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小子,敢罵你老祖?找死!」
「轟」地一聲響,烈日老祖的五爪鉤住了武小虎膝蓋,熾烈的熔流趁機灌注進他的骨絡。
「彭」地一下兒,武小虎照陽劍刺在了烈日老祖的肘腕,毫不留情的飛旋著,刺入他的骨髓,也帶入了森森腐濁之氣!
二人之間一直都是如此,雖然之前烈日老祖對武小虎使用的烈漿會令其動彈不得,可僅僅只是千分之一秒之後,就會被武小虎的一身邪氣腐濁化無。
接著,就是一頓胡亂的拚鬥,來來回回的束縛與掙脫,偷襲與反擊。
雖然是如此激烈的惡鬥不休,但仍不能令他與烈日老祖受到真正的重創,何談分出勝負。
可,就因一直這樣僵持不下的反覆糾纏博命,也令其根本無法抽身,去援助重月一方!
局勢,從賀瑋死去的瞬間,開始走向失控。
「重月,你這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與綺煙堂堂正正的對上一場嗎?」
佇立在七彩光罩之外的蕭綺煙,一副恨意滿懷,冷氣冰寒的模樣,不屑的對重月說道。
「罵吧,隨你罵,蕭綺煙,直到今天,直到今時今日,我重月才明白,何為蛇蠍心腸,何為最毒不過婦人心!」
淚漬已乾,重月面無表情的望著七彩光罩之外的女人,毫無情緒波動的回應道。
「你這個負心人,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負心郎!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蕭綺煙趾高氣揚?你有什麼資格評說我的心腸!若不是我蕭綺煙,你重月早已葬身在桃花源!何來你今日的逍遙!」
尖銳的叫囂自蕭綺煙的體內迸,她失控的模樣猶如四月楊柳,在風雨的洗刷之下亂顫不已。
「我逍遙……我逍遙……我真的遙遙嗎?蕭綺煙,我重月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所以銀琅破皇大哥當日要殺你,我力阻之。」
「也許,對我而言,最大的幸福,莫過去渾渾噩噩地死在那桃花之地,我的心,我的魂,這千萬年來從沒逍遙過!這一切,都拜你所賜!如今,你又賜予我如此莫大的榮幸,如此莫大的殺戮之責,你對我真可謂是情深意切,至死不渝了——蕭——綺——煙!」
徒地拉長尾音,重月的話語和他的人一樣,終於恢復了人該有的感**彩,他不住抽*動的身軀猶如在拚命強忍著笑意的抖索。
可他真的還有什麼可笑之事嗎?
他一個人的命,一個人的情,不僅換來了千萬年的折磨,千萬年的痛苦,永世不休的枷鎖。
還換來了如此大的殺孽,今日因他重月的私人感情,所死之眾遠遠出他千萬年來所造的殺孽!
重月最後如野獸般拉長撕嚎的三個字,充滿情感恨意撕嚎出的名字,深深地扎進了蕭綺煙的心底,震得她臉色一陣煞白,嘴唇顫薄了一刻,卻沒有說出話來。
語未出,而那珍珠般大小的淚滴,卻從她的眼窩潸然滑落,這一聲「蕭綺煙」,好像叫去了她的魂魄,叫去了她的生命,令她的生命在這一刻完全結束。
其實她何嘗不知這不是他的錯,可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只因她已深陷情關,無法自保。
既然連自己都保不住,她還會去管其他人嗎?
愛一場,恨一場,這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豪賭,而她根本從未想過要贏.
她……她只不過是想再見重月一面而已,只不過是想聽他再帶著情感叫她一聲「蕭綺煙」罷了.
如今,一切都已成真,雖然那一聲呼喚,充滿了滾燙的恨意,可她不在乎!
而在**達到的瞬息,她又有了另一個更大的願望,她要得到重月的心——她要與重月做對同命鴛鴦,共赴黃泉!
「蕭綺煙,勿要再廢話!黑煞寶甲就要困不住銀琅破皇了!」
霎的,展風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原來銀琅破皇之所以沒機會來打斷蕭綺煙的行動,是被展風所穿的盔甲困住了!
展風這一身的行頭似乎都大有來頭,每一樣雖都不勝於四囚獰甲,但也不弱上幾分,竟然能守能防,能困能戰,八面玲瓏!
「哼!還需你廢話!」
冷叱了展風一句,蕭綺煙側身攀上了龍霸的頸項,輕輕地在他臉龐留下了一吻,訣別道:
「此生,蕭綺煙有負於你,來世,必當歸還!」
話音一落,蕭綺煙一把搶下了掛在龍霸頸項之上的五彩龍珠,朝著七彩光罩狠狠砸去,眼眸之一片淒厲!
「彭隆——」
一聲連綿的碰撞之聲遙遙響起,灌入每個人的心底,不住震顫。
巨大的震盪轟鳴也在霎時間傳遍了整個星域,頓時,七色的光芒開始煙消雲散,光耀收斂之下,一個七色的小鼎出現在了重月的手。
銀琅破皇的七色寶鼎竟然在五彩龍珠的轟砸之下,化為了原型!
「綺煙,不用了,五彩龍族的傳承之寶會在失去主人時,自動回到族長手上,你隨便用吧。若真有來世,你對我最好的回報,便是不要再讓我龍霸……遇見你。」
靜靜的屹立在蕭綺煙身後,龍霸平淡而蕭然的一笑,看著不遠處岌岌而危的重月等人,他的眼蘊含著太多無奈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