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85年o月o日。
拂曉前。
此時,正是臨冬的京都一天最黑暗的時刻,可山本府卻是張燈結綵,燈火通明。
不止是山本府,整個京都大半的權貴世家,府都是張燈結綵燈火通明。
大家對於這場政治聯姻都抱著如履薄冰的觀望態度,但不管怎樣,此時必須表現出極度的熱心,一定要把這場婚禮當成是自己家的一樣,全城的官員在扶桑歷史上第一次表現出團結一致的集體諂媚。
此時表現出的積極,是因為反正沒人知道這些諂媚究竟向誰而,總之,兩頭都討好,誰也不得罪的事,大家都是歡喜做的。
禮部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一夜未眠,卻依舊顯得精神抖擻,在山本府內外進進出出,忙著準備各種婚禮必備的器具禮儀。
每個經過月清魂身邊的人,都用最完美無缺的笑臉表達他們對此樁婚禮的讚賞和熱情。
月清魂心事重重,卻不得不堆起笑意,表達自己無比的興奮。
月清魂深吸了幾口氣,靜下心來,此刻要是讓佐籐家的眼線看出自己的不對勁來,可是非常的不妙。
無論何種狀況,也不能影響到明日的東郊大戰!
山本家的祠堂燈火輝煌,祠堂外整齊安靜地站著5oo黑甲軍……
門口能站下5oo名騎著馬的黑甲軍,可想而知這座祠堂是多麼的宏偉……
幸虧有橫山裕帶路,否則這麼宏偉的山本祠堂,月清魂竟然不知道方向……
大門敞開著,山本五十六一襲黑甲,威風凜凜的站在正央的牌位壇前,負著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父親!」月清魂一進門,輕輕喚了一聲。
「你來了。」老山本回過頭淡淡道:「來,過來給祖宗們上香。」
靠!給扶桑人的祖宗上香磕頭……
沒辦法,誰要自己非要玩這無間道!
月清魂整理整理衣衫,接過下人遞過來的三根黑長黑大的高香,逕直走到牌位壇前,在當的蒲團上一跪,抬頭向神壇上看去。
這密密麻麻的……
恐怕有好幾百個牌位吧……
這山本家,還真是歷史悠久家族龐大啊……
就是這名字起得也太沒化了,當一個排位上寫著『山本競一將軍』,旁邊兩個牌位上寫著『山本鬼二將軍』,『山本三良將軍』,再往後去,都無非是些莫名其妙的數字加字,好像扶桑人起名字,就跟點人頭似的。
月清魂高高舉起三炷香,心裡默念,你們這些狗屎王八蛋,老子是來滅你們的國,抄你們的家,順便弄扶桑女人來的,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成功!
爾後煞有介事的唸唸有詞,三拜九叩,將三炷香**間的香壇,又拜了一次,才站起身來。
老山本道:「好了,去後面沐浴更衣,我在這裡等你。」
月清魂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隨著下人去了祠堂的後面。
這……
扶桑人都是變態的吧?
今天明明是大婚之期,在華夏好歹也要披紅掛綠,喜氣洋洋,怎麼所謂的更衣,竟然是穿上盔甲戰袍?????
月清魂完全不明所以,四處看看,的確沒有其他衣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披掛起來。
不過你還別說,在那小銅鏡裡照上一照,模樣還蠻威武的……
月清魂挺胸抬頭,大步流星的走到老山本面前一抱拳:「父親!孩兒已更衣完畢!」
老山本回過頭來看了月清魂一眼,點了點頭:「好!這身盔甲穿在你身上,不失我山本家的威風!」
他揮了揮手,旁側的下人會意,行了一禮,紛紛退出祠堂,關上門。
月清魂偷偷看了一眼山本五十六,自從得知奕劍大師之死與他有直接關係以後,看見老山本總免不了既急且怒,頗想質問他為何如此作為,但眼下時機未到,這強忍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無論橫看豎看,你也看不出來,這位一看見銀子就笑得像花般的老人,做起事情,卻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之極!
「你可知,我將次郎扶到民部卿這個位置,花了多少代價?」山本五十六突然問道。
「這個……」月清魂粹不及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知不知道,回到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轉念一想,就以山本小犬以前的作為,這種機密運作,以老山本的性情恐怕也不會告訴他吧:「孩兒不知。」
「三十一條精英忍者的性命,5ooo萬兩白銀。」山本五十六轉頭面對牌位。
這應該是一個很大很大的代價了,可惜,月清魂完全對銀子沒有概念,三十一條人命……嘿嘿,扶桑人,似乎死的少了一點……
「請父親明示!」月清魂知道,老山本賣關子的脾氣又來了,自己不問直接點,一點破事能讓自己猜半天。
「山本家實在太需要銀子!裝備要銀子,打仗要糧草,士兵要有軍餉,我們暗栽培的力量越大就越需要錢!」山本五十六的話匣子打開就好了:「其實你大哥從大東亞省弄到的不是一千萬兩,而是兩千兩百萬兩白銀!可惜這批白銀,偏偏落在了佐籐家手。」
也是,光看這批黑甲軍的裝備,就知道光這5oo人,就要耗費極大的開銷,何況那些暗地裡培植的5ooo忍者。
真不知道,這些年這麼多銀子的開銷,山本家都是從哪裡弄到的。
「若不是這些年你大哥在大東亞省打仗,山本家早就支撐不住了,你雖然帶回一千萬兩白銀,卻也已補充在國庫之,如今扶桑的稅收遠不如以前,你二哥在國庫裡也撈不到多少油水。」
靠!搞了半天,山本府居然是靠戰爭財來維持運轉的,可憐大東亞省的華夏百姓,不知被剝削成什麼樣了……
「我和你說這些,是要告訴你。」山本五十六轉過頭直視月清魂:「銀子,是山本家目前最缺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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