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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似乎明白自己男人此刻的心情,只是緊緊的跟在月清魂的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方纔還晴空萬里的南京城天空,突然烏雲密佈。
月清魂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連你也要來雪上加霜麼?」
昨日還晴空萬里,昨日還風光無限的帶領數十萬兵馬,昨日還被所有遇見的士兵整齊的行禮,昨日
昨日黃花啊,昨日
月清魂即便在被國造青山暗算,差點身死的時候;即便是在看見青兒的父親為救自己身死的時候;即便是在知道自己誤殺好人的時候都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沮喪,因為在那些時候,自己有敵人,心還有希望,就是復仇的希望。不論遭到多麼慘烈的際遇,總還能把場子找回來!
可是這一次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永失吾愛。其實,這四個字也能涵蓋月清魂現在的情況,月清魂無比的熱愛祖國,無比的熱愛華夏,無比的熱愛這些為華夏出生入死浴血奮戰的華夏戰士。可是這樣他最在乎最熱愛的東西,竟然是被自己的同胞給剝奪了。
不止如此,從此以後,他都可能再也沒有為國盡忠的機會!
莫非,這就是間諜的悲哀麼?戰友與戰友之間,信任的失去便是如此的簡單麼?
皇帝哥們
把皇帝當作哥們,也許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唯一能把皇帝當作哥們的韋小寶,能如魚得水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本身的無害性,皇帝根本不必防著他。
也許,自己的鋒芒太露了吧
穿越以來一次,月清魂開始痛恨起自己這個尷尬的身份來,剛開始總以為,不管身為什麼人,只要全心全意的為國家效力,一定有一天能得到華夏的承認,華夏人民的認可。
太幼稚了!
身為一個扶桑人,就算把心窩掏出來,對華夏皇帝說:「我幫你!」恐怕也是白搭的吧
為什麼不讓我直接穿越成華夏人!那樣的話,只憑自己的本事,不需要臥底,也一定有能力收復失地的!
老天爺似乎聽到了月清魂的抱怨,霹靂一聲,手指頭粗的暴雨呼啦啦的砸了下來,砸在身上隱隱生痛。
月清魂忍不住仰頭長嘯了一聲,這一聲清嘯遠遠的傳了出去,傳遍了整個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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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呢?」風塵僕僕,帶著一身雨漬闖進大帳的唐闕,眼見大帳裡全是將軍,偏偏見不到郭靖,急切的問道。
「你來晚了。」朱華剛歎了口氣,將情況說明了一遍。
「狗屁!」唐闕大怒:「皇帝明明知道郭大人乃是靜慈庵天命所指之人!怎麼會如此作為?」
袁和平忍不住為賦帝辯解道:「這事我也知道,可若是你知道天命所指之人長的和扶桑天皇一模一樣,你會相信他麼?」
「我當然相信!看人的忠奸好壞,當然是看行為,難道還看長相麼?這麼說,我幫你們剷除二十萬扶桑軍了,你們莫非還要懷疑我是扶桑的細作?!」
「這根本是兩碼事」
王迪用力一拍桌子:「不要吵了!」眼下的他,還真有些大將軍的風範:「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待我進京,自會去向皇上問個明白!這件事無須再議!大家都散了吧!」
唐闕搶著問了一句:「你們可知大將軍如今去了何處?」
朱華剛歎道:「我們最好就是什麼也不知道,才能保證大將軍的安全。」
唐闕哼了一聲,掀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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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月清魂心情稍許平靜下來,自然是考慮自己的去處,眼下自然只有回上海月清魂教總部
厲有為關金!
哦!天吶!他們可是嚴嵩的人!嚴嵩都知道自己反了,那身處關金厲有為勢力之下的月清魂教,豈非十分危險!
早前手握重兵,想必他們還不敢妄動!如今自己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若是他們得到自己被革職的消息
「老婆。」月清魂回過頭,才現張禹和他一起站在雨,全身都被大雨淋濕了,急忙將她拉到屋簷下:「辛苦你了!」
張禹搖了搖頭,踮起腳尖在月清魂唇上觸了一觸:「夫君,眼下賦帝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了,不如隨我歸隱山田,過些男耕女織的神仙日子吧。」
男耕女織的神仙日子以前月清魂可從未考慮過,此刻萬念俱灰,倒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好!」月清魂伸手拭去張禹上的雨漬:「等我將月清魂教妥善安置好,我就陪你隱居山野,從此不問世事!」
張禹突然撲進月清魂的懷,緊緊的抱住他:「夫君!你真好!」
「夫人」月清魂欲言又止,張禹這樣一心待他,這些事情該怎麼說出口
「沒關係的。」張禹微微離開他的懷抱:「我知道夫君大人在張禹之前還有別的夫人,晴兒嘛。」
月清魂一窒,結結巴巴道:「你,你知道?」
「晴兒在我們靜慈庵學藝,張禹身為靜慈庵的弟子,怎會不知?夫君放心,師傅決計不會因為皇帝不信任你,便將晴兒怎樣,晴兒在那裡,一定安全的緊。」
月清魂撓了撓頭:「話雖如此可是我們若隱居山林,晴兒日後卻上何處尋我?」他腆著臉笑道:「不如夫人幫幫忙,替我把她接回來,我們一起隱居山林。」
張禹白了他一眼:「罷了,誰叫我跟的是個風流公子,那夫君卻在何處等我?」
「我要去上海,轉移月清魂幫總舵。夫人此去大概多久能回?」
「靜慈庵離此甚遠,來回大概需要月餘時間。」
月清魂琢磨來琢磨去,自己如今已是朝廷欽犯,華夏之大,居然無處容身,反倒只有南京都是自己帶過的部隊,這裡最安全,於是道:「那我們一個月後,便在南京最大華容客棧碰頭。」
張禹再次撲進月清魂的懷:「你一定要等我!」
「我一定等你,我們約好,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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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嚴相的飛鴿傳書了麼?」
「收到了。」
半晌,關金和厲有為相對無語。
「你怎麼看?」
厲有為咬了咬牙:「月清魂此人大智大勇,武功心計無人能敵,眼下,他又掌著南京五十幾萬大軍,我看」
關金嘿嘿一笑:「我也是這麼看。」
老樓不是傻子,月清魂策反南京守軍的故事,傳的比飛機還快,南京守軍本是嚴嵩的部隊,關金厲有為也是嚴嵩的人,消息一傳到,為防備上海守備軍的報復,老樓立即命令整個月清魂幫提高警戒,並秘密將總舵搬至海上。
還真是有些稀奇
上海守備部隊,不止沒有為難月清魂幫派的任何人,反倒大開綠燈,對他們的管束比以前更鬆了!
回過味來的老樓哈哈大笑:「他們這是怕了我們幫主!」
隨即洋洋得意的重又住回了上海總舵。
直到突然有一天
淒厲的煙花幾乎在同一時間響徹了整個上海的夜空,老樓丟掉懷熱乎乎的女體,『呼』的衝出了門外,卻見城四處分舵都燃起了求救煙火!
「怎麼回事?!」他大吼道!
「匡當」!大門被用力的撞開來,一群手持火把的官兵湧進了月清魂幫總舵!
「哈哈哈!」慢悠悠走進來的,竟然是厲有為!
「厲有為!你想做什麼?!」
「老樓幫主,厲某奉命查抄月清魂教!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哼!你現在還遵嚴相的號令?!不怕我家月清魂教主帶兵來滅了你們麼!」
厲有為微微一笑:「老樓幫主說的哪裡話?我奉的,可是當今皇上的聖旨!都給我抓起來!」
聖旨?當今皇上的聖旨?!
月清魂教主不是在為皇帝效命麼?!
失去了一隻手臂,又被這個莫名其妙的消息弄懵了的老樓,很快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厲有為冷冷道:「我忘了告訴你,你家月清魂教主,已經被皇上革職查辦了!」
老樓愕然道:「不會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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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帝的手腳極快,沒有絲毫遺漏。
查抄月清魂教的聖旨,還在革職郭靖的聖旨之前出,無論月清魂再怎麼快,也來不及提前通知。
這個事實,直到月清魂趕到上海,才駭然明白過來。
賦帝這是要趕盡殺絕!
敢情只憑一張畫像,就已經定了月清魂的死罪!聖旨所謂的押解回京,只不過是給南京守軍一個虛假的希望,讓他們不至於被月清魂立即策反!假如月清魂真的隨他們回到京城,百分之一萬的死路一條!
這種帝王心術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月清魂的心,還是抱著一份萬一的幻想,也許賦帝又在進行什麼不為人知的計劃?也許,這不過是一個試探自己忠誠與否的局?
當然,不管怎樣,還是要先讓自己的弟兄們安全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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