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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魂教眾沒有抵抗,全部都被拿下!如今,上海的大牢吃緊,恐怕有些關不下。」上海兵馬司司長王軍道,原本他實在是不想對付月清魂教,可惜自己的兩個上司都以皇命在身為由下令,自己此時不遵從命令,恐怕也與老樓他們是一般下場,總算在他的指揮下,官兵們並沒有濫殺無辜,情況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一共抓了多少人?」關金皺了皺眉頭。
「一萬三千三百七十五人!」
「這麼多!」厲有為倒抽一口涼氣,這不知不覺的,月清魂教已經展的這麼壯大了,還好他們這是沒有反抗,不然
「唔厲將軍,你看」
厲有為明白關金的意思,這麼一大批人,就這麼關著,遲早要出亂子,關金是想快刀斬亂麻。
「關將軍。聖旨上只寫查抄月清魂教,可沒寫抄斬月清魂教,聖意若是理會錯了,不但不能討皇上的歡心,只怕」厲有為猶豫了再三:「皇帝究竟為何革職月清魂,此事尚有待斟酌,萬一將來」
關金獰笑一聲:「將來?月清魂沒有將來了!我剛剛收到飛鴿傳書!月清魂已經在南京被扶桑刺客刺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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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四處都是南京官兵,巡邏的力度比以往強了數倍。月清魂好不容易才從幾個極秘密的據點殘留下的幾個月清魂教眾口得到一點情報。
好在官兵並未大開殺戒,老樓亮亮等人都還活著。
活著就好,活著就代表還有機會。
月清魂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撲進牢去把他們統統救出來,可如今自己勢單力孤,怎樣才能完成營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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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早,南京城的大街小巷突然到處貼滿了官府告示:月清魂教邪教組織,魚肉百姓!明日午時三刻,於東門外處斬月清魂教惡:老樓,亮亮
月清魂教一眾二十三個堂主,全都在列!
上海的百姓議論紛紛,月清魂教也算邪教?憑心而論,月清魂教雖然是一個武力組織,平素裡卻絕不欺壓普通百姓,更何談魚肉百姓?
這樣的組織也要剷除,早先華幫隻手遮天的時候,你們倒是幹嘛去了?
聽說還是皇上下的命令?皇上估計是被奸人蒙蔽了!
只有月清魂心裡清楚。
皇上這是要開殺戒!
月清魂緊咬鋼牙,此時,當真顧不得許多了,唯有行險,方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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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上海總督府。
月清魂對關金的府邸那是輕車熟路,很容易的就摸到了大堂的橫樑之上。
果不其然,關金正背對自己,抱著一個侍妾,哼著小曲品著小酒,狀似心情不錯。
是啊,也是應該心情不錯,以前嚴黨得勢,他投靠嚴黨呼風喚雨;如今賦帝奪權,他又早早改旗易幟,回到了皇上的光明領導之下,繼續呼風喚雨。
至於別人犧牲了些什麼
和他實在是不相干!
殺掉月清魂幫萬餘幫眾,正好能染紅他的頂戴,讓他換一頂更大的戴戴!
看著關金得意洋洋的樣子,月清魂就氣不打一處來,現今的世道,果真都是小人當道!
他冷哼了一聲,翻身便向關金撲了下去,手的黑龍乍然出鞘,冰冷的刀鋒輕輕橫在關金的脖頸之前!
月清魂也不願多造殺孽,隨手一掌,擊在那女子的後頸,頓時將她擊暈了過去。
「關將軍!別來無恙!」月清魂小聲的說道。
「哈哈哈哈!月清魂先生!別來無恙!」一聲長笑竟然是從門外傳來!突然之間,數百個手張弓箭的弓箭手衝了進來,手的弓箭閃著寒光直直的對準月清魂!
緊接著,從門外進來的!赫然是關金和厲有為!
月清魂一愣,將手裡的人質扯過來一看,此人哪裡是關金,分明是一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普通兵士!
糟了!
月清魂歎了口氣,放開手裡的人質,人質急忙抱頭鼠竄,跑出堂外。
厲有為擊掌而笑:「我就知道月清魂先生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皇上聖旨要押解先生回京,這麼巧先生就遇刺身亡,先生莫非是把我們都當成了三歲的娃娃麼?」
「我勸先生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讓我們送你進京面見皇上,有什麼誤會是不能當面說清的呢?」關金循循善誘道。
「可不是!皇上雖然下旨要查抄月清魂教,可也沒有讓我們將月清魂教滿門抄斬,說明皇上對先生,還是有情有義。」
「先生想要救下這萬餘月清魂教眾,恐怕只有去向皇上求情一途。」
這兩人一唱一和,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厲有為分析出自己極有可能是詐死,倘若自己未死,除了上海還能去哪裡?所以故意利用這個所謂的刀斬月清魂教惡,目的就是要將自己引出來!是啊,現在自己可是朝廷欽犯,又是皇帝欽點要見的犯人,抓住了自己,又是大功一件!
月清魂情不自禁一曬,還真是小看你們了。
他的腦瓜飛旋轉,這裡有將近三百支利箭對著自己,倘若硬要突圍,拼著負上一點傷,也不是全無可能,可自己就這麼跑了月清魂教眾肯定難逃一死!
娘希匹!這人火背,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我是能看著弟兄去死獨自逃命的人麼?月清魂苦笑了一聲,將黑龍『光當』一聲丟在了地上。
關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綁了!」
當下過來幾個士兵,拿著沁濕的牛皮繩,把全無反抗的月清魂綁了個結實,這種沁濕的生牛皮繩,正是專門用來對付武林高手的,不但柔韌性好,且無論怎麼掙也掙不斷,只會越掙越緊。
看來,這都是準備好了要對付自己啊
確定月清魂已無還手之力,關金突然獰笑了一聲:「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聖旨上說的很清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認為皇上並不是一定要見到活著的你!」
厲有為撓了撓頭:「對了,皇上的密旨已到,月清魂教的教眾統統都要處死,恐怕你是救不了他們了。」
「你!你說什麼!」月清魂聞聽此言,眼眶幾乎都要崩裂開來!他倒不是氣忿這兩位的奸猾,方才束手就擒,完全是打心裡覺得,此事在皇上那裡的確還有轉圜的餘地。
也許,皇上是還有什麼別的想法,也許又是賦帝故意在人前顯露的一計也說不定!
可如今這樣說來,皇帝根本就是要殺他而後快!
只憑一副畫像?!這,未免也太令人難以理解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即便自己真是扶桑人,真是所謂來自扶桑的細作!可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於華夏帝國有一絲一毫的損害!為什麼連問都不問一聲,就要置自己於死地!?
除非
月清魂突然心一動,除非,賦帝知道自己有帶嚴苗離開的心思!
倘若是這樣,這一切就不難理解了。
再有戰功的將軍,也不能覬覦皇帝的女人,否則多大的戰功也難逃一死。
是瘋子麼?
那一天,只有瘋子有可能聽到了自己和嚴苗的對話,以他和賦帝的關係,告訴賦帝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可是,即便是要說,也早就說了,為何直到現在才難?
預言!是因為那個預言!
月清魂腦靈光一現,總算理清了一些頭緒。
賦帝恐怕早已知道自己和嚴苗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只是那時候自己是預言人,能幫助他平定大局,為了充分的利用自己,所以賦帝一直隱忍不。
自己在南京打敗扶桑軍團,策反南京守軍,已經替賦帝打下了堅實的勢力基礎。
自己的利用價值也算是完了!
而要想扳倒一個立下大功的將軍,沒有充分的借口,就會丟失軍心民心。
而山本三野對自己的指證,正好成了賦帝難的借口!
原來,無論自己是不是扶桑奸細,都是要死的!
月清魂長出了一口氣,真是搞不懂,明明賦帝是那麼討厭嚴苗,居然只是為了皇家的面子,就能對自己這個對華夏忠心耿耿的大將軍下手。
封建禮教害死人啊
對不起了嚴苗,恐怕我沒有這個機會,帶你周遊天下了。
終於想通了一切的月清魂,心思反倒平定下來,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是能夠理解賦帝的心情,如此說來,他這麼做,還是情有可原的。
自己和嚴苗的愛情,在這個時代,的確是為世俗所不能容。
雖然東北三省還沒有收復,扶桑還沒有被打垮。好歹自己已經給賦帝開創了巨大的優勢,想必花個幾年時間就能幹翻嚴嵩,統一政權。一個統一集權的華夏,絕對有實力收復東北三省,打敗扶桑
就是可惜了自己的幾房妻室,明丹她們反正不知道自己還活著,也不會再傷心一次。可晴兒張禹,一定會傷心欲絕的吧
嚴苗呢?
她會為了自己的死而傷心麼
月清魂想起嚴苗,一時間,竟似有些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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