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轉頭看向唐治,開口道:「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今天我是獨自前來,沒和子夜相約,只是湊巧碰到。前幾日,我派來商談的兩大魔王,你們染塵居似乎看不上眼,所以我乾脆就親自來了,要是你們還看不上眼,那我赤炫也無話可說。」
赤炫的聲音和他的外表一樣,有種病弱的虛幻,又細又輕,很像那種飽讀詩書卻窮到吃不起飯的儒生,有氣無力。可他說出的話與這聲音和外貌是完全相反,比較像一個土匪山寨的山大王……
唐治一笑:「聞名不如見面,赤帝果然不凡,既然赤帝喜歡開門見山,那我唐治也就直話直說,之前染塵居生了一些事,幾乎有關聯者都離開了白石星,怠慢了兩位魔王,赤帝也看的到,這白石星,染塵居,甚至是所有武小虎的勢力星球,都沒有一位仙王魔王,怎麼敢看不上赤帝座下的兩大魔王!」
唐治的言辭敬卻不示弱,三分假七分真,有些威脅又有些諷刺,只看這仙帝、魔帝聽不聽的出來罷了。
赤炫身子微微傾斜,兩根食指支撐著頭顱,頗有興趣的斜視著唐治,聽他的答釋。子夜依舊在與自己對弈,完全無視唐治與赤炫的應對。
唐治感受到赤炫眼**裸的蔑視,反倒朝他欣然一笑,赤炫恐怕是想看猴子耍把戲,不過很快就知道是耍猴,還是猴耍了。
赤炫看著唐治的笑臉問道:「玉簡裡的提議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喊個能做主的來。」
唐治聞言忽歎一口氣:「該慶幸今日子帝也到了,否則唐治還真無法回答赤帝的詢問。」
子帝剛要落子的手,停在了空,抬頭看著唐治似笑非笑的道:「怎麼扯上我了?我可是一直在下棋,沒惹你們。」
赤炫的身體歪斜的更厲害,翹起一腳踏在茶座上,儒生的感覺漸漸改變了。
「子夜,你今天來也是想找他們拿幾個進寶藏的位置吧,怎麼會和你沒關?要就直說,我最討厭你這樣唧唧哇哇說半天還繞不到正題上的傢伙!」
子夜仙帝聞言也沒有辯駁,乾脆長袖一拂,將整個棋盤棋子全部收起,正色道:
「唐治,你剛才的話究竟何意,是不是有什麼要問我的,但說無妨。」
唐治立刻轉向子夜,笑道:「子帝莫怪,其實從染塵居的雜事處理完後,眾人都在商議寶藏之事,但赤帝的玉簡,明確的說每一份圖只允許帶入五人,連境界也有限制,雖是為了公平性,但我們也要與子帝你先商議,畢竟我們這一份圖,能進去的帝者,是有二人可擇。」
銀琅破皇的行蹤估計只有重月能掌握,可重月也不知蹤,本來唐治與顧天麟打算拖延個幾百幾千年再說,可現在已經有一個仙帝一個魔帝找上門來,再拖個一年半載,估計那聞帝和妖獸帝也要來,那算是把白石星當成帝者聚會點了。
赤炫朝子夜一笑,接口道:「這不是我限制的,圖我這裡有一份,龍霸那裡有一份,你們這裡有一份,要是隨便一方找些隱世的帝境界者跟隨,那就沒有進入寶藏的必要了,誰不想獨佔?實力平均才有合作的可能性,我和龍霸,聞塚一起商討,才得出這樣的結果。」
「有圖和沒圖肯定要有區別,否則當初耗費力氣得到這圖,就沒意義了。目前四界五帝,三張圖進去三帝,很公平。」
「言之有理。」
子夜的臉上還是掛著程序式的微笑,只是心早已暗罵這赤炫萬遍,這傢伙明擺著就是在嘲笑自己當初大動干戈去奪圖,不但導致最強的仙王叛變,還損失了不少,卻沒拿到圖。哼!赤炫個蠢貨怎麼會知道這一切都是故意的!笑吧,你能笑到最後才算贏!子夜心暗罵赤炫,面上還在對他笑。
「唐治對吧?你要是不能做主,就喊武小虎來,別在這裡磨蹭拖延,十天之後必須要啟程去尋寶藏!」赤炫不理子帝的虛應,頭一扭又催起了唐治。
十天?怎麼會這麼急?唐治心不禁疑惑,這個寶藏自從被知曉,自從開始爭奪寶圖,已有千萬年,等的了千萬年,怎麼會急在幾天?
「我」唐治剛要說話,門口忽然現出一個人影,將他的話打斷了。
「赤炫,你的脾氣還是這樣臭,真不知道塑形的時候你怎麼會塑這個模樣,和你的臭脾氣格格不入!」
重月一邊嘲諷著赤炫,一邊走入了水月鏡台,他的神色比過去還要冰冷百倍,口氣更是強橫許多。
「我們已經決定拿出寶圖,同意你的建議去這個寶藏,要是赤炫你沒什麼事,我看你可以請回了。十天之後,半月星見,希望不要失約。妖獸帝那裡就還是麻煩你通知,我們時間緊迫,人選還需要斟酌。」
重月快步走到唐治身旁,冷硬的對赤炫下了逐客令,卻在說到人選的時候,看了一眼子帝。
赤炫深深的看了看重月,眼有些疑惑之色,似乎覺得重月對他的態度與以往不同,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用手指磕了幾下茶座,便消失在了水月鏡台。
唐治的思緒開始梳理,他的一些計謀還沒埋下,就被重月破壞了,看來又得重新算計。不過重月來的也太過突然了,搞得他措手不及。
只聽重月道:子帝,五個名額,唯一的帝者名額,可以給你。」.