸夏,因為路途遙遠的關係,約需月餘時間方可抵達貴都。關於軍費賠償之問題,因為數額過大,需時籌措,但我方保證,必定在貴國公主歸來的同時,將全部軍費交予貴國。另附道歉聲明一份,我方極誠懇的請求,在完成協議之後,請貴國歸還吾方使節,我們會依照扶桑法令,對其進行制裁。」
「以下是扶桑國對高麗和華夏的道歉聲明:扶桑使節山本三野在貴國所犯下的不正當過失,我方予以承認,並對其造成的惡劣影響向高麗與華夏兩國致以最深切最誠懇的歉意!希望高麗與華夏兩國本著建立友好邦交的基本精神,寬恕此等不當行徑。願三國友誼萬古長青!」
探馬高聲念畢,將兩封扶桑國書呈遞上來。
賦帝很想保持鎮定,但拿著這兩份國書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起來,他急不可待的打開書,再次從頭到尾看了幾遍,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好啊!」
一個長期積弱,被外族欺辱的國家,突然之間得到了外族的尊敬認可,甚至是明顯的懼怕。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感覺豈是一個爽字能夠形容的!
揚眉吐氣!苦盡甘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天威!蠻夷臣服!」佟公公不失時機的跪倒唱喏。
四周的太監丫鬟全體侍衛一起跪倒大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賦帝的聲線微微有些顫:「傳旨的旨意,將扶桑的道歉書公告天下,並快馬送去高麗!今夜!百花宮大宴群臣!」
「臣遵旨!」
「啟稟皇上!候奇將軍請旨,問百萬大軍如何動作?」
「暫且按兵不動!一個月內,公主和軍費少了一樣,即刻攻打吉林省!」
「領旨!」
瘋子站在賦帝的身後,明顯感受到賦帝極度狂喜的心態,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不過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攪他難得的好心情比較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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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百萬大軍在吉林白城市外駐紮了下來,暫時沒有動作!」
黑澤松尾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嗯,我知道了。天皇的旨意什麼時候能到?」
「七天之後!」
「好,下去吧。」黑澤松尾重又展開天皇已經到達的一份旨意,旨意是在自己回復華夏的書出之後才到的,這份旨意上寫的很清楚,無論如何,要延緩華夏軍隊的進攻!無論採用任何辦法!
這份旨意與松下邊津的分析不謀而合,讓黑澤松尾信心大增,眼下能夠拖延時間的戰略,除此無他,想來即便是天皇知道自己擅作主張,也不會太過難為自己。
自己的官銜,應該是保住了。
可是,這個危機依然沒有解除。華夏百萬大軍依然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撲上來咬自己一口,雖說已經竭盡全力整合了四十萬軍隊趕赴白城市,可白城市不過是一個平原城市,無險可恃。真要打起來,哪裡抵擋的住?
天皇的旨意,能快點到才好啊。
「去!」黑澤松尾將聖旨收好,招呼一個近衛:「把松下邊津叫來。」
「是!」
松下邊津如今可是自己的定心丸,這些年輔佐自己出了大力,以他的能力,早晚有一天,應該會過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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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松尾擅自做主,答應華夏條件的消息傳到東京,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
「黑澤也太不像話了!竟敢不請旨意!損我大扶桑帝國的軍威!還請天皇陛下剝奪他的官銜軍權,滿門抄斬!」
「是啊!天皇陛下!這未免太有損國威了!就算是逼於無奈,也不能出此等下策!起碼也要革職查辦!不然我扶桑帝國的顏面何存!」
「天皇陛下!臣以為」
「閉嘴!」這兩個字聲音不大,語氣卻很肯定。在群情激奮的朝廷之上,顯得格外的突兀。
朝臣一起怒火燒的轉過頭去,想看看是誰這麼驕橫,側目一望之下,當即便有三分之二的朝臣果真閉上了嘴。
說話的這位,正是『扶桑軍神』山本五十六!
塚原上足其實是最不服氣的一個,他身為兵部省最高長官,理應是在扶桑朝堂之上對軍事國情最有言權的人。
可是,他似乎只是掛了個空職。
山本一郎在大東亞省擁兵自重,儼然是山高地遠的土皇帝,對兵部省的命令向來是愛理不理;上次天皇下旨攻打印尼亞,也是如此,瞬間將國內的軍事大權全都交給了山本小犬;好不容易這兩位是一死一昏,總該輪到自己出頭的時候,天皇陛下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又將山本五十六請回了朝堂之上!
山本家族不管在何時何地,似乎都壓在他塚原上足的身上!
這種情況!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難得縱橫多年,百戰百勝的山本家族今天遇到這樣的境況,倘若自己再不努力爭取,只怕永遠沒有了出頭之日!
所以,當大多數朝臣都閉上嘴巴的時候,塚原上足張嘴了:「山本老將軍!你可是有不同的看法?莫非你認為出賣大扶桑利益的人,連罵都不能罵了麼?」
山本五十六斜著眼睛看了塚原上足一眼,這塚原上足不喊大將軍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在間加個老字,欺負老子年紀大了?唔,是該給你點顏色瞧瞧了。
「塚原將軍。」山本五十六悠悠的開口道:「你是堂堂的兵部卿,軍伍老行家。請問你,我大扶桑帝國如今能夠投入的軍隊數量是多少?」
「這」塚原上足焉能不知扶桑軍力的窘況,只是自己在朝堂之上是絕對的主戰派,這種時候豈能輸了陣勢!當即咬了咬牙:「大東亞省還有六十萬扶桑6戰軍!盡起全國之兵,最少能湊足百萬之數!我們還能從印尼亞強征二十萬6戰軍!用招募貴族護院和死囚敢死隊的方式,還能募集十萬!我想過了,我們可以把徵兵的年限下調到十一歲!這樣,最起碼能再征五十萬!如今大扶桑帝國,起碼還有一百八十萬6軍戰力!海軍的實力未損,戰力依舊強悍!與華夏帝國開戰!絲毫不懼!」
「好!說的好啊!」
「是啊!塚原大將軍說得好啊!」
「我們大扶桑帝國尚有如此雄厚的實力,怎能對華夏高麗的區區賤民低頭服軟!」
被塚原上足這麼一慫恿,方才安靜下來的朝臣頓時又沸騰了起來。
「肅靜!」昭和明仁一直默不作聲,此時終於開口了:「聽山本大將軍怎麼說!」
天皇開了口,臣子還是要應個景的。安靜下來的度遠比剛才快了許多。
「塚原將軍很敬業啊!準備工作做得很充分!」山本五十六毫不吝嗇的大加誇讚,還鼓了鼓掌:「你說的非常好!事實正是如此!我且再問你,華夏盡起全國之兵,能有多少戰力?」
塚原上足使勁咬了咬嘴唇,媽的!這老不死的語氣怎麼和山本小犬在論語軒的語氣一模一樣!這種事,根本就不能分析!
見塚原上足半晌無語,山本五十六淡淡道:「你們之所以這麼激動,根本就是對華夏的實力心裡沒底,有誰在大東亞戰場上打過仗的?一個都沒有!包括你塚原上足!」
塚原上足冷冷一哼,這是我的責任麼?我倒是想去!可天皇要派山本一郎,我有何辦法!
「華夏盡起全國之兵,總數將過兩百萬!假如他們同樣使用募集貴族護院和囚徒敢死隊的方式,總數將過三百萬!假如將徵兵年限下調至十一歲哼哼!過千萬也是容易之極的事情!」
群臣忍不住一齊倒吸了一口冷氣,打勝仗打得太久了,這些人從來就未關注過這些軍力對比,他們只明白一件事,就是要贏!
至於怎麼贏不是他們考慮的範圍,總之若是輸了,是絕對要受到猛烈抨擊的。
「你們還要明白一件事!」山本五十六站在朝臣面前,像數落三歲小孩一樣教育他們:「倘若按照塚原上足所說的完全執行,扶桑帝國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何以見得?!」塚原上足依舊很不服氣,非常不服氣,萬萬分的不服氣!娘希匹的!當初山本小犬做得,我倒做不得!什麼事你都還佔上道理了!
「我們的貴族護院還有多少?死囚還有多少?十一歲以上的男丁又還有多少?恐怕,你剛才所說的,就是扶桑的全部極限!這一百八十萬軍隊,就是目前扶桑剩下的全部實力!而拿出這個實力所需要付出的後果是!二十年內,扶桑想要恢復元氣,絕無可能!我們甚至連繁衍人口的種都要拿出去打仗!死一個就少一個!倘若再經歷一次南京慘敗!扶桑將從此消失!」
山本五十六解釋的很清楚,非常清楚,相當清楚,就連塚原上足,也閉上了嘴,無法再與山本五十六駁斥。
扶桑會就此消失!這句話聽來,完全沒有危言聳聽的味道,根本就是事實。
「山本大將軍!」天皇從皇位上站了起來:「那依你所見,扶桑現在該如何應對這場危機?」
「辦法麼,總是有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山本五十六瞟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國造青山,國造青山的心頭突然忍不住抖了兩下,這眼神裡的意味深長,代表的是什麼?
「眼下一件事,不止不能處罰黑澤松尾,還要對他進行嘉獎!至於應對危機的法子,不適宜在此處討論。」
老山本還是習慣把什麼都藏在心裡啊國造捏了捏龍頭枴杖。
看見山本五十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昭和明仁莫名的覺得心裡有了底氣,唔只要能渡過危局,你說怎樣便怎樣好了。
「傳朕旨意!即刻賞賜黑澤松尾將軍黃金萬兩,以表彰他隨機應變的機巧!」
「是!」
「山本大將軍!散朝後請前往御書房!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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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嘯九天!」
「騰龍過海!」
一直進入黑龍江省大慶市,唐闕才好不容易根據暗記找到了騰龍組織的據點,本來大慶離哈爾濱太近,扶桑鬼子的力量比較雄厚,騰龍一直都沒在這裡安置大規模的據點,可唐闕今天進了這裡,卻現一個屋裡最少聚集了有上千名騰龍組織的成員。
「負責人呢?」唐闕將玉珮重新揣回身上。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寇直。」一個光著膀子五大三粗的東北大漢走了過來,往月清魂兩人面前一站,足足高了他們兩個頭去。
「舵主一清哪裡去了?」
寇直歎了口氣:「他在保護難民的途率領數千弟兄和扶桑騎兵作戰時,已經戰死了。」
唐闕聞言,做了個手勢,寇直也跟著做了一個,唐闕解釋道:「這是騰龍為陣亡弟兄祈禱的手勢。」
月清魂點了點頭,怎麼看起來這麼像上帝保佑跟著也做了一次。
「這位是一起的弟兄麼?怎麼沒見他的牌子?」寇直見月清魂連這都不知道,頓時起了警惕之心。
「別誤會,他是自己人。這話說來就長了。」唐闕歎了口氣:「我們需要找個僻靜的地方,有些事要好好商討一下。」
寇直點了點頭:「怕隔牆有耳麼?現在不要緊,扶桑鬼子的大部分軍力都調走了,我們得到消息,說賦帝在吉林白城市外囤積了百萬雄兵,要打收復東三省的大戰役,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現在肯定是顧不上我們的。」
哦?素已經行動起來了麼?
月清魂道:「應該是真的。」他欲言又止:「還是找個僻靜的地方詳談吧。有些事情不方便讓所有人都知道。」
寇直猶豫了片刻,突然都對月清魂抱拳道:「還未請教?」
還是信不過麼
「在下月清魂!」
「月清魂?!可是月清魂教教主月清魂?!」沒料到,這個名字竟然引起了屋內眾多人的極大反應!
「正是在下!」
「你!你總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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