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銀琅破皇在浩瀚的宇宙,捨命奔馳時,武小虎等人也陷入了扎掙之。
瞬移而來的二人,並非是赤帝赤炫或是子帝子夜,而是武小虎最想殺之的魔王綠!與他一同而來的,是一名不知名號的獸王。
癱軟靠在井壁邊的武小虎,一看來者竟然是綠,立即想要強行起身站起。蹲在他身邊的賀瑋馬上明瞭,暗的抽了他一把,二人一起起身,並肩而立在井邊。
在重月,憶辰,武小虎、賀瑋幾人凌厲的注目禮下,綠平靜的猶如一個雕刻木偶,他直立的淡淡說道:
「赤帝派我來,要確定位置、古井有無異常之處,之後協你們一起去一個古井,從那裡進入。」惜字如金的綠次說出長串的話語,一如往日般精簡。
他身旁的獸王卻沒有他這般平靜,特別是在接觸到賀瑋的眼神時,竟在賀瑋的眼看見了挑釁!一個小小的一階獸君竟敢公然向身為五階獸王的他示威,簡直是目無人到了極致!
怒火升騰,這個灰袍獸王的喉間出了陣陣低沉的咆哮,瞳孔猛縮,眼白內頓時佈滿了血絲!
面對獸王的殺意,賀瑋也不甘示弱,一雙琉璃般的眼球不斷閃動著暗光,喉出連綿的長哮,與之相抵。
顯然這是妖獸間獨有的一種威赫,二者相隔的距離空擋,殺意瀰漫,電光火石般的對持相鬥,一觸即。
不過重月和憶辰是不會給他們在此刻相鬥地機會,兩個人看似無意的就走到了賀瑋與這個獸王之間,把對持的二人阻隔開來。重月面對著獸王開口詢問道:
「你可是獸帝龍霸座下的五大獸王之二,魯慶?」
那獸王在與重月的對視下,收斂了幾分,粗聲粗氣的答道:
「正是,我就是五階的獸王,魯慶!」
賀瑋見狀脖子一扭,在一旁嗤之以鼻的對武小虎說道:「不就是只肥老虎,有什麼可得意的,跑的還沒我豹子快!」
話音剛落,魯慶就板起了面孔,似是又要作,重月立即擋住他的視線,抬手指向古井說道:
「魯慶獸王,你們是否應該即刻查探一下這個古井,我們才好動身與赤帝,聞帝,子帝匯合?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耽誤吧。」
魯慶聞言重重的哼出了一個鼻音,透過重月的肩頭,惡狠狠的瞪了賀瑋一眼後,才走向了古井,他的脾性是五大獸王最爆烈的,在妖獸界要是誰敢對他不敬,那必是被挫骨揚灰的下場。
這個獸君不知好歹,在望月樓內三番兩次的挑釁,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現在還敢這樣跟自己叫板!不就是仗著破皇界的庇護,才敢如此囂張!
算了,反正是來日方長,他也是要一同去寶藏的,想要弄死賀瑋這個小獸君,他有的是機會!此時得以大事為重,來時聞帝可是再三強調,要查探完畢,將重月等人帶回匯合。
盤算完畢,魯慶冷笑了一聲,與綠一起在古井邊開始仔細的研查,從井壁的花紋,到井口的小缺口,甚至是古井邊的泥土都沒有放過,最終二人都點了點頭,魯慶站起身對重月等人說道:
「可以走了,一個古井的位置我已傳入你們的腦海。」
「稍等一下!」
就在綠、魯慶將要瞬移時,重月忽然出聲,阻止了他們。
綠木然的看著重月,等待著他的下,至於魯慶,則是充滿質疑的看著重月。
重月略顯禮貌的詢問道:「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憑何來研查古井的,是井水,還是古井的外觀?材質?又或者是年代。」
魯慶的眼閃過一絲防備,重月的名聲在外,他還是有所耳聞,據說破皇界能夠一直無為而治,卻沒有絲毫動盪,都是虧這行事頗為低調的重月仙王。和這樣的人說話,得格外小心。
「我只是依據聞帝的指示,將每一處他所說的位置比對,重月仙王也應該明白,我們妖獸界之人,都比較粗心大意,更不會懂什麼策略鑒查。」
站在魯慶身邊的綠依舊是副木然神情,他只做赤炫要求的事,其他的一概與他無關。
「原來如此,我還料每一口古井都會有些差異的,譬如這一口古井,在古井的內壁就有暗刻的符,符邊的井水也呈現出一點暗綠。」
「嗯?竟會有如此不同?那我需再探查一下。」
魯慶眼露驚異,一邊邁步走向古井,一邊暗暗傳音給聞帝,告知聞帝這邊的古井也許會有不同,再次查探後會立即匯報。
魯慶探身入井口,瞧了很久卻沒有現端倪,由於這古井十分古怪,獸識,仙識、魔識只要靠近古井周圍十米,就完全被阻隔,只能憑雙眼查看。
重月毫無聲息的移動到魯慶身邊,憶辰也移到了魯慶的另一邊,二人詳裝指指點點,告訴魯慶符的所在。
「在那?我怎麼會沒看到!不可能!我的眼睛視物要比你們的清楚幾倍,怎會覺不了!到底在那裡!重月仙王,你所指的水壁旁,也無暗綠色的井水!可不要想耍弄於我!」魯慶在憶辰和重月的東指西指下,不耐煩的喝道。
堂堂一個獸王幹這種小事,真叫他鬱結!不是獸帝在派他與大哥出來時的許諾,他才不幹這蠢事!
「真的沒有嗎————?」
憶辰笑著用一種非常戲虐的語氣對著魯慶反問,還故意的拉長了尾音,等待著魯慶的反應。
這魯慶果然很配合的回轉腦袋,疑惑的看著一臉壞笑的憶辰,突然,魯慶的額頭不斷滲出汗粒,面色土青的看著憶辰咆哮道:
「你要幹什麼!草!放開老子!你要是敢暗害我,獸帝和我大哥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滅你全宗,將你們扒皮拆骨!」
聽到魯慶的威脅,原本一臉笑意的憶辰悍然變色,一雙鷹目瞪如銅鈴,上翹的嘴角竟然咧到耳根,森森白齒摩咬的咯咯作響,雙手掐住魯慶的頸骨,狠狠的咬了下去,連皮帶骨的將魯慶的肩頭咬缺了一塊!
那咀嚼血肉的模樣,活像一個爬出幽鬼黃泉的獄鬼。
疼痛和憶辰的變態的模樣,不但把魯慶震痛的一陣冷顫,就連站在他一旁的重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怪變弄的楞了一瞬,至於賀瑋、武小虎,早就歪著腦袋,眨巴著眼睛看著憶辰呆滯了,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溫雅睿智的師祖憶辰,竟會癲狂到這般!
「別在我面前裝,別隨隨便便拿這些狗東西來威脅我,誰都靠不住,誰都靠不住!靠別人只有死路一條!死路一條!」
憶辰情緒失控的對著魯慶嘶吼,他與重月聯手布下的困鎖禁制也開始狂亂的波動,隨時有被衝破的可能。這魯慶可是五階的獸王,想要禁錮他,對憶辰和重月來說,很不容易;他們聯手才佈置出短暫的困鎖,將三人一起禁制在這個鎖內。
所謂困鎖禁制,就如同一把大鎖,被困在之的人是無法開啟的,但禁制之外的人,只要稍稍影響,這困鎖就會破開。但當魯慶的力量壓制住佈置困鎖者時,禁制就會強烈波動,最後整個崩潰。
重月幾番想要對魯慶出手,卻都被揪住魯慶的憶辰給阻隔,禁制之外的武小虎與賀瑋也無法插手,只要他們一出手,禁制就會從外破開。
此刻光憑重月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壓制住!眼看著禁制馬上就要被衝破,武小虎突然喊道:
「二哥,覆霜戒!取出繩索!」武小虎急生智,將麻繩裝入了盤龍戒!
重月眼一亮,尾指上的覆霜戒白光一閃,一條粗糙的土黃麻繩就出現在了手!
他心念一動,繩索離手而去,飛至到魯慶的身邊,懸空環繞了幾圈,便將魯慶緊緊的束縛住;這一次,魯慶的掙扎更甚,而重月的臉色也趨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