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小碧碧孜孜不倦的教導下,武小虎已經可以利用邪氣很容易的幻化出各種物質,而這些物質至少能達到真實的一半力量。
譬如說,他幻化出一條邪氣的繩索,這條繩索就一定能束縛住玄侯,並且在瞬間腐濁這個玄侯的血肉皮膚。
若是這個玄侯反映慢了那麼一剎,他就能直接用這條繩索腐化掉他的元嬰,直接置之於死地!
如果他幻化出一座萬鈞大山,那麼這座大山就一定能砸平一片大地,將被砸入地下的一干人等統統注入邪氣,再爭取腐化掉個體。
反正就是說,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邪氣可以千變萬化,在他的能力之內,只要是他能壓制住的對手,就一個都跑不掉,結果非死既殘。
可是他知道這樣還不夠,他依舊沒能把這毀天滅地的邪氣揮到極致,若是遇到可以壓制住他的對手,那麼,一拼之下,就一定要找到對方的漏洞才能有機會將邪氣灌入。
反正這邪氣就是無堅不摧,無孔不入的最強之力,只是如何揮,卻有千萬種方式。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小碧碧和他之間的交流也越來越少,這並不是小碧碧懶得理他,而是他學的很刻苦,刻苦到小碧碧已經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他的了。
有這麼一日,武小虎正在閉目努力的幻化出一條席捲天地的巨濤,這種龐大物質的幻化,是需要耗費他大量邪氣的,同樣也是大面積的攻擊陣勢。
聽聞展風這次可是帶著千軍萬馬而來,他卻必須要在一擊之下壓倒他的氣焰,達到震懾的效果。這樣打下去,才有勝的希望。
細碎的草動聲傳入了武小虎聚精會神的神經,他的六感在為了幻化物質的訓練,已經達到了驚人的敏感度。
這種細碎的草動聲在他聽來,就是腳掌與泥土草地摩擦才會出的特殊聲音,這碧魂世界內,小碧碧是沒有實體的,那麼,還會是誰?
武小虎強制著將那滔天駭浪定格在了半空,黑色的波濤彷彿一瞬間凝固了一般,席捲了一塊浩瀚的天幕,卻在呼嘯靜止了下來,就那麼僵僵的定在了那處,看起來駭人卻氣勢非凡,令人不覺的縮了縮脖子,驚懼那駭浪會突然活了過來,撲毀一切。
武小虎睜開了雙眸,淡然的朝聲響出的方向望去,卻突然笑容一燦,站起身迎了過去。
「展言,你好強,竟然在碧魂內修成了仙帝!」
武小虎一眼看穿了他的境界,來者,竟是一直呆在碧魂內的展言!
在武小虎看來,展言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在痛失愛人後,固執的留在了碧魂內,在比外界多出十倍的時間流逝下,還能保持著一個透徹的心,實屬難得!
展言如今穿著一身淡藍的袍子,一頭長隨意的在腦後被一根木簪捲了一個結,他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也淡去的只看的到一條淺淺的傷印,就那樣怡靜的站在草地,與天地協和成了一片。
「武小虎?你變了好多。展言還要多謝你當初賜予的修真法訣,否則我也該掩埋黃土了。」
展言淡笑著看著武小虎,一句話就是感謝他。
「展兄言重了,你能以普通的修真法訣,在碧魂內枯練無盡歲月,達到了仙帝的境界,真是令小虎佩服萬分!」
展言儒雅的笑了笑,坦言道:「修煉或許是為了更快的度過這悠長的歲月,只是隨著修煉的精進,人卻越來越多世俗感到了淡然,過去的愛恨情仇似乎也漸漸淡去,而這條凝聚著我所有愛恨的疤痕,也和心境一般,變得如此之淡。」
說著,他還摸了摸額前那條本該猙獰的疤痕,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麼,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光球堵住了嘴巴。
「喂,展言!還不去好好修煉,想要偷懶啊!我小碧碧這麼辛苦的為你服務,你一定得給我修煉到神霄我才放你出去!快快!去修煉!」
小碧碧突然出現,不等展言和武小虎隨意的說兩句,就像心虛般的趕著展言離開。
而展言也只是對著小碧碧無奈的笑笑,眼神透露出了一絲少有的感情,旋即朝武小虎點了點頭,說了句好好保重,照顧好小魚之類的話,便默默的離開了。
不過武小虎倒是看出了點眉目,他調侃的衝著小碧碧一笑,擠眉弄眼的說道:
「小碧碧,我記得你當初說的是關展言個幾十萬年,讓他好好的淡忘那段感情,振作起來,如今我看展言也很振作了,這個時間也早已不止幾十萬年了,你怎麼還逼著人家修煉?莫非你對他……」
「你胡說個什麼呢!小虎同志,你趕快把那天邊的滔天駭浪給我安安穩穩的弄下來,要幻化就好好的幻化完畢,沒事開什麼小差?我不和你說了,我很忙,我先走了!」
小碧碧把武小虎的調侃完全忽略在腦後,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和它本身無關緊要的話,緊接著就像一隻被貓追在身後的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了武小虎的視野。
看著小碧碧離開時的慌忙,武小虎的心裡突然泛起一種怪怪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認為小碧碧對展言有了意思,可是小碧碧畢竟只是一個神器的意識體……唉……
歎息聲緩緩地出,武小虎搖了搖頭,不自覺的對一段無望的感情出了哀歎,只是一向表現出對感情不是那麼敏感的他,為何就鑒定了這場愛情呢?
他並沒有往深處想,或者說,他不想去深究。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警覺的環顧四周,彷彿感覺到危險即將降臨一般的喝道:
「什麼人,不要潛藏在我周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